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誰特麽是老王


    “啥玩意兒?去秦州?”


    李瑋是真的有些懵圈了,這意外來的也太突然了一些。


    簡直就是措不及防啊,趙禎到底是抽什麽風?


    剛來的這個世界的那幾天,李瑋天天想著怎麽跑路,卻因為身份問題,被束縛在公主府。


    現在他想留在汴梁,依靠現代社會裏的物資,來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賺錢過日子。


    結果倒好,趙禎一拍腦袋,就把他給一腳踹出了汴梁,直接踹到秦州去了。


    話說秦州在哪裏呢?


    李瑋瞪大了眼睛,非常茫然的看著王漸:


    “老王,秦州在哪裏呢?”


    誰特麽的是老王!


    王漸一張老臉,聽到李瑋的這個稱唿之後,頓時就黑了下來:


    “秦州自然是在秦鳳路!”


    我靠!大西北啊!


    可是哥們兒現在想留在汴梁,不想去大西北!


    自己在現代社會裏,連店鋪都已經買下來了,裝修的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


    在這個時候,你卻跑過來,跟我說讓我去大西北?


    那我的字畫店還開不開了?我在現代社會裏做的那些準備,不是都白瞎了嗎?


    早知道如此,哥們兒幹嘛還要費心吧啦的去找店鋪啊。


    秦鳳路,那裏除了靠近西賊,更加靠近唃廝囉的青唐吐蕃。


    哥們兒剛來的時候,確實是想去邊疆地區躲起來。


    可哥們兒現在不想了啊,哥們兒隻想留在汴梁。


    李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所有美好計劃,所有的賺錢大計,都隨著趙禎的這個命令,而瞬間被衝了一個七零八落。


    他人即地獄,人間不值得!


    在李瑋的腦海之中,突然就莫名的讓他想起來了這句話。


    對了,王漸剛才還說,要跟著劉沆一起去。


    想到劉沆,李瑋就一陣頭大:


    “老王,劉沆也去秦州?”


    王漸可不想繼續待下去,他怕得到消息的趙徽柔,會找他算賬:


    “劉沆以觀文殿大學士知秦州,駙馬跟著他一起去秦州赴任。


    吏部那邊就不用駙馬去了,一應文書,吏部都已經準備好,某已經給駙馬帶了過來。


    三天後,駙馬隨劉學士一起,離京去秦鳳路赴任,不得延誤!”


    三天後?這麽急?


    李瑋對於大宋與西賊之間,具體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但是汴梁城裏的消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多的。


    前兩個月,大宋與西賊之間,再次爆發了戰鬥。


    而且,不出意外,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的,大宋再次戰敗。


    聽說,大宋這次,依然保持著以往的優良傳統,敗的非常徹底,也非常的淒慘。


    秦鳳路那邊,同樣也在西賊的威脅之下。


    難道,秦州那邊,也被西賊給揍了一頓不成:


    “老王,這麽緊急的嗎?是不是西賊把秦鳳路給打殘了?”


    咳咳咳咳……


    王漸差點沒被一口口水嗆死。


    看來傳言是真的,眼前這位駙馬都尉,自從被雷劈之後,這腦子算是徹底不正常了。


    按照皇城司那邊的奏報,眼前這位駙馬都尉,時常“犯病”。


    “犯病”的時候,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胡言亂語。


    此時此刻的李瑋,不就是如同他們打探到的那樣,在自己麵前胡說八道的嗎。


    以前的駙馬都尉,那可是一個非常內向的人,更是少言寡語。


    可是看看眼前這位,在外麵惹是生非就不說了,這油嘴滑舌的,跟木訥寡言有個毛線的關係。


    自從第一次來李府,並且見到李瑋之後,王漸就已經確定,這位駙馬都尉,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世事無常,老天爺真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竟然一頓雷劈,把一個木訥寡言,存在感極低的小透明,愣是改變成了現在的滾刀肉:


    “沒臧訛龐那個逆賊,也就是騷擾我大宋邊民而已,哪裏敢進攻重兵把守的秦鳳路。


    官家是想讓駙馬多走走,出去好好曆練一下,增長一下閱曆。”


    我信你個鬼,你跟趙禎那個糟老頭子一樣,都壞的很!


    看著王漸那一心想著開溜,壓根就不想多待的架勢,李瑋再次拉住了他:


    “既然是三天之後出發,那不是還有時間的嗎。


    來來來,老王,咱們喝一杯,我們家裏的燉的大骨頭,在外麵可是吃不到的。”


    一邊說著,手裏的一塊玉佩,已經塞到了王漸的手裏。


    兩人靠的很近,李瑋壓低了聲音繼續打探:


    “劉沆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漸轉過身去,對著跟來的那個小內侍,輕輕擺了擺手。


    小內侍非常的知趣,趕緊遠離了這裏,跟著旁邊的李昌平,去另一邊喝茶。


    王漸瞥了一眼幼月,幼月不情不願的迴了後院。


    見人都離開了,王漸那張黑著的臉,也沒見有什麽變化。


    他看了看周圍,這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瑋,同樣也把聲音壓的很低:


    “駙馬,伱怎麽迴事兒?沒事兒跑汝南郡王府去敢什麽?


    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呢,公主去就去了,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是我考慮不周,給官家添麻煩了,迴來之後我就後悔了。”


    李瑋能怎麽說?難不成還說是被趙徽柔硬拽著去的嗎?


    還是自己把這件事情,給全部承擔下來的比較好:


    “事情已經這樣了,劉沆那邊到底是怎麽個章程?”


    對於安排劉沆去秦州,王漸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兒:


    “官家突然這麽安排的,政事堂那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把劉學士踹出去呢。


    劉沆此人一貫強項,駙馬到了秦州那邊,不要參合其他事情,在一旁冷眼旁觀即可。”


    這是讓李瑋去混日子,別劉沆走的太近。


    劉沆得罪人的本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真的到了秦州之後,肯定會有不少的官員倒黴。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劉沆去做的好。


    再怎麽說,劉沆的資曆擺在那裏呢,關係網同樣也非常強大。


    對付秦州那邊的那些官吏,劉沆有的是辦法,誰讓人家不但見多識廣,還手腕高超呢。


    官場上的事情,李瑋這個菜鳥,最好還是躲在邊上看戲的好。


    那些個老油條,一個個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怎麽折騰人。


    隻要李瑋不參合其他事情,不管是在哪裏任職,當地的官員,都得對李瑋客客氣氣的。


    其他的駙馬都尉,活的跟個鵪鶉似的,既沒有實權,也沒有什麽太硬的背景。


    唯獨李瑋是個例外。


    他不但是駙馬都尉,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身份,那就是李家人。


    真有不長眼的來招惹李瑋,趙禎那裏可不會跟你客氣。


    到了那個時候,這朝堂之上,可沒有人會為了你的張狂去求情。


    對於那些不長眼的人,朝堂之上的那些宰輔重臣們,別說去為你求情了,他們還會借此機會,一腳把這些人給踹出自己的體係。


    讀書人的數量,從大宋立國之時的零零散散,稀稀落落,到了如今的大規模翻倍。


    嘉佑年間,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龐大的群體。


    雖然相對於大宋的人口總數,讀書人依然非常稀少。


    可隻要是考中進士的人,都不願意到偏遠地區為官。


    大批量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都想留在汴梁。


    哪怕是不能在汴梁為官,也會在那些大的州縣。


    秦州,就是一個大州。


    這些地方的競爭同樣激烈,並不比汴梁這裏好多少。


    正兒八經的官位就那麽幾個,競爭的人卻又一大批。


    而且,所有的官員背後,都是有著自己的利益集團。


    汴梁官場的派係林立,其他州縣的官場同樣如此。


    誰不想把自己的人,給安排到那些重要職位上去。


    被王漸這麽一說,李瑋心裏才算有了一點數:


    “我到了秦州之後,也是需要去帶兵打仗的對吧?”


    你一個皇親國戚,完全就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權貴子弟,懂得什麽帶兵打仗?


    再說了,你隻是秦州防禦使,一個寄祿官而已,帶兵?帶個錘子的兵!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不吹牛能死還是怎麽著?


    王漸滿頭黑線的點點頭,他現在隻想趕緊迴宮去交差:


    “哪裏需要你去打仗,到了秦州多看看就是了,戰陣兇險,有多遠就躲多遠。”


    說完,王漸不給李瑋再次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走,步履矯健,毫不拖泥帶水。


    秦州!


    看了看熟悉的李府,李瑋忍不住搖了搖頭。


    汴梁自己還沒有熟悉過來呢,就要去大西北的秦州了。


    最重要的是,竟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迴來。


    趙禎說是讓他去秦州曆練,主要還是為了讓李瑋,去秦州那邊避避風頭。


    當然,這也是一種懲罰,誰讓李瑋不知好歹,跑汝南郡王府那裏,去拜訪趙宗實了呢。


    出去避避風頭倒是無所謂,問題是李瑋怕趙禎把自己給忘了,讓後把自己扔到秦州不管不問。


    萬一自己去了秦州,一呆就是個好幾年,那自己找誰哭去?


    趙徽柔這個國朝冊封的公主,趙禎的寶貝女兒,趙禎肯定是不會允許她,跟著李瑋一起走的。


    在這個時代,每次出遠門,就相當於是一次生離死別。


    不但是因為交通不方便,還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各種各樣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什麽?去秦州?你一個沒有實職的寄祿官去什麽秦州?爹爹這是瘋了不成?”


    趙徽柔在李瑋這裏,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就炸毛了:


    “不行,我現在就進宮,讓爹爹把旨意收迴。”


    “別嚷嚷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這個時候去有什麽用。”


    李瑋倒是不怕長途跋涉,他可以隨時迴到現代社會裏去。


    若是這個時候跑去找趙禎,特別是趙徽柔這個性格,到時候再跟趙禎大吵大鬧,那就沒法收場了:


    “劉沆也要去秦州,三天後,我跟劉沆一起出發。


    又不是什麽大事,頂多,我也就是在秦州待個一兩年,很快就會迴來的。”


    “秦州靠近那些吐蕃人,又緊鄰西賊,遍地都是吐蕃部族。”


    趙徽柔以前在皇宮之中時,也經常聽到秦州那邊的消息:


    “不管是西賊,還是那些野蠻的吐蕃人,都是些不通禮數,好勇鬥狠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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