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現在很慌。


    看著一個個小孩進入一大爺屋裏比對腳印。


    雖然他沒有拿錢,但是今天他也偷了別人的糖。


    在他的概念裏,偷糖和偷錢的嚴重性質也差不了太多。


    棒梗還看了曹安平一眼,很是擔心被曹安平舉報了。


    每一個孩子跟著公安進去時,都非常緊張,但出來時都帶著笑臉,父母們也都鬆了口氣。


    終於要輪到棒梗了,此時的賈家和易忠海都打起了精神。


    譚隊長衝著棒梗招了招手,棒梗有一種被天敵盯上的感覺,腿肚子都有點哆嗦。


    但不巧的是,剛去叫支援的公安,帶著十多個人,唿啦啦的就衝進了中院。


    那壓迫力直接拉滿,四合院眾人,就算是大人都下意識的有點心慌。


    何況是本就有點心虛的棒梗,他轉身撒丫子就往家裏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嗚嗚~我真沒有偷錢啊,別抓我。”


    眾人眼神都有些古怪,沒偷錢你跑什麽。


    賈張氏瞪了眾人一眼,罵道:“看什麽看,我乖孫就是膽子小,被你們嚇到了。”


    譚隊長也沒有管棒梗,他對趕來加班的眾公安吩咐道:


    “兩人一組,對院裏所有人單獨問話。”


    雖然易忠海說過,院裏大會大家已經自證清白了。


    可那太不專業了,隨便說句謊話,也很難分辨的清楚。


    但普通人想在經常辦案的公安麵前說假話,那多少都會露一些破綻的。


    安排完,譚隊長才對著賈張氏說道:“去把你家孩子喊出來,越躲著嫌疑就越大。”


    賈張氏不敢和公安胡攪蠻纏,隻能吩咐秦懷茹去喊棒梗。


    棒梗被帶到易家,譚隊長將棒梗的鞋脫下,和腳印做比對。


    譚隊長比對了一下,眼神就變得凝重,這鞋底和腳印的吻合度,不說大小相同,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現在的鞋子大多都是手工縫製的,所以就算同樣大小的鞋,細節輪廓也有區別。


    譚隊長已經可以肯定,就算不是這個孩子偷的,但鞋印一定是這雙鞋留下的。


    易忠海也在屋裏,當看到對比的結果後,眼神是既憤怒又有不解。


    譚隊長深吸了口氣看著棒梗,語氣嚴肅的說道:


    “棒梗是吧?你把錢拿去哪裏了?如果不拿迴來,那我就要抓你走了!”


    旁邊的易忠海也趕緊說道:“棒梗,你快把錢還迴來,不然就要被抓去坐牢,一輩子都吃不飽。”


    易忠海可還記得賈張氏說過,棒梗最怕的是吃不到好的。


    棒梗瞬間哇哇大哭,光著腳丫子就往外跑,還喊著:“不要抓我,我不要挨餓。”


    譚隊長也沒有攔住棒梗,眼神卻愈發疑惑了。


    他辦案經驗豐富,就算腳印比對出來了。


    他依然覺得,是棒梗偷錢的概率不超過五成,但卻肯定和這家人有關聯。


    屋外眾人看到棒梗哭喊著跑出來,都有些吃驚,難道真是棒梗偷的?


    譚隊長跟著出了屋,向一個公安吩咐道:


    “你去傳話,問一下今天有沒有看到棒梗進易忠海家,還有棒梗的風評。”


    賈張氏拉住棒梗,看到他大冬天的光著腳出來,非常生氣。


    但看到鞋被譚隊長提著,又不敢發火,隻能問道:


    “公安同誌,這大冷天的,你快把鞋還給我家棒梗啊。”


    譚隊長將鞋遞給了一位公安,才說道:“這鞋和作案現場的腳印完全對的上,現在已經是重要證物了。


    你還是再找一雙鞋給他穿吧。


    順便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家也是受害者,但是現在的證據卻指向你家小孩,你還是趕緊迴想一下有什麽線索沒有。


    不然,最後我們肯定要把你家孩子帶走的。”


    譚隊長現在也很希望能找到人證或者更多物證,不然帶走一個七歲小孩,後續確實不太好辦。


    賈張氏聽後,有些嚇到了,她知道棒梗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不過都是找吃的,其他的東西都沒拿過。


    所以她覺得不算什麽大事,小孩子能自己找吃的,不是聰明的體現嘛。


    她還經常誇,‘她家棒梗打小就聰明’呢。


    賈張氏趕緊說道:“棒梗,你快說,你今天有沒有偷東西,有就快拿出來,告訴公安同誌,你是鬧著玩的。”


    秦懷茹則站在旁邊一個勁的抹眼淚,有些哀求的說道:


    “公安同誌,我家孩子不可能拿那麽多錢的,肯定是誤會,鞋印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的啊。”


    賈張氏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肯定是這樣,哪個天殺的偷了我家錢,還要冤枉我家棒梗。”


    正在吃瓜的的曹安平聽得眼皮一跳,不過他麵色不顯,心想:


    ‘算了算了,讓她罵兩句吧,錢都拿了,也不好被罵兩句就要繼續報複,那賈家還真不用活了,就當沒聽見吧。’


    正好公安問完了一位住戶,把曹安平叫去了後院問話。


    “姓名,職業?”一位年輕公安開始問話。


    “曹安平,軋鋼廠醫生。”


    “今天的行蹤,詳細說明一下。”


    “我早上八點左右出門上班,路過中院的時候,賈張氏就坐在屋門口了。


    中午去藥店買藥大概一個小時,除此之外都在廠醫院。


    晚上下班迴來,賈家也有人。”


    曹安平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反正表達的就是,他在院子的時候,賈家都是有人的,沒有作案時間。


    公安也覺得曹安平很是配合,不像其他人描述的亂七八糟。


    於是又問了一下買藥地點和有無人證,曹安平都如實說了。


    年輕公安在本子上的‘作案時間’後打了個叉。


    然後繼續問道:“聽說你剛搬進四合院就和賈家發生了矛盾,有過節?”


    曹安平有些委屈的迴答:“不是什麽過節,我是受害者,賈家試圖訛詐我,賈東旭現在還在拘留所呢。


    這件事譚隊長也知道,上周就是譚隊長來辦理的。”


    年輕公安思考了一下,在‘作案動機’後打了個問號。


    然後又問道:“你對棒梗這個小孩怎麽看?不要帶有個人情緒,如實評價。”


    曹安平眼神有些古怪的說道:“今晚我下班迴來,在院外看到一群小孩在打棒梗,還是我救了他。


    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棒梗偷吃了別人的糖。”


    年輕公安鄭重了一些,在‘棒梗’的名字後加了一句:‘有小偷小摸的前科’。


    “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線索的嗎?”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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