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語不知道自己這個少爺咋想的,不過,解釋道:“少爺或許你不知道,夜家也是韓國的貴族,夜藍本來也是當初太子安內定的太子妃!”


    “太子妃?”秦王政有些好奇了,一個未來的太子妃怎麽會成了青樓女子?


    “是的,夜藍父親本來是韓王的禦手,夜藍十歲之時就已經美不勝收,被太子看中,早早定為太子妃,三年前,王後在夜藍父親的車輦之上,馬驚車裂,當場車毀人亡……”


    秦王政一愣,按照秦律,是大罪,準確來說是全族男子全部誅殺,女子為奴為婢,估計在這山東六國,應該也是差不多。


    陳飛語輕輕一歎:“韓律,滅族,太子為其奔走,也隻救下了她一人,但依然為官妓,被溢翠坊收入,太子本來為其贖身,卻被夜藍自己拒絕,畢竟有滅族之仇,結果夜藍接的第一個客人就是太子,那一夜太子將她灌醉,破了她的身子,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了,用夜藍的話來說,太子隻是想的到她的身體,愛的也隻是她的美貌而已,並不是真的愛她,畢竟都沒見過幾次的人,怎麽可能真正愛上呢?”


    秦王政一愣,這故事居然有這曲折,而且剛聽到太子安救下夜藍,並為她贖身,本來還以為太子安,有情有義,沒想到太子安得到夜藍的身子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夜藍了,秦王政想了想,慢慢琢磨出太子安的心思,本來這麽美的太子妃,死了甚是可惜,娶迴去當然未必成為太子妃了,但是收入太子府,可以盡情享用,結果,夜藍拒絕了,這太子安惱怒了,所以,做了夜藍的第一個客人,而對於夜藍來說,因為韓王是滅他家族的人,當然難以接受太子安,但是太子安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有一份恩情,所以所謂的喝醉,更多是報恩,半推半就完成的,但太子安後來再也不來看她,她估計也慢慢琢磨出來了。


    對於夜藍,秦王政明白,這女子有良好的教養,也懂得報恩,在這青樓卻沒有頹廢……


    “你們在獲罪之前就認識了吧?”秦王政試著問道。


    “是的!”陳飛語沒有隱瞞。


    秦王政突然對於夜藍也挺欣賞的,要知道這個溢翠坊,隻有她才知道陳飛語的真正身份,但從來沒有泄露過,有些人自己過得不好,就會將自己朋友拉下水,明顯夜藍並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夜藍口風非常緊。


    此時看到躲在隔壁房間門口的夜藍,夜藍當然也看到了千兩黃金,同時聽到了這位客官和自己閨蜜陳飛語的對白,心裏感謝陳飛語,但是夜藍明白,坊主恐怕很難會答應的。


    陳飛語問道:“少爺,要不要夜藍她們出來舞蹈?”


    秦王政當然明白陳飛語的意圖,正欲點頭,一陣腳步聲傳進來,賈媽媽走進來,朝秦王政福了一福:“官人,坊主說了,當初夜藍來溢翠坊,的確是一千兩黃金買下的,但是這麽多年來,溢翠坊對她的培養,才能讓她如此出色,才會動官人的心,官人你說對吧?”


    陳飛語臉色一變,知道多少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於是起身說道:“媽媽,夜藍姐姐這些年也為溢翠坊賺了不少吧,上萬黃金未必有,但是幾千兩黃金總是有的吧?”


    賈媽媽沒有看陳飛語,而是看向秦王政,並未說什麽、


    “飛語,你坐下!”秦王政示意陳飛語道。


    “喏!”陳飛語朝秦王政一躬,然後略帶忿忿不平的心坐下。


    秦王政心平氣和道:“賈媽媽,你就直接說吧,要多少錢才能為夜藍贖身?”


    賈媽媽緩緩伸出五個手指。


    陳飛語豁然起身忿忿不平,有點急,怒斥道:“怎麽不去搶?”


    夜藍突然衝出來道:“官人,夜藍積蓄也有八百兩黃金,如果用的上……,奴家願為奴為婢報答官人!”


    秦王政看了看夜藍,很清楚夜藍聽到這數字幾乎絕望了,隻能寄望於自己,也看了看陳飛語,不動聲色,反而微笑道:“你倆別著急,我倒覺得這倒也合理,這就像商賈,花了十兩買下布帛,但是賣的時候當然不止十兩,暢銷的話,五十兩也是正常!”


    秦王政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賈媽媽應該看到我是一個人來新鄭的,有沒有什麽大箱子之類的,所以身上所帶並不多……”


    賈媽媽當然清楚,甚至是那千兩黃金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裏弄來的,不過,這位飛玉是不可能有的,這夜藍小妮子居然這麽藏得住,居然從客官的打賞中有了八百兩黃金。


    秦王政幽幽道:“這樣吧,我記得這湖山醉心居一次是五天,兩鎰黃金,四十八兩黃金,對吧?”


    “對的!”賈媽媽答道,不知道這位趙大官人想做什麽?


    “總共一千八百兩黃金,包下這湖山醉心居,應該在七個多月,對吧!”


    秦王政麵無表情,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賈媽媽一時震驚了,從沒有人這麽做過,之前能包兩個月的都是大戶。


    “如果客官真的如此豪爽,奴家一定為官人跟坊主說一聲,為大官人多爭取一……”賈媽媽伸出五個手指……


    “哼……”夜藍和陳飛語同時哼了一聲,實際上長時間的也不是沒有,大部分是兩個月,五十六天,實際上有的時候客觀隻需要付十八鎰黃金就行了,也就是九次的錢,每次相當於六次,這樣算了,賈媽媽實際上根本沒爭取什麽!


    賈媽媽聽到陳飛語和夜藍的哼聲,生怕這兩人攪黃了這麽大的單子,趕緊伸出第二個手指——中指道:“七個月,八個月,對,總共九個月如何?”


    秦王政當然也看懂了,一拍麵前的桌子道:“好,夠爽快,這期間,夜藍不得接其他客人,都是我包下的,九個月之內,我一定讓人來為她贖身!”


    “官人……”夜藍臉色一變,正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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