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聽見的動靜，確實是齊楓搞出來的。
這段時間由於閑著，他就想著改造一下火油彈。這火油彈威力是大，堪稱攻城利器，但是容易造成平民大量傷亡。
就像之前攻河內城，隻是發射了幾百枚火油彈，就讓河內城差點被焚毀，要不是他及時讓人滅火，恐怕河內城都會不存在了。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剛好軍營中也有大量隨軍工匠，他將火油彈改造了一下。仟仟尛哾
新版火油彈已經不能叫做火油彈了，可以叫做手榴彈。
其實手榴彈技術沒那麽難，齊楓前世時，最早的手榴彈在宋朝的時候就產生了，叫做蒺藜火球，亦稱“火蒺藜”，是一種爆炸性火器。創製於宋初，為宋、金、元時重要火器之一，多用於守城。
蒺藜，原本是一種果實上有刺的草本植物。古人把帶有四根尖刺的冷兵器也叫蒺藜，放在路上，用以刺傷敵軍人馬的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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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蒺藜，是在內部裝填火藥，並添加鐵刃。將它拋擲出去，或者放在敵軍勢力範圍內引爆，炸裂後可使鐵刃四射，殺傷對方。
宋《武經總要》就有記載：“以三枝六首鐵刃用火藥團之，中貫麻繩，長一丈二尺，外以紙並雜藥敷之，又施鐵蒺藜八枝，各有逆須。放時，燒鐵錐，烙透，令焰出。”意為拋出以殺傷敵人或在敵通道上散布蒺藜以阻其行。
不過這種手榴彈，威力不大，製作麻煩，齊楓讓工匠製作的，是前世明朝時誕生的震天雷。
“震天雷”，又稱“霹靂火球”、“霹靂炮”，具體製作方法是：取三節竹西做一個直徑為一寸的球體，之後再用三十片厚度如鐵錢的薄瓷和三四斤火藥包裹竹球，兩頭留下些許火線，最後，球外再加傅火藥。
雖然，製作方法極為簡單，但是，“震天雷”的威力卻很大。在實際作戰中，士兵隻需用燒紅的烙鐵引燃兩邊的火線，然後，將其拋擲向敵軍，便會產生“聲如霹靂”的爆炸效果。當然，這種傷害不同於普通的燃燒武器，因為，其在爆炸的過程中不僅會產生大量的煙焰，還會迸發出無數尖銳的碎瓷片。正是這數不清的碎瓷片，致使敵軍受傷。這一點，與之前火油彈靠燃燒傷害敵軍的武器有著質的區別。
更妙的是，震天雷還能當作地雷來使用。
若將“震天雷”放置在地道中，就成了最原始的池雷；若是將其放置在水中，則會成為最原始的水雷。
早期地雷的構造較為簡單，內部隻裝有火藥和石殼，插入引信便可封埋地下。隻要敵人接近，引信便會擦出火花，繼而引爆地雷。
傳說，明朝戚繼光鎮守薊州期間，曾研製出用鋼輪火石引爆地雷的裝置——“鋼輪發火”。具體來說，就是在地雷機匣內設置一套簡易的傳動機構，隻要敵軍踏動機索，機匣內的墜石便會快速下落轉動鋼輪，從而，使其與火石摩擦發火，引爆地雷。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機構提高了地雷引爆的可靠性和準確性。
齊楓現在命工匠做出的震天雷，就是類似戚繼光使用的那種，即能當手榴彈，又能當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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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齊楓準備讓人再發射幾個時，蕭言匆匆過來說道：
“殿下，朝廷派使者來了。”
……
河內城原節度使府衙，王洪和齊楓二人都皺著眉頭，剛才使者已經向他們通報了現在的草原局勢，並傳達了乾皇的旨意，讓他們立刻北上，防備漠南柔然。
二人皺眉，不是因為不想幹這攤差事，二人都是以國事為重之人，他們皺眉，是因為沒有想到，這草原局勢惡化的如此迅速。
王洪本就是北方邊軍出身，對草原局勢非常了解，前幾日二人在交流草原局勢時，王洪還判斷草原的戰事恐怕會陷入僵局。
而齊楓對此判斷也非常認可，但現在，現實狠狠打了二人的臉。
“這阿裏不哥，難不成是真正主角不成？”
齊楓有點頭疼，這柔然人可比河內叛軍難對付多了，但現在不是頭疼的時候。
“王侯，那阿裏不哥擊敗漠東柔然主力至今，已經又過去二十餘日了，看來，我們得盡快行動了，否則阿裏不哥一旦南下，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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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正常來說，阿裏不哥應該見好就收，但還是那句話，雄主，從來不能以常理來猜測。
……
大乾德化二十二年六月初三，隨著齊楓下達軍令，早已經依照動員令集結的將士們在一番點兵後，隨齊楓和王洪再次出發，繼續用性命博取富貴、前程。
不過這一次出發，將士們普遍氣勢昂揚，之前的戰績實在太輝煌了，強大的河內藩鎮，也在旬月之間被他們平定，更何況，他們還有如神人降世一般的四皇子殿下。
出河內後，各地百姓簞食壺漿，盡顯擁軍愛軍之心，當然，這都是各地方官員組織的，這個時候的老百姓還沒這麽高覺悟。
不過，齊楓、王洪麾下將士軍紀確實非常好，未曾有過劫掠百姓之事，稱得上是秋毫無犯，這當然是因為被嚴格的軍紀約束的結果。
其實，要想做到讓軍隊秋毫無犯，沒有那麽難，隻要主將賞罰公正，不克扣軍餉，再加上嚴格的軍紀約束，就可以做到。
但就是這麽簡單的要求，在古代社會居然也沒幾支軍隊能做到。
齊楓並沒有攜帶親王儀仗，連準備好的鎧甲也隻是普通製式，當然沒有穿在身上，誰會穿著少說三四十斤重的鎧甲，長途行軍，自有馱馬拉運。
大軍渡過大河，途經建州、晉州、汾州，終於抵達並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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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刺史早已經調集起了兩萬並州軍，等候指示，並在刺史府中為齊楓擺宴接風。
齊楓命令薛青山接掌兩萬並州軍，才入城赴宴。
齊楓隻在並州城留住了一宿，便匆匆啟程，領十萬京畿兵與二萬並州軍以及這些時日由各地陸續運來的牛、羊、馬等牲口，繼續向北，去往北地，與漠東柔然殘部匯合。
北地，北地守將鄧臣、與漠東柔然海都二人出城相迎。
海都來到北地已經有好些天了，城中不止有受乾皇之命移駐於此的所部一萬六千餘人，更有其裹挾的萬餘帳牧民，集結了柔然軍士近兩萬。
得知乾皇已經下令出兵，海都非常振奮，對北地守將信誓旦旦地表態，願意聽從大乾的命令，為王前驅。
隻要有大乾的幫助，漠東柔然在與漠南的戰爭中，就還有翻盤的希望，他們有機會搶迴自己的部民、奴隸、牲畜。
至於漠東柔然可能淪為大乾的附庸，相比較這些，不值一提，畢竟早些年又不是沒給大乾做過附庸，武帝時期，別說是漠東柔然，就連漠南柔然也不敢不低頭，而且如今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可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很快，齊楓的大軍到來，北地守將鄧臣、與漠東柔然海都二人快步趕來迎接，態度恭順至極。
齊楓深吸一口氣，翻身下馬，將二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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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拍了拍海都的肩膀，轉而對他說道：
“你遠道來投，本王不甚歡喜，大乾與漠東柔然，有著堅固的情誼，是牢不可破的盟友，大乾絕不會對漠東柔然求援袖手旁觀。”
海都聞言連聲稱謝。對於齊楓，這些日子他也是有所耳聞了，率領一支偏師用不到一月時間就平定了河內藩鎮，所以海都並沒有因為看齊楓年幼就有所懈怠。
更何況，現在他寄人籬下，也不敢去懈怠一位大乾的皇子。
眾人一番寒暄過後，坐鎮北地的北地守將鄧臣請齊楓入城用膳。
卻出人意料地為齊楓所拒。
“還是有勞二位為本王引路，往柔然大營看看。”
高澄對二人說道。
出塞之後雙方就將並肩作戰，齊楓迫切需要了解漠東柔然軍隊的具體情況，看看他們經曆大敗後，究竟還能否一戰。
海都自然求之不得，如今軍中士氣低落，聽說了大乾朝廷派遣大軍北上，這才稍有振作，他也希望通過齊楓巡營繼續提振將士們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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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大軍在北地守將鄧臣的指引下，前往早就準備好的營地歇息。
齊楓則由海都及蕭言所領侍衛的陪同下，往漠東柔然大營巡視。
入目所見，卻讓他皺眉不已，萎靡，是一路走下來，他對這支漠東柔然軍隊的印象。
這樣的軍隊怎能指望他們做好先鋒。要知道，論起對漠南柔然人的熟悉，漠東柔然人絕對在大乾之上，而他這次帶來的大軍，也是以步軍為主，而且還有一半是上直衛這樣的樣子貨。
上直衛雖然經過一番大戰洗禮，又被王洪狠狠操練了一段時間，整個精氣神已經大有不同，但畢竟時間太短，還無法和龍驤軍這樣的強軍相比，他自然希望這支漠東柔然的軍隊還能夠有一戰之力，變成一隻複仇之師。
走出軍營，齊楓對海都道：
“今夜組織人手為本王搭設高台，明日集結全軍於台下，本王有話與將士說。”
說罷，便與眾人入城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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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大乾的幫助，漠東柔然在與漠南的戰爭中，就還有翻盤的希望，他們有機會搶迴自己的部民、奴隸、牲畜。
至於漠東柔然可能淪為大乾的附庸，相比較這些，不值一提，畢竟早些年又不是沒給大乾做過附庸，武帝時期，別說是漠東柔然，就連漠南柔然也不敢不低頭，而且如今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可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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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直衛雖然經過一番大戰洗禮，又被王洪狠狠操練了一段時間，整個精氣神已經大有不同，但畢竟時間太短，還無法和龍驤軍這樣的強軍相比，他自然希望這支漠東柔然的軍隊還能夠有一戰之力，變成一隻複仇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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