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馮盎入京(上)
且不說墨家巨子的寶鈔之威,隻說馮盎在那洛陽郡府附近,見識了一個民族的“悲哀”,和另一個民族的崛起,但是總體而言,那位叫巴特爾的突厥人,他的生活,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大唐人民也多了更多的生氣。
不要隻以為李二學黃老道學,其實士大夫之家,更是趨之若鶩,雖然他們依然尊崇儒家那一套,那也是因為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從而延續到現在,至於其他的學說,隻能苟延饞喘罷了。
那麽為什麽儒家士大夫之族,明顯自己在讓帝王獨尊儒家的時候,還都去普遍學習黃老道家的思想和智慧呢?因為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唄。
因為自古以來,士大夫之族和皇帝之間,總有那麽千絲萬縷的勾聯和分歧,所謂的代天子牧民,就是他們的利益至關重要的一環。
天子你就高尊城台,蹲在你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了,剩下的,就讓臣子們來完成好了,不然何以讓我等臣子,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機會?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益和權力。
而儒家的那一套,除了君君臣臣,尊卑有別,其他的,都像是給帝王專門定做的緊箍咒,讓其不能為所欲為,碰到聖明的君王,就按照他們那一套,帝王自己享受榮華富貴,士大夫之族,在孔孟思想的禁錮下,兢兢業業的為其牧民。然後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帝王成就千古一帝,大臣成就忠臣良將之名。
而碰到不聽規勸的帝王,那麽大臣就抱團取暖,孤立帝王,讓他令不出京,徒唿奈何。如果帝王還不聽勸,一意孤行,那麽再來個揭竿而起,遍地狼煙,改朝換代則罷。就比如說隋煬帝。
隋煬帝其實並不荒誕無為,其功勳之處,不說京杭大運河的開挖,光李二他們當初造反,那霍霍天下的時候,糧食都從哪來?還不是隋煬帝攢下來的。至於為何造反,並不是隋煬帝正真的讓世間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而是士大夫階層,讓隋朝民不聊生。
而至關重要的原因,就是隋煬帝竟然要開啟科舉製度,甚至遷都。這一做法,才是正真的動了士大夫們的蛋糕了。所以他們牧民的時候,才苛政於稅,勞役民殤。
最後的結果就是,本來隋煬帝想舉國之力,攻伐高句驪,以轉移國內的矛盾,但是他忘了,他所處的不是後世的資本社會,而是君主分封諸侯的封建時代。所以才會身死燈滅,國柞傾惘!
所以自古才有一句,沒有千年的王朝,隻有千年的世家。而不管如何,始終有一群受苦受難的人,那就是氓民!所以才有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的話。
這樣的例子,自古多的數不勝數。所以當朝新定,李二才會攜玄武門之事,暗中分化世家五姓七望,矗立新望,破壞舊姓。因為他本身就是世家之徒,對其中個中緣由,明白的最是清楚。
因此他才大肆封賞天策府舊臣,表麵上打擊原五姓七望的士大夫之族。這樣的目的,就是給人一種,同患難共富貴的表象下,又能打擊到老的氏族。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等他故去,新的士族卻未能更好的維護他的後代,甚至就連他的鐵哥們,長孫無忌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幫助世家新立李治為帝。
長孫無忌本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卻不曾想,士大夫的反撲,卻是如此強烈,最後甚至借助假象,推波助瀾,立女為帝,成就千古一景的美事!世家之威,可見一斑。
不過李楠的到來,卻實給了他更大的信心和勇氣,尤其是李楠那神乎其神的手段,獨滅突厥的能力,加上這後麵的寶鈔之威,讓李二更加期待,世家覆滅,已不遠矣。
李楠也是明白這些,所以才一直對李二恭敬有加,同時幫他成就千古一帝的形象。讓所有人,在畏懼自己的同時,逼迫他們向李二靠近。這才有了滅胡矗景觀,震懾宵小的做法。
不是李二不懷疑李楠,而是他不敢也不能懷疑,因為當前形勢下,要成就所謂的日不落大唐,就離不開神乎其神的李楠。不然奉黃老道法的他,怎麽可能願意。把不知道丟在那個犄角旮旯的墨家,給強加於李楠,就是讓他和儒家鬥法,還是一鬥一個準的結果。
所以李二才會順應天命,成就李楠的同時,李楠更是成就於他。雖然世家的折服,隻是暫時的,但是假以時日,絕對可以把他們連根拔起。否則李楠的寶鈔之行,怎麽可能會如此順利成章?
而馮盎的入京,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被迫營業。一路奇觀異景不勝繁多,到了這長安,他更是忍不住親自前往萬珍坊,前來查探。
至於為何沒有去看那萬雷淩山後的北山石堆,一個是他不屑,一個是他不敢,他怕那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心中的儒家和黃老道家的思想,會被那東西動了本心。
再一個,就是在那裏,現在,如同他們路過的其他路驛之處,正在大興土木,聽說是建造什麽皇家學院,他去的話,就容易落下病垢,被人抓了把柄。如果他真去了的話,或許會幫李二,阻止一次危機,但是他卻沒有去,這些咱們留個伏筆,待後麵詳說。
所以他才會好奇的先來萬珍坊,這個聽說是李楠定性的什麽百姓超市,他需要先了解一下。
至於他為何能碰到李承乾這個皇家學院,振武學甲字科的班長,還不是他們一行的目標太大,再一個就是未招而不入殿,那兩位使者已經去複命了,他自己無聊,才轉道此處。
而大唐繼承人,李承乾這個憨憨,其實是被他老爹故意派過來的,人家就是過來摸底的,誰讓現在大唐不夜城的長安,到處是攝像頭,想找馮盎一行,如此大的目標,真是易如反掌。
李承乾本來是打聽摸底的,但是架不住他不成熟的心性,人家一句話,一個動作,他就直接爆了身份,好在也不算什麽大事,否則,迴頭李二估計絕對能給他一個,辦事不力的評價。
“耿國公,孤王今日休沐,不知能否有幸,請爾作陪,遊覽一下我大唐帝都的勝景?”李承乾這時候也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帶了老爹的令過來的,現在雖然沒有摸到底,但是最起碼可以邀請他,隨著自己逛逛,給他一點下馬威,到時候也好給老爹李二交代不是?
“太子相邀,臣豈敢不從!太子殿下請……”說著讓他開始,小子請開始你的表演。
於是接下來,李承乾這個憨憨,不但帶領馮盎,遊覽了大唐萬珍坊的所有商區,還如數家珍的,幫他介紹了各種寶物的來源和用處,更是出了坊後,對著現在拆遷的貧民窟似的萬珍坊舊址,介紹了正在帶人忙乎的薛仁貴和姬如法,以及開蹦蹦車的龔小凡。
至於羅通和七娘子,他們都在城外皇家學院新址上忙乎,還有剩下的那幾位,除了關長雲和諸葛鬥雲,在藍田縣聖母封地負責蔬菜大棚外,其他的,不管是煙雲十三騎,還是七娘子的龍虎山出來的師兄弟,都跟著李楠東奔西跑的。
因為這些家夥太笨了,沒辦法,李楠隻能自己帶著,邊幫助大唐人民開荒種地,邊教他們開車!順便,這些家夥也和皇家學院的學子一樣,跟著李楠學本事,順便做一下護衛工作。
原來那天炮轟灞橋外的北山山石後,李楠就準備讓李二開始借助現在推平的空地,加之跌落的山石,開始建設已經提出很久的皇家學院,但是當前的大唐,真的有點舉步維艱,管錢袋子的房玄齡,恨不能把一個銅板辦成兩半花,哪裏還有多餘的錢,來建設皇家學院?
聽著房玄齡的叫苦連天,再加上各部大臣,對國庫可以跑老鼠的現狀的描述,李楠知道,這幫子君臣,都有點拿捏自己的意思了。畢竟再怎麽說,那孔有德也是孔聖人的後代,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所有士大夫集團的核心利益,然而李楠卻是直接準備建立皇家學院,並且把孔聖人地那一套,直接擯棄,換成了所謂的科學。
人都是有私心的,就連李二也不能例外,孔聖人的一套,的確有他的可取之處,然而這樣的東西,卻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曆史上所有革新事業的發展。
如果其他國家一直處在蠻荒時代,那麽這樣的中庸之道,還是有很大的好處,和可取之處,畢竟愚民的思想,和階級的劃分,可以讓資源更好的把控在統治階級的手中。
李二當初能答應李楠,很大程度上,是被李楠的手段所折服,但是他現在就想是要執行李楠的方法,卻有點心有力,而力不足了。畢竟突厥俘虜修路的隊伍,可是按照李楠的要求,沿途就食於府的。
如果就那些俘虜,加上突厥人自己帶來的糧草,尚能支撐,但是隨著更多的流民逃離世家的封地,跑去加入所謂的修路隊,這可就有點過分了。世家的地誰來種,士大夫牧民需要的稅收何來?這就成了新的矛盾爆發點了。
於是,雖然大家對孔有德不能應天而招雷,惹了世人的嫌。但是關係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本質問題的時候,那麽他們這些文臣,甚至部分武將,都要考慮考慮了。
且不說墨家巨子的寶鈔之威,隻說馮盎在那洛陽郡府附近,見識了一個民族的“悲哀”,和另一個民族的崛起,但是總體而言,那位叫巴特爾的突厥人,他的生活,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大唐人民也多了更多的生氣。
不要隻以為李二學黃老道學,其實士大夫之家,更是趨之若鶩,雖然他們依然尊崇儒家那一套,那也是因為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從而延續到現在,至於其他的學說,隻能苟延饞喘罷了。
那麽為什麽儒家士大夫之族,明顯自己在讓帝王獨尊儒家的時候,還都去普遍學習黃老道家的思想和智慧呢?因為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唄。
因為自古以來,士大夫之族和皇帝之間,總有那麽千絲萬縷的勾聯和分歧,所謂的代天子牧民,就是他們的利益至關重要的一環。
天子你就高尊城台,蹲在你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了,剩下的,就讓臣子們來完成好了,不然何以讓我等臣子,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機會?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益和權力。
而儒家的那一套,除了君君臣臣,尊卑有別,其他的,都像是給帝王專門定做的緊箍咒,讓其不能為所欲為,碰到聖明的君王,就按照他們那一套,帝王自己享受榮華富貴,士大夫之族,在孔孟思想的禁錮下,兢兢業業的為其牧民。然後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帝王成就千古一帝,大臣成就忠臣良將之名。
而碰到不聽規勸的帝王,那麽大臣就抱團取暖,孤立帝王,讓他令不出京,徒唿奈何。如果帝王還不聽勸,一意孤行,那麽再來個揭竿而起,遍地狼煙,改朝換代則罷。就比如說隋煬帝。
隋煬帝其實並不荒誕無為,其功勳之處,不說京杭大運河的開挖,光李二他們當初造反,那霍霍天下的時候,糧食都從哪來?還不是隋煬帝攢下來的。至於為何造反,並不是隋煬帝正真的讓世間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而是士大夫階層,讓隋朝民不聊生。
而至關重要的原因,就是隋煬帝竟然要開啟科舉製度,甚至遷都。這一做法,才是正真的動了士大夫們的蛋糕了。所以他們牧民的時候,才苛政於稅,勞役民殤。
最後的結果就是,本來隋煬帝想舉國之力,攻伐高句驪,以轉移國內的矛盾,但是他忘了,他所處的不是後世的資本社會,而是君主分封諸侯的封建時代。所以才會身死燈滅,國柞傾惘!
所以自古才有一句,沒有千年的王朝,隻有千年的世家。而不管如何,始終有一群受苦受難的人,那就是氓民!所以才有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的話。
這樣的例子,自古多的數不勝數。所以當朝新定,李二才會攜玄武門之事,暗中分化世家五姓七望,矗立新望,破壞舊姓。因為他本身就是世家之徒,對其中個中緣由,明白的最是清楚。
因此他才大肆封賞天策府舊臣,表麵上打擊原五姓七望的士大夫之族。這樣的目的,就是給人一種,同患難共富貴的表象下,又能打擊到老的氏族。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等他故去,新的士族卻未能更好的維護他的後代,甚至就連他的鐵哥們,長孫無忌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幫助世家新立李治為帝。
長孫無忌本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卻不曾想,士大夫的反撲,卻是如此強烈,最後甚至借助假象,推波助瀾,立女為帝,成就千古一景的美事!世家之威,可見一斑。
不過李楠的到來,卻實給了他更大的信心和勇氣,尤其是李楠那神乎其神的手段,獨滅突厥的能力,加上這後麵的寶鈔之威,讓李二更加期待,世家覆滅,已不遠矣。
李楠也是明白這些,所以才一直對李二恭敬有加,同時幫他成就千古一帝的形象。讓所有人,在畏懼自己的同時,逼迫他們向李二靠近。這才有了滅胡矗景觀,震懾宵小的做法。
不是李二不懷疑李楠,而是他不敢也不能懷疑,因為當前形勢下,要成就所謂的日不落大唐,就離不開神乎其神的李楠。不然奉黃老道法的他,怎麽可能願意。把不知道丟在那個犄角旮旯的墨家,給強加於李楠,就是讓他和儒家鬥法,還是一鬥一個準的結果。
所以李二才會順應天命,成就李楠的同時,李楠更是成就於他。雖然世家的折服,隻是暫時的,但是假以時日,絕對可以把他們連根拔起。否則李楠的寶鈔之行,怎麽可能會如此順利成章?
而馮盎的入京,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被迫營業。一路奇觀異景不勝繁多,到了這長安,他更是忍不住親自前往萬珍坊,前來查探。
至於為何沒有去看那萬雷淩山後的北山石堆,一個是他不屑,一個是他不敢,他怕那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心中的儒家和黃老道家的思想,會被那東西動了本心。
再一個,就是在那裏,現在,如同他們路過的其他路驛之處,正在大興土木,聽說是建造什麽皇家學院,他去的話,就容易落下病垢,被人抓了把柄。如果他真去了的話,或許會幫李二,阻止一次危機,但是他卻沒有去,這些咱們留個伏筆,待後麵詳說。
所以他才會好奇的先來萬珍坊,這個聽說是李楠定性的什麽百姓超市,他需要先了解一下。
至於他為何能碰到李承乾這個皇家學院,振武學甲字科的班長,還不是他們一行的目標太大,再一個就是未招而不入殿,那兩位使者已經去複命了,他自己無聊,才轉道此處。
而大唐繼承人,李承乾這個憨憨,其實是被他老爹故意派過來的,人家就是過來摸底的,誰讓現在大唐不夜城的長安,到處是攝像頭,想找馮盎一行,如此大的目標,真是易如反掌。
李承乾本來是打聽摸底的,但是架不住他不成熟的心性,人家一句話,一個動作,他就直接爆了身份,好在也不算什麽大事,否則,迴頭李二估計絕對能給他一個,辦事不力的評價。
“耿國公,孤王今日休沐,不知能否有幸,請爾作陪,遊覽一下我大唐帝都的勝景?”李承乾這時候也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帶了老爹的令過來的,現在雖然沒有摸到底,但是最起碼可以邀請他,隨著自己逛逛,給他一點下馬威,到時候也好給老爹李二交代不是?
“太子相邀,臣豈敢不從!太子殿下請……”說著讓他開始,小子請開始你的表演。
於是接下來,李承乾這個憨憨,不但帶領馮盎,遊覽了大唐萬珍坊的所有商區,還如數家珍的,幫他介紹了各種寶物的來源和用處,更是出了坊後,對著現在拆遷的貧民窟似的萬珍坊舊址,介紹了正在帶人忙乎的薛仁貴和姬如法,以及開蹦蹦車的龔小凡。
至於羅通和七娘子,他們都在城外皇家學院新址上忙乎,還有剩下的那幾位,除了關長雲和諸葛鬥雲,在藍田縣聖母封地負責蔬菜大棚外,其他的,不管是煙雲十三騎,還是七娘子的龍虎山出來的師兄弟,都跟著李楠東奔西跑的。
因為這些家夥太笨了,沒辦法,李楠隻能自己帶著,邊幫助大唐人民開荒種地,邊教他們開車!順便,這些家夥也和皇家學院的學子一樣,跟著李楠學本事,順便做一下護衛工作。
原來那天炮轟灞橋外的北山山石後,李楠就準備讓李二開始借助現在推平的空地,加之跌落的山石,開始建設已經提出很久的皇家學院,但是當前的大唐,真的有點舉步維艱,管錢袋子的房玄齡,恨不能把一個銅板辦成兩半花,哪裏還有多餘的錢,來建設皇家學院?
聽著房玄齡的叫苦連天,再加上各部大臣,對國庫可以跑老鼠的現狀的描述,李楠知道,這幫子君臣,都有點拿捏自己的意思了。畢竟再怎麽說,那孔有德也是孔聖人的後代,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所有士大夫集團的核心利益,然而李楠卻是直接準備建立皇家學院,並且把孔聖人地那一套,直接擯棄,換成了所謂的科學。
人都是有私心的,就連李二也不能例外,孔聖人的一套,的確有他的可取之處,然而這樣的東西,卻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曆史上所有革新事業的發展。
如果其他國家一直處在蠻荒時代,那麽這樣的中庸之道,還是有很大的好處,和可取之處,畢竟愚民的思想,和階級的劃分,可以讓資源更好的把控在統治階級的手中。
李二當初能答應李楠,很大程度上,是被李楠的手段所折服,但是他現在就想是要執行李楠的方法,卻有點心有力,而力不足了。畢竟突厥俘虜修路的隊伍,可是按照李楠的要求,沿途就食於府的。
如果就那些俘虜,加上突厥人自己帶來的糧草,尚能支撐,但是隨著更多的流民逃離世家的封地,跑去加入所謂的修路隊,這可就有點過分了。世家的地誰來種,士大夫牧民需要的稅收何來?這就成了新的矛盾爆發點了。
於是,雖然大家對孔有德不能應天而招雷,惹了世人的嫌。但是關係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本質問題的時候,那麽他們這些文臣,甚至部分武將,都要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