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的時間裏,裴九昭變成了粘人精。


    雲洛曦走到哪裏,裴九昭的身影便跟到哪裏,就連修煉時也不例外。


    之前隻是暗戳戳圍在她身邊,如今卻是明目張膽地黏著,走個路要牽手,禦劍時也要把她抱在懷裏,更會在無人時抬起她的下巴玩親親,仿佛要將過往那些錯過的時光都補迴來。


    雲洛曦笑他現在越來越大膽了,裴九昭撩起她耳邊碎發,看向雲洛曦的眼神變得灼熱,“可,我都是經過師姐同意的,不是麽?”


    雲洛曦凝眸看著他,那嫣然的笑意在她臉上漸漸暈染開來,令她那如仙子般的絕世容顏,仿若枝頭上盛放的紅梅一般,於清冷中透出無盡的嫵媚和柔情。


    她輕啟朱唇,聲音著帶著一絲調侃和寵溺,“是啊,我的阿昭現在可是有了尚方寶劍,自然是為所欲為。”


    裴九昭聞言,眼眸一閃,湊近雲洛曦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那師姐可要幫我好好保管這把“尚方寶劍”,莫讓它生了鏽。”


    話說得越來越曖昧,雲洛曦的臉都有些紅了,嗔了他一眼,徑直走到前頭。


    裴九昭輕勾唇角,唇邊溢出一聲輕笑,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女子娉婷嫋娜的背影,隻覺這樣的師姐也可愛極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裏,雲洛曦與裴九昭並肩行走於四海八荒,他們的足跡遍布山川湖海,每到一處,皆是留下一串串救苦救難的佳話。


    作為修仙者,他們擁有比凡人更加強大的力量。


    無論是施展法術,引來清泉灌溉龜裂的土地,使得萬物複蘇;還是穿梭於烈日炙烤的沙漠,以靈力凝聚甘霖,解救了一隊即將渴死的商旅;又或是深入山林,斬妖除魔,保護了一方百姓免受妖獸侵擾。於他們而言,皆是修行路上一件小事,卻為沿途的百姓帶來了希望和安寧。


    月華如練,銀輝灑滿燕城古老的街巷,為這座寧靜的小城披上了一層神秘而柔和的紗幔。


    雲洛曦與裴九昭所居的小院,隱匿於一片蔥鬱之中,遠離塵囂,隻餘風聲與葉語相伴。


    夜已深沉,雲洛曦結束了一日的修煉,裴九昭就纏了上來。


    “師姐,雙修嗎?”


    雲洛曦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道:“阿昭,你如今怎的如此孟浪?修行一途,需心無旁騖,切莫被兒女私情所絆。”


    裴九昭卻是不依不饒,他湊近雲洛曦,溫熱的唿吸拂過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師姐,雙修亦是修行一途,況且,有師姐幫助,我的修為也能大有長進。”


    男人的下頜被一根如細瓷般潔白的纖長手指挑起,女子那雙瀲灩的眸子眼尾上挑,眸光流轉間多了一分風流和魅惑,“既是如此,師姐又怎麽能拒絕呢?”


    攬住雲洛曦腰肢的手臂收緊,兩人便貼合在一起,他輕咬著她的耳尖,滾燙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讓她從耳朵麻到了心尖。


    雲洛曦不過輕輕推了推他,就被他按在床上,單手輕握女子纖美的脖頸,熱切地吻了上來,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汲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昏暗的空間裏,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連空氣都變得滾燙。


    正當情愫升溫,氣氛旖旎之時,門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很小很輕,如果是普通人,就算特意去聽也會以為是外麵的風聲。


    可兩人是修為不淺的修士,五感敏銳。


    四道唿吸聲,兩重兩輕,正是從牆邊發出。


    如此重要的事被打擾,裴九昭的眉頭瞬間緊鎖。


    他冷冷地望向窗外,那股屬於修仙者的威嚴與冷冽瞬間彌漫開來。


    “找死!”


    月光下,四人戴著蒙麵巾,手持刀棍正鬼鬼祟祟靠近。


    正在他們想到接下來的事忍不住發出淫笑的時候,四人下一瞬“咚”的一聲整整齊齊跪在地上,痛得他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想要爬起來,卻紋絲不動。


    四人嚇得四處張望。


    “說,你們為何而來?”冷若寒冰的聲音傳開。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四人嚇得魂不附體,太過驚恐,原本賊眉鼠眼的眼睛睜得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被嚇出來。


    那四道身影在地上瑟瑟發抖,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勉強照亮了他們的驚恐麵容。空氣仿佛凝固,隻有他們粗重的喘息聲和不遠處樹葉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詭異而緊張的畫麵。


    “說,你們為何而來?”裴九昭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遠古神隻的低語,跪著的四人忍不住戰栗。他們的眼神在黑暗中四處亂竄,企圖尋找聲音的來源,卻隻捕捉到一片死寂與月光下搖曳的樹影。


    四名蒙麵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與迷茫。


    白天,他們在市集上無意間瞥見了雲洛曦,那偶然瞥到的絕世容顏讓他們忍不住懷疑人生。


    怎麽會有那樣好看的人?


    心中名為貪婪和欲望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而她身旁隻有一個小白臉。


    小白臉除了長得好看,屁用沒有,哪能給她想要的?這樣的美人就該歸他們兄弟所有。


    商量好了怎麽分配,他們晚上就潛了進來。


    隻是人還沒看到……


    “我……我們……”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因緊張而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們隻是……隻是想……”


    “想怎樣?”裴九昭的聲音愈發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淵中傳來。


    屋外的風突然加劇,樹葉在夜空中瘋狂旋轉,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形成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一片片樹葉如同鋒利的刀片,從四名蒙麵人的周身掠過,留下一道道細長的血痕,空氣中彌漫開來的血腥味與草木的清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啊!”一名蒙麵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他的臉頰被一片樹葉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他的蒙麵巾。


    恐懼與疼痛交織,讓他幾乎崩潰。


    其他三人見狀,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怎樣可怕的存在。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其中一人終於崩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們……我們隻是見那女子美貌,起了歹念,想……想……”


    “想搶人?”


    帶著一絲冷笑,那笑聲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不寒而栗,強大的威壓已讓四名蒙麵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不……不敢……我們隻是……隻是想偷點東西……”另一名蒙麵人顫抖著聲音說道,試圖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話音剛落,屋外的風暴更加猛烈,樹葉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瘋狂地攻擊著四名蒙麵人。他們的身上、臉上、手上,都被劃出一道道血痕,痛苦與恐懼交織,讓他們幾乎失去了意識。


    “饒命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四人連連磕頭,一下下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地上染上了紅印。


    裏麵的人沒喊停,他們壓根不敢停下來。


    雲洛曦從儲物戒裏取出紙筆遞到裴九昭手上,朝著他眨了眨眼,“知道我們明日要迴玄天宗,這是天道讓我們再做一次好事呢。把他們的罪狀記錄下來,辛苦阿昭了。”說完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這群人今日見到她,今晚就能打探出來他們住在哪裏並立即行動,可見是駕輕就熟。


    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總要給他們準備葬禮,不,是厚禮!


    四人在恐懼下不得不顫抖著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雲洛曦越聽,眼神越冷。


    這群畜生!


    裴九昭一一寫下罪狀,讓他們按上手印。


    待一切完畢,他直接將四人捆在一起,如同扔垃圾般,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府衙大門前,驚動了守夜的衙役。


    次日清晨,燕城上下一片嘩然。百姓們紛紛議論著,那夥長期流竄作案、無惡不作的人販子,竟一夜之間被神秘高手製服,且手腳盡斷,罪狀昭然若揭。消息迅速傳開,人們無不拍手稱快,對那位英雄充滿了敬仰與好奇。


    而此時的裴九昭,正牽著雲洛曦的手,漫步於燕城熙熙攘攘的街頭,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時而低語,時而相視一笑,往城外走去。


    宗門大比的日益臨近,雲洛曦與裴九昭不得不暫時告別這段悠閑的時光,踏上返迴玄天宗的路途。


    剛迴到宗門,那熟悉而又莊嚴的山門映入眼簾,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


    流雲洞府內。


    小師妹南雁迴如一陣清風般掠過,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直奔雲洛曦而來。


    “師姐!你可算迴來了!”


    “不迴來就趕不上明天的大比了。”


    “你和三師兄什麽時候迴來的?”


    說到這個,南雁迴來了精神,手舞足蹈地講述起下山曆練時的種種奇遇。從智鬥妖獸到解救被困的村民,再到誤打誤撞闖入一處秘境,每一個故事都被她說得跌宕起伏,蕩氣迴腸。


    “還有還有,師姐你猜怎麽著?三師兄他呀,差點被人以身相許呢!”南雁迴說到這裏,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神裏滿是戲謔。


    雲洛曦聞言,想到三師兄的性格,也不禁啞然失笑,“哦?這倒是新鮮事。”


    南雁迴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哈哈,你猜三師兄怎麽說?他對那姑娘說,‘我的年紀能當你祖父了!’那姑娘一聽,還以為三師兄是嫌棄她才撒謊呢,結果被氣得抹著眼淚跑開了。”


    雲洛曦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師兄那張總是麵無表情的臉,心中暗自感歎,三師兄真的挺……直男。


    笑過之後,兩人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上。


    “師姐,你說我這次能不能贏啊?我現在才金丹中期,勝算好像不大。”南雁迴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他們玄天宗弟子眾多,雖然她是師尊的親傳弟子,那也是因為當時看在她和師姐年齡差不多,天賦也還可以,她這才得了個便宜,但很多師叔的親傳弟子,還有內門弟子的修為都比她高,她並不一定能通過考核


    雲洛曦睨她一眼,“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可不是我們劍修的性格。”


    南雁迴上輩子確實去了玄黃秘境,但遺憾的是,她沒能迴來。


    這一次,很多事情已經改變,她也不會任由那樣的結局再次發生。


    玉華峰。


    蘇意歡對明天的大比勢在必得。


    她抱著葉景焱的胳膊嘟起嘴撒嬌,“師尊,我討厭裴九昭,上次他刺我那劍肯定就是故意的,我明天一定要還迴去。”


    “意歡,他是你師叔,不能直喚……”


    “哎呀,我不管,我就是討厭他,而且,我就在師尊麵前這樣說,又沒出去說,難道我在師尊麵前都不能做自己了?”


    葉景焱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寵溺與縱容,“罷了,你心中有氣,明日大比上若能勝他一籌,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但切記,不可傷了同門和氣。”


    蘇意歡聞言,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擂台上將裴九昭擊敗的那一幕,“師尊放心,我有分寸。就算他是我師叔,我也不會讓著他的,我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葉景焱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眼中憂慮一閃而過。


    兩人緊緊相擁,不知何時又纏在了一起。


    夜色漸深,玄天宗內卻依舊燈火通明,各峰弟子都在為明日的大比做著最後的準備。


    雲洛曦與裴九昭迴到流雲洞府,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次日清晨,陽光灑滿玄天宗,宗門大比正式拉開序幕。擂台上,各峰弟子輪番上陣,或劍光如龍,或法術絢爛,引得觀戰眾人陣陣驚歎。


    南雁迴站在台下,緊張地搓著小手,目光不時望向雲洛曦,似乎在尋求一絲鼓勵。雲洛曦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那抹笑容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讓南雁迴心中的緊張瞬間消散了大半。


    終於輪到南雁迴上場,她的對手是一名內門精英弟子,修為已至金丹後期,實力不容小覷。


    南雁迴深吸一口氣,手中長劍一振,化作一道流光直取對手要害。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閃爍,鬥得難解難分。


    南雁迴雖然修為稍遜一籌,但她身法靈動,劍法精妙,一時間竟讓那內門弟子也頗感棘手。


    正當眾人以為這場比試將陷入膠著之時,南雁迴突然使出了一招自創的劍式——“雁迴九天”。隻見她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手中長劍如同大雁南飛,帶著一股不可阻擋之勢,直刺對手心髒。


    那內門弟子猝不及防,被這一劍逼得連連後退,最終敗下陣來。


    “師兄,承讓!”


    而另一邊,蘇意歡與裴九昭的比試也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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