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位大爺都帶頭捐了。


    一些比較老實的住戶,在易忠海的眼神示意下,都不太情願的捐款。


    不過他們也不傻,都是先一通賣慘哭窮,然後再捐個兩毛五毛的,反正沒有人超過一塊。


    剛剛還在那裏幻想的賈張氏突然就被澆了一盆冷水,她不高興的說道:


    “我說你們也太摳了吧,還有給兩毛的,現在粗糧都賣四五毛一斤了,兩毛能幹什麽啊。


    我看你們就是想讓鄰居餓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眾人聽到都不太舒服,兩毛錢糊火柴盒都要糊一天呢。


    你賈張氏天天拿個鞋底子在那裏裝樣子,也沒看到掙了一毛錢,還有臉嫌錢少?


    易忠海看到眾人的表情有些不對,趕緊打圓場,說道:


    “既然是捐款,那就憑大家自願嘛,不過家裏情況好的,還是多幫一下鄰居,誰還沒個困難的時候呢。”


    易忠海雖然也想讓每家都多捐一點,讓他自己的負擔小更小。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開會募捐,心裏還有些沒底,等下次再慢慢試探大家的底線。


    可不可能讓人拿住了把柄,至少表麵上看,是大家主動幫助鄰居。


    聽到易忠海的話,住戶們果然心裏好受了一些,誰也不願意被逼著捐錢啊。


    又有幾家人捐款,都是幾毛,最少的也有一毛,桌上已經有超過四十塊了。


    不過還是有些人沒有上前,他們都在觀望,想著有人出頭,就算沒有,也想最後一兩個再捐。


    其中就有曹安平和許大茂兩人還沒捐。


    曹安平是坐在那裏雲淡風輕的,好似事不關己,而許大茂則像個鵪鶉一樣,假裝別人看不到他。


    易忠海咳嗽了一聲,對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立刻會意,看著許大茂嘲諷道:“傻茂,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大家都在幫忙,你在這裏裝什麽孫子?


    你家經常大吃大喝,好意思一毛不拔嗎?


    我可是捐了10塊錢,別讓我看不起你啊。”


    易忠海也說道:“大茂,錢都還是其次,你家又不缺糧食,可不要這麽吝嗇啊。


    東旭家都要挨餓了,鄰居之間應該互相幫助,你好意思一個人躲起來吃好的?”


    傻柱和易忠海教訓許大茂的時候,眼神都若有若無的看了曹安平幾眼,不過曹安平都毫無反應,就當沒有聽見。


    許大茂也是個好麵子的,尤其受不得傻柱的激將。


    但是他也不傻,不可能被說一句就送錢,而且他覺得曹安平那裏應該會有變數,決定用托字訣。


    於是借口道:“家裏的錢都是曉娥在管,我做不了主,她迴娘家去了,以後再說吧。”


    傻柱露出譏笑,罵道:“傻茂,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家裏錢都交給媳婦,真是個窩囊廢。”


    傻柱的嘲笑,不僅沒人反感,還引起了好些人的哄笑。


    他們也覺得傻柱說的有道理,畢竟現在當家的基本都是男人,就連賈東旭表麵上那也是一家之主。


    許大茂不甘示弱,鄙夷的說道:“至少我許大茂有媳婦,不像你,老大不小了,也沒人看上你。


    傻柱破防,“你放屁,那是我沒看上,就我這條件,誰看不上我?”


    許大茂賤笑道:“舔狗舔狗,你舔誰,誰就看不上你。”


    “噗~”


    曹安平直接被許大茂的操作給笑出聲了,他上次也就隨便說了一句傻柱舔狗,沒想到許大茂還真活學活用了。


    傻柱是真被氣的紅溫了,別人要是看不上他何雨柱,他同樣看不起別人就行了。


    但是要敢說秦姐看不上他,那不是紮他心窩子嘛,所以他直接衝上去就要打許大茂。


    許大茂習慣性的起身就跑,打架他實在沒有占過什麽便宜,完全是本能反應了。


    兩人就這樣繞著圈子追打起來,這次曹安平沒有再整傻柱了。


    因為他看的出來,傻柱的病應該沒有痊愈,估計跑不贏許大茂,這不就是耍猴嘛。


    但讓人沒想到是,在傻柱跑過賈張氏旁邊的時候,賈張氏突然抓住了許大茂。


    傻柱眼前一亮,衝上去就給了許大茂一拳,然後又是一腳撩陰腿。


    許大茂‘嗷~’的一聲,弓著身子像蝦米一樣的倒下了。


    曹安平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夾緊了一下雙腿,這的多痛啊。


    他都有些同情許大茂了,還戒煙戒酒戒色呢,估計這幾天功夫是白瞎了,希望不會變嚴重吧。


    傻柱看到許大茂倒在地上,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得意洋洋的道:


    “傻茂,你不是很能跑嗎?你再跑啊。”


    傻柱對於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又不是第一次打許大茂了,他亮了亮拳頭,還不懷好意的看了曹安平一眼。


    曹安平眼睛一眯,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搞點小動作,陰一下傻柱了。


    傻柱這人就是記吃不記打的貨色,才剛出院,就又要惹是生非了。


    曹安平喊道:“大茂哥,你沒事吧?


    要不要報公安,上次你幫我報公安,這次我幫你。”


    易忠海眼皮一跳,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柱子,你快把大茂扶起來,給他道個歉。


    曹醫生,你別管他們兩個,他們是從小打到大的,就是鬧著玩的,一點小事,不用鬧大。”


    傻柱嬉皮笑臉的上前,把許大茂提溜起來,還給許大茂拍了拍衣服的褶皺,嬉笑道:


    “傻茂你沒事吧,就是鬧著玩,我下手又不重,肯定不痛的。”


    許大茂終於緩過神來了,他第一時間不是找傻柱麻煩,而是瞪著賈張氏罵道:


    “賈張氏你有毛病吧,你拉著我幹什麽?”


    本來他覺得能夠戲耍傻柱的,這將是他最大的快樂,沒想到還有人插手這場公平的‘決鬥’。


    賈張氏撇撇嘴,不在意的迴道:“你們在我一個老人家旁邊打鬧,差點把我撞倒,我要是不抓著你,就摔倒了。


    摔到我,你許大茂賠錢嗎?”


    賈張氏心裏暗罵:‘讓你許大茂不給我家捐錢,被打死也活該。’


    曹安平都看不下去了,這許大茂也是,被打了還在那裏理論,有個屁用。


    難怪被養老團欺負的死死的,隻能背後搞點小動作。


    他提醒道:“大茂哥,你那裏要是被打傷了的話,之前的治療就作廢了啊。”


    許大茂一愣,想到這幾天忍的辛辛苦苦,就前功盡棄了,他憤怒的瞪著傻柱,吼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誰去幫我報公安,我給一塊錢。”


    眾人蠢蠢欲動,又來了賺錢的機會,易忠海趕緊製止,先喊住了想跑的幾人。


    他說道:“大茂,一點小事不至於鬧大,我讓傻柱給你道歉,再賠你兩塊錢。


    而且大茂你就沒錯嗎?


    大家都主動幫助困難鄰居,你家裏情況那麽好,不幫也就算了,還在一邊嘲諷別人,你讓院裏的人怎麽看你?”


    沒捐錢的人,希望許大茂把事情鬧大一點,把這個會搞亂了,他們就能躲過去了。


    然而那些捐了錢的,他們就有些看不上許大茂了,他們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鄙視許大茂。


    他們本來就很羨慕許大茂家經常吃好的,都附和著指責許大茂,說他小家子氣,都是鄰居,卻不想幫助,心裏冷血。


    恨不得讓許大茂以後把家裏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平分。


    傻柱不屑的撇撇嘴道:“許大茂你至於嘛,不就鬧著玩嘛,你還是不是個爺們了?


    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公平的打一架嘛,我現在可是才出院,算是讓著你了。”


    許大茂雖然憤怒,但是看到眾人的表情,心裏有點打鼓,他還真不想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易忠海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就是這種感覺,他易忠海能把沒理也變的有理,這代表了他對四合院的掌控程度。


    不過曹安平打破了易忠海的幻想,他看不下去了。


    許大茂現在畢竟還是自己病人呢,‘你們欺負我病人,問過我了嗎?’


    他提醒道:“我說易師傅啊,還有傻柱,你們真覺得這是小事嗎?”


    他環顧了眾人一圈,提高聲音說道:“我擅長男科,大家都知道,那我就給你們普及一下。


    千萬別攻擊敏感部位,因為那裏真的很脆弱,如果受到重擊,很可能就導致生不了孩子了。


    大茂哥,你還是趕快報公安,然後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要真是造成了那樣的後果,及時治療,還有希望。


    至於傻柱,他故意傷害,導致你不育的話,估計得判個幾年。”


    傻柱咽了口口水,有些被嚇到了,他反駁道:“曹安平,你別嚇唬人,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我經常和許大茂打鬧,又不是第一次打到那裏,以前不都沒事嘛。”


    曹安平一臉吃驚的道:“竟然還不是第一次了,傻柱你這可是不打自招啊,大家可都聽到了。


    要是大茂哥查出來有問題,那你不是慣犯嗎?


    我看估計得十年往上了,傻柱你是真狠啊。”


    剛還看許大茂笑話的眾人,又變成看傻柱的笑話了。


    實在是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在四合院裏都是不受待見的主。


    易忠海心裏一咯噔,想到曹安平在給許大茂治病,而許大茂在戒酒,再加上快一年了,許大茂還沒有孩子。


    那去醫院一查,沒有問題也變有問題了,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曹安平故意設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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