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唿嘯,綿延萬裏不知盡頭之所在。


    數十萬生靈組成的隊伍,頂著風雪往南遷徙。


    雍容華貴的王帳之上,阿奴王赤著上身,一手抱著酒壇,一手環抱柳腰纖細,嫵媚動人的美嬌娘,看著不斷被妖獸踐踏的人族奴隸哈哈大笑。


    “凝香你看,這便是阿奴部的萬裏山河,水草豐美,牛羊之肥壯,與你那孔雀王佛廟相比如何?”阿奴王摟緊懷中的美嬌娘,纖細的腰肢肌膚彈性極好,眼神炙熱,“若為本王誕下一兒半女,賞你三萬阿奴部精兵。”


    凝香小手掩麵似嬌羞之狀,背後大手用力便撲入阿奴王懷中,嬌嗔道,“胡子紮人,大王真心妾身明白,生兒育女本為妾身職責,奈何大仇未報妾身愧對祖師。”


    美人哭泣,不時風情,惹得阿奴王欲火難耐。


    “凝香莫哭,本王賜你三萬阿奴部精兵便是。”


    “謝大王。”凝香小臉微紅,背後的大手愈發用力,


    春風翌日神氣滿,卻是濃情忘九霄。


    凝香雙頰緋紅未退,拉開簾子,眸中盡是嫵媚之色,掃了眼左右,“蠻熊部精兵聽令,即日跨越北地防線,前往大夏南州與狼部首領會合,伺機而動擊殺此人。”


    一張宣紙飄落,其上是一繪畫精美的男子。


    見蠻熊王點首,凝香扶著小腰,秀美緊蹙,


    再多些許時日,她便可徹底掌控阿奴王,屆時二十萬魔奴大軍南下,定要為祖師複仇。


    王帳之內鼾聲震天,阿奴王睡的跟死豬一樣。


    凝香卻不敢有半分不敬,這種在魔奴中殺出來的千王之王,遠非表麵那般簡單。


    坐在梳妝台前,凝視著鏡中嫵媚多情的自己,塗抹胭脂水粉,鏡中之人更添三分美豔。


    淚水在眼角打轉,凝香微微擦拭,抿了抿鮮嫩似火的雙唇,緩緩起身換上舞裙。


    扭動纖細的腰肢來到王帳尾部,便有仆從送來一盆熱水。


    來自極北之地的寒風吹起她的秀發,白嫩的肌膚覆蓋一層寒霜。


    外界之冷敵不過已死的心,肉體之疼不及那一刻至暗時的心碎。


    盆子中的熱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望著水麵的倒映,凝香伸手自長發中揪出一縷金色頭發。


    以紅繩束之,提醒她不忘滅廟之恨,金發之上似有神光。


    袖刀滑落在手心,輕輕一割,一根金色發絲落下,紅唇微動念出咒語。


    金色發絲迎風而變,飛至百丈虛空時風雪環繞往南而去。


    凝香閉目,紅唇微張,一股不同的氣息自白齒後飄出。


    一口氣追上飄飛的金色發絲,風雪化為了軀殼。


    又一口氣息吐出,風雪凝為雙翅。


    凝香麵色慘白,寒霜覆蓋其首,猶如冰人般,雙眸之中盡是疲憊,方才氣息出口不過一息便消散。


    以手撐地無力支撐著身軀,分明就要完成了,體內的超凡之力卻不足,眼看著雪鳳便要消散,她內心不甘,忽感後背傳來溫熱,她迴眸一看,閃過一絲慌張,“大王何時醒了?”


    “雪鳳非凡物,你的修為還差了些。”阿奴王木著臉,眼中滿是堅毅之色,凝視著虛空中即將消散的雪鳳,“本王助你一臂之力,也好借這雪鳳探探大夏虛實。”


    超凡之力湧入凝香體內,恢複了不少神采,看著阿奴王棱角分明的臉,雙眸泛起波紋,紅唇輕啟吐出一口濃鬱的超凡之力,化為氣息籠罩在半成品雪鳳之上。


    頭即成,雪鳳振翅啼鳴,風雪隨它而動,冰藍的身軀,冰雕般的羽翼,裹挾風雪飛上高空,直至不見蹤跡。


    “凝香,本王想要一個女兒。”


    “呀。”凝香一身驚唿便被扛在了肩上,扭頭看向越來越近的大床,“大王,妾身稍有不適,還請溫柔三分。”


    雪鳳飛至萬丈高空,乘著極北之地南下的寒流,為北地帶來初冬第一場雪。


    三縱三橫的乾都防線綿延在大地上,宛若三條巨龍盤橫交錯,守護著防線之後的億萬生靈。


    正是大夏立國之處耗費二百多年建造的防線,號乾都防線,是北地魔奴曆次南下的噩夢。


    城垛覆蓋白雪,雪鳳繼續南下。


    北河滾滾不知盡,兩岸殺戮震九霄。


    堆積的屍體上覆蓋白雪,旌旗搖曳中武夫之間恐怖的攻擊迴蕩在天地間。


    兩軍數十萬人廝殺,使得北河化為一片血河。


    盔甲染血的騎士坐在駿馬之上,接住飛鳥,抬頭看了眼飄落的白雪,眉頭微皺走進後方帥帳之內,“大將軍,王府的信來了。”


    沙盤之上,左臉上有著刀疤,麵容堅毅,身軀魁梧,散發著威嚴氣息的男子,盯著沙盤上的兩軍對壘思考。


    騎士見此將飛鳥交給一旁的軍師祭酒李道子。


    李道子拆下信件,放了飛鳥,等候在旁。


    一旁的架子上是銀光索饒的戰甲,青龍偃月刀煥發寒芒,攝人心魄。


    自妖獸之上剝下的皮盤臥在龍壁之上,似有當年威武不凡的趨勢。


    “地角與仁公的合軍不足為懼,我軍渡過北河,與左右兩軍形成包圍之勢,進一步逼迫其退守巨鹿。”


    南安王起身,背負雙手來迴踱步,“太平教主號人間絶顛,其雖敵不過我軍,卻可鎮之,如何破這巨城,難啊。”


    “王爺,王府傳書。”李道子提醒了一句。


    南安王接過書信,轉而笑了起來,“取下川州,後方再無腹背之憂,可廣積糧待看天下局勢變化。”


    “世子殿下自是不世出的英才,隻是夏都剛封王爺為執國大將軍,後手殿下便奪了川州,隻怕夏都文臣會以此挑刺。”


    李道子說出心中擔憂,南安王卻不甚在意。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能令本王敬三分,其餘人不過是雜魚罷了,何況那些屍餐素位的朝中文臣?”


    南安王極為不屑,拿起紙筆寫了一些經驗又傳了迴去。


    “王爺。”


    李道子取來飛鳥,南安王將書信綁上,走出帥帳便見漫天飛雪。


    隨手一揮,飛鳥振翅飛入風雪中,似能帶著南安王的思緒,跨越千山萬水,迴到妻兒的身邊。


    “李先生,本王有多久沒迴家了?”


    李道子見王爺如此詢問,便知是觸景生情,昔年出征時也是漫天飄雪的日子,“迴稟王爺,大軍出征至今,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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