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想著想著,竟然把自己感動哭了,為了大宋,我犧牲了我的屁股啊!


    和沒見過麵的姑娘成婚,這難道不是極限挑戰嗎?


    二哥,你可知道,我比你更慘!


    趙明誠來到自己的房門前,徑直推開門就往內室走去。


    沒想到走到裏麵一看,趙明誠發現兩個女子正穿著絲綢衣服,袒胸露乳坐在自己床上。


    趙明誠嚇了一跳,捂住雙眼,“對不住,我走錯房間了。”


    他嚇得拔腿就跑,卻被兩個少女跳下床來拉住,“副使,我們是知府派過來侍奉副使的。”


    “副使別走啊。”


    話說,四條絲瓜瓤一樣的手筆搭在趙明誠的脖頸上。


    趙明誠嚇壞了,“胡鬧!快鬆開我。”


    話說著,趙明誠的目光落在兩人飽滿的前熊上,頓時鼻血橫流。


    趙明誠定了定神,不對勁啊!


    趙明誠穩住心神。


    “你們剛才說是誰安排的?”


    “知府啊。”


    “荒唐!你們竟然敢汙蔑知府。知府能幹出這種事來?快從我身上下去,我要去找知府對峙。”


    隻要你不按套路出牌,潛規則基本上就和你無緣。


    這兩女子聽了,果然停下來。趙明誠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扔給她們,“快穿上出去,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這兩女子見趙明誠不樂意,自然穿了衣服準備出去,隻是臨出門前,一人笑道,“瞧他那樣,就這還副司使呢。到底吃虧的是誰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黃花大閨女呢。”


    兩人揶揄笑著走了,趙明誠聽到他們走遠了,這才咣當一下躺平在塌上。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有人給你免費的午餐,那一定是有求於你。而一旦采用非正當手段,那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明誠經了這一迴,口幹舌燥的。拿起茶壺就是一頓狂飲。


    “哎!當官也不容易啊。”


    據說爹年輕時東奔西跑的,經常出外差,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和他兩個哥哥年紀差這麽大。


    看來爹以前經常遇到這種事啊,就這自己還沒個庶弟……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趙明誠躺在床上,腦子裏都是李師師的模樣,兩人第一次破不順暢,但是勝在激情,玩的還是比較開心。


    次日清晨,趙明誠起身往外走,就要穿衣服動身離開潞州。穿靴子時,感覺靴子裏麵有硬疙瘩,趙明誠往外一倒,隻見裏麵塞了兩塊金子。


    “笑話,行賄居然就給我這麽點。”


    趙明誠繼而又開始穿衣服,隻是衣服穿好他感覺自己的官服好像袖子裏多了點東西。


    趙明誠一掏,裏麵塞了八張銀票。


    “這知府是怎麽想的,對他行賄有什麽用?”


    趙明誠本來想著把銀票和金子都留在房間裏,又想萬一這東西被下人拿走,那知府還毫不知情,以為自己接受了他的東西,趕明兒給自己找麻煩怎麽辦。


    他趙明誠怎麽能受賄呢。


    趙明誠就把銀票加金子用桌布包了起來,待知府張崇喜送他們出城時,趙明誠主動和張崇喜靠近,隨後把那一整包都塞進了張知府懷裏。


    張崇喜唯恐被眾人瞧見,這就快速把東西給塞在了衣袖裏。張崇喜完全沒料到趙明誠如此不上套,這讓他完全無法向趙家開口。


    趙副監領著趙明誠等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張崇喜卻皺著眉懊惱,“趙挺之老奸巨猾,怎麽生了這麽個笨蛋兒子。他竟然不收我的禮,怪了!他真的是趙挺之的兒子嗎?”


    “肯定是,誰人年紀輕輕可以做到副使的位置?這不是走了旁門還能是因為什麽?”潞州作院院事鮑餘在一旁道。


    “其他人收了沒有?”張崇喜眉頭打著結。


    “收了,都收了,昨天夜裏趙副監可很享受。”


    “那還真是怪了,怎麽就一個趙明誠不肯受。”


    “年輕人,不懂道上的規矩。估計等他下次再來,就懂了。”


    張崇喜搖搖頭,“明年我就該迴汴京了。看來趙禦史還沒把他這小兒子教會啊,當年這一套還是他教會我的呢。”


    “這趙禦史,名氣頗大。聽說當年正是他彈劾了蘇學士。”


    這潞州院事極其恭敬的聽著,張崇喜也就多講了幾句,“如今蘇學士被貶去詹州,也有他一份。不過蘇學士,也就受一些不知內情的年輕士人喜愛。如果真要說用心做官的,還得是趙禦史。這麽多年下來,大家心裏也都有個數。像蘇氏兄弟之清流,寫文章是好手,可是這做官,哼——連門都沒摸到。做人不急於一時的光鮮,還是細水長流的好。”


    “張知府這句話可謂說到妙處。不愁笑的不大聲,就怕隻能笑一時啊。”


    趙明誠跟著副監,輾轉半個多月,去了四處作院,一切都清點妥當,終於從水路一路南下迴汴京。


    這次一路南下順流而下,自然快哉有如千裏風。


    趙明誠趕在月末終於迴到了汴京城,這次一迴到家裏,趙思誠親自來城門前接他寶貝弟弟。


    隻是一個月沒見,趙明誠整個人像是從西北逃荒而來的。說話聲音都帶一股兒西北味。


    “二鍋——”見了趙思誠,趙明誠很是激動。


    趙副監前去述職,趙明誠等人各自散了迴家,一迴到府裏趙明誠就瞅見家裏又裝扮的喜氣洋洋的。紅綢緞滿屋子的掛。


    “你怎麽出去一趟,瘦的跟猴似的,是吃的不好嗎?”


    “吃的可好了,都是山珍海味,就是這活太累人了。數兵械、驗兵械太累人。”趙明誠一邊說,一邊打起二郎腿靠在桌子上。


    趙思誠嚷嚷道,“你不走文官的路,做個通判,非要去那軍器監,肯定是要受罪的。”


    “不過,好在我此行不虛啊,可長了不少見識。”


    “怎麽?難不成你遇見山匪打劫了,還是遇見有人向你行賄了?”


    “二哥,你真的猜的好準,我全都遇到了。我去了五個作府,沒有一個不行賄。剛離了汴京城,就被人打劫了一頓。還是汴京好啊。”


    趙思誠怔了一下,他看著趙明誠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的遭遇,但是卻又不提一字的細節,他極力作出平靜的模樣,“現在知道為何人人都隻想留在汴京城了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掀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行千裏不留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行千裏不留行並收藏掀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