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夜晚轉涼,男人換上了一件棉麻休閑上衣,樸素的白,簡單的圓領,袖長到手腕,幹淨熨帖且中和了他淩厲的眉眼,多了幾分家居氣息。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雙手隨意的搭在腿上,罕見的沒有抱著商務本加班加點的工作,而是將視線投在前方正在播放廣告的電視機上。


    從玄關到餐廳的距離並不算遠,玄景曜從男人身上移開,便見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四菜一湯,飯菜濃鬱的香氣在空氣中散發,比他上次的花把式好上不知多少倍。青年怔了怔,心底升騰起幾分古怪之意,或許是同居久了,便有種把這個臨時住所當成家的錯覺,而傅培淵的態度更像是在等待丈夫迴家一起吃飯的妻子。


    玄景曜笑了笑,錯覺很快便煙消雲散,他走進來,正巧聽到電視上播放的片頭曲,熟悉的音律在錄製時還有他的參與,他看了一眼,果然是《楚明帝》。


    今天是《楚明帝》開播的頭一天,電視台將這部劇放在黃金時間強勢推出,所有在關注著這部劇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守在電視機前,傅培淵難得的打開電視機總不會也是因著這個理由嗎?


    “砸茶盞的確比砸落地燈要省錢得多。”


    低沉的聲線帶著淡淡的調侃,讓玄景曜迴過神來:“什麽?”


    他下意識的朝電視上掃了一眼,便見屏幕上正巧播放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盞,他記得這一幕的劇情,少年楚源在得知侍衛搜查貴妃宮殿時,盛怒之下砸了茶盞,急匆匆的趕過去。


    劇本上寫的是砸茶盞,但是他也的確如傅培淵的調侃砸過落地燈,不是在劇組,而是在方中規家裏試鏡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將手邊的落地燈砸倒在地,既表達出了角色的情緒,又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玄景曜眼眸微動,一時間心裏千迴百轉,知道這段故事的人不多,更沒有人會特意往外散播,而且傅培淵的口吻熟絡的就好像親眼所見一般,令他頓時有了想法。


    他輕笑一聲,聲音篤定“那天試鏡的時候,在監控後麵看戲的是你。”


    “是我。”傅培淵唇角微勾,態度坦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很敏銳,也很膽大。”


    玄景曜挑眉,順勢坐在他的身旁,他隨意的說:“算不上什麽,我對旁人的視線本就極為敏感,從一進屋就盯上了那個隱蔽的攝像頭,後來攝像頭裏的燈光微閃,我就猜到監控後麵有人,而且你的視線太灼熱了,我想無視都難,索性便再演完戲之後逗弄了一下。”


    想起當時的場景,他低笑一聲,手指在男人的手腕上輕輕摩擦,語氣中帶著幾分曖昧:“所以,你當時是沒看夠嗎,寶貝。”


    傅培淵麵色平靜黑眸深邃,卻牢牢地攥住那隻正在作惡的手,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裏,聲音冷靜:“乖一點,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辦了你的話。”


    玄景曜跨坐在他的身上,態度放肆完全不見收斂,利用巧勁卸開男人的力道,將對方的手反手扣在男人的身後,薄唇從男人的額頭一路下滑吻到唇角,卻不留戀,卻沿著路線親到耳垂,微微吹氣,輕笑:“是我辦了你。”


    男人眯著眼睛看著青年麵若桃花的臉頰,在這種調情的手段下卻不顯的受用,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危險性,他問:“這種手段,你在多少人的手上用過?”


    玄景曜錯愕,複而笑出聲來。


    “能讓我這麽用心對待的不多,放心吧,你養子肯定不在其列。”他笑,話鋒一轉,聲音輕柔:“還是說,關鍵時刻你突然潔癖發作,難以忍受了?”


    他一向縱情享樂,身邊幾乎時刻都有美人在懷,這是他的人生態度,不覺得有什麽自卑也不會自傲,若傅培淵真的潔癖到無法忍受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會勉強,誰都沒有錯,隻是觀念不同,好聚好散就可以。


    不過,即將吃到嘴的美人就這麽飛了,還是會讓他覺得很遺憾。


    傅培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未如他所料的那般,而是扣住對方的腦勺,狠狠的親了下去,吮咬糾纏,霸道的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同時另一隻手放肆的探進白皙的肌膚在上麵留下專屬的痕跡,親吻結束後,他的唿吸不變,聲音卻微啞:“玄景曜,你是我的,此前的一切我不在乎,但現在和以後你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他的占有欲盡數展現出來,沉穩自持的男人在語氣中罕見的帶出幾分張狂:“我可以縱著你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你想整傅縉還是毀掉楓華都可以放手去做,喜歡拍戲想成名站在娛樂圈巔峰都有我做後盾,我可以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活的放肆不需要半分的克製,


    但是唯獨不能和第二個人有任何超越友誼的接觸,無論身體還是精神,任何一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我都不會有半分的容忍。”


    “臉頰、眉眼、唇、脖頸、肩膀,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我的領土,隻能有我留下的痕跡,誰沾染了我的領土……”他的眼眸深沉,如盯上獵物的毒舌般森冷攝人,聲音低啞:“我都會將他碾成寸寸骨灰。”


    玄景曜低頭看著他,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話語中的認真性,他夠強大,說到便能做到,同時他對他的渴望和在意也是真的,或者夠不上愛情,但是占有欲卻是真的。


    老房子著火這麽熱烈嗎?


    玄景曜有點頭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看著冷靜自持的傅三爺為他情緒失控,眼裏充滿炙熱,手心滾燙如火,這令他感到格外的刺激,也點燃了他的興奮,令他非常的情緒高漲。


    他勾唇,單手插進男人細碎的黑發中,迫使對方仰著頭看著他,滿意的看著對方清澈的眸子裏倒映著自己的麵容,他說:“傅小三,在這段關係維係的時間內我不會找別人,這是基本的規則,我不會違背。但是同樣的這段關係我不能保證可以維係多久,一直讓雙方都不生厭嗎?這是我無法給你肯定答複的。”


    說著舔了舔唇,在男人深邃的黑眸注視下,啞著嗓子壓低了聲音說:“但是,此時此刻,我無比確定並且忠實於我的欲望,聽好了,傅培淵,我想幹你,現在就想,想的下麵被勒的生疼。”


    青年性感的嗓音,專屬的目光,粗俗而色氣的話語便是最好的催情劑,徹底摧毀了傅培淵的理智,大腦完全沒有思考可言,他的身體誠實兇狠的將青年壓倒在沙發上,兩個人迅速糾纏在一起,不知不覺摔到地上卻也毫無所覺,熱情的纏綿在一起。


    衣服撕裂丟在一旁,而後是口袋裏的手機來電震動聲,而且是鍥而不舍的震動,似乎不將兩個人的熱情震沒了便不會罷休。


    玄景曜停下動作,啞著聲音罵出一句髒話:“媽的!”


    誰這麽沒眼色,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這麽罵著,他還是無奈的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並且製止了身上那個大型發情獸企圖奪手機的動作。


    亮起的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熟悉名字:中規。


    玄景曜:…………………………


    第八十二章


    “抱歉,這邊的事沒有忙完, 所以在《楚明帝》播出的當天我還是沒能趕迴去。”方中規打來越洋電話, 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 帶著幾分愧疚:“我在國外也有關注播出的情況, 電台打來電話說收視率在穩定的攀升,這算是一個好的開頭。”


    玄景曜正仰躺在地毯上, 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電視劇上的畫麵, 唇角微勾:“國內國外沒有區別,如果覺得遺憾的話也沒關係, 等收視率打破電視台曆史記錄、高價賣出海外版權的時候都可以慶祝。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相信他的前景是不可限量的。”


    這麽說著,隨意的推開身上那頭大型猛獸, 然後慢吞吞的摁下去翹起來的越小辭。


    傅培淵黑眸沉沉的看著他打電話, 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或許是因為他這個動作過於苦逼反而令對方嗤笑了一聲, 眉眼間帶著赤裸裸的嘲諷之意, 好似在說:自作自受。


    玄景曜朝他微微揚眉,站起身來係好扣子,將丟棄在地上的兩個人的外套、鞋子襪子都移到一邊, 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白嫩的腳丫隨意的搭在茶幾上, 繼續說道:“這個月中旬有個需要宣傳《楚明帝》的綜藝節目要參加, 你如果趕不迴來的話, 我可以提前和節目組打個招唿。這都是旁枝末節, 你先辦好正事要緊。”


    “我可以趕迴來。”方中規的聲音堅定:“時間足夠了,而且我也和你站在同一個舞台上,同肩作戰。”想很久了。


    他的喉嚨動了動,最後也沒說出來。


    玄景曜低低的笑了一聲,寵溺的說:“好。”


    方中規沉默了一瞬,輕聲說:“你剛接電話的時候,氣流很不穩定,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玄景曜低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再充血,慢慢軟下去的越小辭,扯了扯嘴角,淡定的說:“沒事,已經解決了。”


    掛掉電話,便見傅培淵似笑非笑的注視著他,男人深眸深邃看不清情緒,低啞的嗓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過來。”


    玄景曜笑嘻嘻的走過來,勾起男人的下巴親了一口,戲謔的道:“怎麽,三叔連子侄的醋都要嚐嚐?”


    傅培淵扣住他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待對方氣喘籲籲才緩緩結束,唇角微勾,語氣淡淡:“他將你奉若神明,可以遠觀但不敢褻瀆,不需要我費心。但是你這邊自己把握好分寸,別給我廢了他然後將你鎖起來的機會。”


    玄景曜絲毫沒有嚇到,他攥住男人的手腕在上麵親了一口,寵溺的安撫:“好了好了,我好怕的,一定不會給你戴綠帽子,乖啊,你先休息一會,我還有點工作要忙。”


    被方中規這麽一打斷,頓時失去了做下去的興致,心裏暗暗歎氣下次一定要先給手機關機,斷掉一切與外界能取得聯係的可能性,自從重生後一次肉都沒吃到,再被打算下去他怕是真的要陽痿。


    不過方中規的電話倒是挑動起了他的事業心,接新戲嚐試新角色的興致占了上風,他起身,卻被傅培淵牢牢地禁錮在懷裏,挑了挑眉便問:“怎麽,你來陪我一起來嗎?”


    傅培淵盯著他白皙修長的脖頸看了好一會,眼底的墨色稍緩,淡笑:“一起吧。”


    ……


    玄景曜根據洛陽提供的信息,很快便在網上搜索到了有關元笑反串的電視劇劇名,這是一部很多年前的電視劇了,當視頻打開時上麵粗糙的畫質和古典的音律讓他頓覺十分懷念。


    該劇名為《神劍下天山》,當年最為流行的武俠劇設定,由一柄被武林江湖傳的神乎其神的神劍引發的江湖浩劫,男一號因神劍爭奪戰而被害的家破人亡,父母遭屠戮,剛剛懷孕的妻子受辱跳崖屍骨無存,而他本人僥幸不死易容換貌後開始了複仇之路,並在結尾殺盡仇人毀掉神劍,終結這場災難,而後在紅顏知己的懷中慢慢咽氣。


    而元笑在劇中飾演的女n號是男主紅顏知己的同門師妹,暗戀男主卻不敢表露,出場第三集就為了保護男主而慘遭殺害,八十集的電視劇裏出場三集,這個戲份有多少可想而知。


    況且這部戲莫說在現在會被罵成雷劇,便是在當時也因為劇情稀爛無邏輯而迅速撲街,連點小水花都沒能撲騰起來,也難為廖成數和元笑的粉絲們能發現這部劇,還精準的找到元笑的出場集數戲份了。


    地上的毯子足夠軟,玄景曜就幹脆的席地而坐,從背後抱住傅培淵,一手攬著他窄而結實的腰肢並將下頜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握著鼠標將視頻上的進度條拉到元笑小師妹出場的時間段。


    隨著bgm響起,峨眉派一幹弟子傾巢出動,為首的大師姐長得清麗脫俗氣質冷若冰霜,正是劇中的女一號,而元笑以受寵小師妹的身份站在女一號的後麵,她看起來身形纖細膚白如雪,一身中規中矩的道袍穿在身上都格外的超凡脫俗,完全沒有反串的違和感,看的玄景曜眼前一亮。


    他攬著傅培淵的手微動,身體坐直神色正經起來,當鏡頭轉向小師妹的麵容時,映入眼簾的真容更是出乎意料的美,長發如墨膚若凝脂,彎彎的柳葉眉似蹙非蹙,狹長的狐狸眼似秋水橫波,朱唇不染而殷紅,嬌俏中帶著幾分難掩的憂愁,雖然鏡頭隻是一掃而過卻也令人印象深刻,若非早有心理準備,誰會相信這是個男人?


    當真是出乎意料的美感,而且是靈氣十足,怪不得廖成數對他這麽多年都戀戀不忘,就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靈氣還在不在,身形又是否還適合反串。


    玄景曜的手在筆記本電腦上有節奏的敲動,大腦暗暗思索著。


    傅培淵卻是興致缺缺的早已從屏幕上移開視線,側頭看著搭在肩膀上一臉思索的白玉麵容,淡聲問:“你下部戲要合作的搭檔嗎?”


    “消息很靈通,看起來大侄子這個間諜業務水平很值得讚揚。”玄景曜獎勵性的親了他臉頰一口,語氣毫不意外,又問:“怎麽樣,元笑的女裝是不是很令人驚豔?”


    傅培淵對這個人毫無印象,更沒有半分興趣,卻也順著玄景曜的話又看了一眼屏幕,而後轉身由上而下的打量了玄景曜一圈,微微頜首,說:“你穿上會更好看。”


    過去三十年,他對人類的美醜沒有絲毫的關注,但是自從遇到玄景曜以後就突然get到什麽叫做美麗,一顰一笑一個隨意而瀟灑的動作,一抹肆意張揚的笑,都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的話沒有半分狎昵的意思,隻是單純的陳述自己的想法。


    玄景曜勾唇,同樣也絲毫沒有覺得受到侮辱,反而俯身在他的脖頸上親了一口,寵溺的說:“好,想看的話下次在床上穿給你看。”


    他還真沒玩過這種花樣,穿著女裝將人壓在身下褻玩占有,如果那個人是傅培淵的話,倒是還真想試試。


    說完,不管傅培淵沉下來的黑眸,隨意的抄起手機給司明修發了一條微信,讓他抽空將元笑約出來見個麵,這個女一號怎麽樣,還是要親眼見過才能判斷,眼見為實臆想為空。


    傅培淵看著他發微信的靈活動作,屏幕上長長的一排聯係人說明著他平日裏有的多有頻繁,男人的眼眸微動,淡聲說道:“我加過你微信,微信號沒錯,但是沒通過。”


    玄景曜一愣,轉頭看他平淡的神色,疑惑的問:“什麽時候?”


    “昨晚。”


    他眨眨眼,確定自己沒聽錯,又點開通訊錄上的新的朋友,便見唯一一個孤零零沒有通過的好友申請還在擺放著,空白的頭像,微信自帶的名字:wxid_x039qd5wedkd12,他遞給傅培淵看,遲疑的問:“這是你?”


    傅培淵神色淡定,完全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是我。”


    玄景曜:“……”


    玄景曜的臉繃的像石頭,抿著唇一言不發,胸腔裏卻還是控製不住的發出陣陣顫動,一分鍾後全然破功,在男人冷靜的注視下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微商用來發廣告的什麽機器賬號哈哈哈哈哈,傅培淵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可愛……”


    “頭像不改一個也就算了,為什麽要用微信賬號做昵稱,你沒有昵稱放個本名也行啊!”玄景曜笑的肚子疼,像沒有骨頭的蛇般軟軟的趴在對方的身上,清了清嗓子,調侃:“我們三爺怎麽會沒有昵稱呢,傅三爺?小叔叔?都不喜歡的話我再給想個,傅傅……培培……淵淵,咦……圓圓也不錯,又可愛又親昵,以後為了區分你和我助理,幹脆就叫你大圓圓好了,怎麽樣?”


    卻沒想到,向來矜貴自持的傅三爺,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拿過手機遞到他手裏,語氣平淡又帶著十足的寵溺:“想改就改,隨你喜歡。”


    玄景曜接過手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人手機微信上空蕩蕩的沒有人氣,唯一一個聯係人,還是三分鍾前剛剛通過好友驗證的他。


    就好像,注冊微信賬號,隻為他一人。


    第八十三章


    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推開家裏的門。


    元笑從錄音棚下班迴家, 身後是經紀人謝壘喋喋不休的話語聲, 話嘮的程度讓很多人都想毒啞了他為民除害, 眼前的客廳裏是妹妹光著腳丫將身體蜷縮在沙發上, 抱著軟枕津津有味的樣子。


    他垂眸想了想, 鴉羽似的睫毛隨著動作而輕顫,低低冷冷的聲音清如泉水令人耳目一新, 話語簡潔的問:“放假?”


    元小妹見他迴來, 先是打了聲招唿,而後對自家哥哥的冷淡也是絲毫不介意, 聲音靈動乖巧的迴答:“嗯啊,我們放假了, 哥哥你吃飯了嗎?”


    元笑將手套摘下, 露出修長纖細骨節分明, 完美到毫無瑕疵的一雙鋼琴家的手, 他道:“沒有。”


    “巧了,我也是。”這迴答正中下懷,元小妹說著探著頭朝哥哥後麵的謝壘看去, 笑眯眯的說:“那就勞煩謝哥了。”


    讓鐵公雞拔毛無意識要他小命,謝壘喋喋不休的嘴一下就閉上了, 暗罵一聲兄妹倆一個比一個腹黑,三言兩語就挖好了坑把他踹下去,爬都爬不上來。


    耳邊恢複清淨, 元笑掃了一眼閉嘴安靜如雞的經紀人, 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滿意的抬腳準備上樓。


    見他準備休息,謝壘顧不上掏錢這點小事,連忙喊道:“等等,還有工作沒忙完呢!”


    元笑腳步一頓,迴頭看著滿臉焦急絲毫不作偽的神態,確定不是在騙他,略一遲疑,方才轉過身來屈尊降貴的走向沙發坐下來,長腿一搭氣勢十足,簡單的吐出一個字:“說。”


    他相貌精致的偏陰柔,性格卻極度的高冷,除了唱歌以外的時候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再配上壓迫感十足的身高,稍微矮點的都要接受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當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就像現在,他氣場一開,元小妹很自覺的便調小了電視的音量,縮在一邊裝鵪鶉,而謝壘也顧不上閑扯淡,趕緊將工作進行匯報:“下周四有一個代言的宣傳活動要參加,這是簽合同時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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