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迴到房間,屋內還點著油燈,蔡文姬和翠雲並沒有就寢,而是等待士頌迴來。


    看到士頌完好無損的迴來,兩人都鬆了口氣。


    士頌剛想上床,蔡文姬就說道:


    “夫君,如今妾身身體不便,就讓翠雲服侍你到側房就寢吧。”


    翠雲臉色微微一紅,就上來為士頌寬衣。


    不過,士頌一手拉著一人,衣服也不脫直接躺在床上。


    “還去什麽側房,我們就在這裏歇息。”


    蔡文姬驚叫一聲。


    “那怎麽行,成何體統呀,傳出去讓人笑話。”


    蔡文姬畢竟接受過蔡邕係統地教育,在思想上好有些保守,無法接受幾人大被同眠。


    士頌卻不以為意地說道。


    “誰敢亂嚼舌根,就把他舌頭剁了。”


    蔡文姬聽完之後,有些不滿地皺了皺頭,說道:


    “夫君,你今天的虐氣有些重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兩個,但是夫君,父親告訴過我,任何時候,都不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和山野莽夫有何區別。”


    士頌聽完後,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是的,士頌今天感覺自己心中有股氣,一直想要發泄。


    晚上,士頌看著那些死士的滅亡,這股氣已經消散了大半,但是,現在蔡文姬仍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殺氣。


    士頌看著一旁的翠雲,直接撲了上去。


    良久之後,士頌一邊抱著一個,沉沉睡去。


    士頌這裏平靜了,但是高涼港並不平靜。


    周倉留在宅院,處理那些死士的屍體,其它人則是帶著人先前往船塢。


    其他人留在三百米以外,怕造成誤會。


    關羽帶著臧霸,來到船塢柵欄外。


    關羽等人的動作,早就引起了了望士兵的注意力。


    “爾等是幹什麽的,此乃要地,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否者就要放箭了。”


    關羽眯著眼,對著裏麵人仰頭喊道:


    “吾乃屯騎校尉士頌麾下,爾等速速點齊一千人馬,隨我擒賊!”


    城牆上士兵一聽,直接跑下去,稟告上官去了。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鎧甲的校尉,帶著一隊人氣勢洶洶來到關羽麵前,問道:


    “可有印信?”


    關羽從腰間一掏出一個黑色的腰牌,扔給校尉。


    校尉一把抓住,仔細端詳了數息,突然變得恭敬起來,單膝跪地,說道:


    “下官領命!”


    校尉雙手把印信捧給關羽。


    關羽接過收好,隨著校尉說道:


    “命你半刻鍾內,點齊一千兵馬,隨我擒賊,遲了一息都為你是問。”


    校尉領命,直接起身快速迴營地集結人馬。


    關羽這個腰牌,整個交州除了士頌,就沒有其它人有,可以調動五千人以下的軍隊,而無需報備。


    見到腰牌,就如同見到士燮本人,由此可見,士頌這個腰牌的含金量。


    未到半刻鍾,整整一千人已經全副武裝地在關羽麵前集合完畢。


    關羽點了點頭,從整體軍容上看,是能打硬戰的士兵,不錯。


    關羽大手一揮,帶著這一千人,和之前的護衛匯合,直接兵分三路,向那些派遣死士的家族裏去,但凡反抗,直接就地斬殺。


    第一個去的,正是張家,不過關羽帶人將整個張府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張老等嫡係子弟的身影。


    關羽詢問了幾個下人,得到一致的消息,張老等人,已經在一個時辰前,帶著親眷,離開了張府,至於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關羽臉色一沉,現在禍首消失,無影無蹤,往哪追?


    既然已經跑了,關羽留了點人看管剩下的人。


    下一處。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微微亮。街麵上不時走過士卒押解這些家族子弟的隊伍。


    昨天晚上,一隊隊士卒在安靜的街道上奔走,不少平民早就感覺到了異常,趕緊把房屋關緊一點。


    第二日一早,士頌早早地起床。


    吃過早飯,士頌就來到了前院。


    老遠就看到了趙雲站在一處院落門口,拄著長槍,看著自己,臉上還殘留著鮮血。


    “師兄,人在裏麵,我按照你說的,抓住此廝後,並沒有讓他和任何人接觸。人就在後麵。”


    士頌點了點頭。


    “師弟,辛苦了,廚房還有熱乎的米粥,你吃點就去休息吧。”


    趙雲點了點頭,下去了。


    士頌走進院內,推開正廳房門,一進屋,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滿臉頹廢地坐在茶幾旁,滿眼呆滯。


    正是已經逃走的張老無疑。


    看見推門進來地士頌,突然間笑了。


    “沒想到老夫算計了一輩子,居然會栽在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


    士頌卻沒有任何憤怒,自顧自地走到茶幾麵前,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老者麵前。


    “你知道你怎麽暴露的嗎?”


    張老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士頌。


    士頌並沒有在意,自顧自繼續說道:


    “士林本質上就是一個人紈絝子弟,他很蠢,但是沒有蠢到,明知道我家夫人身份不簡單,還想用強。背後肯定有人慫恿。


    海王廟很靈驗的消息,也是你們傳到我家內的耳朵裏麵的吧。


    所以,我說你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你真有夠蠢的,交州呆得好好的,為什麽要吃裏扒外。


    還有更蠢的是,你以為你的計策天衣無縫,但是你卻要走海路。


    也對,整個交州都沒有你的立身之處,肯定要走海路,投奔你的主子。


    你自己想好了,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


    張老有些呆滯地聽完這些話,十幾息後,張老直接跪在地上,祈求地說道:


    “士頌,我求你,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請你放過我的家人,我的孫兒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


    士頌本來還很淡定,一聽這話,直接一腳踢在張老身上。


    張老整個人翻了個,差點背過氣。


    “你的孫子是很無辜,那我的還未出世的孩兒不無辜嗎?你們這些世家的嘴臉,我看到真想吐,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是誰。不就是那四世三公的袁家嗎?


    你真是有夠蠢的,人家丟你一根骨頭,你就接呀。”


    士頌直接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過頭,對目光呆滯地張老說道:


    “給你一個時辰,自行了斷吧,否則張家一個不留!”


    士頌說完,就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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