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古人推崇暴力,而是在北宋那種封建時代,製度的不完善使得底層老百姓有時候不得不以暴製暴,才能夠崛起,才能翻身。大宋朝生活雖然相對富裕,卻是曆代以來,各地百姓起義最多的朝代,由此可見一斑。就像梁山崛起離不開晁蓋劫取的生辰綱一個道理,


    王定六選擇這條路,也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有種預感,此事一旦做了,殺了張旺,他今後將會完全不同以往!這是一種蛻變,也是一種重塑,甚至是革命。


    再說張旺都已經打算要他的命了,是對方先起了歹心,可不是他主動見錢眼開,想圖財害命,最多是主動防衛。如果他不這麽幹,那就得忍耐九年,等著梁山的浪裏白條張順來找他?這九年他得活的多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呐?他都可以想像,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張旺就住他們家旁邊,還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亡命徒,將會一直惦記他九年,所以這事必須得解決,越快越好!


    不過現在困擾王定六的是,這件事想歸想,做起來難,現在的他,是要武力沒武力,要幫手沒幫手,又沒錢沒勢,僅憑自己爺倆這老的老小的小的,想殺人奪財,殺的還是年輕力壯的亡命之徒,這難度有點太高了。想到這衝王太公一拱手。


    王定六:“大人!兒欲取張旺那廝性命,奪其資財,替天行道!大人可願助我!?”


    對自家老父親沒啥可隱瞞的,這種事也不可能隨便找他人商量,隻能找老太公。而且他發覺,王太公特別能理解他,跟他是一樣的人格類型,就是在年輕時估計對江湖都有著一樣的熱血和向往,否則後來也不會支持他上梁山。


    王太公果然也如他所料,一句替天行道,讓老太公精神一振,一巴掌狠狠拍在椅背上。


    王太公:“好!張旺那廝死有餘辜!老夫早想把這廝除掉了,我兒可說到老夫心裏去了,就這麽辦。”


    王太公老臉漲的通紅,瞪著眼攥著拳頭滿地打轉,興奮異常。


    王定六:“大人且慢激動,那張旺惡感滿盈,乃是亡命之徒,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啊。”


    王定六反而有點迷茫了,他都懷疑王太公是否聽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麽,老太公這種興奮的態度,有點把他給整不會了。


    王定六:“大人,別說張旺那廝不是那麽好殺的,本就是個亡命之徒,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了,就看孩兒這副小身板兒想殺他?算上您咱爺倆加一塊也白給呀。這還沒算上他身邊還有個油裏鰍孫五,那廝雖然樸實,卻是個講義氣的,知道我父子要對張旺動手,不用問肯定是幫著張旺,不可能向著我父子啊。”


    王太公:“嗬嗬,大郎莫憂,張旺那廝在為父看來,不過土雞瓦狗爾。”


    王定六腦子徹底迷糊了,他自問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不知道老太公的自信從何而來。


    os:還土雞瓦狗?你以為自己是關公斬顏良呢?看來我這中二的根源就是我爹遺傳的,錯不了了,殺張旺要是像殺雞宰狗那麽簡單就好了,怎麽你一點不擔心呢?好像你兒子真有多大能耐似的,我又不是武鬆魯智深那樣的英雄好漢,這事按理說聽起來根本就辦不到啊,還是你想讓我去送死?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啊?


    王定六在一旁賭氣不再說話,也不怪王定六瞎琢磨生悶氣,這件事聽起來本來就充滿了危險,憑王家父子倆現有的能力,也不大靠譜,可是王定六這次是認真的,他非常想聽聽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爹王太公給出的意見,可讓他失望的是,他發覺王太公比他還不靠譜。就算明知此事不可為,也總要像一般的家長那樣良言相勸吧?可王太公卻像個老小孩似的隻會加油拱火,說不出半點有用的建議。


    王太公激動了一會,見一旁的兒子愁眉苦臉,這才恢複正常說道。


    王太公:“大郎不必擔心,那張旺雖然兇狠,又有孫五相助,可也不是奈何不得,你我父子慢慢商議,總會有法子的。”


    王定六苦笑搖頭,隻好又把另一個重要問題提了出來。


    王定六:“大人,就算我父子找了幫手,也殺了張旺,可你我父子又該逃往何處啊?阿爺可想過?”


    王太公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王太公:“原來大郎是在擔心此事?哈哈哈,那你可想多了,張旺那廝不過豬狗一樣的人,殺了他何足道哉?”


    王定六:“阿爺此話怎講?”


    王太公撚須微笑。


    王太公:“前幾日為父講述我大宋戶籍之製,大郎莫非忘了?。”


    os:這跑路跟戶籍有什麽關係呢?


    王定六又有點糊塗了,雖然他知道了北宋時百姓戶籍就已經分為城鎮和農村戶口,這是中國自宋代以來一脈相傳的戶籍政策,不是後世的專利。


    可還真沒仔細琢磨過,這種製度與殺人犯法有什麽關係。再說自家也就六等下戶而已,還能有什麽優惠嗎?


    os:難道說六等戶殺一個不會被抓,殺兩個才犯法?我們家要是七等戶就得全判死刑?五等戶就又完全沒事了,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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