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的提醒,陳叔叔迴到家一頓的翻找。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起床。他就敲響了我家的大門。


    “大寶兒!你趕緊起床,你陳叔叔找你有事兒!”我媽來到我屋,推著我說道。


    我不情願的坐起身來,“幹嘛啊?!”


    “你說幹嘛?!叫你昨天多嘴!”我媽瞪了我一眼。


    我穿好衣服,頭沒梳臉沒洗的就被陳叔叔拉著去他家。我爸我媽不放心都跟著。


    到了他家,他直接拉著我進了他家的廂房,他對我說:“你幫叔看看,是不是這個!”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我一眼就望到了他家一個木製的櫥櫃裏,擺放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麽?”我爸探著頭看了一眼問道。


    “不知道,我昨天打開這個櫃門兒才發現的。”陳叔叔盯著我說道。


    我揉了揉眼睛,湊近看了一眼,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大概有二十多厘米,是一個泥巴捏成的小人,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兩個小辮,身上有布條和紅紙包裹著,鼻子上還掛著很對紅繩彩繩,還有鈴鐺和符咒。小泥人麵前擺著香爐和點心。


    “我天。。。”我感歎了一下。“應該是這個東西。。。”


    “這,這就是你說的小鬼兒?”陳叔叔再一次和我確認。


    “應該是,如果您家沒有別的,那就是這個了。這個是個小女孩兒。”我說著。“但是。。。”我仔細盯著小泥人麵前的點心,說道:“這好像很久沒上過貢了,這點心都長毛了。


    “這,這怎麽辦?”陳叔叔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覺得應該把它從哪兒請來的,就送迴哪兒去。我知道她想迴家。”


    “啊?!這傻老娘們兒現在瘋了,我也問不出來從哪兒弄來的可怎麽辦?!”陳叔叔著急的說道。“扔外麵行不行?!”


    “不行吧!”我媽一直躲在屋門外麵,她都沒敢進屋,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話:“你安撫不好她,她更鬧了怎麽辦?”


    我覺得我媽說的有道理,我就點了點頭。幾個人相互看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怎麽辦?!找人去看看唄。找誰?!真發愁!我爸想起了幹奶奶前一段時間去白雲觀看事兒迴來,就跟陳叔叔說不行讓他去一趟城裏,也去白雲觀找老道問問,要不然什麽潭柘寺,雍和宮的,找個廟宇也行啊!陳叔叔點頭答應了。


    迴來的路上,我媽一頓臭批我。說我話太多!不該說的都說了。但是我反而覺得輕鬆了,幫不幫陳嬸子單說,我還依稀記得那個小女孩求我送她迴家的聲音。如果這次她能如願被送迴去,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願。


    我們剛要走到家,突然斜對麵的老張媳婦家的大鐵門突然響了一下。偷偷摸摸的探出來一個人。為什麽說是偷偷摸摸的呢?!因為一看就是賊頭賊腦,左顧右盼。那個時間,雖然有些早,但是肯定也會有些人起床了。一定是怕被人看見的感覺。


    我們仨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邊,這個人一閃身又鑽了迴去,我們都沒看清。當然,我不知道我爸媽,反正我沒看清。


    我們仨人進走兩步就進了自己家,我媽去做飯,我去洗漱,我爸靠著我家門裏,既不洗漱也不收拾,非說要抽根煙兒。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我爸咧著嘴跑進了屋,四處找了一圈我媽,發現我媽在廚房,就笑著鑽進廚房,關著門,嘀嘀咕咕半天,一看就是有啥事兒。


    我本來在院子裏的水池裏刷牙,我看我爸這副姿態,一下子就猜出他肯定看見了什麽,還是那句話,看熱鬧怎麽能少了我呢?!我立刻拿著牙缸子刷著牙跑到了我家大門口四處張望。果然,一個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背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個背影。。。好眼熟。。。


    中午我放學,看見大恆開貨車送貨迴來了。他把車停在空地之前,先停在了家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是兩個年輕的女人。兩個女人拉著行李箱,背著包裹,站在老張家門口,等了一會兒大恆停好車才走了迴來,仨人一起迴了老張家。


    這兩個女人是誰?!後來才知道是老張家那套租的房子新來的租客。據說是大恆去外地送貨,正好遇見倆人想來北京找房找工作,倆人就跟著大恆迴來了。


    那所空置很久的房子又租了出去。對。就是那套亮子家賣給老張媳婦,租給過大慶爸爸的那套宅子。


    這倆姑娘真是環肥燕瘦,一個又瘦又高但是有點黑,一個很矮微胖但是挺白的。倆人二三十歲的樣子,收拾的幹淨利落,穿的衣服在當時算是挺洋氣。


    她倆個高的叫小芳,個矮的叫做燕子。我咋知道的呢?因為她們來我家了。


    這倆人搬來之後,都來我家串過門兒,坐在那裏和我爸媽一陣寒暄。農村人都實在,我媽也很熱情的招待她們,端茶倒水的,熱情跟她們聊了會兒天。等她們走後,我爸突然對我媽說:“你得長點心眼兒,別又跟大恆和那誰似的。”


    “誰啊?!”我媽抬眼看著他問。


    “小麗啊!”我爸皺著腦門兒氣哼哼的說道。


    “別廢話。”我媽瞪了我爸一眼。


    我不喜歡她倆,說不出為什麽,但是就是不喜歡。


    這倆姑娘兒很熱情,而且還是自來熟,她們不僅來了我家,幾乎把整個村子,不,半個鎮子的人家都拜訪了一遍。打著相互認識,希望有合適工作機會幫著她們留意一下的借口。


    這次我媽倒是沒有應茬兒讓她們去我們家玩具廠。也沒有像以前信任小麗和大恆一樣幫忙給他們找工作。當然一個是廠子裏確實也沒有人員缺口,還有就是我爸那句話,挺紮我媽心的。


    倆姑娘雖然拜托大家幫忙找工作,可是都搬來快兩月了,也沒見她們出去上班。而是在家裏支了麻將桌子,引了好多鄰居去他家玩麻將。


    我爸和陳叔叔也去了。


    對,怎麽被發現的呢?!被我媽發現的。


    我爸以前吃完晚飯會去幾個哥們兒家串會兒門。9點半之前肯定就迴來了,因為有電視劇,我爸追劇。當然,偶爾的時候也會有叔叔大爺來我家找我爸待會兒。


    但是自從那兩倆女的搬來之後,我爸每天吃完晚飯就走,都是夜裏十一二點才迴來。我媽就發現不對勁了,偶爾一兩次有可能,跟那哪個哥們兒聊嗨了。天天如此,我媽就警覺了。


    我媽問我爸,幹嘛去了,我爸就說,跟哥們兒待著聊天,我媽故作鎮靜的沒搭理他。


    行,這天晚上,我爸吃完飯,又像每天一樣叼根煙就走了。我媽跟特工似的,立刻就跟了過去。這一路就跟著我爸來到了那裏姐妹花租的房子那裏。


    我爸敲了敲門,神神秘秘的進去了。等他進去後,我媽也想進去,走到跟前輕輕一推,大門在裏麵鎖上了。我媽當時心想壞了,我爸肯定在裏麵幹什麽缺德事兒呢!


    我媽怒發衝冠!直接失去了理智,啪啪啪,使勁拍著大門。院子裏一陣嘈雜。我媽急紅了眼,扯著嗓子對著院子裏喊著:“給他媽的我開開!要不然我報警了!”


    我媽認定我爸在幹缺德事兒,已經怒不可遏,沒有考慮後果,沒有考慮顏麵,甚至沒有考慮下一秒怎麽辦。就得把今天的大門敲開,今天喝出去了!


    我媽一陣咆哮之後,大門開了。是我爸開的:“你怎麽來了?”我爸慌張的問道。


    “啪啪啪!”我媽照著他的臉就給了我爸三個耳刮子!


    我爸捂著臉就退了好幾步,急眼了:“我擦~你至於的嗎?”


    我媽瘋了一樣的衝了進去,“我到底看看是哪個浪貨!”我媽一邊罵一邊往裏麵跑。我爸拉了一下沒拉住。我媽急赤白臉的就衝進了屋裏。


    這一進門,嚇了一大跳。正房幾間屋子燈火通明,東西屋各擺著一張麻將桌。還有個屋子在玩撲克紮金花,每個屋子裏都有五六個人,有圍繞在桌子上打麻將的,有在旁邊喝茶聊天的。姐倆東西屋端茶倒水的伺候著。這種感覺,猶如現在的棋牌室吧。


    我媽愣了!看見一眾老爺們兒,頓時有點尷尬,雖然玩牌是不對的,但是我媽也沒覺得這是什麽錯,反正相比出軌找女人,這應該不算什麽吧。這時候她可能覺得剛才抽我爸那幾個嘴巴子有點重了,迴頭看了我爸,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他媽的就跟大家玩會兒牌,你至於嘛!”我爸急眼了。當著這麽多人呢,身為老爺們兒,怎麽也的給自己著補點麵子吧。


    “我還以為。。。”我媽剛說了半截,就看見陳叔叔也在那裏喝茶聊著天。“你怎麽也來了?!你媳婦那裏病著,家裏也離不開人!”我媽轉頭又開始數落起陳叔叔。陳叔叔笑了笑,抽了口煙,沒說話。


    我媽拉著臉迴到了家,我爸也跟著迴來了。到了家我媽就跟我爸吵了起來。原來我爸每天都去那裏和那些人聊會兒天,玩一鍋麻將。我們家那邊玩麻將是10塊錢一鍋。那姐倆那裏是誰去的話,往鍋外掏2塊錢茶水錢。


    誒~你別看這兩塊錢,當時是違法的。你別看這10塊錢一鍋,錢不多,真追究起來也事兒。


    我爸不覺得自己有錯,一個大老爺們兒玩鍋牌有什麽問題,還被我媽追著打了好幾個耳刮子。我媽生氣生的不行,平時我爸偶爾也玩,趕上年了節的,和哥們兒湊一起,一年也玩不了幾次,這倒好。現在背著我媽還天天去了。關鍵我媽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妥,所以更不同意我爸去了。


    倆人一直冷戰。我爸雖然不去了,但是也不搭理我媽了。


    我和小寶兒發現了他倆最近打架,因為平時說話都靠我和小寶兒做傳話筒。倆人誰都不搭理誰。比如,我媽說“叫你爸吃飯!”比如我爸說:“叫你媽把我雨鞋找出來。”又比如:“你告訴他,你姑奶奶家水龍頭壞了,叫他去你姑奶奶家修一下。”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倆人自己說一下不行嗎?都沒長嘴嗎?”


    因為有了這件事兒,我就開始留意起這對姐妹花,別說,去她們家的人確實是絡繹不絕。吃完晚飯,趁著夜色,有些人就溜溜噠噠的過去了。但是我發現一個規律,就是去她們家的都是男的。這可有點不尋常,為什麽呢?!農村打麻將的主力除了男人,還有一部分婦女呢!特別是歲數大一些的老太太。這部分人我是一個都沒見著,隻有男人才去那裏。


    我對我媽說了我的發現,我媽告訴我,異性相吸,這倆女的八成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媽這個人有點那種愛多管閑事兒,可能也因為由此跟我爸打架心裏不痛快,所以我媽竟然去找了老張媳婦,跟她說了那倆女的在家支麻將桌收錢的事兒。如果捅出簍子,老張媳婦租出去的房子肯定也有責任。沒想到的是人家老張媳婦根本不以為然,“房租不少給我就行了!愛幹嘛幹嘛,上邊還有警察管著呢!有事兒抓她倆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媽吃了癟迴了家,氣兒更不順了。


    這天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兒,我媽和我爸吵了起來。我剛放學去還沒進家門,就聽見他倆在院子裏激烈的爭吵。我進了門,他倆看見我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意思,倆人誰都不讓步,不斷著指責著對方。


    “不行你倆就離了吧!天天這麽折騰太煩人了。”我站在那裏跟他倆說。我可不是戰略戰術,我就是單純看他倆煩。可能是我青春期了,那幾年,隻要他倆鬧矛盾,我就勸我媽跟我爸離婚。聽我說完這話,他倆愣了一下,都不說話了,然後各自忙自己的事兒了。


    我媽生我生的晚,那時候已經四十多歲奔五十歲數了。所以其實那幾年可能也到更年期,我媽情緒特別容易激動,做事兒不像以前一樣走腦子了。總是被情緒左右。


    這天晚飯我們等我爸很晚,我爸都沒迴來吃。我媽吃飯的時候那臉就陰的可怕。都快睡覺了,也沒見我爸迴來。


    我媽一臉官司的坐在客廳裏生著悶氣。我也困得不行了,我就迴屋睡覺去了。


    可能得半夜一點多了,我突然聽見我媽拿著手電出了家門。我騰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麻利兒的披著衣服就下了地,跟著我媽出了家門。別的我不怕,我怕我媽一衝動和別人吵架,上次看見她情緒激動掐陳嬸子脖子的鏡頭還曆曆在目。


    我媽迴頭嗬斥我,“去,迴家!沒你的事兒!”我不言語,還是遠遠的跟在她的後麵。


    我爸也是!大晚上不迴家!這不是挑釁我媽的權威嘛!真夠可以的。


    果然我媽拿著手電徑直的就去了那對姐妹花的院子外。


    我媽剛想敲門,從裏麵走出來兩三個老街坊,都背著手,笑意盈盈的。怎麽著?!看樣子剛散的場。我媽二話沒說就側身鑽了進去。


    “唉呀!二嫂!您怎麽來了?!小芳很是意外的問我媽。我媽拉著臉什麽話都不說,直接往屋子裏衝。


    “我們都散了,都散了!”小芳追著我媽,用手拽我媽的胳膊,不讓我媽進去了。我媽二話不說,一把就給她推一邊去了。


    進了屋一看,可不嘛!麻將還散落在桌子上,但是麻將桌上沒人了。我媽把那幾間屋裏都轉了一遍,除了有幾個人紮在一起玩炸金花,剩下的基本上都離場了。奇怪了,我爸呢?!


    我看了看屋裏,我歪頭就質問小芳:“我爸來沒啊?!”


    “沒啊!二哥有些日子沒來了。”小芳笑著跟我媽說。聽見小芳這麽說,我媽歎了口氣,拽著我就往外走。


    “等等!”我突然發現她們家一直黑著的燈的東廂房似乎有人影浮動。


    “那裏有人!”我指著黑乎乎的一側廂房說道。


    我媽一低頭,往裏看去。別看沒開燈,還拉著半截窗簾,但是還是很容易分辨裏麵是有人的。我媽一下子就急了:“好啊!你們在這裏藏著不要臉的事兒呢吧?!”說著我媽就往裏麵衝!


    廂房的門在裏麵鎖著,我媽使勁用手扣打著。雙手緊緊的握著屋門的把手,然後激動的用腳不停的蹬踹著大門。


    “哎呀!二嫂,您這是幹嘛啊?!二哥沒在這兒!”小芳不停的勸著我媽,還伸手去拽我媽,我一個箭步擋在我媽的身前。


    “你別碰我媽!你敢動我媽一下,我就報警!”我威脅著她。


    話音未落“哢拉”一下,大門終於被我媽踹開了。我剛想轉過頭衝進去。就被我媽攔住了:“你在外麵!不許進去!聽見沒有?!”我媽扯著嗓子跟我喊,我點了點頭。


    我媽一個縱身就衝了進去,小芳也急了,使勁把我推到了一邊,也跟著跑了進去。


    也就是分分鍾,我媽又走了出來,拉著我的胳膊說:“走!迴家!”我媽聲音低沉,能感覺到她身體裏的一股難以遏製的憤怒!我感覺裏麵肯定是我爸。要不然我媽怎麽能這麽生氣呢!我爸在裏麵幹嘛?誰和他在裏麵?!小芳在外麵,那裏麵。。。是燕子?!


    我媽拉著我,低著頭,一路一句話也不說,到了家,她囑咐我:“去睡覺!”


    “媽!是不是我爸?!”我忍不住追問道。


    “什麽?“我媽問我。


    “要是我爸,你必須和他離婚!你要是還跟他過,我就離家出走!”我激動的說道。說完我就轉身進屋了,趴在床上哭了老半天。


    我媽在客廳裏左右踱步,衝著我喊了一句:“不是你爸,你別瞎想。”我媽說完也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吃飯,我媽一直盯著我問:“你昨天哭來著啊?!你這眼睛怎麽腫了?!”


    我低著頭不搭理她。我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跟你說了,不是你爸。”


    “不是他是誰?!”我咬著牙狠狠的問道。我媽一臉的無奈:“你別問了,反正不是他。也不知道他死哪兒去了!”


    “反正你必須和他離婚!不離不行!”我這話剛一說完,剛剛坐下來準備吃早飯的小寶兒聽見了。“你幹嘛?!”他扯著嗓子跟我喊:“你幹嘛讓我媽和我爸離婚!你怎麽這麽壞!”


    “我就這麽壞!你們男的才壞!你們都不是好東西!都給我滾遠一點!”我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我不滾!這是我家,這家姓我姓!”小寶兒也來了行市,跟我叫板起來。


    我伸手就要打他,我媽一把就給我扯開了。“別鬧了!你怎麽這麽擰啊!不是告訴你了嘛!不是你爸!”


    “就是他!就是他!”我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迴頭背著書包就出門去了姑奶奶家。臨走我撂下一句話:“你不跟他離婚,我就永遠不迴來了!”然後就氣哼哼的出了家門。我走一路哭一路,從家一直哭到姑奶奶家。


    我哭著去找了我姑奶奶,姑奶奶也挺驚訝,不停的詢問我怎麽了。我一直搖頭。我中午都沒迴家,她給我做了一碗疙瘩湯,姑奶奶猜著問:“跟小寶兒打架了?”我覺得我爸做的事兒難以啟齒,我就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哭。


    姑奶奶不提小寶兒還好,一提他我更生氣了。這混蛋竟然跟我說我們家姓他姓!他也不想想我姓什麽!想到這裏我暗暗發誓,我得找機會得治治他!看他狂的,都忘了我姓什麽了。


    但是現在顧不上他了,我現在恨我爸恨的咬牙切齒的,我要是看見他,肯定忍不住要和他吵架的。


    我媽中午看我沒迴家,就跑到姑奶奶家來,看到我在這裏就放心了。姑奶奶問我媽怎麽迴事兒,我媽拉著我姑奶奶嘀嘀咕咕好長時間。


    我一看就沒好事兒!還騙我!說不是我爸,不是我爸,躲我幹嘛?!把我當傻子嗎?!


    我在姑奶奶家住了兩天不迴去,直到兩天後,我媽帶著我爸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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