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眼睛茫然的四處張望,他也不知道是在找王主任兩口子,還是在看錢青青來的方向。


    突然,一個身穿一身紅色百褶連衣長裙,頭上戴著一個,安著一對閃著紅光牛角頭盔的長發性感美女,從人群裏飄了出來,腳下還一閃一閃的,閃著七彩的光芒。


    隨著她的飄動,那滿頭黑色的長發,和飄逸的長裙,隨風飛舞,飄向身後,就像一位禦風而行的仙女,即使是在不那麽明亮的路燈光下,茫茫人海中,也能瞬間脫穎而出,把眾人的目光,如潮水般的吸引了過去。


    孫飛揚不禁驚歎:“我擦!真他媽牛逼!這是誰家的小妞啊?這麽帶勁?”


    老邢也張大了嘴巴,不住的讚歎著說:“這位美女好飄逸的啦!真的就像是駕著七彩祥雲的仙女下凡一樣,飄進你的夢裏的啦。”


    孫飛揚不禁看得流出了口水,他舔著嘴唇說:“這腿真他媽的白,又白又嫩的,看的我,真恨不得上去啃她兩口。”


    王家有的目光,也不禁被她吸引了過去,他聽著孫飛揚兩個人的說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教訓他們說:“你倆有點兒出息行不行啊?這輩子沒見過美女啊?”


    孫飛揚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說:“見過是見過,可什麽東西,就怕比,你看,她這一身,若是在夏天或者南方比較熱的地方,雖然也很出眾,但也沒有這麽出彩。可是,在這麽一群,被包的粽子似的,那麽嚴實的人群裏,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個露腿露屁股的,而且那肉還這麽白這麽嫩,您說她不招眼誰招眼啊?”


    王家有不屑的說:“現在的這些美女,光顧著美麗凍人了,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現在雖然說沒有那麽冷了,可穿這麽一身,走起路來又帶風,肯定還是會非常冷的,這是年輕,還能抗得住,真要是上了些年紀,胳膊疼腿疼的,一身都是毛病,那時候,就有的罪受了。”


    “哎呀!王叔,您的思想,怎麽還這麽老舊啊?人家現在的姑娘,隻要是為了漂亮,可是什麽都能豁得出來的,像什麽打斷腿骨頭往長處接,在胸上、屁股上拉開豁口,往裏麵塞矽膠,往肚子裏吃蛔蟲卵,往臉上打毒素針,在臉上像縫衣服似的,把肉皮往緊裏繃,哎呦喂,隻有咱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就她們做的那些,連我這個大老爺們兒,想想都覺得瘮得慌,可人家那些女人都能幹得出來,這麽露著腿凍一會兒,又算什麽呀?”


    王家有不禁感慨的說:“這社會確實是變了,我們小時候,那姑娘們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怕被臭男人們看了,占了便宜,可現在的姑娘們,為了露出肉來讓人們看,簡直是拚了,不管該露不該露的,都敢露出來給人們看,也不怕被人白看了,占了便宜?”


    他們正說著,那個美女四下裏看了一下,竟然徑直的飄向了他們的捷達車。


    “哎哎哎哎哎~那美女奔著咱們過來了!”孫飛揚興奮的喊著說:“你們說,她看上咱們誰啦?”


    說著話,趕緊把臉湊到車內後視鏡前,用手往後抿了抿他那小寸頭,看看眼上有沒有眼屎?鼻孔有沒有鼻屎?


    王家有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不禁笑著說:“你怎麽就知道人家是看上你了,不是來問事的?”


    “這還用說嗎,人家路上,那麽多人,她都不問,就直奔咱們過來了,肯定是看上咱們了唄!”孫飛揚自作聰明的說。


    說話間,那個美女已經飄到了他們車前,伸出一隻染著紅指甲的纖纖玉手,抓住了王家有這邊的車門。


    孫飛揚見美女沒有去他那邊,一臉的泄氣。


    老邢笑他說:“白白自作多情的啦,還要不要上去啃兩口的啦?這可是近在眼前的啦?”


    孫飛揚懊惱的說:“我感覺還是挺有男人味兒的,怎麽就沒有美女看上我呢?”


    隻見那個美女伸手摘下了頭盔,看著三個目瞪口呆的男人,笑著說:“怎麽啦?不認識我了嗎?”


    “啊?原來是錢領導啊?我們剛才還在說,這是哪家的神仙妹妹下凡了呢?下凡都降臨的這麽光彩照人?”王家有不禁脫口而出的感歎。


    說實話,若不是聽聲音,王家有還真沒認出來,眼前的這個美女,竟然就是那個錢青青?他記得,錢青青不是短頭發的嗎?怎麽一天的工夫,那頭發就長這麽長了?而且,她竟然還穿的這麽清涼?


    但是,現在的錢青青已經顧不上聽他那漂亮話了。


    “行啦,漂亮話還是等會兒再說吧,趕緊的把門打開,先讓我進去,暖和暖和再說。”錢青青打著哆嗦,哀怨的對著王家有說:“剛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有多冷啊?怎麽走了這麽幾步,就冷成這樣了啊?”


    王家有這才清醒過來,趕緊的打開車門,讓她鑽進了車裏。


    她進車就把王家有抱住,吩咐孫飛揚說:“你把我的平衡車放到後備箱裏。”


    孫飛揚盡管非常的失望,但聽到吩咐,還是硬著頭皮,下車把她踩著飄行的那個平衡車,裝進了捷達的後備箱裏。這個女人,王叔都不敢得罪她,他又何苦做那個惡人呢?


    王家有舉著雙手,躲避著錢青青的熱情,他閃躲著說:“別這樣,錢領導,您下凡的這麽拉風,惹的好多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您呢,您看,好多人都盯著這裏看呢,眾目睽睽之下,這樣不好吧?”


    錢青青迴手就把車窗關上,迴手繼續抱著王家有說:“這迴行了吧,別人看不到了吧?”


    王家有奓著兩隻胳膊,也不敢落下來,他苦笑著埋怨說:“知道今天天冷,就別穿這麽涼快了啊!天冷天熱,不知道,還看不見人家別人穿什麽衣服啊?穿的這麽美麗凍人,不凍您凍誰啊?”


    “人家不是想著過來見你,總得穿的漂亮一點兒的嘛。怎麽,人家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吃了這麽大的苦頭,你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啊?”錢青青紮在王家有的懷裏,撒著嬌抱怨說。


    “我也沒說讓你穿成這樣,自找苦吃啊?”王家有心裏這麽想,但嘴裏哪敢說出來啊?


    他也不敢去抱錢青青,隻好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來,給錢青青披上。


    錢青青見她的熱情,王家有沒有一點兒迴應,不禁有些生氣的說:“怎麽啦?人家為了你,穿的這麽少,挨凍受罪的,你就一點兒都不感動啊?”


    王家有搪塞說:“您別逗我啦,錢領導,我這裏急得都要火上房啦!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呀?您有什麽辦法?能幫我聯係上王主任,就趕緊說吧。”


    “真沒勁。”錢青青沒趣兒的從王家有懷裏爬起來,幽怨的說:“你要想見王主任,其實非常的簡單,可是,我幫你這麽大的一個忙,我又能有什麽好處呀?我可是從來不幹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隻要錢領導幫了我這個大忙,您想要什麽,隻管說就是了,我王家有哪裏敢違命不從啊?”王家有急切的說。


    “那好,剛才你說的話,我可給你記住了,可別到時候,你給我翻臉不認賬了啊。”錢青青看著王家有,滿臉認真的說。


    王家有一聽,就知道剛才自己的承諾,可能把自己又給賣了,可那又能怎麽樣呢?他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我知道,我知道。”王家有謙恭的說:“就算您沒幫我什麽忙,您想要什麽東西,隻要是您吩咐下來,我們也不敢跟您打駁迴的啊。”


    “那可不一樣,我總感覺,要不讓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的話,你總是拒我於千裏之外似的。”錢青青看了王家有一眼,幽怨的說。


    王家有趕緊否認說:“哪裏,哪裏,我這個人,外冷內熱,就是不怎麽愛說話,所以,很多人都說我木訥不近人情,其實,別人對我的好,我都在心裏記著呢。”


    “算啦,算啦,其實我也知道,感情這東西,是需要慢慢培養的,哪有那麽多的一見鍾情啊?可誰讓我偏偏就一眼看上你了呢?”


    王家有紅著臉,又不敢說話了,過了半天,他才囁嚅著說:“錢領導,您能不能快點幫我聯係上王主任啊?這時候也不早啦,再晚,人家又該睡覺了,我們今天在這裏,怕是就要白等了。”


    “你個沒良心的,三句話不離你那點爛事兒,就不知道多關心關心人家,哎~小女子真是命苦啊!”錢青青哀歎著,還是掏出了手機,


    “喂~趙姐啊,我是小錢兒,您現在在家呢嗎?我想當麵找您說點兒事兒。嗯~我現在就在您小區門口呢,您給門口的保安打個電話,讓他放我進去。哎~好的,我再等一下。”


    她掛了電話,吩咐老邢,“別楞著啦,把車往門口開。”


    老邢趕緊打著火,開動了汽車。


    “就這樣,就行了?”孫飛揚滿臉疑惑的說。


    “這樣還不行啊?”錢青青叫屈的說:“我這已經是冒著得罪趙姐兩口子的風險,把你們往裏帶的啦。至於見到她們兩個,你們怎麽說,怎麽做,我可是不管的啊。”


    “錢領導,您到時候,就幫我說說好話吧,王主任兩口子,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不願意聽我的解釋,您畢竟比我和她們更熟,也好說話一些。”王家有懇求的說。


    “哎~”錢青青歎了口氣說:“真是拿你沒辦法,算了,既然這個惡人,我已經做了,那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會兒,我就幫你說說好話,不過,這個人情,你可得給我記住了,我將來可是要連本帶息的找你還的。”


    “一定,一定。錢領導對我的幫助,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王家有誠懇的說。


    錢青青把手從車窗伸出去,衝著保安喊:“保安師傅,我剛剛和王主任打過電話了,他說會給您打電話,讓您放行。”


    “我知道,我知道,王主任他愛人說了,讓您進去啦。”保安說著,打開了大門。


    他們的車,一停到王主任家的門口,王家有就不禁想起了他家的那隻醜陋無比的外國品種的狗,兩腿就不住的打哆嗦。


    他對孫飛揚和老邢說:“一會兒你倆給我擋著點兒,別讓他家那狗咬到我。”


    孫飛揚霸氣的說:“放心吧,老板,有我在呢,不會讓狗咬到您的。”


    老邢細心的說:“看老板您那樣子,他家的狗,會不會是很大很兇的那種的啦?要不要我去找根棍子,打起狗來,更順手一些的啦。”


    孫飛揚笑了,“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跟丐幫一樣,進財主家,還要拿根打狗棒啊?”


    錢青青攔住他們說:“你們可別弄什麽打狗棍啊!那條狗,可是我趙姐的寶貝兒子,你們若是打了它,說多少好話,都沒有用了。”


    她這麽一說,兩個人全都泄了氣了,難道它若是來咬我們,我們連反抗一下的權力也沒有了嗎?就隻能任著它來咬我們嗎?


    兩個人的心,不禁也揪了起來,看老板那個害怕的樣子,沒準還真是一隻很大很兇的惡狗呢?


    可等到他們一見出門迎接的趙女士懷裏,抱著的那隻圓滾滾,肉墩墩的醜狗,孫飛揚兩個人不禁都笑了,“就這小破狗,老板也至於的被它嚇成這個樣子嗎?”


    錢青青看著王家有那兩腿打顫,臉色蒼白的樣子,不禁咯咯咯咯的笑著說:“是誰吹牛逼說:天是王大,你是王二,天底下就沒有你怕的事情的啊?就這麽一隻小狗,至於的,把你嚇成那個樣子嗎?”


    王家有苦笑著說:“您就別挖苦我了,好不好?那不是吹牛逼嗎?難道吹牛逼還能當成真的哪?”


    那個趙姐一見王家有,臉當時就撂了下來,迴身就要進屋把門關上,拒絕他們進去。


    錢青青手急眼快,幾步躥到了門前,扳住了屋門,免得她關上了屋門,並笑著對趙姐說:“哎呀!趙姐,您這是幹什麽呀?我這客人還沒有進屋呢,您總不能把客人關在門外邊吧?”


    趙姐冷著臉說:“我雖然說讓你進來了,可我們沒請那幾個人來,你還是讓那幾個沒有良心的人,趕緊的離開我們家吧!我家不歡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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