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天的跋涉,張遼終於在李牧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長安城。


    馬車停放在長安城東的驛站內,呂玲瓏下了車,進入驛站歇息,在來的路上,她就得知全家被劉備所殺,悲痛萬分。


    又聽聞張繡打敗了匈奴騎兵,安定了關中,三敗曹操,認定這個人肯定有能力能夠為自己報仇,心裏便有了決定。


    “先忠兄,宣侯何時來?”


    高順坐在對麵,半天不見張繡來傳喚,心裏有幾分焦急,畢竟是投靠而來的,要是不受待見,那他們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仲平兄不必著急,我已經上報侯爺,相信馬上就到。”李牧坐在對麵,心裏也焦急起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份大功,要是張繡改變了主意,他的功勞就灰飛煙滅了。


    張遼坐在一旁,麵無表情的坐著,一言不發,突然,他眼眸一睜,道:“侯爺來了。”


    高順和李牧對視一眼,立馬轉頭朝著門口望去,不多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隨後,七八匹駿馬馳入驛館內。


    不是張繡是誰?


    李牧噌地站起來,急忙衝出去迎接,張遼、高順也跟著出去。此時,張繡剛好翻身下馬,李牧跪倒在地,喊道:“末將下邳檔主李牧,拜見侯爺。”


    “快快請起,下邳距此千裏迢迢,路途顛簸,你也是辛苦了,”張繡扶起他,麵帶溫和的笑容,“此事你完成得很好,等部隊重整之後,你就編入部隊,率軍出戰吧。”


    李牧大喜過望,重新拜倒:“末將叩謝侯爺之恩,粉身碎骨,誓死不忘。”


    “哈哈哈!”


    張繡爽朗地笑起來,扶起李牧:“粉身碎骨就不要了,我還想讓你好好活著,日後多多立功,封侯拜將。”


    “喏!”


    李牧的迴答很有力。


    張繡目光一轉,看向李牧旁邊的張遼和高順。


    和張遼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上一次見麵還是討伐袁術之時,“文遠,別來無恙啊!”


    張遼抱拳躬腰:“侯爺,遼現今是敗軍降將,若非侯爺千裏相邀,恐怕已經是投路無門了。”


    張繡立馬上前拉住他的手腕,親切地說:“素聞將軍勇武之名,仰慕已久,今日能夠與我同謀公事,乃繡之願也。”


    張遼深感其意,伏地而拜:“今日得侯爺重恩,遼此生難忘,願效犬馬之勞,以報恩情。”


    張繡大喜,趕忙扶起:“能得文遠,我願嚐矣,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然後轉頭看向旁邊的高順,高仲平。初次見麵,高順就給人一種忠厚之感,一張國字臉讓人倍感信任。


    “想必這位便是高順將軍了吧。”張繡眼含笑意,說話的語氣比較親和,給人一種舒服放鬆的感覺。


    高順躬腰抱拳:“在下高順,高仲平,見過侯爺。”


    看著高順結實挺拔的身板,張繡是越看越喜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仲平,早在董卓之亂時,我就聽說過你,可惜一直無緣謀麵,今日相會,思念已久啊!今夜我要大擺宴席,為兩位接風洗塵。”


    高順低頭說:“多謝侯爺。”


    張繡:“嗯,我聽聞仲平為人清白,有威嚴,又善於治軍。統率陷陣營,在外出作戰之時,總是‘將眾整齊,每戰必克’,繡雖不才,也想請將軍為我打造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陷陣營,不知仲平可願否?”


    高順抬起頭看著張繡,思考片刻問:“我乃呂布舊將,其待我不薄,如今呂布雖死,但此仇我不可不報,如此這般,侯爺還敢重用我,把兵權交給我嗎?”


    這句話把談話的氣氛一下子挑得鋒利起來,李牧也是緊張的看著張繡,後麵的胡車兒則是瞪著高順,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哈哈哈!”


    張繡並不惱怒,爽朗地笑起來,“我與呂奉先乃盟友,劉備和孫策聯軍襲殺奉先兄時,我正與匈奴、曹操大軍廝殺,沒有盡到盟友的責任,待時機成熟,我必定率軍東征,為奉先報仇。”


    “如此,順先謝侯爺之心。”


    “如此,不知仲平可願獨領一軍,為我攻城略地否?”張繡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期望看著他,表現出十二分的希翼和真誠之心。


    “宣侯盛情難卻,順願效犬馬之勞,以圖侯爺之誌。”高順伏地而歸,滿眼的真誠。


    張繡喜出望外,急忙扶起高順,大笑道:“今日天賜雙將,日後何愁天下不定,來來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為二位將軍,接風洗塵。”說時,拉著張遼、高順的手腕,朝著驛館外走去。


    李牧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替張繡高興。


    胡車兒的手也放了下來。


    ……


    匈奴單於唿廚泉在隨軍征伐韓遂結束後,就跟著大軍迴到長安城內,勒巴特也隨軍而來。


    由於唿廚泉和勒巴特的特殊身份,張繡無法放心讓他們繼續留在河套,經過和賈詡、李儒、劉曄的商議之後,決定讓唿廚泉擔任北地太守,任命勒巴特為將,掌管匈奴騎兵。


    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措施,目前提出‘求同存異’的方針還需要進一步慢慢去實現,經過再三商討,最後決定任命鄧芝為朔方太守,兼管雲中和五原,任命劉豹為河套司隸校尉。


    原本鄧芝在南陽任職,掌管南陽所有事物,兩年來,在他的治理下,南陽的發展非常的穩定,民富地平,也沒有戰亂流民,政績非常出色。


    劉豹在函穀關之戰中,經受住了考驗,其忠誠之心毫無疑問,張繡就大膽任用,也是給其他匈奴人一個安慰。


    同時任命鳩摩智為河套長史,協助鄧芝管理河套的民生,調動關中和河套地區之間的商貿聯係,共謀發展。


    南陽太守的空缺,賈詡提議,讓龐山民擔任。


    龐山民乃是龐德公之子,龐統的堂兄,如今龐家已經在張繡身上下了全部賭注,龐德公在長安學堂中任教,龐統得到重用,備受寵信。


    讓龐山民去任職南陽太守,在合適不過了。


    人員的調整,任命重新分配,張繡準備重整軍隊,文官的部署,尤其是以軍隊為主,將士不能成為一家之將,不能成為一支認將不認主的部隊。


    具體的任命方案,兵力的重新調整,張繡準備在大婚之後,再開始下達,但是這個調配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所有人都開始翹首以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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