迴了田豐、審配的住處,張繡就朝著曹魏的皇宮走去。


    大靖的皇宮是在長安原有的皇宮基礎上翻新修建的,花費了銀兩不是很多,但規模氣勢非常龐大,整個皇城的占地麵積也很大,建成的時間也很快。


    曹魏的皇宮不同。


    鄴城原本是晉國袁紹的王宮,後曹操在此稱帝之後,改鄴城為鄴京,皇宮也是在王宮的基礎上擴建修改,但整個改造擴建的用度要比大靖花費得多,規模卻遠比不上大靖的。


    不過這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


    在魏皇宮的正殿裏轉了轉,就朝著後麵走去。


    剛到後宮一院門口,便聽到裏麵有隱隱約約的婦人啼哭之聲,有些詫異地緩步走過去,裏麵的聲音更加清晰了,便推門而入,卻見兩個婦人坐在床上相擁而泣。


    那兩個婦人聽到開門聲,看著張繡進來,慌亂得不知所措。


    張繡便問:“汝何人也?”


    年長些的婦人擦了淚,作了福禮道:“妾原是晉王之妻劉氏也。”


    張繡的目光轉移到年少些的女子:“此女是何人呐!”


    那女人怯聲道:“妾原袁熙之妻,後曹丕之妃甄氏也。”


    原來她就是甄姬?


    張繡有些意外,第一眼去看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驚豔之處,怎引得曹操和曹丕都有爭奪之心?忽覺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就命令道:“來人,將房內的門窗打開!”


    隨著門窗打開,光線射入,這才看清楚甄氏的樣貌。


    張繡一眼,便被她吸引了。


    玉肌花貌,晶瑩的淚珠還掛在嬌嫩潔白的臉蛋上,在陽光下射出眩目的光彩來,更加點綴了她的美,嘴唇並不紅豔,淡淡的卻更加吸引人,哭泣時吸著精巧的鼻子,嘴唇微微上翹,一汪春水般的眼眸惹人憐惜。


    身段也是頂好的。


    按照後世前凸後翹的標準來判斷的話,甄姬絕對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了,婀娜多姿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如此美女,能讓曹操忍痛割愛地讓出去,隻有自己的兒子能做到了。


    劉氏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卻見他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甄氏看,心裏不由的一聲歎息,無論是誰,甄氏又要不得不改嫁了。在這個亂世之中,金錢、土地和女人,都是男人的戰利品。


    她們沒有反抗的權利。


    甄氏被張繡的目光盯得羞怯地想躲又不敢躲,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雖不知眼前的人是誰,但自從靖軍進入鄴城以來,還沒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進入這裏,此人能夠進來,說明他在大靖朝的地位必定不低。


    張繡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幹咳了一聲說:“你便是甄豫之妹甄姬?”


    聽他提到自己的哥哥,甄姬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張繡。


    張繡道:“朕便是大靖皇帝,張繡是也!”


    兩人大驚,慌忙跪拜:“妾身叩見皇上!”


    “起來吧!”張繡說,“甄氏,在來鄴城的路上,朕已經去過你們家,見了你哥哥甄豫,現已經任命他為中山郡知府,你家族已經無憂,你們不必過於擔憂。”


    甄姬:“妾萬死難謝皇上浩蕩隆恩!”


    劉氏非常有眼色地說:“皇上,妾跟甄氏原是一家,後因曹魏破我家園,殺害妾之夫君晉王袁紹,強納兒媳甄氏,此不共戴天之仇也。如今皇上滅曹魏雄踞河北,乃妾身之恩人也,願獻甄氏為皇上執箕帚(奴仆)。”


    這話說得漂亮。


    哪怕是張繡納了甄氏,傳出去也是劉氏獻給的,而不是張繡強納的。而且劉氏是為了報答張繡對她們的恩情才將甄氏獻出的,合情也合理。


    看來這個劉氏也是個知書達理,名家閨秀出生。


    張繡嗯了一聲,眼神盯著甄氏仔細地看,緩步靠近過去,柔聲問道:“心甘情願再能有好的結局,朕從未強求過任何人任何事,也不會強求於你;劉氏欲將你獻給朕,不知你可願意跟朕?”


    甄姬怯畏中帶著幾分羞澀地看了張繡一眼,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精巧的小腦袋動了一下。


    張繡微微勾起嘴角,問:“願意還是不願意?”


    劉氏緊張地看著甄氏。


    甄氏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點頭道:“能侍奉皇上,乃妾之幸也!”


    張繡嘴角的笑容更甚了,看見她纖細修長的雙手緊張地扯著手裏的手絹,羞得不敢抬頭。他伸出手,輕輕抓住她溫熱的手,柔聲道:“汝不必害怕,朕雖是皇帝,但絕對不會屈待了你。”


    劉氏見狀,非常知趣地退了出去。


    門口的秦臻和圖裏琛立馬明白了什麽,將親衛兵們散開,四周五十步內不得有一人出現,全部嚴格封鎖。


    寒冬大雪。


    房間裏卻是暖融融的,甄氏穿著青色白狐尾棉袍,將她白淨的皮膚襯托得愈加明亮。手被張繡拉著,她緊張、害怕得不知作何,任由張繡牽著手往裏麵走去。


    這是曹丕為她建立的寢宮,沒想到今日會和靖國皇帝在這裏。


    來到床邊。


    甄氏幡然醒悟接下來有做什麽,羞怯地說:“皇……皇上,能不能燈吹滅,妾身害怕!”外麵門窗緊閉,有層厚厚的門簾遮擋,房間內有些昏暗,要是滅了燈,幾乎就要黑了。


    張繡毫不思索地說:“好。”


    甄氏去吹了床邊左右的燈,四周瞬時暗下了不少。隨後,張繡能感受到甄氏的碎步輕輕地走過來,走到他的跟前,咫尺鼻息可感,略等了片刻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張繡心底已經湧潮,手臂和雙腿控製不住地顫栗,她那溫熱的身體散發出奇異的香味刺激著他的鼻膜,伸手精準無比地摟住了她那光潔嫩滑的腰肢,轉身就將她壓倒在床上。


    半個時辰後。


    他躺在她身上凝然不動,潮湧到心尖的血液汩汩退迴到全身各處,雙手捏著她的嫩滑處,柔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甄妃,朕不會像袁熙不帶你去幽州,不會像曹丕留下你獨自逃命,若是真有天塌地陷的那一天,朕一定會死在你們前麵。”


    甄姬心底觸動,哽咽地說:“臣妾,謝皇上!若是如此,妾身願意隨皇上一同奔赴黃泉!”


    張繡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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