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獨自在屋中小酌,門外丫鬟嘀嘀咕咕的聊天。


    “老爺今天好像格外高興,喝了不少酒哩。”一個之前曾路過大廳的丫鬟說道。


    “那肯定啊!今天府裏來了這麽多客人,肯定有什麽喜事。”


    “你們說會是什麽喜事?”


    院內,賈蓉聽自己的丫鬟說著老爺的事,突然覺得心中煩悶,便索性離開房間。


    “你們不用跟著。我轉一會待會就迴來。”剛走出房間,他便打發走跟過來的丫鬟,獨自在小院轉悠。


    此時已經初冬,天氣越來越冷。


    雲瑛裹緊淺綠色水鳥鬥篷,拿著暗紅喜字燈籠,沿著走廊遠離自己小院,可繞了一圈,又不知不覺來到跟自己僅隔一個穿堂的秦氏房間。


    遠遠看去,秦氏房間還有燈光,也可以聽到房間內模糊不清的說話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養成了夜窺可卿房的奇怪習慣,雖然什麽也看不到(屏風擋著),可站在這裏他就會覺得安心。


    “還好。媳婦還在房間。”確定秦氏還在,賈蓉心情瞬間舒暢。


    他又站了一會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繼母尤氏走進妻子房間很快帶著可卿離開,往儀門而去。


    “這麽晚了。媳婦往老爺的院子去做什麽?”賈蓉感到疑惑,記憶中還沒有這種情況。


    他想要離開又焦躁不安,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拿著燈籠跟在兩人身後而去。


    “婆婆。這麽晚了,老爺叫我過去有什麽事?”跟著婆婆尤氏走了一段路,秦可卿終於好奇的問道。


    “老爺可能有什麽事要吩咐吧。你過去就知道了。”


    收到賈珍的命令後,尤氏原本想一走了之,可終究不敢忤逆賈珍,猶豫了很久才找到秦可卿。


    “好吧。”秦可卿隱隱有些不安,往常公公雖然經常叫自己服侍,可從來沒有這麽晚過。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賈珍房間。


    “你進去吧。”尤氏在門口停了下來。


    “婆婆不一起嗎?”


    “我還有別的事,你先去吧。”尤氏告別秦可卿,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秦可卿見狀,心想自己背後有貴人相助,賈珍應該不會做出過分的事,便走了進去。


    “公公。你找媳婦有什麽事?”秦可卿緩緩走到床邊。


    “嗯。可卿過來了啊?”賈珍淡淡的迴應。


    “你們關上門,先下去吧。”他將門外丫鬟喚走,然後站了起來,因為醉得不輕,身子有些搖晃。


    “可卿,你一直想知道那貴人的真實身份,我想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秦可卿聞言一驚。


    關於貴人,賈珍一直掩飾不談,說是時機沒到,她前幾天才讓雲瑛幫自己調查,沒想到才過了幾天賈珍就要告訴自己答案。


    “他是誰?我結婚以後為什麽要這樣?”秦可卿胸口微微起伏,緊張起來。


    困擾了自己這麽久的疑惑,終於要揭曉了嗎?


    “你先別急!聽公公慢慢說。事情是這樣的…”賈珍突然伸手抓住秦氏柔荑,將她拉到床邊。


    秦可卿頓時懵了,過了一秒才掙脫開來,“公公!你做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貴人的真實身份嗎?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我們坐床上慢慢說。”賈珍將秦可卿擋在床前,沙啞的道。


    “我…我不想知道了。你讓我離開。”秦可卿終於知道賈珍的禽獸意圖,她繞過賈珍想要離開。


    可賈珍哪會給她機會,直接一把抱住秦可卿,“想走!來不及了。今天我就告訴你全部秘密。”


    “救…救命啊!快來人呀!”秦可卿頓時掙紮起來。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秦可卿到達之前,賈珍早就吩咐丫鬟離開。


    現在,這附近跟本有人。


    “你這麽做,貴人不會放過你的。”秦可卿喊了幾句,賈珍房外依然沒有聲響,隻得說道。


    “貴人!你的貴人馬上就要倒台了,他哪還有時間管你?”賈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狂笑道。


    秦可卿聞言,一股絕望頓時襲來。


    她一個弱女子,賈珍如果執意用強,自己如何能夠逃脫。


    “哈哈哈。之前你跟蓉兒結婚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可你那個貴人實在讓人忌憚,爺沒有辦法,便一直拖著,今天爺終於如願以償了。”賈珍肆意大笑,迫不及待的將秦可卿桃紅織金鑲領粉色底子織金花卉紋樣緞麵對襟褙子扒開,口中不斷發出讚歎之聲。


    “美!好美啊!”


    “你…你卑鄙。”秦可卿痛罵賈珍。


    結果,她被賈珍往床上一推,頓時無法反抗。


    “卑鄙!哈哈爺就是卑鄙,嫁進寧國府這麽久,你現在才知道嗎?”秦可卿愈加反抗,賈珍愈加興奮。


    “來,爺這就給媳婦好好說說貴人的故事。”他欺身上前,眼看就要得手。


    “你個畜牲!”突然,賈珍房間門被猛然撞開,賈蓉拿著木棒就衝了進了。


    因為此前有賈薔做榜樣,加上妻子受辱,他直接爆種,當頭便給賈珍一棒。


    賈珍聽到聲響,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賈蓉一棒,當即腦袋開花,抱頭鼠竄。


    身後,賈蓉乘勝追擊,追著賈珍打。


    可惜木棒究竟不夠結實,打了十幾棒之後,隨著一聲脆響,木棒應聲而斷。


    “你個沒用的東西,敢打你爹。”賈珍終於緩了過來,他看到來人模樣頓時罵了起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沒有人倫的畜牲!”賈蓉又找個一個石頭,直接衝了上去。


    可惜這次賈珍有了防備,憑著多活了二十幾年的經驗,他直接趴在地上,躲過賈蓉暴擊,然後抓住賈蓉褲腳,賈蓉應聲跌倒。


    好在賈蓉手中石頭並未掉落,他直接對著賈珍雙腳便砸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痛吼。


    “你這個不孝東西,是想打死你爹是吧。”賈珍疼痛之下,再次爆發將賈蓉推翻在地,罵罵咧咧的打了起來。


    賈蓉抓則住賈珍頭發,兩人就這樣在大院地板上扭打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是親父子啊。”


    尤氏沒想到,她到賈蓉院找賈蓉沒找到,一迴來兩人竟已經打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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