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曜和元笑會在事前做好準備隻待導演一聲“開始”便迅速進入狀態,而場外負責其他部分的傅景越和秦述不僅不會添亂,反而是最希望他們能最快拍完最好一次ng都不要有的人,最好這倆人一分鍾都不要浪費趕緊拍完趕緊分開,以至於每到這個時候拍攝進度就要快的像是做火箭完成的。


    這份齊心協力的默契,一直保持到拍攝結束,然後一群身份不凡的天之驕子們開始毫無逼格的進行小學生級別的掐架,或許旁人看來是雲裏霧裏滿臉懵逼,但是即是旁觀者又是當事人的玄景曜完全對此慘不忍睹。


    隨著廖導響亮的嗓門“過!”,原本在攝影機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演員們紛紛放鬆下來讓開場地四處找地方休息,玄景曜接過傅景越遞過來的毛巾和水,兩個人隨意聊了兩句便朝房車的方向走過來,他隨意的一抬眼,就見被傅景越搶了工作的陳圓正滿臉哀怨的看著他,不禁啞然失笑。


    要說傅景越的到來,最不歡迎他的不是元笑也不是秦述,而是被他搶工作搶的毫無用武之力的小助理陳圓姑娘。


    傅景越對此毫不在意,他的雙手插兜姿勢悠閑唇角噙著一抹痞笑,走過來的時候隨手撥弄了一下陳圓的腦袋,逗弄道:“活不用幹工資照拿,你還有什麽不敢滿意的?”


    陳圓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和副總裁頂嘴,扁了扁嘴軟綿綿的答:“沒有啊,我就是感覺自己什麽都不幹這多不好,我也想為越哥和您盡一份力啊。”


    “真這麽想?”傅景越眼中劃過一絲流光,他看了看拿著劇本上了房車的玄景曜,確定他聽不到這邊的對話,他微微俯身低聲吩咐陳圓:“那就看好你越哥,不要讓那邊兩個居心不良的家夥接近他,做好這一點你就是功臣,迴去給你漲薪加獎金。”


    陳圓遲疑:“……可是元老師和秦隊找越哥的時候都是公事啊,我去攔的話越哥會惱的。”


    傅景越眯眼,近一步傳授:“工作的事情當然不要管,但是這兩個家夥如果想和你越哥有肢體接觸,又或者他們想約他出去吃飯遊玩,這些事情你作為他的助理,當然是責無旁貸必須要管的。”


    陳圓眨眨眼,看著副總裁那一臉嚴肅中帶著幾分狡猾的神情,考慮到對方是自己的頂頭大boss的確不好拒絕,再加上對方說的冠冕堂皇也沒有她拒絕的餘地,這樣思索的一番,便很是果決的重重點頭,做下保證:“傅總你放心,我一定看好越哥,不讓他們對越哥有半分的逾越!”


    傅景越站直身體,微微抬下巴朝房車的方向示意,哼笑一聲道:“元老師又去找你越哥對戲了,去吧,看住了他。”


    陳圓雄赳赳氣昂昂的去完成副總裁給她安排的任務了,傅景越看著她的背影沒入房車,卻沒有跟進去的打算,而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秦述,唇角微彎一抹諷刺的笑意,秦述似笑非笑的看過來,似不屑又似勢在必得,一時間兩個人之間雖未對過一句話,卻是火藥味十足。


    傅景越的戰鬥力以前當真是被低估了,他這次來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三方混戰的時候可以一懟二而不留下風,又聯合了盟友陳圓,死死地盯住了兩個對手,完全不給他們在工作以外接觸玄景曜的機會。


    現在是陳圓守在玄景曜身邊充當守衛的工作,元笑完全施展不開更別提想要做點什麽,傅景越則親自對付秦述從劇組到他的本職工作上,雖然能力不夠將人直接懟死,但是完全可以達到互相牽製的目的,不讓秦述有機會甩開他接近玄景曜。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玄景曜發現這種氛圍竟然還不錯,有傅景越跳入混戰三方互相牽製,不僅拍攝進度快到飛起,他也很少受到來自傻狗的騷擾,而傅培淵前段時間的借醋發揮也在他的警告下開始收斂,這讓他有種生活就此步入正軌恢複到從前的幸福感。


    由於拍攝進展飛速,所以在開機一個月之後戲份已經推到全劇第一個衝突點,男女主角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意外導致被捕,這段劇情已經不能在劇組搭建的攝影棚裏進行,而是根據導演的要求在於秦述商議過後,他們前往空軍訓練基地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拍攝周期。


    第一次觸摸到這種真槍實彈的空軍裝備,一時間眾人既新奇又無措,玄景曜撫摸著一架嶄新的戰鬥機,冰涼的觸感給他帶來幾分懷念的情緒,他的父親是一位空軍,當年是他一意孤行報考戲劇學院進了娛樂圈,如非如此而是按照父親的安排按部就班的重複他的路子,現在應該也是身處秦述所在的位置,成為一名優秀的空軍戰士。


    他懷念曾經,但是並不後悔自己的抉擇,並且引以為豪。


    “玄景曜。”廖導招唿他:“你們明天的戲份就是在這架飛機裏完成,現在要不要上去試試手,有秦隊在一旁執導,應該不會有問題。”


    玄景曜從自己的思緒裏被拉出來,還未說話旁邊的秦述依舊湊過來,他和他的距離挨得很近,男人的手指屈起在機身輕輕一敲,輕柔的聲音壓在耳邊莫名的曖昧:“這應該就是軍方為了給你們拍戲使用特意勻出來的那架戰鬥機,裏麵已經設置好了安全模式,想不想試試?”


    玄景曜抬眼看他。


    秦述已經移步拉開了他的距離,幾步便踩著梯子上去拉開了機門,他站在上麵,軍裝筆挺,一雙腿長且直,俊朗的麵容帶著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卻因為角度問題而顯得有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他朝玄景曜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去,輕笑一聲,像是在誘惑人類吃下禁果的撒旦,盡管危險卻也迷人,他說:“上來,我教你開。”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沒有過多的哄勸,卻是篤定了玄景曜一定會答應,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兵器,尤其是戰鬥機這樣的龐然大物,更是會激起心中的熱血。


    傅景越不過是來的稍晚了一些,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秦述喊著玄景曜上飛機,他的眼皮一跳,還未來得及阻止,便想玄景曜走了動靜,他沒有去拉秦述的手,但也沒有拒絕他的邀請,就這麽坦然淡定的順著梯子走了上去。


    秦述臉上的笑容在放大,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機艙裏。


    下一刻,又有兩個人緊隨其後的上了飛機。


    秦述轉過頭去,便見元笑和傅景越均走了進來,前者滿臉淡定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可,甚至理氣直壯的和他說:“既然秦隊願意指導,我和玄景曜當然沒有異議。”


    一句話,就直接和玄景曜站在了同一位置上,粉碎掉秦述的二人世界夢想。


    秦述:“……嗬。”


    後者傅景越做事更絕,直接就走過來站到玄景曜的旁邊,雖未說話但是他的位置已經完全隔在秦述和玄景曜之間,讓秦述完全沒有機會能進行肢體接觸。


    第一百三十八章


    秦述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要教一個玄景曜,還要帶上兩個拖油瓶, 三個人行程互相牽製的局麵, 誰也別想離玄景曜最近,更不要想在言語和行動上有任何越軌的地方,否則就要麵臨其他兩個人的群毆。三人修羅場, 表麵上和諧平靜,暗地裏去暗潮洶湧, 偏偏三個人又達成了一種默契,這就更顯得氣氛非常詭異了。


    但是這詭異的氣氛,壓根影響不到玄景曜,他完全不理會三個人的麵和心不和, 而是徑直走到了駕駛艙,目的很明確, 就是應當機長所坐的位置。


    看到玄景曜的動作, 秦述也顧不上再和兩個人較勁,他轉過身來邁著長腿兩步就站定在玄景曜的身邊, 在他坐下準備碰觸駕駛席上的各色開關之前製止了他的動作,秦述的手有力的搭在玄景曜的手背上, 他強硬的握住他的手不給他再繼續下去的機會, 語氣不複平日裏的輕佻,反而帶著幾分前所未有的認真:


    “別亂碰, 你要聽話。”


    玄景曜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認真和關心, 卻還是不受影響的揮開秦述的手,幹脆利索的打開開關並迅速進入安全模式,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仿佛已經演練過千遍萬遍,絲毫沒有新手的生澀,更別提旁人預想的手足無措。


    秦述先是一愣,打著指導的名義接近青年的計劃完全落空,且還被對方打到臉腫,但是當他反應過來這一點時不僅沒有升起惱怒的情緒,反而是死死地凝視了玄景曜的動作將近十秒,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出來。


    男人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低低的笑聲越來越大,帶著十足的愉悅,他的眼睛璀璨明亮,在看著玄景曜時像是發現了什麽是不可多得的珍寶一般,眼中濃厚的興趣簡直就要溢出來了。


    元笑和傅景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絲毫沒有去猜測他內心真實想法的意思,果斷的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打上一個標簽:瘋子。


    玄景曜滿臉淡定,反正秦述在他這裏一直都是傻狗,現在笑的這麽突兀詭異隻能說明更傻了而已,完全不值得疑惑探究。


    玄景曜坐在駕駛席上,秦述從旁協助,傅景越和元笑二人皆是出自於對玄景曜的安全考慮暫時沒有對這個位置提出異議,後退一步坐在後麵的學員席上,但是兩雙眼睛一直都在對著秦述虎視眈眈,若他敢有半點越軌行為,分分鍾可以上去群毆一頓。


    三個人都沒有去質疑玄景曜對戰鬥機的駕駛能力,元笑之前和他一起做過很多準備工作自然了解玄景曜對這方麵有多熟悉,傅景越則是出自對小嬸嬸完全自信的盲從,至於秦述……


    這個瘋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坐在玄景曜的身邊,看他搗弄著各個開關按鈕,興致勃勃的提出建議:“想不想開著它去天生飛一圈?”


    傅景越和元笑同時被他神經質的語氣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這個男人卻已經自顧自的做下了決定,他拿起旁邊的對講機,聯係訓練場上的下屬,吩咐道:“清場,讓無關於遠離戰鬥機,我要準備起飛。”


    玄景曜看著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操作失誤,造成人機傷亡?”


    秦述抓住他的手,他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玄景曜,唇角挑起一抹神經質的笑,語氣格外的興奮且篤定:“不,你不會的,你必須行。”


    與其說是相信玄景曜,更不如說是在期待,他期待著玄景曜的操作能做到他想要的畫麵,因為期待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做下決定,絲毫不顧及一旦失敗,將近麵臨怎樣的結果。


    他不去想如果玄景曜操作失誤,飛機和裏麵的四個人都有可能會麵臨重傷甚至死亡的結果,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結果,這個男人興奮起來是完全不顧及性命的,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毫無疑問。


    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後麵的兩個人竟然也沒有反駁秦述,傅景越輕笑一聲,道:“小嬸嬸,如果你有這份自信的話就起飛吧,隨你的心來做決定,我奉陪到底。”


    元笑微笑,比起這倆人要含蓄內斂一些,但是說起話來同樣對他百分百的支持且信任,他說:“想開就開,我信你,你可以的。”


    被這樣一雙雙期待且堅定地眼眸所注視著,玄景曜微微勾唇,絲毫沒有感覺到半分壓力,他微微頜首,自信從容的道:“既然你們想開,那我當然要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他轉過身,果決利索的打開按鈕,正式啟動飛機。


    ……


    飛機開的並不是很高,但是非常之穩,全程都沒有任何險情出現,秦述全程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在意,這個瘋子所有的關注點都在機長身上,看那神經質的架勢簡直恨不能下一秒就撲上來。


    玄景曜在空中轉了兩圈,瞥了一眼旁邊的傻狗,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以作安撫,隨即操作著飛機穩穩當當的進行降落。


    這一巴掌不輕不重,但是原本已經興奮到扭曲的秦述卻像是被控製住了一般,精神頓時穩定了下來,這一幕看的傅景越越發的別扭,這個瘋狗在麵對玄景曜時,通過一些小動作來看簡直是越來越像一條哈士奇,由不得他會心生怪異。


    但是暈機的不適感已經湧了上來,傅景越單手撐著額頭,來不及思索其他的,元笑見狀毫不遲疑的將一瓶水遞過去,他接過喝了幾口才勉強壓下去那股強烈的眩暈感。


    飛機緩緩降落,隨著機身完全落在飛機坪上麵,四個人完全放鬆下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準備下機,然而就在玄景曜走出駕駛艙還沒有兩步的時候,秦述卻突然發難一把將人壓在牆壁上,玄景曜的後背猝不及防的抵在堅硬的牆壁上,他悶哼一聲動作淩厲的對著秦述的小腹便是狠狠的一拳。


    這一拳極狠,完全沒有留情的意思,秦述痛到身體本能的彎腰,但是依舊死死地鉗製住玄景曜不肯放手,他的手輕柔的撫摸著玄景曜臉頰上的線條,一雙眼貪婪的將人一寸寸盡數看在眼裏,扭曲著笑容,毫不掩飾自己的瘋狂,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質問著玄景曜:


    “扮演的太像了,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也會是這樣一幅反應,訓練你的人真不是一般人,竟然連他會駕駛戰鬥機這一點都想到了,這個人是誰?季澤寒嗎?


    不對……季澤寒調教不出來這樣的你,如果是他的話哪裏會舍得拿出來讓你算計我,他肯定早已將你私藏起來了……還有誰呢?恨我入骨不惜大費周折創造出來一個你,這個人必然是恨我,卻也對他了解至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說到最後,秦述已經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玄景曜微微皺眉,尚未說些什麽,便聽有人厲聲嗬斥:“鬆開!”


    “你放開他!”


    元笑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拉住秦述的肩膀將人推到一邊,力道之大完全就是恨不能將人擲出去一般,傅景越緊隨其後跑過來臉色難看至極,他看著秦述魂不守舍的樣子直接上前對著那張臉狠狠的來了一拳,冷笑著道:“秦瘋狗,我警告過你,別打他的主意。”


    這一拳打的他的臉頓時腫了起來,秦述痛的迴過神來,他舔了舔火辣辣的唇角,眼神陰翳的看著傅景越,卻囂張的無所顧忌:“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這麽和我說話?打他的主意?不止如此,我還要當著你叔叔的麵搞他……”


    他的話沒說完,原本以守護者的身份站在玄景曜前麵的元笑已經衝了上去,他不喜說話,但是拳頭卻直接衝著秦述那張口吐狂言的嘴來招唿,力道之大拳頭之硬完全就是在下死手,其兇狠程度可見一斑。


    片刻間,三個男人已經混戰成了一團。


    元笑打紅了眼,咬牙切齒的道:“秦述,你做什麽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你招惹玄景曜我們就不死不休,他是我愛的人,你踐踏他就是在羞辱我。”


    傅景越也是滿眼殺氣,想起剛才那一幕便怒火燃燒:“秦瘋狗你他媽活膩了,我成全你!”


    秦述一打二雖不贏但是也不落下風,麵對兩個人的指責依舊冷笑連連,直言不諱的諷刺迴去:“你們倆算個什麽東西,也不過是他腳邊的兩條狗而已,還是沒什麽能耐護不住他的幼犬,我想要他完全是輕而易舉,就憑你們倆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眼見這話又把倆人刺激的不輕,三個人之間的戰鬥已經從拳腳相加開始進化,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冷水從天而降,精準的澆在了秦述的頭頂上。


    玄景曜一手拎著一個,將傅景越和元笑拉開推到一邊,他微微俯身低頭看著被礦泉水澆了一頭看起來分外狼狽的秦述,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麵無表情的問:“清醒了嗎,還想搞嗎?”


    秦述被澆得透心涼,他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看著玄景曜時眼眸中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迷茫,隨即聽到這冷漠的質問又不自覺的湧上一陣委屈,在玄景曜冷淡的眼神逼視之下一時間血氣上湧,紅著眼眸扭曲著笑容懟道:“搞,當然要搞,玄景曜,我遲早要將你搞到手裏讓你再也沒辦法推開我!”


    兩個男人頓時對著他怒目相視。


    玄景曜卻絲毫不生氣,反而淡淡的點點頭,他站起身來徑直朝外麵走去,這副冷淡的態度分明沒有對秦述做什麽,卻無端的讓他感覺到一陣心慌,隻見玄景曜走出去看著外麵一群看熱鬧但是不敢進來的眾人,目光鎖定訓練場上的空軍士兵,對著其中一個人道:


    “你們秦隊剛才在飛機降落時精神病複發,建議先將人帶去醫院治療,劇組的空軍指導也需要換人,這一點我會親自和上麵交流的。”


    秦述驟然臉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玄景曜,滿臉陰戾咬牙切齒:“我不走,你休想趕我走。”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述堅決不肯走, 玄景曜卻迴頭看了他一眼,冷聲強硬的道:“非走不可,沒有迴旋的餘地。”


    他的語氣冰冷且不近人情, 聽得秦述的心髒陣陣收緊,他的眼紅的欲滴血, 看起來就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最後咬牙切齒的駁:“你以為你是誰, 可以決定我的去留?玄景曜,你也不過是他的替身而已!”


    外麵的人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但是察覺到爭吵便踩著階梯上來的廖成數正好聽到這一句話, 聞言頓時嚇了一跳,看著倆人相互對峙的樣子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了!


    玄景曜卻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他的雙手環臂語氣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直指秦述的要害:“你也別忘了,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死敵的關係, 但你的行為可不是這麽做的, 單看你麵對我時的種種行為, 你在麵對你所仇恨的死敵時也會做出這樣事情嗎?”


    一句話正好點中秦述的弱點, 他的臉色頓時越發的難看。


    玄景曜不肯給他喘息的空間,繼續說道:“況且,你既然認為我的存在是一個陷阱,又為何愚蠢的不停往下麵跳, 跳的如此心甘情願, 別人攔都攔不住?秦述, 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我不清楚,也不想去猜,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迴去好好冷靜一下,看看你這段時間的行為,恢複正常之後再來和我談其他的問題。”


    在玄景曜質問他在打什麽主意的時候,秦述的心毫無預兆的開始加速跳動,他抿著唇眼神不住的躲閃,最後在對方的逼視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冷聲道:“你知道什麽,分析的毫無邏輯,還是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


    玄景曜毫不留戀的轉身,一邊往下走一邊冷淡的說:“我不了解你,也沒有那麽興趣去了解你,但是你越過了我的底線,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可以容忍你和他們在劇組裏明爭暗鬥吵吵鬧鬧,但是這些都是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你現在的行為依舊打破了這一準則,所以為了這部戲能正常運轉拍攝下去……”


    他的腳步頓了頓,冷酷的說出了最後半句話:“我容不下你。”


    四個人已經走了出來,裏麵隻餘下秦述一個人,飛機艙的門慢慢闔上,但是在玄景曜說完話的一瞬間,卻還是能清晰的聽到裏麵傳來的“嘭!”的一聲巨響。


    廖成數聽得心裏一跳,但還是明智的沒有跑進去查看觸秦述的黴頭,而是迅速疏散人群安排大家繼續工作,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著玄景曜丟下一句話:“繼續保持。”


    飛機外顯然有秦述的心腹,更是對他一言不合就暴躁的脾氣一清二楚,對此完全不意外,甚至不安排人進去阻攔,而是率領著士兵們繼續自己的工作,很快就走的七七八八,偌大的場地最後也僅剩下寥寥數人。


    憤怒過後,在場的幾個人皆已恢複冷靜,元笑迴過神來便想起自己方才失態時脫口而出的話,不禁有些慌張無措,他從未想過將暗戀的事情告訴玄景曜,更害怕他知道後徒增負擔,一時間方寸大亂,最後隻得低咳一聲,尷尬的道:“你們繼續,我先去忙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說完飛快的落荒而逃。


    玄景曜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連背影都消失才拐角才收迴視線,慢慢的歎了口氣,心道這次他還真的撩,也沒這方麵的想法,怎麽一個大好的直男說彎就彎了呢,半點預兆都沒有。


    想到這裏,立刻就想到前段時間言辭鑿鑿的和傅培淵打的賭,當時自信滿滿的立下的那個g,一時間更是蛋疼不已,思索再三側頭看向在場的唯一的觀眾,滿臉嚴肅的警告:“元笑的事情不要往外說,包括和你小叔叔也不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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