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襄陽。


    劉表得知昨夜的戰果後,頓時大喜。


    張繡的水軍被他一擊而潰,就算是曹操也從來沒有讓張繡如此大敗過,算起來,他現在的戰功堪比曹操了。


    他立馬找來了蒯越,並把這個戰果告訴他。


    蒯越則是心裏涼涼的。


    這個消息不用劉表告訴,他在今早就知道了,但是,文聘這邊進展得越順利,他的心裏越涼,因為他們擊敗的,全是張繡新組建的新兵,而且還是夜襲的,但是他們的戰果並沒有擴大,目前被攔截在陸家台。


    按照他的預想,文聘在昨夜應該直接擊潰水軍,然後快速逼到宛城下,包圍宛城,同時命人攻破武關,攔截張繡的援兵才對。


    但是他們的進展受阻,兵馬在陸家台寸步不前。


    這要是再等幾天,張繡得到消息的話,肯定會立馬率軍南下,到時候,難堪的可就是他們了。


    但劉表對這個戰果非常的滿意,滿臉堆笑,“文聘將軍不愧是我軍大將,一戰便擊潰了張繡的水軍,隻要再攻下陸家台,宛城便不在話下。”


    蒯越立馬進言:“如今張繡兩線作戰,長安的兵力肯定不多,但張繡勇猛,我們不得不防,以我之見,既然已經打破了樊城的渡口,就增兵進入南陽,以最快的速度攻破宛城,占據南陽全境,讓張繡沒有時間反應。”


    劉表點頭:“好,那就再增兵三萬,爭取十日內,奪迴整個南陽郡。”


    “使君,如今張繡帳下甘寧率領六萬大軍聯合劉璋進攻漢中,估計漢中必被張繡所得,但漢中的地理位置與南陽一致,是益州的門戶,劉璋豈能甘心讓張繡占據?不如派人聯合劉璋,我們兩線同時進攻張繡,讓他顧頭不顧尾!”


    既然已經得罪了張繡,那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搶先一步占據武關,把敵方的援軍阻擋在武關外麵,徹底的占據整個南陽。


    劉表眼中一亮:“如此最好,季玉(劉璋的字)與我乃是宗室宗親,理當聯合起來共抗張繡這等賊子,還有蔡瑁!蔡瑁如今甘願作為張繡的馬前卒,我先斬了蔡氏全家。”


    一聽劉表要動蔡家,蒯越立馬勸阻:“使君萬萬不可!蔡家乃荊州大戶,您是要動了蔡氏,那就是得罪了整個荊州的士族,可況德珪隻是做生意,並無軍事方麵的往來。”


    聽到蒯越的話,劉表冷靜下來。


    仔細一想,自己確實不敢得罪蔡家,更何況自己的老婆也是蔡家的女兒。


    “那就先聯合劉璋吧,我速給季玉寫信,共抗張繡。”說著,劉表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去寫信。


    ……


    陸家台。


    文聘陰沉著臉,盯著前麵進攻情況,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都被敵軍攔截在台下,開戰半個時辰,依舊沒有攻上台去。


    站在督戰台上,能夠清晰地看到敵軍的防守情況。


    先是弓箭手藏在土堆後麵,等自家士卒攻到半坡時,箭矢如雨而下,隨後長盾兵在前,長槍兵在後,配合密切地收割著生命。


    更要命的是,敵軍的箭矢特別的恐怖,一根箭矢幾乎有手腕粗細,一箭三雕的威力,大大的減弱了自家的士氣。


    短短的半個時辰,已經損失了三千多人。


    這也是文聘臉色陰沉的原因,要是再這麽打下去,估計手裏的兵力了撐不過今晚,而且他也不敢等到天黑。


    “將軍,敵軍的防守嚴密,若是再攻下去恐怕……”後麵說話的是文聘的親衛隊隊長,跟隨文聘多年,敢說實話。


    文聘緊繃著發冷的臉,眼眸絲絲的盯著對方,戰旗在輕微的飄蕩著,忽地,他的腦海中閃電般的劃過一個絕妙的想法。


    雖然驚喜的喝令:“來人,速速找著濕柴,我們在台下點火。”


    “濕柴?點火?”


    親衛隊隊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抬頭朝著台下看去,瞬間大喜。


    起風了。


    朝著台上方向吹的,戰旗朝著那邊飄蕩。


    “喏!”


    親衛隊隊長立馬下去準備。


    不多時,台下的士卒抱著綠葉樹枝朝著台下跑,由於陸家台是個緩坡,坡上到坡下有個五六十步,在盾牌的保護下,箭矢很難傷到。


    含有水分的樹枝被點燃,升起濃濃的黑煙。


    黑煙在微風的吹鬆下,朝著陳武、丁奉的陣地飄去,黑壓壓的濃煙遮掩了視線,台下的情況看不清楚。


    陸家台上。


    陳武和丁奉看到濃煙被吹上來時,臉色驟變。


    文聘竟然用煙作為武器,有效的阻斷了他們的防守,濃煙很快被風吹送上來,嗆人的煙味衝入鼻腔,所有人都捂住口鼻,劇烈的咳嗽起來。


    “殺啊!殺啊!”


    下方傳來震天的殺喊聲。


    陳武和丁奉急忙喝令全線反擊,放箭。


    三輪箭羽之後,卻發現沒有一個敵軍攻上來,但是煙霧卻更加的濃了,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殺啊!殺!”


    下方又響起了震天的殺喊聲,聲音很近。


    “放箭!放箭!”


    丁奉急忙大喊,喝令放箭。


    “慢著!全軍……咳咳……全軍準備下台迎戰,不許放箭!”陳武立馬壓住了丁奉的命令,聲音震吼。


    丁奉不解的看向陳武。


    陳武說:“如此煙霧,我們嗆得受不了,荊州兵也受不了,很難組織有效的攻擊,所以現在喊殺聲都是虛的,但是,我們陣地不能退,隻能攻下台去,與文聘決戰,這也是他想看到的。”


    “這個文聘,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手段。”丁奉在地麵上狠狠地拍了一掌。


    “今早上沒有和他分出個勝負,這次,我要讓他常常我的厲害,到時候,你不要插手,帶著人殺進去,斬下他的軍旗。”陳武說。


    “好!”丁奉說。


    陳武站起身,手持大刀,猛咳了兩聲,喊道:“將士們,咱們被追了一夜,又被攻了一早上,現在,就讓荊州的兵崽子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衝下去,殺了這群狗娘養的東西。”


    “殺——!”丁奉大吼的長氣。


    全軍振奮,從戰壕裏麵跳出來,跟隨著陳武和丁奉,朝著台下衝去。


    雙方都投入了全部的兵力。


    台下的文聘見敵軍殺來,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容,擺擺手,弓箭手立馬張弓搭箭,瞄準了衝下台的敵軍。


    “放箭!”


    煙霧中,看到敵軍衝到一般時,文聘聲音冰冷的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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