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這邊,趙徽柔跟李瑋這麽鬧騰了一頓之後,更是直接鐵了心的不走了。


    李瑋那叫一個鬧心,你說這叫什麽事兒!


    他之所以從公主府裏出來,搬到李府這邊來住,就是為了遠離趙徽柔。


    來到這個世界,李瑋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賺錢。


    賺完錢之後,趕緊迴現代社會那邊,那裏才是他自己的地方。


    腦海之中,那個機械而又呆板的係統,誰知道什麽時候消失。


    借著如今能夠穿梭時空,李瑋那是趕緊賺錢。


    沒辦法,現代社會,就是一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沒錢,那就是真的寸步難行。


    一頓晚飯,趙徽柔吃的是眉開眼笑,李府這邊的飯菜,確實比公主府裏更加好吃。


    至於說李瑋,則是滿臉鬱悶,那不情不願的表情,趙徽柔全當沒看見。


    跟著一起吃完了晚飯,李瑋自己去了書房。


    本來就他自己一個人的後院,現在突然熱鬧了起來,李瑋能高興起來才怪呢。


    李府這裏,是李瑋自己準備的一塊“自留地”,誰承想,隻是短短的一天時間,陣地就宣告失守。


    書房裏的油燈,同樣也是李瑋從現代社會裏采購,並帶過來的。


    玻璃油燈,除了製作燈芯架的金屬部分之外,剩下的,都是通體透明的玻璃材質。


    雖然價格便宜,但是很漂亮。


    現代社會裏,大家都是用電。


    像這種油燈,早已經被劃歸於藝術品的行列。


    隨著近些年來,戶外運動的大肆流行,各種各樣的油燈,同樣也是層出不窮。


    從油燈到馬燈,還有汽燈等等這些戶外用品,那是應有盡有。


    不隻是網上在賣,那些戶外用品實體店裏,各式各樣的油燈,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李瑋帶過來的這些油燈,就是他在實體店裏買的。


    價格雖然不如網上的便宜,但是質量肯定沒說的。


    一分價錢一分貨,李瑋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自從在公主府的前院,特別是那處客房裏住過之後,李瑋就已經決定,要使用現代社會裏的油燈。


    大宋的商品經濟很發達。


    特別是汴梁這邊,不管是菜油還是桐油,每天都有船隻,在不停的往汴梁輸送。


    大宋與強盛的大唐相比,頂多也就是一個地方割據政權。


    雖然地盤不大,可大宋的商品經濟,卻遠超大唐時代。


    作為用一國養一城的典範,汴梁城,可是一座正兒八經的,當世最大,最繁榮的國際大都市。


    有賴於對南方的開發,菜油與桐油的產量大幅度提升。


    所以,燈油的價格,比起以前的曆朝曆代,自然而然的,就降低了很多。


    燈油價格的降低,讓大宋對燈油的使用量,跟著大幅度的增加。


    汴梁城裏,每天消耗掉的燈油與蠟燭,更是不計其數。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


    但是李瑋對這些信息,倒是一直都在不停的進行收集。


    不但如此,李瑋還親自上手,點過菜油與桐油的油燈。


    除了油燈,還有蠟燭,李瑋同樣也用過。


    生產力的差距,特別是發達的工業社會,與落後的農業社會,在生產力上,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有了這些一手資料,而且還是親身體驗過的那種。


    根本就不用任何的考慮,李瑋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那就是使用現代社會裏的產品。


    “駙馬,在忙什麽呢?”


    門外,穿著一身淺綠色輕紗的趙徽柔,手裏拿著同樣款式的玻璃油燈,熟門熟路的就進了書房:


    “這種水晶油燈真好,不但漂亮,而且還非常明亮,最重要的,還是沒有什麽油煙!”


    李瑋假模假式的拿起一本書,隨便翻了一下,反正就是不願意去搭理趙徽柔。


    若是以前,麵對這樣冷著臉的李瑋,趙徽柔肯定轉身就走。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趙徽柔明明知道李瑋就是想趕她走,但是她偏偏就不能隨了李瑋的意。


    靠近李瑋這裏,把手裏的油燈放到書桌上,趙徽柔瞥了一眼李瑋手裏的書:


    “咦?駙馬,你竟然還喜歡看醫書?”


    個臭不要臉的趙徽柔,沒看到哥們兒不願搭理你嗎?


    李瑋頭都不抬,直接就無視了站在一旁的趙徽柔。


    誰知道,趙徽柔更加直接,就靠在了李瑋的座椅旁邊,兩個人緊挨著:


    “人家都說,美妾夜伴讀,乃是讀書人的一大風雅之事。


    咱們家裏沒有什麽侍妾,也用不著侍妾,有我來陪著你讀書,當今世間,你是獨一分!”


    什麽美妾夜伴讀?一個精力最旺盛時期的年輕人,大半夜的,身邊再有一個美貌的小妾,讀書?


    讀個毛線的書!


    李瑋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不過是一群臭不要臉的讀書人,在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


    “紅袖添香伴讀書這種事情,你覺得會發生?


    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就都會知道,這種事情純屬扯淡!”


    “你……”


    趙徽柔被李瑋噎的不輕,剛想反駁,就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突然變得輕聲細語起來:


    “公炤……”


    聽到趙徽柔這麽夾著聲音,李瑋激靈靈大了一個寒顫,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打住!我再說一遍,我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李瑋!”


    本來還想淑女一點的趙徽柔,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還沒好氣的拍了李瑋一下:


    “名就是名,字就是字,這麽大的一個人了,連這種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都給忘了?”


    哥們兒就一個名字怎麽了?


    李瑋來自現代社會,他打小就這麽一個名字,還要個毛線的字:


    “不管是名還是字,我就這麽一個稱唿,你嘴裏的那個公炤,根本就不是我!”


    “行了,我不說了!”


    麵對再次“犯病”的李瑋,趙徽柔果斷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紅袖添香伴讀書,這句詩真好,沒想到,你竟然,還專門為我寫了這麽一句詩!”


    少特麽的自作多情,這句詩跟你趙徽柔有個毛線的關係:


    “您這一身綠油油的,連吃個飯都需要別人伺候,跟紅袖添香有半文錢的關係嗎?”


    雖然氣惱李瑋故意氣自己,可趙徽柔依然覺得,紅袖添香伴讀書這句詩,非常特別。


    大宋雖然更加流行詞,而不再像大唐時期那樣流行詩。


    可是文人墨客們,平時都喜歡吟詩作詞。


    特別是如今的大宋,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們,就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那批讀書人。


    趙禎這一朝,可謂是群星璀璨的一個時期。


    哪怕是現代社會的教科書裏,這個時期的詩詞文章,都占了很大的一個比例。


    像範仲淹,晏殊,歐陽修,柳永,蘇洵,蘇軾,蘇轍,王安石,曾鞏。


    這些人的很多詩詞文章,可都是需要學生們背誦的,而且還是考試的必考題。


    就是現在,歐陽修、蘇洵、蘇軾、蘇轍、王安石、曾鞏他們這些人,依然都還活蹦亂跳的呢。


    哪怕是在皇宮之中,不管是趙禎還是俞充儀,甚至連曹皇後與苗貴妃,那都是才華橫溢之人。


    趙徽柔從小,就跟在這些人的身邊,受著這些人的熏陶,天底下最好的詩詞文章,都在她的身邊。


    雖然自己的水平有限,作不出什麽出眾的詩詞文章。


    但這並不妨礙趙徽柔的判斷,以及她對詩詞文章的鑒賞能力。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在意這句詩。


    而且,這還是因為自己,李瑋才作出來的詩。


    之所以斷定是李瑋作的詩,就是因為到現在為止,趙徽柔都沒有聽說過這句詩。


    趙禎不隻是喜歡詩詞文章,就連他自己,也是一個文學大家。


    所以,隻要是好的詩詞文章,各地都會第一時間,快馬加鞭的送到皇宮之中去。


    作為趙禎的心頭肉,趙徽柔同樣也會在第一時間,收到趙禎親手謄錄下來,專門用來送給自己的那些詩詞文章。


    手裏有那麽多的趙禎親筆,而且,還有很多字畫,都是趙禎專門用了章的。


    這樣的趙徽柔,妥妥的就是大宋第一富婆。


    隻可惜,嬌憨的趙徽柔,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出售手中的那些趙禎親筆。


    雙眼放光的趙徽柔,現在隻想問問李瑋,他是隻想到了這一句,還是一整首詩:


    “駙馬,再多作幾句詩,就這一句實在是太少了!”


    “我會作什麽詩,你看我像是會作詩的人嗎?”


    李瑋會作個毛線的詩,他頂多也就是會背誦一些詩詞而已:


    “這是別人寫的,我隻不過是背誦而已,你可別亂說話,我可不想背上一個剽竊詩詞的惡名!”


    “奧!”


    趙徽柔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不過,她也是一個喜愛詩詞的人:


    “這首詩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想來是一首非常好的詩,駙馬,趕緊念出來讓我聽聽!”


    李瑋往座椅的後麵一靠,懶洋洋的瞥了趙徽柔一眼:


    “念給你聽?那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趙徽柔真的有些無語了,她滿頭黑線的看著李瑋:


    “隻不過是一首詩而已,好詩當然是要用來讓大家欣賞的。


    駙馬,你可是駙馬都慰,如今還身兼均州防禦使。


    你能不能別像個商人似的,張嘴閉嘴的,都是好處跟錢之類的?


    咱們能不能一起,多討論一些詩詞文章!”


    李瑋毫無猶豫的搖了搖頭,而且態度非常的堅決: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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