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


    “洛導操刀的《黑霧封山》快殺青了,說想約你來唱主題曲,歌詞曲譜都由咱們的團隊來決定。”


    “待定。”


    “廖導又打來電話請你吃飯,還是他那部新戲選角的問題。”


    元笑嘴角微抽,吐出一個字:“滾。”


    “好好好,我讓他滾,這就迴絕了。”怕他生氣,謝壘連忙安撫,繼續往下說:“廖導這事雖然他沒往外說,但圈內消息靈通的還是猜到了你,這幾天一直都不熟的男明星想約你見個麵,雖然一個個理由冠冕堂皇的,但我又不瞎,這一看就是想通過你走後門,拿下《空中殺陣》的男一號,所以我都迴絕了。”


    元笑薄唇緊抿,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是正常人,任誰被廖成數這種喪心病狂的神經質導演糾纏個沒玩沒了都不會爽,他想了想,問:“有誰?”


    謝壘拿出記事本翻了翻,流利的念出一串名單:“車軼、肖新林、麻易束、玄景曜……”


    元小妹正在看電視,冷不丁的聽到後麵的名字,大腦不經思考脫口而出:“我老公?”


    說完,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一雙詫異一雙冷厲,前者像是在說“你說誰?”,後者那明晃晃的就是在問:“你他媽早戀?”


    元小妹被親哥嚇得脖子一縮,慌不擇路的解釋:“……不、不是,我開玩笑的,沒談戀愛,玄景曜是我愛豆,我們女友團習慣喊他老公了……哥你也有女友團的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聲音越來越小,頭垂的越來越低,好吧,他哥的女友團一直不受他哥待見。


    “玄景曜?”


    元笑的聲音罕見的帶上幾分疑惑,從記憶中翻個遍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大概率是個沒什麽名氣的十八線,這麽想著便見妹妹獻寶似的朝電視的方向一指,說:“哥你看,就是他!”


    元笑將視線投過去,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古裝劇,右下角顯示著劇名《楚明帝》,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場雨戲,被妹妹稱作玄景曜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年,冒著雨起碼趕路上山。


    雨點砸在身上仿佛像石子一般沉重,少年的身上早已濕透,胯下的馬奮力的向前跑,踩在水窪上泥土飛濺,因為地麵太滑幾次差點摔倒,最後在上坡時終於筋疲力盡的將身上的少年摔下去。


    少年爬起來,轟走了馬,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往高高的山坡上走,幾步一摔倒,前功盡棄的滑到山坡下,卻又咬著牙繼續往上爬。


    這段劇情很長,少年爬到一半摔下來的動作周而複始,摔得石頭上嗑的血流不止,卻又和泥土混在一起看不清顏色,沒有悲壯的bgm音樂,雨點砸下來嘩啦唿啦的聲音清晰的鼓動著耳膜,便是最好的催淚彈。


    元笑審視挑剔的眼神慢慢緩下來,耳邊是妹妹對劇情的解讀:“這是演的曆史上有名的楚明帝,明帝年少時因宮廷鬥爭牽連,被父親發配到荒涼地區求生存,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卻傳來母妃自縊的消息,他不顧阻攔快馬加鞭的趕迴京城,卻得知皇帝嫌棄母妃晦氣命人將她草草下葬,甚至沒入皇陵,隻在皇陵前埋上一個小土堆,還不讓立碑設牌位。


    明帝得知消息後掉頭前往南山,趕上突如其來的暴雨也不敢放棄,他的馬跑了一路筋疲力盡上不去了,他就遣散的馬自己往上爬,一步步的爬,就是這樣……


    嗚……你看摔得多慘,他沒哭,我看的都要眼淚掉下來了。”


    元笑看了很久,一直看到他爬上山站在土丘旁昏死過去,神色冷靜眼底一片複雜,慢慢的惜字如金的吐出三個字:“演得好。”


    謝壘見縫插針的介紹:“《楚明帝》是方中規的作品,玄景曜主演,大男主戲,一開始都唱衰說他扛不住收視率,而且會被劇裏的老戲骨壓得抬不起頭來,沒想到電視劇播出後效果這麽好,反應特別大,收視率當天破1,然後一直居高不下,這一集下來破2恐怕都不難。”


    元小妹吸吸鼻子,抽了張衛生紙擦擦濕潤的眼角,聽著謝壘的話讚同的連連點頭,頭一次看這個經紀人這麽順眼。然後又眨著大眼睛去看他哥,如此明顯的誇獎從他哥嘴裏說出來真是少見,她大著膽子蹭過去,撒著嬌問:“哥,那個廖導邀請你演戲,是和我老……咳,玄景曜搭檔嗎?”


    謝壘扯了扯她衣角,示意她別瞎說,阻攔道:“沒有,八字沒一撇呢,廖導那邊我都迴絕了,你哥一個樂壇天王神話級大明星,怎麽可能跑去演電影,還是那種角色。”


    “什麽角色。”元小妹扭頭看他,打破砂鍋問到底:“說說啊,請我哥演什麽角色,要是好角色很時髦的那種演就演唄,還能吸一波粉,何樂而不為呢。”


    關鍵就在於你哥演的是個女一號誒!


    謝壘暗道,卻礙於元笑在場哪裏敢直說,就怕惹到這位祖宗一腳把他提出門外,所以隻能在元小妹鍥而不舍的追問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三六九來。


    “閉嘴。”


    冷冷的聲音瞬間澆滅了元小妹興致勃勃的熱情,她扁了扁嘴,看了一眼眼神晦暗的哥哥,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敢再問。


    謝壘鬆了口氣,正欲安撫兩句,便聽元笑說:“答應玄景曜。”


    “什……什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謝壘懵逼。


    元笑抿了抿唇,說:“邀約。”


    謝壘先是一愣,而後迅速反應過來,頓時失語:“你……”


    你不是不願意去反串女一嗎,那還答應個什麽勁?總不會是看上對方了吧……


    但是這樣的話也不敢明著吐槽,隻能在對方固執的注視下硬著頭皮點點頭:“好吧好吧……你喜歡就好。”


    忙完工作,謝壘走後元小妹也迴屋休息,空蕩蕩的客廳裏隻剩下元笑一個人,男人握了握手機想打開經紀人的微信又遲疑的放下,周而複始好幾次,最後還是沒說出一句反悔。


    他頹然的將手機丟在一邊,自嘲的笑笑,謝壘想的也沒錯,見一麵有必要嗎,又有什麽用呢?他演技那麽爛……不,他根本沒有演技那種東西,要不然也不會轉型唱歌,所以就算看到演技好的人心生欣賞又如何,一起演戲隻會拖累對方。


    所以,還抱什麽期望呢?


    這麽想著,就聽拖鞋“踏踏踏”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而後是妹妹興衝衝的嚎叫聲:“哥你看……我次奧,官網竟然爆料說我老公拍雨戲那天不是用的人工降雨,就是利用幾個月前那場特大的暴雨拍的!”


    元笑一怔,妹妹已經撲過來並將手機塞到眼前,《楚明帝》官網第一條微博是一段視頻,隨著嘩啦啦的雨聲和轟隆隆的雷聲響起,模糊的視頻逐漸清晰,從遠而近,畫質不如電視上看到的好,卻清晰的反映出方才那場雨戲是怎麽演出來的。


    “我記得那場暴雨,真的超大啊,雨點砸在身上跟冰雹似的。”元小妹說:“上麵說那場戲拍了三個小時,ng了好幾次,導演和他都覺得不演戲,就硬生生在雨裏拍了那麽久,拍完之後就大病了一場……但是這些事情,別說網友們了,便是粉絲團都不知道,他瞞的很住,完全沒有拿來賣慘的意思。若不是官網爆出來,以後大概都不會拿出來說事。”


    “怪不得……”


    元笑發出一聲歎息,怪不得那場戲如此真實,不止是主演的演技好,就連轟隆隆的雷聲和雨聲都格外的讓人入戲,因為那些都是真的。


    人工降雨和那場暴雨是不一樣的,後者更為來勢洶洶,而且不可控製,再加上雷電交加會帶來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一般劇組都會選擇前者,會特意等到一場暴雨來拍隻為拍出真實效果的,都是瘋子。


    耳邊是妹妹的感慨,視頻還在播放,偶爾會捕捉到一瞬的正臉。


    元笑看著,玄景曜的身形看起來很是削瘦,模樣也很年輕,就算是化妝後顯出的少年感,也足以說明是他本身的年齡並不大。這樣一個人,卻固執又狂熱的在暴雨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拍戲,為了演好電視劇上那一幕可以摔上三個小時,更是演到精湛的令人無可挑剔的地步。


    他不會演戲,但過去這些年也沒少關在房間裏去鑽研這些東西,演技的好壞自然有所判斷,也是因為如此,看重那張年輕而堅定的麵孔時,才會更加的感覺到心驚。


    ……玄景曜


    他尚未見過這個人,卻已經生起濃厚的興趣。


    ……


    《楚明帝》在播出前就已經是備受矚目,看好的有,唱衰的也比比皆是,而當他在黃金劇場強勢推出以後,無論是令人舒服的畫質色彩還是緊湊而一環接一環的劇情,都讓企圖黑一波的黑粉們啞口無言,收視率節節攀升,網上熱度居高不下。


    認為主角母子太過紮眼被人算計是沒有懸念的,認為貴妃出事後麵有皇帝推波助瀾的,還有討論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陰謀的,而昨天晚上當貴妃的死訊傳出來後,更多的人是在討論是不是詐死?


    帶著種種懸念,劇粉們今天早早的就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看後續,然後不出意外的被楚源上山虐了一波,哭的慘兮兮的關上電視準備和好友吐槽,一打開手機就發現官網公布的新爆料。


    文字爆料 衝擊力十足的視頻,頓時讓粉絲們炸開了鍋,不說劇粉們被虐的紛紛轉粉男一號的演員玄景曜,便是蔓越莓們看到這段視頻都是先懵後嚎,哭嚎的嚎,一時間被愛豆虐到情緒激動的根本停不下來。


    “臥槽臥槽臥槽……竟然是那場暴雨,我記得當時我還在宿舍裏不敢出去,聽著外麵的電閃雷鳴做了一宿的噩夢,原來那個時候我越就在外麵受罪嗎,還是三個小時……我的媽我的心難受死了。”


    “知道他是敬業,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哭,心疼男神遭了那麽大的罪,我打字的時候手都在顫。”


    “坐標xx,和劇組拍攝的地點在同一城市,我記得那場暴雨,電閃雷鳴狂風唿嘯,我家門口那棵樹都被劈開了,有多恐怖可想而知,我現在想想你越在雨中站了那麽久都不寒而栗。”


    不多時,#玄景曜暴雨拍戲#的話題就被刷上了熱搜第一,稱讚敬業的有,心疼演員辛苦的也有,偶爾有兩個黑粉言論跳出來很快被就罵成狗。


    與此同時,注意到熱搜的人還是廖成數。


    廖成數看完視頻後臉上帶出幾分意動,抬頭看看演員名字頓覺眼熟,迴頭問助理:“這個玄景曜,是不是通過關係在我這拿走過劇本?”


    “對,有他。”助理記得很清楚,迴答的也很迅速,接著說:“然後就沒下文了。”


    沒下文?


    廖成數有點懵,摸摸小胡子,鬱悶的嘟囔:“怎麽會沒下文呢,總不會是看完了劇本失去興趣了吧,劇本也沒這麽差啊……”


    他還是頭一次被這麽打擊,如果說之前有三分的興趣,再加上現在試圖刨根問底的好奇,那就足足有七分了。


    第八十四章


    隨著一陣輕快的音樂旋律過後, 柔和的女聲響起“天黑請閉眼。”


    玄景曜隨手將包裝撕開, 咬下一口巧克力, 在狼同伴們焦急的催促聲“殺誰?殺幾?”中, 慢悠悠的點了一下上上個座位的一號, 條理有序的安排:“殺1號,我上警悍跳狼, 你們倆場外投票, 6號站邊我,9號倒鉤。”


    4平民3神職為好人, 剩下的3頭狼人為敵對勢力,好人不知道誰是狼人, 三頭狼人可以互看身份, 但不知好人的底牌, 所以這種情況下狼人就必須偽裝成好人, 白天攪亂視線陷害真好人出局,夜晚出門殺掉一個好人,而好人的任務則是根據每個玩家的發言去盤邏輯, 猜狼人,當狼人死絕則好人勝利, 平民或神職其中一方死絕則狼人勝利。


    所謂悍跳狼,是在眾人不知其狼人身份時跳出來說自己是預言家,並鼓動大家pk掉真的預言家, 站邊自然是偽裝成好人站在悍跳狼的隊伍裏幫著懟人, 而倒鉤狼操作更騷, 他是偽裝成好人站隊到真預言家的隊伍裏懟狼同伴,這種誰也看不到旁人底牌的情況下,很難判斷出誰是真狼誰是好人。


    “好,沒問題。”


    “可以。”


    隨著兩聲應答,緊隨其後的是係統柔和的提示聲:“天亮了。”


    玄景曜有手指輕快的點了點樓下4號圓團子的頭像,哼笑一聲:“沒在同一陣線,好極了,剛才帶你一局應該知道怎麽玩了吧,看看這次自己單幹效果怎麽樣。”


    遠在天邊的4號玩家當天不會迴應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當上警結果顯示出來後,他們兩個竟然同在警上,玄景曜是狼人準備悍跳,對方不是狼人,那會上警自然是有神職的好人,說不準還是帶隊的預言家,所有的分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玄景曜的眼睛頓時亮了。


    係統隨機到他是第一個發言,青年唇角勾起興味十足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底氣十足的開始胡謅:“3號發言,我是全場唯一預言家,在場好人請退水,不退直接標狼打,昨天晚上我查的我下麵的4號圓圓同學,很遺憾他是一頭狼人,待會第一個出局。


    上警的人不多啊,那應該是警上少狼警下多狼格局,晚上我會驗邊角位,先驗6後驗7,這樣再聽兩輪其他人的自證就差不多了,好人請投票給我,強勢要警徽。


    我第一個發言很吃虧啊,也沒聽到其他人說什麽,不好判斷,分析不出來太多,接下來如果有人說我聊得太少拿不起預言家的牌,我是不會認的,而且我第一個發言反手就是查殺,力度夠大了吧,我要真是狼人不怕4號是神職,查殺直接翻車嗎?


    不怕的,因為我是真預言家,不像那些隻會發金水的悍跳狼,所以揪我發言有問題的就歇歇吧,好人投給我,但凡不投的下場後我會重點和你們聊聊原因,好吧。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嗯,四號玩家被我查殺後還不自爆,看來是打算接下來再掙紮一波,是要悍跳狼反查殺我嗎?可以的,我想問問四號還能怎麽聊出花來,才能洗掉身上的狼毛。”


    明明就是一頭狼,150秒的發言卻被他說得有模有樣條條是道,在他說完的時候上警競爭的其他人都已經很默契的退水認下了這個預言家,唯獨被查殺的四號依舊舉著手不為所動,但這種態度在玄景曜天花亂墜的發言下已經被默認為是狼人的最後掙紮,誰也不看好他的身份。


    直到三號發言完畢,四號圓團子頭像的玩家接麥發聲,低沉有力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悅耳之餘還帶著慣於發號施令的壓迫感,一出聲便令全場為之一振,他說:“我是4號,預言家。3號的發言很好,稱得上是天花亂墜,在你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預言家的時候,我再重複一遍同樣的發言隻會被看做是拾人牙慧,所以接下來我要挑出三號話語中的漏洞,再談警徽流。


    他說他給後置位發查殺力度大,和狼人發金水博票數的方式不一樣,我們同樣可以認為這是狼人在這種俗稱約定的悍跳方式下故意逆向行為,明明是狼偏要發好人查殺,若被發查殺的是平民不能自證身份,那必然是百口莫辯;若接查殺的人是神職,那更是一舉兩得,兩個神職曝光,剩下兩狼隱藏好接下來便是屠神局。”


    傅培淵看了看上麵三號的頭像,頭像上賣萌小人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如此的無辜,和他的小狐狸那一肚子壞水截然相反,若非他身處預言家的身份被對方倒打一耙,說不準還真會被其說服帶偏了路。


    這麽想著,唇角卻勾起淡笑,繼續往下說:“再看他的警徽流,先驗6再驗7,這個預言家視角就很有問題,在你已知4狼人的前提下,連狼的概率如此低為什麽要浪費輪次去驗67,而且是順驗,你將你上麵的12和最後的89置於何地?


    為什麽要這麽驗,旁人或許會雲裏霧裏,但你一個狼人和我一個預言家都清楚,我昨晚驗的6號,狼人身份,你的算盤打的很好,白天和我對跳預言家,占得警徽,晚上或吃女巫毒或自刀,第二天還可以將警徽給你的狼同伴6號,坐實並提高他的金水好人身份,由他帶隊,將整個好人隊伍帶騙,我分析的對不對?”


    玄景曜聽得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不可否認傅培淵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清晰而犀利的點出他接下來的操作,這種思維邏輯之強大簡直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不僅沒有被看穿的惱怒,反而升起幾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還是第二次玩《狼人殺》,第一局還是他帶著對方玩,倆人雙狼一唱一和的帶偏了整個隊伍,將所有的平民淘汰出局,最後結果出來後夥呆一片。


    這次也是,兩個預言家對跳不稀奇,但是說的都是這樣頭頭是道,邏輯毫無問題的卻罕見的不得了,聽三號的發言沒問題,四號身處劣勢卻不守反攻的操作更是令人眼花繚亂,當兩個人陳述完個人觀點後場上一度陷入了兩難,最後投票時更是出現了五五開的平票局勢。


    九個人,四人站隊三號,四人站隊四號,剩下一個倒黴鬼直接掉線了。


    兩次投票均為平票,最後警徽誰也沒拿到直接被撕掉了,再接下來的個人發言環節更是直接分隊形,三四號輪流發言完之後,兩隊的隊友們也開始各自為己方的預言家辯護,到最後這已經不是盤邏輯說話的遊戲,完全演變成兩方的護衛團互毆。


    三號隊伍聲稱:“三號第一個跳預言家,查殺力度大,發言也很飽滿完全沒問題,而且聲音還那麽好聽?你四號就是狼人原地起跳!”


    四號隊伍反駁:“這就是你們的思維漏洞,狼人又不是不能發查殺隻能發金水,他警徽流也發的有問題,發言裏的漏洞都指出來了你們還不信,鬼迷心竅了嗎?況且論聲音我們四號一聽就是大佬氣息,特別具有說服力……”


    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最後由玄景曜拍板決定投1毒1,白天流放一個預言家,晚上毒死另一個,兩個預言家幹脆都不要好了。


    這種操作在狼人殺裏很常見,但是這次因為兩個人聊得太好以至於一幹人等均十分猶豫,最後還是帶著滿腔不舍的送走了兩位預言家,並囑咐二人:“一會別走啊,下局一起玩。”


    隨著頁麵變灰,係統提示“3號被毒死”,玄景曜頓時笑癱在床上,一邊笑還顫抖著用手給傅培淵發去微信慰問,問他預言家開局就被投出局的感想如何。


    幾秒後


    傅培淵:還不錯,你的算計和我預想的一樣。


    玄景曜點頭,對方的反擊也和他猜測的一樣,換位思考他也會從這種角度來拆招,這麽一想當真是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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