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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關係?


    夏原吉腦中一陣迷糊。


    就像突然中了大獎,但不知道大獎從何而來。


    鬱新笑著往北指了指,意思是宮裏有人。


    夏原吉是個聰明人,忙道:“學生家中貧苦,族中唯有家父做過教諭。”


    教諭相當於縣教育局局長,在明朝是個不入流的小官。


    鬱新頭都想破了,也不知道夏原吉是如何得到那位賞識的?


    領導這般問話,夏原吉隱隱知道,自己這次升官,是因為上頭有人關照。


    且那人地位極高,竟能讓吏部破格提拔。


    他忽然想到了那日的一老一少!


    “部堂大人,那日卑職遇到兩人......”


    夏原吉將當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還描述了朱元璋和朱允熥的容貌。


    戶部尚書鬱新當場起立。


    “你真不知道那兩位是何人?”


    “卑職不知......”


    鬱新抱拳向天:“你說的那位老人,乃當今皇帝陛下,至於年輕人,是皇太孫殿下!”


    夏原吉大驚,惶恐不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自己竟與皇帝陛下同桌對飲!


    那日朱元璋見夏原吉勤勉善良,雖然身在低位,但心係朝廷和百姓,故而提拔。


    他這樣做是讓文武百官知道,國事大於家事。


    隻要對朝廷之事有責任心,也可以加官進爵。


    朱元璋從來不吝賞賜,尤其是官職,隻要他發現了好苗子,不是賜名就是賜官,至今已不下十人受此恩賞。


    ......


    錦衣衛衙門。


    上元節後,休長假的紀綱迴到京師。


    他帶著新娶的老婆李冰兒迴來了。


    “紀千戶,皇太孫殿下召喚。”


    剛進入衙門,就見有人過來招唿。


    紀綱身體挺直,再無往日的威風,肅然道:“我馬上到!”


    這一迴老家就是一個月,他擔心期間皇太孫有事詢問,自己又不在,會招致皇太孫不快。


    東宮,春和殿。


    “正月裏下雨,叫富貴雨,也象征著天賜良緣,或有意外收獲。”


    朱允熥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淅瀝小雨,輕聲說道。


    紀綱伏在殿外門檻處,認真聆聽。


    良久,朱允熥轉身,看向紀綱,淡然道:“今日怎麽不穿飛魚服了?”


    風雨帶來的股股涼意,讓紀綱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自己在老家臨邑縣衙身穿飛魚服的事,被皇太孫知道了!


    紀綱猛然清醒:皇太孫不僅讓他監視別人,同樣也派了別人來監視他。


    “卑職知罪,請皇太孫殿下懲罰。”


    紀綱在門檻外重重磕了個頭。


    朱允熥一身黑色錦袍,負手來到殿門前,身形氣派非凡。


    他威嚴的身影,在紀綱眼中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高山。


    朱允熥看向紀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你什麽檔次,也能穿飛魚服?”


    “是卑職不知天高地厚。”


    紀綱心念電轉,恍然醒悟,自己這一切,都是皇太孫所賜。


    那件飛魚服,卻不是皇太孫所賜,而他卻視如珍寶,招搖過市。


    如此作為,無異於自毀前程!


    想到這裏,紀綱的態度越發恭敬:“卑職迴去便毀了那件飛魚服,往後隻要不是皇太孫所賜物品,卑職一概不受。”


    見他一點就透,朱允熥臉色略為和緩,語氣仍是嚴厲:“你有什麽資格毀掉飛魚服?那東西從哪裏來,就迴哪裏去。”


    “是!卑職迴去就送迴潁國公府.......”


    聽到這裏,朱允熥猛地轉過身來,對紀綱喝道:“你此行迴鄉,可不僅僅是飛魚服之事,朝廷移民之事,也是你能插手的?”


    “還有那捕頭王林之死,你應該心知肚明。”


    如霹靂炸響,紀綱趴伏在地,不斷叩頭:“卑職知罪,卑職知罪!”


    朱允熥凝視他良久,知道紀綱是個野心勃勃之輩,需時時敲打。


    否則他能上天去!


    曆史上“指鹿為馬”的,可不止趙高一人,這紀綱也幹過。


    朱允熥緩緩在殿門踱步。


    良久,他溫言道:“你成婚是喜事,孤應該祝賀。”


    說著,讓人遞上禮物。


    那禮盒中,赫然是一顆明亮的珠子。


    朱允熥道:“琉球國進貢的夜明珠,不知能否入你這臨邑大財神的眼。”


    紀綱迴鄉,給鄉鄰到處發銀子,


    還有那聘禮,已然超出了他錦衣衛千戶的俸祿。


    錢從何處來?


    自然是抄家所得。


    朱允熥話裏話外,都在敲打紀綱。


    紀綱恭恭敬敬地受了夜明珠,再度重重磕頭:“卑職謝皇太孫殿下賞賜,將來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即便自己為皇太孫立下諸多功勞。


    但若皇太孫想要收拾他,便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任憑皇太孫如何懲罰,紀綱除了效忠,別無選擇。


    況且紀綱清楚,皇太孫內心還是在乎他這個工具人的。


    略示懲戒後,朱允熥淡淡道:“你在家休息幾日,去山西一趟,盯著晉王。”


    說完,揮了揮手。


    “是!”


    紀綱應了一聲,大步去了。


    ......


    山西。


    洪洞縣,廣濟寺。


    這座千年古寺初建於唐朝貞觀二年,經過不斷發展擴建,到了宋朝時,占地廣大,香客眾多。


    此時,晉王朱棡正領著一群官員在寺中巡視。


    他被罰主持山西移民之事,辦公地點就在洪洞縣廣濟寺。


    洪洞縣有著驛道優勢,北通幽燕,東連齊魯,南達秦蜀,西抵河隴。


    加之廣濟寺院落寬闊,易於官府設局駐員,集結移民,發放川資憑照。


    朝廷在山西進行移民工作,就將廣濟寺選為集中地。


    “他娘的,人呢?怎麽才這點?”


    朱棡一路上罵罵咧咧,就差動手毆打地方官員。


    他本來覺得移民蠻輕鬆的,沒想到這是件苦差事。


    老百姓根本不願遷徙!


    山西布政使關賢說道:“晉王殿下息怒,告示已經都貼出去了,想來有的地方距此遙遠,百姓們尚未趕到。”


    朱棡臉一沉:“你放屁!告示都貼出去半個月了,難道是廢紙不成?”


    山西承宣布政使司衙門,掌管山西民事。


    布政使知道瞞不住,忙解釋道:“老百姓的鄉土情結根深蒂固,讓他們遷徙,沒那麽容易的。”


    朱棡一聲冷笑:“山西地狹民稠,那麽多人擠在一起,田地哪裏夠?一個個窮的要死,讓他們遷到外地免費拿地享福,莫非朝廷害了他們不成?”


    明初山西民眾而地狹,所以貧窮的人多。


    另一名官員插話了:“就算窮死,很多人也不願遷徙,畢竟祖墳在這裏。”


    朱棡上來就懟:“祖墳在這怎麽了?也不見他們天天祭祖!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豈能祖祖輩輩居於一地?”


    眾官啞然,無以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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