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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革命黨人會據守廣州城堅守不出的,結果當北洋第一師和新建第五混成旅、第六混成旅一部剛突過廣州至韶關的公路重鎮花都的時候,與接到廣州大本營命令的夏濤率領一部民壯直接相撞了。於是,北洋第一師第二營的先鋒迅速利用火力優勢,在重機槍掩護下且戰且退,而夏濤的麾下卻緊咬不放,於是在花都通往廣州的公路上上演了一場遭遇戰


    說起來,夏濤和孫山也是親戚關係,他的姐姐被孫山的族兄取做了第五房的小妾,於是從東洋陸軍學校肄業的夏濤迴到國內後瞬間抖了起來。正好,革命黨又是用人之際,於是夏濤就被革命黨任命為了廣州後備軍司令。雖說是個司令,但是手下的兵加起來都沒有一個團,更加要命的是這些兵基本上是城中大戶人家的下人,每天點完卯之後,就一哄而散,畢竟人家的主業還是在老爺家裏當仆人不是。


    但是夏濤也不在乎,自從他當上了這個後備軍司令後,他的光輝業績不僅涵蓋了酒、色、賭、貪汙勒索、中飽私囊,而且在克扣軍費上也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這麽一個自負精明強悍、專斷獨行的人,很快將他的部隊帶進了第二營緊急部署的防禦陣地前,而這迴他才是頭一迴見識了傳說中火炮的威力,一顆75mm口徑火炮炮彈落在人群中就會掀翻很大一片人,更不用說那些不斷噴火的重機槍,而且時不時空中會傳來陣陣嗚嗚聲音,眼神好的人甚至可以親眼看見那些炮彈落在人堆裏炸翻一片。


    4月3日,解決掉夏濤部的第二營很快突進了南寧城內,將被扣押的船隊人員給救了出來,留下一個排維護地方治安後,第二營很快就奔赴南沙、虎門、平沙而去。第二天淩晨2:00正式完成突擊任務,休息到了早上8:00之後,第二營很快揮師北上力速戰,戰爭就是考驗速度與先機,誰要是動的慢、突擊力量不足,留給他的隻能是失敗。


    從4月2日開始正式爆發的這場部戰事一直延續到了5月10日才最終結束,曆時一個多月的衝突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又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但這場衝突所帶來的影響卻是深遠的,當然除了誕生有一個以少勝多的優秀戰績之外,還有很多的問題值得深思。


    “一直以來,我認為我的雙手肯定不會沾上自己同胞的鮮血,我們的子彈不會有射向自己同胞的那一天。我們都是一個國家的子民,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我們都是黃色皮膚黑色眼睛的同胞。”


    看著一地蓋著白布的屍體,無數屍體整整齊齊地停放在空地上,四周站滿了前來認領屍體的人,這些所謂的軍人以及民壯被革命黨緊急改編之後,不少人還是在他的貪婪中獲益了,成了一家人的不在少數。一場衝突,帶走了無數熱血男兒的生命,北洋軍這邊早已依靠士兵的銘牌辨別完畢,所有有家室的士兵也都發放了足夠的安撫費。而剩餘的這些“敵人”屍體,其身份的辨別工作還在進行著。


    “把沒人認領的,還是一並厚葬!”離開之前,袁克定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


    “廣東省政府的軍事行動未經大總統的同意,屬於私自行動繼而不受中央承認,而關於袁克定帶兵南下進行的“平叛”作戰,大總統也並未談過言失,而是保持著沉默態度,而沒有態度也就是有態度。另外告訴你,大總統對於這次很是滿意,以在下看來,一是對於大公子您這次的行軍調度很是滿意,第二就是將這次衝突控製在了最小的範圍,沒有引動全身。在下在來的路上的時候還得知,不少平時聽調不聽宣的總督已經親自前往京城了,不少人甚至還帶了自己的嫡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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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已經自己位於廣州城外的行營處,袁克定沉重的心依舊沒有得以釋放,但從京城趕過來的楊度的一席話讓他的心裏稍稍緩解。


    “這樣的內戰,這樣無休止的內『亂』,究竟他奶奶的什麽時候頭?”見識過了歐洲列強為了海外殖民地而大打出手的袁克定,此時就猶如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他急迫的想要掙脫出束縛自己的牢籠,想要在更加廣闊的天地去證明自己。袁克定頹然地坐在行營外的草地上,望著天邊的那片被夕陽渲染得通紅的殘雲,思緒飛到了遠方。


    在京城的袁世凱放下手中的報紙,上麵的內容也就是一小點兒地方講述了發生在廣東的事情。晚風來襲,輕輕滑落的報紙無聲無息跌在自己的腳下。


    “芝泉啊,你說,這孫山也算的上一介良才,如果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爭這個位置的話,讓給他也無妨,但是他最不應該的就是背後站的是東洋人。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我們要是不去招惹革命黨人的話?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也不會死這麽多人,這民國還是繼續做著共和美夢!”


    段祺瑞看了看說傻話的大總統,摘下桌上花瓶裏的一朵花放在鼻尖慢慢吸上一口,然後再慢慢地將一片又一片花瓣剝落,直至看見花蕊才收手。“沒有什麽路可以再次走過,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發生過再次重來。這人一世啊就是一出戲,您總不能要戲子們將戲唱到一半的時候喊一句,從頭來過吧!


    大總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您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並不是萬能的神靈,無法左右的事情太多,無法更改的故事也有許多。認真做好自己該做的,不要去管這其中會傷害到某些無辜,或許你不作為會導致更多的無辜離去,當你垂垂老矣的時候你不可能還會迴想起曾經路上的種種風景,而你隻會記得走完這條路得到了什麽結果。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一路兼程不顧風雨泥濘坎坷。


    每一條路都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每一條路都有不得不堅持下去的方向!相信我,如果我們不出現,他們同樣會有一天消亡,而且更多的人會無辜消亡。”


    說完,段祺瑞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花瓣,然後低聲念了一句佛號,向袁世凱拱了拱手後直接走出了房間。


    “追求一個過程的路中,肯定會各個方麵造成諸多的不便,甚至是傷害。一個人的快樂可能源自於內心的真實情感,但一群人的快樂與成功,就決定了要建立在一部分人的痛苦之上,包括犧牲。”袁世凱依舊低垂著頭,看著桌上被歸攏起來的花瓣,“或許,這就是命運的歸宿!”嘀咕完畢,袁世凱伸了伸懶腰後,繼續趴在桌上批改著公文。


    時間的威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歲月的威懾也是世人絕對恐懼的。時間的消磨可以磨碎任何東西的棱角,如戀人的愛慕之意、仇敵的不共戴天,時間會消融掉生命中的點點痕跡,不管你信不信,人都會變得垂垂老矣,年少輕狂和天真幼稚都會被一抹抹皺紋取代,而這些都不是時間最大的給功效,它最大的作用在於令人忘卻,忘卻所有的東西,包括感情、創傷等等,當然也包括生命中曾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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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葬衝突傷亡人員的事情很快就如同流沙一樣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對於深處這樣亂世的絕大多數人而言,或許他們應該感謝這麽一場衝突,命運的年輪正是因為這場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衝突而改變,生命的時光逐漸撥雲見日。


    5月15日,各地原來不可一世的督撫們都帶著自己的嫡子和所屬地方的民冊來到了京城。革命黨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但是沒有人提及,都諱莫如深。許多原來在報紙上到處鼓吹共和鼓吹革命黨的人都保持著沉默,即使是最愛管閑事的傳教士們,也得到了自己所在國家大使館的警告,集體閉門不出。唯一上躥下跳的就是看不清形勢的東洋人,但沒有人在乎他們。


    就在各個國家都在進行觀望時,從遙遠的東方傳來了一則難得的大消息。6月1日上午九點整,袁世凱正式公布了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正式廢止了前‘臨時約法’。並且擴大了總統權利,改責任內閣製為總統製。並撤消***,設政事堂於總統府且命徐世昌為國務卿,國務卿直接對總統負責。徐世昌剛一上任,就上表要求暫時取消國會,等到合適的時機在重新進行國會選舉,至於這個什麽時候是合適的時機,也就隻要他自己心裏清楚。


    6月20日袁世凱又頒布了一部法律,“地方保衛團條例”的出台主要目的是為了加強地方統治。該條例規定,任何地方不得私設軍隊,所有地方保衛團的軍官均由中央派駐,至於兵員則可以在當地自行招募。地方保衛團的軍費由地方和政府各自承擔一半。


    如此種種的事情相繼發生,其實對於北洋核心高層而言,並沒有產生半點影響,不管是袁世凱還是段祺瑞亦或者是袁克定,自變革之後不久,大家又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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