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黨務調查科總部的徐恩曾的辦公室。


    徐恩曾看了手上的材料後,將劉傑喊了進來。


    “樹蛇的事調查清楚了沒?”


    劉傑:“科長,調查清楚了。經過驗屍官中我們的人確認,在蘇州站中的廢棄小倉庫中死去的人就是樹蛇。他是被炸死的。”


    徐恩曾冷笑道:“你相信樹蛇會自已炸自已嗎?”


    “不相信!他可是我們調查科的王牌。曾經六次進入紅黨內部,三次接觸到紅黨的高層。可他憑著過人的本事,六次安全返迴,並拿到了情報。”


    徐恩曾點頭:“象這樣的高手,死在了力行社蘇州站,讓我心不甘啊。”


    劉傑與樹蛇是朋友:“科長!這個仇報不報?”


    “當然要報!但是要看情況。不能僅僅去殺一個力行社的人,偷他們一份情報就完事。我們要計劃好,找到一個有價值的目標,一擊必殺!”


    “是!”


    “科長,樹蛇這會之所以沒有退皮成功,與樹蛇的下線樟樹有關。樟樹不按命令蘇醒並聯係樹蛇,從而讓樹蛇的李代桃僵計劃失敗。”


    徐恩曾點上一支香煙:“我知道!這個樟樹有問題。”


    “會不會樟樹被力行社策反了?”


    徐恩曾擺擺手:“不可能!要是被策反了。那麽樟樹就會配合力行社抓捕樹蛇,而不是讓樹蛇被炸身亡。”


    “科長英明!這麽說來,樟樹沒有投敵。”


    “不!他己經背叛了組織。如果不是他不去頂替樹蛇,那麽樹蛇就不會死。他想跳出泥潭?做夢。我一定要找到他,讓他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


    劉傑為難地說:“可我們不知道樟樹是誰。”


    徐恩曾頭痛道:“是啊!這個世上,見過樟樹、知道樟樹底細的隻有老徐。可是,老徐不幸……”


    劉傑心裏想,你悲傷過啥?你一直都擔心老徐的專業能力強,擔心功高震主。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讓人露出了老徐,這才讓老徐身死道消。調查科的兩個高手,一個老徐,一個樹蛇,都折損了,這下子,你的屁股就穩了。


    不過,表麵上,劉傑還是勸道。“科長,人死了,再悲哀也迴不來。你不要再悲傷了。我們得向前看。”


    徐恩曾用手擦了擦那沒有眼淚的眼睛。將那眼睛擦紅。說:“我知道!人死了再也迴不來了!但是,造成這一切的樟樹必須找出來。不僅我們要殺他,我要將他暴露出來,讓力行社也要殺他。想過安怡的生活,沒門。”


    劉傑在這一點上很佩服徐恩曾,你捅我肩膀一刀,我必還你心髒一刀!


    “可我們不知道樟樹是誰?怎麽找?”


    徐恩曾咬牙切齒地說:“樟樹就在力行社蘇州站。你安排人去查。查不到就去試。一個一個地試。派田雨去。他是從英國迴來的心理專家,有他出麵,肯定能發現對方是不是說了謊。”


    ……


    狼吞虎咽一番,王強撐著了。


    兩個人吃飽後,周林去上廁所。


    就在周林進入廁所後,一個人也跟著進來了。


    那人盯著正在小解的周林,讓周林全身發毛。


    “盯什麽盯?你沒有小**?”


    那人看著周林說:“有,但是沒有你的大!”


    周林笑了:“也是!我可是在我們家那裏唯三的大。”


    “切,也就唯三,怎麽不唯一?”


    周林不願意了:“你什麽意思?有本事咱們拿出家夥什比一比,你要是大過我,我給你一塊大洋。”


    那人馬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大洋,丟給周林。


    “真給呀!那算我贏了。”


    周林收了大洋,也完成了小便。


    就在周林係褲帶的時候,那人突然輕聲地說了句:“我是老徐的朋友。”


    周林的心一緊。


    老徐是誰?就是周林的老師。


    周林知道那人在看著自己的表現。如果自己有停頓猶豫的動作,那麽,那人就達到目的了。


    周林沒有停頓,自顧自地係好褲帶,裝著沒有聽清那人的話。這是最合亂的表現。因為那人說的聲音很低,不是警惕性集中的人,是不會聽到的。


    誰的警惕性集中,當然是認識老徐,與老徐有關係的人。


    周林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管你老徐老王?這天下百家姓,姓徐又怎樣?關我何事。


    這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想法與表現。


    那個人看到周林的表現,他的心中頓時失望起來。


    但是,他還想努力一下。


    “你認識老徐嗎?”這一迴他提高了聲音。


    周林當然不能再裝著沒聽到,那就過火了。


    周林裝作思考的樣子:“老徐?認識!”


    那人一喜,認識就好!


    “是不是仙霞山腳的那個賣茶葉蛋的老徐?他人可好呢?你認識老徐?聽口音你不是我們那的人。”


    那人臉一垮:“我說的不是那個賣茶葉蛋的人。是另外的一個老徐。他不是你們家鄉的人。”


    周林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呆得長的是蘇州站,站裏隻有小徐,沒有老徐。”


    “小徐多大年紀?”


    “與我差不多!不到二十歲。是他嗎?”


    那人聽後,知道問不出什麽,便徑直走了出去。


    小樣的,來試探我?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軍事大學研究生,這種東西,學的多著,經曆也多。


    從廁所出來,迴到包間。王強也要去上廁所了。


    周林便點上一支煙,等著王強。


    從那人的試探來看,黨務調查科的調查還在繼續。得想過辦法,讓這事完結了。不然的話,就象一個影子一樣始終隨著你,讓心不舒服。


    十幾分鍾後,王強迴來,大聲地說。


    “老周,你猜我在廁所裏碰到了誰?”


    周林不理他:“怡紅院的姑娘來吃飯了?你們在廁所裏碰上了?續緣了?”


    “你瞎說什麽?怡紅院的姑娘怎麽會來這裏?”


    “那碰到誰了?”


    王強拉過一張椅子,挨著周林坐下。“我碰到了一個神經病,他盯著我的***看,然後,他問我認不認識老徐。我說,我認識老徐,我們的關係很好的。那人便離開了。”


    周林問:“哪個老徐?”


    “怡紅院的媽媽!我們都叫她老徐。”


    周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王強不高興。


    周林忙解釋:“心前我去上廁所,也有一個人問我認不認識老徐。我說認識,是仙霞山腳賣茶葉蛋的老徐。”


    王強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收了笑。“老周,你不感到奇怪嗎?”


    周林點頭,“是有些奇怪!你去問一問酒樓的人。看他們又沒有被人詢問‘認不認識老徐’。如果大家都問了,那麽就不是什麽事。如果隻問我們倆,那就有問題了。”


    在周王搭檔山,一直都是周林出主意,王強跑腿。


    王強二話不說,馬上跑了出去。


    周林則繼續吃喝起來。


    他心中明白,那人就是黨務調查科的人。他在找樟樹。


    別說肯定是壞事,就是好事,周林也不會迴去。自己己靠上了戴立,憑什麽去靠徐恩曾的手下?再說,軍統的主要針對的目標與對象是日本人或外部勢力,而中統的針對對象則是紅黨。


    畢竟二十一世紀的周寧可是紅黨的黨員。讓他去對付紅黨,那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還是呆在軍統比較好!


    當王強迴來後,那臉上的表情,周林便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


    果然,王強一進來,便關上了門,輕聲地說:“老周,那人的目標就是我倆。”


    “何以認為?”


    “這個酒樓的客人與服務人員,加起來就有一百多人。但是,那人不找那上百人,偏偏找我倆。你說怪不怪?”


    周林想了想問:“這酒樓的客人中,是否有洪公祠特訓班的學員?”


    “有三個人,是四班的。他們在我們前麵進來的。”


    “那他們被人問了沒?”


    “我問了他們。他們沒有被人問過!”


    周林站起身,來迴地走了幾步,“現在可以確定,我們被人盯上了。”


    “誰吃多了盯我們?我們也不是有權有勢有價值的人。不過一個還沒畢業的學員。”


    周林停住腳:“特訓班出了那多的事,你我都或多或少地參與過,你說有沒有資格讓人盯?”


    王強慌了:“我們去找張長官吧?”


    周林按住王強,讓他冷靜下來。“我們現在去匯報,能說明什麽?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東西,就憑人家問是否認識老徐?那是不會引起張長官重視的。”


    王強定下心:“那你說怎麽辦?”


    “既然那人找了我倆,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我們就等他的第二次。摸清他到底是哪路神仙。到時再去匯報給張長官。說不定能撈上一個小功。”


    “那好,聽你的!”


    周林不知道的是,在他與王強離開金寧酒家的時候。酒家的三樓的一間房子的窗戶上,一個人正看著他倆離開。


    這人冷哼了聲:“反偵察都用到了我的頭上來了。看來你們在洪公祠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第一迴合沒有發現問題,那你們就等著第二迴合的到來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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