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塵啞然,沒想到居然這麽的早。


    “為什麽是想要酒麴的方子?”駱清塵疑惑道,酒麴的方子不止他們有,而果酒,才是真正的獨家秘方,如果兩樣取其一的話,果酒的方子可是要珍貴多了。


    陸銘熙毫不避諱的道:“酒麴是齊家的秘方,長久以來,他們以此不知積累了多少財富,而今恰逢皇上年邁,齊家作為三皇子的嶽家,過盛的財力,自然對太子不利。”


    太子跟三皇子兩人爭鋒已久,而齊家作為三皇子的嶽家,自是與太子不對付,而如果能夠拿到齊發家的酒麴秘方,有些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


    駱清塵聞言眼皮跳了跳道:“我們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百姓罷了,並不想參與這些朝堂的鬥爭。”


    陸銘熙聞言道:“沒人會知道酒麴的方子是你們給的,於你們而言,不過是酒麴從一家秘方,變成官家製品罷了,而我可以保證的是,事情過後,你們照樣是自己做酒麴開酒館,並且即使你們賣的是獨一無二的果酒,也沒人敢對你們怎麽樣。”


    有方子的事情已經被陸銘熙知道,估計要不到,他也不會那麽容易便善罷甘休,最主要的是如果真如陸銘熙所說的那樣,他們這獨一份的生意,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一直做下去,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


    於是駱清塵遲疑了一會兒,道:“可以容我考慮一天嗎?”


    一時衝動做下的決定,不一定是正確的,有時還需仔細想過後續的一切可能才行。


    陸銘熙聞言點了點頭道:“行,那我跟瑾年明日下午再過來。”


    駱清塵:“隔壁有房間,你們可以在這裏留宿一晚。”


    最近這天氣,除了早晚那一會兒,其他的時候,人多在外麵呆一會兒,便熱得受不了了,看他們在這大太陽下來來迴迴,作為朋友,駱清塵覺便不自覺的留客了。


    陸銘熙聞言道:“還是不了。”


    魏瑾年本就對說出駱清塵他們會做酒麴心存愧疚,要是還讓他留在這裏看他們左右為難的話,估計到時候駱清塵還沒想好給不給,魏瑾年就要先攔著他不讓他要了,而他肯定是拗不過魏瑾年的。


    第八十五章


    陸銘熙給他們出了這麽一個難題, 駱清塵倒還好,在現代社會長大,抗壓能力多少會好一些。


    反觀蕭雲恆,他孕期本就心思重, 這下更是容易胡思亂想。


    下午魏瑾年他們離開後, 蕭雲恆便焦慮得坐立難安。


    駱清塵收拾完廚房之後,見他在堂屋裏來來迴迴的走動, 眉頭微蹙,甚至偶爾嘴裏念念有詞, 便問道:“怎麽不去午睡?”


    夏季本就容易困,更何況他這有孕之身,每每中午吃完飯之後, 便是昏昏欲睡,經常是駱清塵洗完碗迴來便見不到人影,再看到必定是在臥房的床榻之上酣睡。


    像今天這樣, 居然還在堂屋裏走來走去的,卻是少有。


    蕭雲恆聞言像是找了主心骨一樣, 快步走到駱清塵身邊問道:“夫君, 我們要把方子給陸公子嗎?”


    駱清塵一邊牽著他的手往臥房走, 一遍問道:“你覺得呢?”


    被駱清塵這麽拉著, 又輕聲細語的說著話,蕭雲恆的焦慮也慢慢的平復,道:“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一直走來走去, 駱清塵把他帶到床邊坐下,便給動手給他寬衣便問道:“那你覺得陸銘熙此人如何?”


    蕭雲恆認真道:“其實對他並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相信瑾年,他喜歡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奸猾之輩。”


    駱清塵有意逗他,便笑著問道:“那之前那位齊公子呢?”


    蕭雲恆瞪了駱清塵一眼,道:“這不一樣。”


    況且,那也隻能算是負心之人,奸猾不奸猾還待另說。


    駱清塵失笑,好吧,是不一樣,誰都有年輕眼瞎的時候不是麽?


    蕭雲恆見他沒說話,還當他不相信,頓了頓又道:“其實最主要的是,當今太子勤政愛民,倘若之後是他登基為帝,應該是不會差的。”


    駱清塵聞言詫異道:“雲恆還知道太子如何?”


    蕭雲恆急急忙忙攔住他要給自己脫鞋的手,紅著臉道:“之前在外遊歷的時候,聽說過一些罷了。”


    “哦。”駱清塵應了一聲,卻沒聽他的,而是堅持自己在做的事情,並道:“幫你脫鞋而已,這有什麽難為情的,難道等你之後身子重得彎不下腰的時候,還要堅持自己脫嗎?”


    “這又不一樣。”蕭雲恆嘟囔道,心下卻氣惱自己怎麽就說不過他。


    駱清塵有意轉移話題,等蕭雲恆躺下後,便坐在床邊給他打著扇子道:“等孩子出世了,以後我們帶著孩子一起去遊歷吧,我們可以去塞北看雪。”


    蕭雲恆聞言失笑,“在他還小的時候,怎麽能帶他去那麽冷的地方。”


    駱清塵:“那我們可以一起去南邊看海。”


    “這倒是可以。”蕭雲恆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道:“不過當務之急我們是要考慮好是否給陸公子酒麴的方子。


    “夫君有想好了嗎?”蕭雲恆問道。


    駱清塵遲疑了一下道:“那就給他吧。”


    蕭雲恆想了想道:“也行。”


    駱清塵失笑,伸出手指在蕭雲恆鼻尖上點了點道:“我說給就給,不怕我判斷失誤?”


    “鼻子上有汗。”蕭雲恆扭頭躲過,他現在體溫高,即使駱清塵在旁邊給打著扇子,身上也是一層薄汗。


    等駱清塵的手拿迴去,才道:“自然是相信夫君的,況且我也覺得給他可行。”


    之前陸銘熙承諾事後的那幅景象,何其的誘人,所謂富貴險中求,雖然他們所求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在這種時代,想要有一個不受別人掣肘的環境,完全憑自己喜好做事,必定需要足夠強大的背景。


    而現在,陸銘熙剛好把這個機會放在了他們麵前讓兩人自己選擇,如果是以前,蕭雲恆可能會不屑一顧,但現在,他有夫君,還有了兩人的孩子,就算為了給孩子更優渥的環境,兩人也必須得變得強大,至少不能讓個小小的酒樓老闆都敢鬧到他們麵前來。


    雖然兩人心知肚明,此舉必定也存在一定的風險,但如果陸銘熙真的能做到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完全把他們摘出來不受任何幹擾,兩人便可以繼續過如今這閑雲野鶴的日子。


    反之但凡有一絲風聲走漏,兩人重則安危難料,輕則也是很長一段時間估計也別想過安寧日子了。


    不過既然陸銘熙做了承諾,兩人決定還是相信他。


    雖說蕭雲恆孕期心思重,但在跟駱清塵商量好之後,便很快沉沉的睡去,顯得對駱清塵依賴信任十足。


    駱清塵見他睡著,手上的扇子沒停,但卻無聲的嘆了口氣,對這裏的社會形態不如蕭雲恆了解,但是也知道,不管在什麽時代,有強大的背景,做什麽事情可都要便利多了。


    第二日陸銘熙跟魏瑾年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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