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陸子瀟就要二次受綁,這時門外跑進一驚慌失措的瘦臉衙役來。
這瘦臉衙役滿臉是汗,嘴裏咕嚕著公主來了,公主來了。
正要動手綁陸子瀟的衙役們聽到公主來了不由自主都停下了,大家夥一齊看向官威十足的陳永望。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公主來大理寺?大理寺啥時來過公主呀。
陳永望心煩意亂,厲聲問瘦臉衙役。
“哪個公主來了?”
瘦臉衙役答道:“是靜陽公主來了,正找林大人。”
語止,瘦臉衙役轉向林哲。
“大人,公主殿下就在後頭,馬上就到。”
瘦臉衙役的話把林哲也弄糊塗了,平白怎麽出來一個靜陽公主,還來找他?
自己也沒和靜陽公主打過交道呀,會不會弄錯了?
陳永望更是惱火不已,大理寺從沒來過公主,這一來居然是來找這個林哲的。
先前隻知道這位林大人和太子殿下打得火熱,沒想到和公主殿下也有來往,這公主殿下居然還上門來找,你說氣人不氣人。
眾人一陣惶恐,隻有陸子瀟在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不然又要受綁了。
隨著一聲輕脆笑聲,靜陽公主趙晨在兩名貼身侍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眾人趕緊行禮,陸子瀟亦不例外。
趙晨環顧了一下眾人,說:“你們都退下吧,林少卿留下。”
陳永望及眾衙役聞言趕緊撤了,他們都唯恐公主找麻煩。
陸子瀟抬腿也要走,林哲一把攔住她。
“你別出去,小心他們抓你。”
陸子瀟恍然大悟,她趕緊停下腳步。
趙晨看了陸子瀟一眼,問林哲:“林少卿,她是誰?為啥她不用出去?”
林哲一邊迴笑道:“迴公主殿下,她是我的小廝,得在這伺候著。”
說著,林哲一邊吩咐陸子瀟去備茶。
靜陽公主趙晨向前走了一小步,說:“林少卿,你這小廝可真俊,哪找來的?”
林哲迴道:“迴公主殿下,她是林某花一百貫路邊買的。”
“哦,這麽便宜,那本公主出價一千貫,不知林少卿肯割愛否?”
靜陽公主趙晨說著又仔細的看了看陸子瀟。
陸子瀟的神情明顯變了,這個林哲竟敢胡說八道,倘若林哲照實介紹她乃陸府的小娘子,公主殿下還敢小覷她麽?
林哲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對趙晨說:“迴公主殿下,既然公主喜歡,那這小廝就送給公主殿下了。”
靜陽公主趙晨轉至林哲的跟前,說:“真的假的?林少卿,你沒跟本公主開玩笑吧?”
林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說:“迴公主殿下,林某可沒有膽子跟公主殿下開玩笑,一名小廝公主殿下笑納就是。”
“那本公主就不客氣了。”
靜陽公主趙晨再次看了陸子瀟一眼。
此刻的陸子瀟神情極不自然,她想發作但又懼怕公主殿下。
林哲卻越發放肆,居然嗬斥陸子瀟。
“怎麽還不去備茶,公主殿下可等不得。”
陸子瀟鼻子都氣歪了,又不好發作,她隻能照著做,可陸子瀟哪知道備茶?
陸子瀟既不會還不知道東西在哪,怎麽備哦。
靜陽公主趙晨替陸子瀟解了圍。
“長的俊粗活就不要幹了,以後跟在本公主身邊伺候就好了。”
陸子瀟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靜陽公主還當真了,自己豈不是要當一名侍女,這怎麽行?
陸子瀟頭一揚,說:“公主殿下,我並不是林大人買來的,所以林大人無權處置我,況且我今日隻是路過這,林大人怎能將我送人,於理於法都不合。”
陸子瀟說的義正言辭,趙晨聽了卻哈哈笑一笑:“陸小娘子,你當真啦?林少卿在逗你玩呢。”
林哲也是一通亂笑,把陸子瀟都給笑蒙了。
陸子瀟又急又氣,被人捉弄了還不能發作,這種滋味太不好受了。
公主殿下在這,陸子瀟是不敢造次的。
林哲知道陸子瀟的心思,林哲就是要趁機作弄一下陸子瀟,把陸子瀟徹底惹急,看她敢在公主麵前發飆不?
林哲說:“公主殿下,陸小娘子脾氣好,最喜歡逗人了。”
靜陽公主趙晨眼珠一轉,說:“林少卿,這陸小娘子那就不光脾氣好了,她女扮男裝的樣子更是帥,別說男的,就連我們女的看了都把持不住,林少卿,不知你對陸小娘子有沒有額外的想法?”
靜陽公主趙晨的語氣一下變了,在趙晨看來,陸子瀟此時出現在大理寺極不正常。
昨日才傳出陸子瀟退納之事,這會便在大理寺看到陸子瀟,若不是有那種想法,陸子瀟能到大理寺來嗎?
趙晨現在似乎迫切想搞清楚林哲和陸子瀟為啥會在一塊。
林哲這下有點懵了,他真沒想到靜陽公主會這麽問,既然靜陽公主問了,他就得迴答。
林哲收起笑容,迴道:“迴公主殿下,林某可不敢有什麽想法。”
“林少卿,既然這樣,那陸小娘子怎麽會在你的房中?”
靜陽公主趙容緊緊相逼,先前的好臉色已一掃而光了。
林哲心中暗暗叫苦,公主殿下這是要幹啥呀,陸小娘子在哪礙公主你啥事啦,這樣問不是吃醋那又是什麽?
林哲有些不理解,也隻能嘴上辯解。
“迴公主殿下,陸小娘子是因為家裏私事來的大理寺,林某隻是以禮相待。”
靜陽公主趙晨對林哲的迴答明顯不滿意。
“陸府有那麽多下人,有啥事要勞煩陸小娘子出麵,更何況陸小娘子是女扮男裝,這很不合情理呀。”
靜陽公主趙晨似乎跟陸子瀟杠上了,要是旁人如此,陸子瀟早就要發作了,可這是公主,陸子瀟隻能吃點虧,裝聾作啞什麽也不說。
林哲也沒招,他隻能繼續解釋。
“迴公主殿下,陸小娘子隻是碰巧路過而已,並沒有什麽。”
靜陽公主趙晨臉一揚,說:“既是如此,那陸小娘子先下去,本公主單獨有話要問林少卿。”
陸子瀟一聽公主要她出去,心情立刻緊張起來,陸子瀟生怕一出去就被大理寺衙役綁了。
林哲補了一句:“有公主在,站在門口沒人敢動你的。”
陸子瀟這才放心出去。
靜陽公主趙晨有些不爽林哲這麽在意陸子瀟。
“林少卿,你還講你對陸小娘子沒想法,就出去這一會工夫還要反複叮囑,挺會關心人的,怪不得陸小娘子要退納。”
林哲一聽這誤會大了,但真的沒必要去解釋,因為越解釋誤會反而會越亂。
公主殿下心中的那堆怒火會沒完沒了,唯有把公主殿下從翻雲倒海的醋壇子中拖出方能解困。
林哲小聲說道:“公主殿下,陸小娘子的事就別提了,公主殿下不是有話要問嗎?林某一定竭盡全力如實迴答公主殿下的問話。”
靜陽公主趙晨卻仍揪著這個不放。
“林少卿,本公主先要搞清你和陸小娘子是哪種關係,然後再問你,這個順序不能亂,要知道陸小娘子昨日才退的納,今日就上大理寺來了,這裏麵太有貓膩了,大家都在議論陸小娘子做的有點過分,吃在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連新鮮出爐的狀元郎都嫌棄不要,這哪是一般人所能做的。”
林哲小心的陪著笑臉,說:“公主殿下,關於陸小娘子退納之事,好象是新鮮出爐的狀元郎嫌棄陸小娘子主動退的納,陸小娘子倍受打擊。至於林某和陸小娘子的關係,隻是很普通的關係,幾乎和路人差不多。”
“哦,是嗎?那咱就不講這個陸小娘子,咱講點別的什麽。”
靜陽公主趙晨臉色稍緩,問:“林少卿,敢問你今年多大了?”
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林哲心中有些慌恐,還得恭敬的國道:“迴公主殿下,林某今年剛好二十。”
“是哪人?父母在哪?”
靜陽公主趙容繼續問道。
林哲的態度仍很恭敬。
“迴公主殿下,林某自小在汴山書院長大,實在不知是哪人,父母是誰也不知。”
林哲的這一番話讓靜陽公主趙晨甚是吃驚,這世上還有這號人,連父母是誰自己是哪人都不知道,難不成是孤兒?
靜陽公主趙晨心中暗暗吃驚,表麵上仍不動聲色。
“林少卿,那你應該還未成親吧。”
林哲很幹脆的答道:“沒有,林某長期是一人用膳。”
靜陽公主趙晨笑了。
“那林少卿你可有成家的想法?享受家庭的溫暖?”
“這個不敢想。”
林哲麵露難色。
靜陽公主趙晨提醒道:“林少卿,這個可以想,不光可想還可以有。”
林哲歎了一口氣,說:“公主殿下,林某現在要啥沒啥,實在是不適合成家。”
“林少卿,錢不是問題,本公主有的是,隻要林少卿看中哪家的閨秀,本公主出麵幫你搞定一切。”
趙晨盯著林哲說。
靜陽公主趙晨的話讓林哲錯愕不已。
一位公主怎麽會對一位六品小吏的婚姻大事這麽感興趣,還願意出錢出力,有這可能嗎?
沒這可能,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靜陽公主公主是在為自己打算。
剛在這問這問那的,一定有其他企圖,如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公主哪會這樣問,她連瞧都不會瞧你一眼。
果然靜陽公主趙晨按奈不住了。
“林少卿,你覺得本公主如何?合你眼緣嗎?”
林哲痛快的答道:“公主殿下天生麗質,當然合林某眼緣。”
趙晨有些興奮了。
“那就好,本公主對林少卿同樣是滿意的很,選個吉日,本公主跟父皇說說,招你為駙馬如何?”
招駙馬?怎麽談這事了?這麽大的事是你公主所能決定的嗎?
林哲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了。
“公主殿下要招駙馬這是好事,可林某絕對配不上公主殿下,這事不光官家不會應允,那些個朝臣也不會同意的。”
靜陽公主趙晨聽到朝臣一下火了。
“管那些個臣子什麽事,本公主找誰做駙馬哪個都管不著,本公主隻要說服父皇,哪個敢多言本公主跟他沒完。”
林哲說:“那也是有禮數的,哪會這麽隨便,要門當戶對才行的。”
“林少卿,你先不要管其他的,本公主就問你一句,你同意嗎?”
靜陽公主趙晨抓住重點,一下把林哲逼入了死胡同。
林哲本想找外部因素打消公主的念頭,可沒想到公主直接把外部因素撇開了,哪還有啥辦法,隻能是先敷衍過去再講。
林哲也不墨跡,答道:“迴公主殿下,林某是沒問題,就怕外麵的人說三道四,影響公主殿下。”
靜陽公主趙晨不以為然,說:“林少卿,你答應就行了,其它的交給本公主搞定。”
林哲心裏歎了一口氣,也隻能如此了,不然還不知道這位公主會弄出啥子事來。
靜陽公主趙晨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她有點意猶未盡。
“林少卿,今晚一起用膳如何?”
林哲麵露焦慮之色,說:“公主殿下,不太合適吧,被人瞧見了,那不得了。”
靜陽公主趙晨很是得意。
“怕什麽,本公主就是要那些喜歡嚼舌根的人看著,他們的痛苦才是本公主的快樂,本公主也可以換裝,不比那位陸小娘子差。”
林哲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這個靜陽公主精得很呀,在某些方麵比太子強勢多了。
如太子殿下有這麽精明能幹,高官集團也不至於這麽囂張,看樣子今日是無法擺脫公主了,不用完膳公主不會走。
可林哲實在不想出去用膳。
“公主殿下,可以這樣嘛,叫人送飯食過來,在林某這用膳,這樣就可以避開一切麻煩了。”
靜陽公主趙晨掃了一眼林哲的偏房,說:“林少卿,就聽你的,點菜你看著辦,本公主不挑食。”
林哲見靜陽公主公主滿口答應了,暗自有點慶幸,而後道:“公主殿下,林某這就去安排,公主殿下稍等,林某去去就來。”
“去吧。”
靜陽公主趙晨站的有些乏了,她抬腳坐下了。
林哲得了靜陽公主的應允,早已按捺不住飛身便出了門。
陸子瀟居然還站在門口,她怎麽這麽聽話?或許是怕大理寺衙吏綁她,不然不會這麽老實。
林哲內心其實非常希望陸子瀟站在門口等他,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陸子瀟站在門口就有很大機會聽見林哲跟公主的對話。
果然,林哲一出來陸子瀟就迎了上來。
“看不出來哦,林少卿魅力十足,連公主殿下都想招你為駙馬,真是可喜可賀哦。”
“你就別添亂了,公主咱惹不起,走,先給公主準備晚膳去,那狗屁駙馬你就別惦記了。”
林哲有些無奈,對著有些醋意的陸子瀟又不知道說啥好。
陸子瀟臉一扭,說:“要去你去,我不去。”
“哎呀,關鍵時刻就別耍脾氣了,把公主敷衍過去了,一切都好說。”
林哲不由分說拖起陸子瀟的手就走。
陸子瀟還想推脫,怎奈林哲不給她陸子瀟一絲拒絕的機會,陸子瀟隻能跟著林哲走。
在不遠處張望的陳永望見陸子瀟過來了,他立刻帶衙役一擁而上準備綁陸子瀟。
林哲嗬斥道:“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公主麵前還敢放肆,公主來了有沒有稟告高大人?跟著一個小寺丞瞎鬧什麽,要是公主怪罪下來,你們小命沒了。”
眾衙役聽到這話有點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陳永望見狀急了,急忙喝令眾衙役上前綁人。
眾衙役也不是傻子,他們曉得斟酌跟權衡,他們見苗頭不對便沒理會陳永望,隔一會便散了。
這下可把個陳永望氣壞了,陳永望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一跺腳往高力赫的正房跑去了。
林哲仍牽著陸子瀟的手走,他倆往大理寺大門走去。
陸子瀟好心提醒道:“你牽著我的手,不怕公主的人看見,上報給公主嗎?”
林哲笑著說:“林某不怕,公主再厲害也就這樣,剛才林某隻不過嫌麻煩給公主一點麵子罷了。”
陸子瀟說:“其實當駙馬挺好的,你就別推辭了,從了公主算了,省的公主天天惦記你,天天來找你。”
林哲不樂意了:“駙馬好,你去嘛,剛才公主不是誇你帥了嗎?,你去正合適。”
陸子瀟說:“我是女的哦,你那位公主不得喜歡,你那位公主圖得是你,你跑不出公主的手掌心了。”
林哲眼珠一轉,開始耍賴了:“你再提公主我就抱你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再提公主試試。”
“你敢?”陸子瀟雖然心裏很是不服氣,可她嘴上沒敢再提公主了。
林哲更加放肆了,說道:“等下你要幫忙點菜,幫忙招唿公主,如若不然我就當著公主的麵抱著你不放,看公主找不找你麻煩?”
“你無賴!”
陸子瀟有些生氣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你不親眼目睹我和公主正常用膳,等下迴去了肯定不舒服的。”
林哲解釋道。
陸子瀟白了林哲一眼,說:“誰想看你們呀,你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與我何幹。”
“反正不準走,要走也得等公主走了再走。”
林哲蠻不講理牽著陸子瀟的手進了一家小店。
你別看這家店小,它可是一家豪華食肆,加之緊臨邢部跟大理寺兩家衙門,因此生意紅火的不得了。
林哲費了不少勁才跟小廝接洽上開始點菜,陸子瀟一點菜就格外來神,剛才的不快早已一掃而空,林哲也放手讓陸子瀟點,這樣陸子瀟有事做就不會想走了。
好不容易把菜點完,林哲忙吩咐食肆小廝菜炒好後即打包送大理寺偏房。
食肆小廝一聽是要送大理寺的,哪裏敢怠慢。
林哲此刻一點都不擔心陸子瀟會走了,此刻陸子瀟的注意力全在這家豪華食肆上,第一次來怎麽都得嚐嚐這裏的菜肴才會走。
這個陸子瀟對美食完全沒有抵抗力,這有點出乎林哲的意料。
兩人也不想太早迴大理寺,沒事幹就在豪華食肆內轉了一圈,等飯食打包好了便和送餐小廝一同迴到了大理寺。
到林哲的偏房外,林哲讓送餐小廝放下食盒,並囑咐送餐小廝一個時辰後來這收食盒。
送餐小廝很是恭敬,連聲說了幾聲好這才離去。
陸子瀟見林哲不叫送餐小廝送進去,她有點奇怪。
“怎麽不叫送餐小廝送進去?”
林哲答道:“要小廝送進去,你就不好進了,得辛苦你幫我把食盒抬進去。”
陸子瀟說:“哪有這麻煩事,我隻抬我那個食盒,其他的我不管。”
“也行,反正你不能空著手。”說著,林哲把房門推開了。
房門一開,首先映入林哲和陸子瀟眼簾的居然是高力赫那個小人。
不用說肯定是高力赫那個馬屁精得了陳永望的匯報,知道公主來了,便快步趕來拍馬屁了。
林哲礙於情麵,還是和高力赫打了一聲招唿,之後便和陸子瀟一齊將三個食盒抬了進去。
靜陽公主趙晨本在含沙射影的攻擊高力赫,見林哲來了,心中甚是高興,便放過高力赫,轉身奔林哲而來。
靜陽公主公主的兩貼身侍女也趕緊上前來接食盒。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食盒裏的菜肴擺上桌了。
高力赫也算是一位高官了,啥沒見過呀,被這噴香的菜肴一熏,那個口水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趙晨哪見得這饞樣,當即叫貼身侍女把高力赫轟出去。
高力赫好不狼狽,又不敢在公主擺官架子,隻得悻悻離去。
高力赫一走,趙晨發現陸子瀟還在,便說道:“天色已晚,陸小娘子怎麽還不迴去嗎?”
靜陽公主趙晨這口氣算客氣了,比剛才對高力赫好多了。
雖然如此,陸子瀟聽了還是非常不爽。
本小娘子迴不迴去,管你公主什麽事,你公主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一旁正為用膳做準備的林哲瞧見陸子瀟臉色不對,便搶先說:“公主殿下,這些都是陸小娘子為公主殿下精心準備的,陸小娘子隻想陪公主殿下用晚膳,僅此一個小請求。”
靜陽公主趙晨看了看林哲,可能她覺得冒冒然趕陸子瀟走不太好,便順勢說道:“既是這樣,那就不講什麽禮儀規矩了,大家一起上桌用膳,五個人剛好圍一桌。”
靜陽公主趙晨說完即招唿陸子瀟及兩貼身侍女上桌。
靜陽公主公主的態度來了這麽一個大轉彎,大家都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趙容的兩位貼身侍女,她們驚愕的嘴巴都沒合上。
林哲試著問了一聲:“這合適嗎?”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又沒有外人,大家一齊吃了高興就好。”靜陽公主趙晨態度和藹,這個時候己經沒一點公主的架子了。
林哲也不講客氣了,他說道:“既然公主殿下發話了,咱們就別客氣了,一齊圍坐了開吃。”
語罷,林哲即招陸子瀟及兩貼身侍女上桌。
眾人小心翼翼的圍成一桌,氣氛還不算尷尬。
這瘦臉衙役滿臉是汗,嘴裏咕嚕著公主來了,公主來了。
正要動手綁陸子瀟的衙役們聽到公主來了不由自主都停下了,大家夥一齊看向官威十足的陳永望。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公主來大理寺?大理寺啥時來過公主呀。
陳永望心煩意亂,厲聲問瘦臉衙役。
“哪個公主來了?”
瘦臉衙役答道:“是靜陽公主來了,正找林大人。”
語止,瘦臉衙役轉向林哲。
“大人,公主殿下就在後頭,馬上就到。”
瘦臉衙役的話把林哲也弄糊塗了,平白怎麽出來一個靜陽公主,還來找他?
自己也沒和靜陽公主打過交道呀,會不會弄錯了?
陳永望更是惱火不已,大理寺從沒來過公主,這一來居然是來找這個林哲的。
先前隻知道這位林大人和太子殿下打得火熱,沒想到和公主殿下也有來往,這公主殿下居然還上門來找,你說氣人不氣人。
眾人一陣惶恐,隻有陸子瀟在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不然又要受綁了。
隨著一聲輕脆笑聲,靜陽公主趙晨在兩名貼身侍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眾人趕緊行禮,陸子瀟亦不例外。
趙晨環顧了一下眾人,說:“你們都退下吧,林少卿留下。”
陳永望及眾衙役聞言趕緊撤了,他們都唯恐公主找麻煩。
陸子瀟抬腿也要走,林哲一把攔住她。
“你別出去,小心他們抓你。”
陸子瀟恍然大悟,她趕緊停下腳步。
趙晨看了陸子瀟一眼,問林哲:“林少卿,她是誰?為啥她不用出去?”
林哲一邊迴笑道:“迴公主殿下,她是我的小廝,得在這伺候著。”
說著,林哲一邊吩咐陸子瀟去備茶。
靜陽公主趙晨向前走了一小步,說:“林少卿,你這小廝可真俊,哪找來的?”
林哲迴道:“迴公主殿下,她是林某花一百貫路邊買的。”
“哦,這麽便宜,那本公主出價一千貫,不知林少卿肯割愛否?”
靜陽公主趙晨說著又仔細的看了看陸子瀟。
陸子瀟的神情明顯變了,這個林哲竟敢胡說八道,倘若林哲照實介紹她乃陸府的小娘子,公主殿下還敢小覷她麽?
林哲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對趙晨說:“迴公主殿下,既然公主喜歡,那這小廝就送給公主殿下了。”
靜陽公主趙晨轉至林哲的跟前,說:“真的假的?林少卿,你沒跟本公主開玩笑吧?”
林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說:“迴公主殿下,林某可沒有膽子跟公主殿下開玩笑,一名小廝公主殿下笑納就是。”
“那本公主就不客氣了。”
靜陽公主趙晨再次看了陸子瀟一眼。
此刻的陸子瀟神情極不自然,她想發作但又懼怕公主殿下。
林哲卻越發放肆,居然嗬斥陸子瀟。
“怎麽還不去備茶,公主殿下可等不得。”
陸子瀟鼻子都氣歪了,又不好發作,她隻能照著做,可陸子瀟哪知道備茶?
陸子瀟既不會還不知道東西在哪,怎麽備哦。
靜陽公主趙晨替陸子瀟解了圍。
“長的俊粗活就不要幹了,以後跟在本公主身邊伺候就好了。”
陸子瀟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靜陽公主還當真了,自己豈不是要當一名侍女,這怎麽行?
陸子瀟頭一揚,說:“公主殿下,我並不是林大人買來的,所以林大人無權處置我,況且我今日隻是路過這,林大人怎能將我送人,於理於法都不合。”
陸子瀟說的義正言辭,趙晨聽了卻哈哈笑一笑:“陸小娘子,你當真啦?林少卿在逗你玩呢。”
林哲也是一通亂笑,把陸子瀟都給笑蒙了。
陸子瀟又急又氣,被人捉弄了還不能發作,這種滋味太不好受了。
公主殿下在這,陸子瀟是不敢造次的。
林哲知道陸子瀟的心思,林哲就是要趁機作弄一下陸子瀟,把陸子瀟徹底惹急,看她敢在公主麵前發飆不?
林哲說:“公主殿下,陸小娘子脾氣好,最喜歡逗人了。”
靜陽公主趙晨眼珠一轉,說:“林少卿,這陸小娘子那就不光脾氣好了,她女扮男裝的樣子更是帥,別說男的,就連我們女的看了都把持不住,林少卿,不知你對陸小娘子有沒有額外的想法?”
靜陽公主趙晨的語氣一下變了,在趙晨看來,陸子瀟此時出現在大理寺極不正常。
昨日才傳出陸子瀟退納之事,這會便在大理寺看到陸子瀟,若不是有那種想法,陸子瀟能到大理寺來嗎?
趙晨現在似乎迫切想搞清楚林哲和陸子瀟為啥會在一塊。
林哲這下有點懵了,他真沒想到靜陽公主會這麽問,既然靜陽公主問了,他就得迴答。
林哲收起笑容,迴道:“迴公主殿下,林某可不敢有什麽想法。”
“林少卿,既然這樣,那陸小娘子怎麽會在你的房中?”
靜陽公主趙容緊緊相逼,先前的好臉色已一掃而光了。
林哲心中暗暗叫苦,公主殿下這是要幹啥呀,陸小娘子在哪礙公主你啥事啦,這樣問不是吃醋那又是什麽?
林哲有些不理解,也隻能嘴上辯解。
“迴公主殿下,陸小娘子是因為家裏私事來的大理寺,林某隻是以禮相待。”
靜陽公主趙晨對林哲的迴答明顯不滿意。
“陸府有那麽多下人,有啥事要勞煩陸小娘子出麵,更何況陸小娘子是女扮男裝,這很不合情理呀。”
靜陽公主趙晨似乎跟陸子瀟杠上了,要是旁人如此,陸子瀟早就要發作了,可這是公主,陸子瀟隻能吃點虧,裝聾作啞什麽也不說。
林哲也沒招,他隻能繼續解釋。
“迴公主殿下,陸小娘子隻是碰巧路過而已,並沒有什麽。”
靜陽公主趙晨臉一揚,說:“既是如此,那陸小娘子先下去,本公主單獨有話要問林少卿。”
陸子瀟一聽公主要她出去,心情立刻緊張起來,陸子瀟生怕一出去就被大理寺衙役綁了。
林哲補了一句:“有公主在,站在門口沒人敢動你的。”
陸子瀟這才放心出去。
靜陽公主趙晨有些不爽林哲這麽在意陸子瀟。
“林少卿,你還講你對陸小娘子沒想法,就出去這一會工夫還要反複叮囑,挺會關心人的,怪不得陸小娘子要退納。”
林哲一聽這誤會大了,但真的沒必要去解釋,因為越解釋誤會反而會越亂。
公主殿下心中的那堆怒火會沒完沒了,唯有把公主殿下從翻雲倒海的醋壇子中拖出方能解困。
林哲小聲說道:“公主殿下,陸小娘子的事就別提了,公主殿下不是有話要問嗎?林某一定竭盡全力如實迴答公主殿下的問話。”
靜陽公主趙晨卻仍揪著這個不放。
“林少卿,本公主先要搞清你和陸小娘子是哪種關係,然後再問你,這個順序不能亂,要知道陸小娘子昨日才退的納,今日就上大理寺來了,這裏麵太有貓膩了,大家都在議論陸小娘子做的有點過分,吃在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連新鮮出爐的狀元郎都嫌棄不要,這哪是一般人所能做的。”
林哲小心的陪著笑臉,說:“公主殿下,關於陸小娘子退納之事,好象是新鮮出爐的狀元郎嫌棄陸小娘子主動退的納,陸小娘子倍受打擊。至於林某和陸小娘子的關係,隻是很普通的關係,幾乎和路人差不多。”
“哦,是嗎?那咱就不講這個陸小娘子,咱講點別的什麽。”
靜陽公主趙晨臉色稍緩,問:“林少卿,敢問你今年多大了?”
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林哲心中有些慌恐,還得恭敬的國道:“迴公主殿下,林某今年剛好二十。”
“是哪人?父母在哪?”
靜陽公主趙容繼續問道。
林哲的態度仍很恭敬。
“迴公主殿下,林某自小在汴山書院長大,實在不知是哪人,父母是誰也不知。”
林哲的這一番話讓靜陽公主趙晨甚是吃驚,這世上還有這號人,連父母是誰自己是哪人都不知道,難不成是孤兒?
靜陽公主趙晨心中暗暗吃驚,表麵上仍不動聲色。
“林少卿,那你應該還未成親吧。”
林哲很幹脆的答道:“沒有,林某長期是一人用膳。”
靜陽公主趙晨笑了。
“那林少卿你可有成家的想法?享受家庭的溫暖?”
“這個不敢想。”
林哲麵露難色。
靜陽公主趙晨提醒道:“林少卿,這個可以想,不光可想還可以有。”
林哲歎了一口氣,說:“公主殿下,林某現在要啥沒啥,實在是不適合成家。”
“林少卿,錢不是問題,本公主有的是,隻要林少卿看中哪家的閨秀,本公主出麵幫你搞定一切。”
趙晨盯著林哲說。
靜陽公主趙晨的話讓林哲錯愕不已。
一位公主怎麽會對一位六品小吏的婚姻大事這麽感興趣,還願意出錢出力,有這可能嗎?
沒這可能,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靜陽公主公主是在為自己打算。
剛在這問這問那的,一定有其他企圖,如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公主哪會這樣問,她連瞧都不會瞧你一眼。
果然靜陽公主趙晨按奈不住了。
“林少卿,你覺得本公主如何?合你眼緣嗎?”
林哲痛快的答道:“公主殿下天生麗質,當然合林某眼緣。”
趙晨有些興奮了。
“那就好,本公主對林少卿同樣是滿意的很,選個吉日,本公主跟父皇說說,招你為駙馬如何?”
招駙馬?怎麽談這事了?這麽大的事是你公主所能決定的嗎?
林哲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了。
“公主殿下要招駙馬這是好事,可林某絕對配不上公主殿下,這事不光官家不會應允,那些個朝臣也不會同意的。”
靜陽公主趙晨聽到朝臣一下火了。
“管那些個臣子什麽事,本公主找誰做駙馬哪個都管不著,本公主隻要說服父皇,哪個敢多言本公主跟他沒完。”
林哲說:“那也是有禮數的,哪會這麽隨便,要門當戶對才行的。”
“林少卿,你先不要管其他的,本公主就問你一句,你同意嗎?”
靜陽公主趙晨抓住重點,一下把林哲逼入了死胡同。
林哲本想找外部因素打消公主的念頭,可沒想到公主直接把外部因素撇開了,哪還有啥辦法,隻能是先敷衍過去再講。
林哲也不墨跡,答道:“迴公主殿下,林某是沒問題,就怕外麵的人說三道四,影響公主殿下。”
靜陽公主趙晨不以為然,說:“林少卿,你答應就行了,其它的交給本公主搞定。”
林哲心裏歎了一口氣,也隻能如此了,不然還不知道這位公主會弄出啥子事來。
靜陽公主趙晨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她有點意猶未盡。
“林少卿,今晚一起用膳如何?”
林哲麵露焦慮之色,說:“公主殿下,不太合適吧,被人瞧見了,那不得了。”
靜陽公主趙晨很是得意。
“怕什麽,本公主就是要那些喜歡嚼舌根的人看著,他們的痛苦才是本公主的快樂,本公主也可以換裝,不比那位陸小娘子差。”
林哲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這個靜陽公主精得很呀,在某些方麵比太子強勢多了。
如太子殿下有這麽精明能幹,高官集團也不至於這麽囂張,看樣子今日是無法擺脫公主了,不用完膳公主不會走。
可林哲實在不想出去用膳。
“公主殿下,可以這樣嘛,叫人送飯食過來,在林某這用膳,這樣就可以避開一切麻煩了。”
靜陽公主趙晨掃了一眼林哲的偏房,說:“林少卿,就聽你的,點菜你看著辦,本公主不挑食。”
林哲見靜陽公主公主滿口答應了,暗自有點慶幸,而後道:“公主殿下,林某這就去安排,公主殿下稍等,林某去去就來。”
“去吧。”
靜陽公主趙晨站的有些乏了,她抬腳坐下了。
林哲得了靜陽公主的應允,早已按捺不住飛身便出了門。
陸子瀟居然還站在門口,她怎麽這麽聽話?或許是怕大理寺衙吏綁她,不然不會這麽老實。
林哲內心其實非常希望陸子瀟站在門口等他,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陸子瀟站在門口就有很大機會聽見林哲跟公主的對話。
果然,林哲一出來陸子瀟就迎了上來。
“看不出來哦,林少卿魅力十足,連公主殿下都想招你為駙馬,真是可喜可賀哦。”
“你就別添亂了,公主咱惹不起,走,先給公主準備晚膳去,那狗屁駙馬你就別惦記了。”
林哲有些無奈,對著有些醋意的陸子瀟又不知道說啥好。
陸子瀟臉一扭,說:“要去你去,我不去。”
“哎呀,關鍵時刻就別耍脾氣了,把公主敷衍過去了,一切都好說。”
林哲不由分說拖起陸子瀟的手就走。
陸子瀟還想推脫,怎奈林哲不給她陸子瀟一絲拒絕的機會,陸子瀟隻能跟著林哲走。
在不遠處張望的陳永望見陸子瀟過來了,他立刻帶衙役一擁而上準備綁陸子瀟。
林哲嗬斥道:“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公主麵前還敢放肆,公主來了有沒有稟告高大人?跟著一個小寺丞瞎鬧什麽,要是公主怪罪下來,你們小命沒了。”
眾衙役聽到這話有點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陳永望見狀急了,急忙喝令眾衙役上前綁人。
眾衙役也不是傻子,他們曉得斟酌跟權衡,他們見苗頭不對便沒理會陳永望,隔一會便散了。
這下可把個陳永望氣壞了,陳永望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一跺腳往高力赫的正房跑去了。
林哲仍牽著陸子瀟的手走,他倆往大理寺大門走去。
陸子瀟好心提醒道:“你牽著我的手,不怕公主的人看見,上報給公主嗎?”
林哲笑著說:“林某不怕,公主再厲害也就這樣,剛才林某隻不過嫌麻煩給公主一點麵子罷了。”
陸子瀟說:“其實當駙馬挺好的,你就別推辭了,從了公主算了,省的公主天天惦記你,天天來找你。”
林哲不樂意了:“駙馬好,你去嘛,剛才公主不是誇你帥了嗎?,你去正合適。”
陸子瀟說:“我是女的哦,你那位公主不得喜歡,你那位公主圖得是你,你跑不出公主的手掌心了。”
林哲眼珠一轉,開始耍賴了:“你再提公主我就抱你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再提公主試試。”
“你敢?”陸子瀟雖然心裏很是不服氣,可她嘴上沒敢再提公主了。
林哲更加放肆了,說道:“等下你要幫忙點菜,幫忙招唿公主,如若不然我就當著公主的麵抱著你不放,看公主找不找你麻煩?”
“你無賴!”
陸子瀟有些生氣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你不親眼目睹我和公主正常用膳,等下迴去了肯定不舒服的。”
林哲解釋道。
陸子瀟白了林哲一眼,說:“誰想看你們呀,你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與我何幹。”
“反正不準走,要走也得等公主走了再走。”
林哲蠻不講理牽著陸子瀟的手進了一家小店。
你別看這家店小,它可是一家豪華食肆,加之緊臨邢部跟大理寺兩家衙門,因此生意紅火的不得了。
林哲費了不少勁才跟小廝接洽上開始點菜,陸子瀟一點菜就格外來神,剛才的不快早已一掃而空,林哲也放手讓陸子瀟點,這樣陸子瀟有事做就不會想走了。
好不容易把菜點完,林哲忙吩咐食肆小廝菜炒好後即打包送大理寺偏房。
食肆小廝一聽是要送大理寺的,哪裏敢怠慢。
林哲此刻一點都不擔心陸子瀟會走了,此刻陸子瀟的注意力全在這家豪華食肆上,第一次來怎麽都得嚐嚐這裏的菜肴才會走。
這個陸子瀟對美食完全沒有抵抗力,這有點出乎林哲的意料。
兩人也不想太早迴大理寺,沒事幹就在豪華食肆內轉了一圈,等飯食打包好了便和送餐小廝一同迴到了大理寺。
到林哲的偏房外,林哲讓送餐小廝放下食盒,並囑咐送餐小廝一個時辰後來這收食盒。
送餐小廝很是恭敬,連聲說了幾聲好這才離去。
陸子瀟見林哲不叫送餐小廝送進去,她有點奇怪。
“怎麽不叫送餐小廝送進去?”
林哲答道:“要小廝送進去,你就不好進了,得辛苦你幫我把食盒抬進去。”
陸子瀟說:“哪有這麻煩事,我隻抬我那個食盒,其他的我不管。”
“也行,反正你不能空著手。”說著,林哲把房門推開了。
房門一開,首先映入林哲和陸子瀟眼簾的居然是高力赫那個小人。
不用說肯定是高力赫那個馬屁精得了陳永望的匯報,知道公主來了,便快步趕來拍馬屁了。
林哲礙於情麵,還是和高力赫打了一聲招唿,之後便和陸子瀟一齊將三個食盒抬了進去。
靜陽公主趙晨本在含沙射影的攻擊高力赫,見林哲來了,心中甚是高興,便放過高力赫,轉身奔林哲而來。
靜陽公主公主的兩貼身侍女也趕緊上前來接食盒。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食盒裏的菜肴擺上桌了。
高力赫也算是一位高官了,啥沒見過呀,被這噴香的菜肴一熏,那個口水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趙晨哪見得這饞樣,當即叫貼身侍女把高力赫轟出去。
高力赫好不狼狽,又不敢在公主擺官架子,隻得悻悻離去。
高力赫一走,趙晨發現陸子瀟還在,便說道:“天色已晚,陸小娘子怎麽還不迴去嗎?”
靜陽公主趙晨這口氣算客氣了,比剛才對高力赫好多了。
雖然如此,陸子瀟聽了還是非常不爽。
本小娘子迴不迴去,管你公主什麽事,你公主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一旁正為用膳做準備的林哲瞧見陸子瀟臉色不對,便搶先說:“公主殿下,這些都是陸小娘子為公主殿下精心準備的,陸小娘子隻想陪公主殿下用晚膳,僅此一個小請求。”
靜陽公主趙晨看了看林哲,可能她覺得冒冒然趕陸子瀟走不太好,便順勢說道:“既是這樣,那就不講什麽禮儀規矩了,大家一起上桌用膳,五個人剛好圍一桌。”
靜陽公主趙晨說完即招唿陸子瀟及兩貼身侍女上桌。
靜陽公主公主的態度來了這麽一個大轉彎,大家都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趙容的兩位貼身侍女,她們驚愕的嘴巴都沒合上。
林哲試著問了一聲:“這合適嗎?”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又沒有外人,大家一齊吃了高興就好。”靜陽公主趙晨態度和藹,這個時候己經沒一點公主的架子了。
林哲也不講客氣了,他說道:“既然公主殿下發話了,咱們就別客氣了,一齊圍坐了開吃。”
語罷,林哲即招陸子瀟及兩貼身侍女上桌。
眾人小心翼翼的圍成一桌,氣氛還不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