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到成都找來劉嬋,這小子16歲了,還在和宮女玩鬥蛐蛐。


    我一進入漢帝宮,他慌忙帶著一群宮女出殿來叩拜。


    “丞相老師來了,裏麵有請......。”


    我亦是無語,坐在庭上說:“此刻蜀中進兵江東,此役兇多吉少,我唯恐曹丕此賊趁機南討荊州,斷我主公後路......。”


    劉嬋:“孔明先生這是要迴荊州去的說法。”


    “是啊,但是蜀中初定。很多朝官係劉璋張魯之舊部,吃喝嫖賭之劣性未除,這就是我治理蜀中的一大遺禍,如果少主你不勤勉讀書,修得正果,我恐怕日後西歸,這巴蜀之地會被曹魏小人偷取,心裏一時焦慮,何去何從,我此刻無法取舍......。”


    劉嬋還係小兒一般,能懂得什麽軍國大事,他俯首叩拜道:“老師放心的去荊州,一旦蜀中有重要的事情,我會請人快馬加鞭送去荊州給丞相定奪的。”


    我搖搖頭,起身離開......


    此等頑童,知道什麽事情為大?什麽事情為小?


    我迴丞相府,讓夫人月英收拾行囊,隻是簡單的帶一套換洗內衣和官服就可。


    轉身我派人驅車去見麗宮住著的孫尚香夫人。


    畢竟蜀中漢帝的皇後不是孫尚香,此刻孫夫人還在成都郊外一個寺廟修改的清幽之地住著。


    我來見孫尚香,是要跟她說我要去荊州,平定東吳的戰火之事。


    臨行前,這位賢德女子時不便於在兩個軍事集團的夾縫裏說什麽話的,再說此刻的劉備稱帝之後,其霸王之道,王者之氣彰顯,誰的話都不聽,誰的話都帶著懷疑......


    我來這裏是想說:“我盡力保全江東和蜀漢的聯衡,一旦不成,他們孫家主要的子嗣我還能保留,隻是能有多少,我不敢定論了。”


    何況這邊的西山穀裏,還羈押著曹魏和東吳在荊州之戰被我俘虜的七十員主將,都是軍團級以上的將軍。


    我的意思很明白,一旦外部戰役遇到有大問題,她可以押解這些人質作為保全蜀中之地的籌碼,令曹魏和東吳大軍撤退。


    卻說章武元年,秋八月。


    主公玄德起大軍75萬行路至夔關,駕臨白帝城。


    前麵先鋒軍馬已出川口。


    此刻有近臣迴報:“東吳派使者諸葛瑾來了。”


    聽到這裏,劉備也是內心焦慮,他看不得書生氣很迂腐之人,於是下達指令,拒絕此人進賬......。這種迂腐秀才能做什麽事情?


    劉備內心其實很瞧不起高級知識分子的儒雅。他以為是裝逼。


    黃權此刻提醒主公說:“諸葛瑾的弟弟在我們蜀中為相,此刻到來必有要事而來。陛下何故說不見呢?我們應當召入,看他有什麽事情。不管他代表的孫權是個什麽意見,我們能聽就聽,不能聽再攆走都不晚,何況我們要表明此番對東吳討賊問罪的態度。”


    於是劉備才勉強擺手,讓人召諸葛瑾入城。


    諸葛瑾進殿拜伏於地。劉備:“子瑜遠來,有何事故?”


    諸葛瑾當著上百蜀中戰將說:“臣弟孔明久事陛下,臣故不避斧鉞,特來奏明荊州之事。之前關公在守荊州時,吳侯派人數次求取,關公不允。後關公取襄陽,曹操屢次致書吳侯,指示我等偷襲荊州,吳侯本不肯許,因呂蒙與關公不睦,故擅自興兵,誤成大事,今吳侯悔之晚矣。此禍乃呂蒙之罪,非吳侯之過也。今呂蒙已死,本該冤仇已息。此刻吳候已經打算縛還降將,並將荊州仍舊交還,永結盟好,共滅曹丕,以正篡逆之罪。”


    其實能言善辯者,其實都係一個不要臉,把壞事也說成濟世救人的善舉,所以真君子和真小人之別,於毫發之間。


    以往曆代的朝臣中,均不缺乏這等貨色。它們之所以能在曆代的朝中為達官顯貴,因為他們善於“經營此道”。其實這種人沒有什麽大用,隻是滑石,兩邊滑的隊伍,但是你還不得不佩服這種人的生存能力。


    此刻劉備聽了大怒,幾乎是吼道:“就是你們東吳下達指令害了我的賢弟,今日居然還敢以花言巧語忽悠老子?”


    諸葛瑾嚇得一哆嗦:“臣請陛下,以輕重大小之事來劃分國事和私事,......陛下乃漢朝皇叔,今漢帝已被曹丕篡奪,不思剿除,卻以大軍以伐東吳。天下皆知陛下即漢帝位,必興漢室,恢複山河,今陛下置魏不顧,反倒伐吳,在下甚為不解。”


    劉備一被提到關羽和張飛心裏就惱怒,這是他如今的逆鱗,他起身袍袖一擋,陰冷的迴答:“殺吾弟之仇,不共戴天!想要朕罷兵,除非我死了!不係看丞相之麵,我先就砍了你的頭!今姑且放你迴去,說與孫權:洗頸就戮!”


    諸葛瑾見劉備不可能聽勸,隻得孤自迴江南複命去了。


    其實很多人知道,江東此禍事已經是不可避免了。諸葛瑾此刻去勸慰劉備?能成才是奇怪。


    此刻吞了扁擔,橫了心,玄德不聽諸葛亮的,劉備能聽諸葛瑾的?


    卻說張昭再一次朝會,見孫權時說:“諸葛子瑜知道此刻蜀兵勢大,不過是假意以請和為辭,背著我等逃入蜀中。此去必然不迴來了。”


    孫權搖搖頭說:“孤與子瑜有生死不易之盟。孤不曾負子瑜,子瑜亦不負孤。想當日子瑜在柴桑時,孔明來吳說聯合之事,孤就是派子瑜去留之。子瑜當時說:弟已事玄德,義無二心;弟之不留,猶瑾之不往。其言足貫神明。今日豈肯降蜀乎?孤與子瑜可謂神交,非外言所得間也。”


    這就是主公對主要的集團業務員信任的一種體現。


    任何公司和集團,都不會少張昭這種大智慧但是也疑神疑鬼的小人。


    你自己不叛變就行了,戳別人脊骨想幹嘛?想一家獨大,在集團裏數第一麽?


    兩人正在說這事,外麵門尉上來報:諸葛瑾迴來了。


    孫權此刻微笑著點點頭說:“孤和你說的事情是不是很應驗?”


    張昭頓時滿麵羞慚而退。


    其實對下屬的一種信任,是老板和高級白領之間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集團中的別人取代不了的。老板要信任自己的初衷。即使員工有事要走,又有何懼?有張昭這種人,任何人都要走了......


    諸葛瑾迴來見孫權,說了玄德公執意攻打東吳,不肯說和之意。


    此刻孫權大驚:“若如此,則江南危矣!”


    此刻中大夫趙諮進言:“某有一計,可解此危。”


    孫權正在大殿上徘徊,心下無策,於是說:“德度有何良策呢?”趙諮:“主公可作一表,屬下願為使臣,去洛陽宮見魏帝曹丕,陳說利害,說動他襲取漢中,則蜀兵自危矣,其兵自退。”


    孫權也是很滿意的說:“此計最善。但卿此去,但是不要丟了東吳的形象。”


    趙諮:“若屬下有些許的小差錯,即刻投江而死,也沒有麵目見江東父老之理!”


    孫權即刻寫表稱臣,令趙諮為使。星夜到了許都,去先見太尉賈詡等並大小官僚。


    次日的早朝,賈詡出班就上奏道:“東吳遣中大夫趙諮上表。”


    曹丕不問明原因就笑著說:“此欲退蜀兵故也。”


    看來曹丕私人集團中,暗中的諜報也是很厲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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