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笛在饒有興致的喂馬,而陳錦年卻盯上養的那窩兔子,明明是幾塊磚的的高度,輕輕一蹦就能越獄,但沒有一隻往外跑的。


    “瞧上我們家的兔子了?”於謙問道。


    “嗯,真肥啊,你看看那牆角的幾隻,都撐得走不動道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聽清楚陳錦年的話後,於謙的臉色瞬間變了,“嘿,我說你小子,剛進門就惦記著吃我動物園的員工。”


    “走走走,別看了,看的我瘮得慌。”


    於謙連推帶轟的將陳錦年趕走。


    “不用如此小氣吧,一隻母兔子一年能生三五十隻,你要是不處理那就泛濫成災了。”


    “你少管,能生歸能生,可兔子死的也快,養到這麽大我容易嗎。”於謙以前養過一窩,當時還是放在籠子裏的,可有天晚上下暴雨,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第二天就全死光了。


    除非兔子真多到泛濫成災,否者他的農家樂是不會把兔子端上餐桌。


    於謙帶著他來到沿院牆而建一排平房裏,這裏稍微正經的裝修了下,是於謙招待客人和臨時落腳的地方。


    裏麵不僅有馬場的員工正在忙碌,還有許久不見的大林。


    “原來你在這裏躲著啊。”陳錦年熱情的喊道,他和大林確實很久時間沒見了,對方基本不在小劇場演出,除了每年籌備的大型相聲專場外,其餘的時間都在上綜藝。


    幾乎是隻要給錢的綜藝全都去,完全不挑活。


    “我們也是剛過來。”


    大林放下手機憨厚的笑了笑,隨後給陳錦年介紹了下他自己的女朋友,純圈外人,不過穿著應該是位有錢的富二代。


    陳錦年沒和對方聊太多,在打完招唿後就再開始聊最近的工作狀況。


    “我現在有個劇組的邀約,頂級的網文ip,我倒是挺想接下來的,就是沒把握,盯著的人太多了。”大林說道,他剛剛就是在和經紀人聊這個。


    陳錦年一聽就知道是哪部戲,“給張若雲定做的那部?”


    “你怎麽知道的。”大林頗為驚訝的說道,現在是項目處於保密階段的,除了接到邀約的試鏡演員,都不知道項目已經進入籌備階段了。


    “張哥我又不是不認識,而且他們父子花了一個多億建了座影視基地,如此大的手筆,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呐!”


    張若雲不是白手起家的,也並沒有表麵展現的那麽父子不和,其身後凝結的關係,甚至比董子健還要深厚的多,可以說張若雲拍的很多戲,都是給他精心挑選、給他作配的定製劇。


    突然,陳錦年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找我沒有用,我和那群製作公司說不上話,不是一個圈子的。”


    大林尷尬的揉搓著手指,他是有尋求幫助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便被對方一口迴絕了。


    “我隻是隨便聊聊。”


    “不用不好意思。”陳錦年笑了笑,“而且我也不是搪塞你,雖然我身處北京,但確實和北文、天津衛的那批人沒有交際,你別忘了,我比你還小一歲呢。”


    此時大林恍然驚醒,陳錦年取得的成就一度讓他把對方當做前輩了,可實際上,以陳錦年目前的年齡和家庭背景,確實不該和現在掌握話語權的的六零後們,有任何的交情和利益。


    “是我考慮不周了,抱歉。”大林說道。


    “其實你不應該找我,你應該找你師父。”陳錦年往屋外使了個眼色,“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關鍵性角色,讓你師父出麵聊聊,大家都會賣個麵子的。”


    “我師父,他行嗎?”大林有些猶豫。


    陳錦年聞言立刻笑出了聲,“行嗎?你把嗎字去嘍,你爸當年要是沒你師父幫忙,連曲藝團都進不去,你師父分本事大著呢,雖然沒你爸媽那麽有錢,但有些時候,你爸砸再多的錢都不如你師父一句話好使。”


    別看現在於謙被擠兌出了劇場,但那是對方脾氣好,要臉,不想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要是哪天於謙真退出了,就是不是下地磕頭能求迴來的,順帶著大林家的牌子都得讓人噴化了。


    大林點點頭,他打算明天去趟師父家,好好聊聊邀約的事,他的經紀人已經提醒過他了,該項目是預定的爆款劇,光版權折騰就折騰了五年,是目前最頂配的陣容班底。


    他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晚上的農家菜相當豪華,不過受限於明天還有劇組的宣傳,於謙並沒有喝太多,畢竟車禍汾河灣的事情,出一會就夠了,多出幾迴確實很要命。


    不過一桌子的人,半桌都是說相聲的,哪怕不喝酒,氣氛照樣熱鬧,幾個人好像在比賽一樣,誰讓話掉地上了算誰輸。


    陳錦年這種能說會道的和他們相比,那都算是沉默寡言的。


    王一笛整場晚飯嘴角都沒繃著過,笑的臉都僵,最後幹脆靠在陳錦年的肩膀上,聽大家講段子。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被三俗感染多了,倫理哏和下三路的段子一起往外冒,氣的於謙不停的敲桌子,警告他這群不成器的徒弟。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如果僅以小劇場演出效果好不好作為評判標準,那相聲是走不長,於謙板起臉來教訓他們要把心思放在創作上。


    傳統相聲和段子早就被講的差不多了,每次去表演,台下的觀眾比台上的演員都熟悉台本,盡管還可以用“不同人的講同一段相聲能達到不同的效果”這類的說辭來搪塞。


    但騙騙外行還可以,騙自己就算了。


    不停的卷現有的傳統相聲段子,實際上就是創作力低下的表現,能靠拾前人牙慧出名,那還有人下苦功夫創作。


    “每人給我迴去寫,下個月我挨個檢查。”於謙帶著醉意說道。


    “寫,我們保證寫。”大林趕緊出聲應承下來,


    “你們呢。”於謙繼續問道。


    “明白,師父。”


    “我們迴頭就寫。”


    剩下幾位徒弟稀稀拉拉的保證道,認為於謙是喝酒喝多了,等明天酒醒後就忘了,至於創作新的相聲劇本,現在班主的心思都不在上麵,他們底層的員工考慮這些幹嘛。


    於謙是喝酒了,但並沒有嘴,心裏和明鏡似的,打眼一瞧便知道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俗話講,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但能不能成器,於謙管不著,現在是法治社會,往上有父母管著,往下有法律管著,徒弟來拜師隻是為了掙錢,其他的都要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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