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漢子的怪異舉動,讓護衛特別注意到。


    漢子最終還是往這邊走了幾步,就因為這幾步,理他較近的幾個護衛,頓時緊張起來,手不自覺地放在腰間。


    幾個護衛對視一眼,嚴重有些慎重,頓時站了起來,向前攔住了那漢子。因為從漢子沉穩的步伐中,他們看出來,此人武藝定然不凡。


    那漢子被攔住後,也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


    這邊的狀況,也引起了文殊的注意,直接跑了過來問道:


    “汝是何人?來此作甚!如無其他事情,還請去往他處!”


    漢子看著文殊防備的眼神,歎了一口氣,說道:


    “吾欲前往北地,但盤纏已經用盡。吾這有匹駿馬,想賣與官家,換些盤纏。”


    文殊聽完後,點了點頭,但並沒有放鬆警惕,直接迴複道:


    “吾這不買馬,還請去往別處吧。”


    漢子一聽,歎了一口氣,轉身想走。


    不過此時一稚子聲音傳來。


    “慢著!”


    此時,稚奴也小跑了過來,走到文殊身邊。


    文殊此時示意左右,然後對稚奴說道:


    “少主,此人身份不明.....“


    文殊還沒說完,就被稚奴打斷。


    “無妨!”


    然後稚奴就推開文殊,向前走去。


    “汝想販馬幾何?”


    漢子看著身邊身前身穿錦服,口齒紅白,隻及自己腰間身高的小娃。臉上露出喜色,轉而又有一絲不舍。


    幾息之後,漢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若是公子看上了,不妨給千株!”


    不過,還沒等稚奴迴答,文殊略有些警惕地說道:


    “少主,此人來路不明,且這駿馬不像是此人能擁有,或不知從何處得來!少主還請斟酌。”


    文殊說得很有道理,這匹駿馬從外形上看,不瘦也不胖,腿間肌肉看似不誇張,但是爆發力很強,一看就是精心飼養過的。


    而這漢子,身上的穿著一看就不像是能擁有此等駿馬的人,正常反應,這家夥怕是哪家養馬的仆人,趁著主上不注意,拉出來換錢。


    漢子一聽,臉色一沉,握緊了雙手,過了好幾息才無奈地鬆下。


    稚奴聽完文殊的話,點了點頭後,卻反駁道:


    “文大哥,你這話說得對,也不對!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吾漢室高祖,為汜水亭長時,可曾有人想到他會建立大漢王朝呢?天下間下野英雄眾多,豈是我等都能看得清的。”


    文殊一聽,卻想反駁,不過被稚奴揮手製止了。


    這漢子聽完稚奴的話,麵色一紅。


    稚奴在文殊幾人緊張的目光下走向那紅臉大漢,但凡有任何不對,會直接擒拿住此人。


    隻見稚奴在漢子疑惑的表情中,繞著那匹駿馬繞了兩圈,然後抬起手摸了摸這匹馬的頭顱。


    漢子剛想說不可,稚奴已經在馬的頭顱上,這匹駿馬看了稚奴一眼,就親昵地用頭蹭了幾下稚奴的手。


    漢子一驚,說道:


    “此馬性格頗烈,陌生人都可進入此馬一尺之內,沒想道見到小相公後,如此乖巧。”


    稚奴笑了笑,說道:


    “可能我與此馬有緣吧。你這匹馬是匹好馬,平時照料著實費心了。”


    大漢低頭說道:


    “確如小相公所言,平時吾都是以精草喂養,時以豆豉、蛋養之。若不是近些時日怠慢了,要更加神俊。”


    稚奴點了點頭。


    “一千株,委實少了,這樣吧,吾給你兩千株!”


    漢子聽完後,一驚,兩千株可不是小數目呀。


    稚奴讓文殊去去兩千株過來。


    雖然說時兩千株,卻不會真的拿來。


    不消一會,文殊拿過來約四塊一斤重的金,還有約莫著五十枚五銖錢和一些碎銀。這是稚奴特意吩咐的,不然都給五銖錢,一大包不安全,而都是金的話,出去購買東西,肯定要出問題,因此這種搭配,在任何情況下,都方便使用。


    漢子接過錢物,在文殊等人不屑的陽光下,把幾個金和銀在手裏檢查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是吾不信任你們,這大批錢財,堪比身價性命。不過,還是慚愧,小相公以雙倍錢購馬,我卻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這錢也委實多了。”


    說完,漢子就要退迴兩塊金,讓文殊等人高看了一眼。


    稚奴笑著擺擺手,示意無事,讓漢子收下。


    紅臉漢子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錢鄭重地放入胸口。


    漢子就要告辭。


    不過稚奴卻攔住了他。


    “壯士,若無他事,不妨進來吃點水酒。”


    紅臉漢子連連擺手,示意不用了。


    不過,稚奴用手指了指周遭。


    漢子一看,遠處不知不覺緩慢靠近十數個人,一個個貪婪地看著漢子,他們剛才可是看明白了,這漢子身上可是有一大堆錢財,如果在荒山野嶺把漢子給幹了,這些錢財夠他們逍遙好幾年。


    不過隨著漢子的眼光看來,他們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其它方向,不過眼睛餘光一直盯著紅臉大漢。


    雖然壯漢很是不屑,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在此再犯事,實屬不太明智。


    最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紅臉壯漢不好意思地隨稚奴走進臨時營地。


    壯漢開始還很內斂不說多餘話,不過慢慢也說開了,不過話裏話外總是隱瞞著什麽,隻說自己是前往北地省親。這理由,也就偏偏那些天真的孩子吧。


    劉雯和翠雲遠遠看到稚奴和壯漢聊天,微微一笑,也不打擾,多給了護衛些錢財,多換點酒肉過來。


    對付這種人,稚奴可以說是手到擒來,讓下人上足了酒肉,壯漢一喝多,話就開始多了,加上稚奴刻意的話語引導,和對稚語一開始的印象較好,壯漢終於吐露出實情。


    壯漢姓關名羽,就是那個熟知的關羽,現字長生,祖籍是河東郡解縣常平村寶池裏人,在當地也算是小士家。


    他祖父是關審,字問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用《易經》、《春秋》教訓他的父親關毅,在當地也是小有名聲。


    所以關羽小時候也開過蒙,讀過儒經,不過因為身材高大,喜歡好勇鬥狠,因此從小也熟練武藝,少年時和徐晃是玩伴,經常和其它縣人打架鬥毆。


    一月前,他失手殺了人,他父親賤賣了一半家財,給他買了一匹馬,讓他趕緊跑路。


    本來身上帶的錢財,本想出關中,道冀州、幽州那邊躲避些年頭再說。


    不過在前兩天被人順了去,這才起了賣馬的心思。


    稚奴聽著他說這些,其它都對,怎麽字不對呀,於是失口說道:


    “啊!不是雲長嗎?為啥是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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