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之後,梁帝把黃德勝調到了農部做監察。


    一個三品官監察五品,想想都能知道這個五品官的壓力有多大。


    更何況兩人還是對頭,一個是孫立城的人,另一個是孫家祥的人。


    至於為什麽沒用孫成業,或者孫建邦的人,這裏梁帝其實有自己的小心思。


    定王是孫國瑞那一輩分中唯一算得上喜喪的王爺。


    如果不是定王活得太久,說不定還真能有個全須全尾的好結局。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孫國瑞對這個胞兄是有些許感情的。


    最重要的是,孫家祥有能力,書中對這位定王的介紹不多,但他搞得那些東西可都是國家利器。


    尤其是火藥,或許在原本的曆史中,火藥並沒有多大作用,皇朝與皇朝的爭端哪個不是派遣幾十上百名玄兵護著。


    可眼下不同了,梁楚讓皇室子女至藩除了貪圖對方手裏的家產以外未必沒有整合邊境的意思。


    如果火藥讓王庭得了去,那作用可就大了。


    王庭的底蘊沒有皇朝身後,火藥在皇朝看來不過雞肋,但放在王庭絕對是個香煲煲。


    因而讓孫家祥的人來協助操辦此事最好不過,弟弟成了外藩,這個做哥哥的怎麽也得照應下是不。


    至於為什麽梁帝選擇了黃德勝,原因也很簡單。


    孫家祥沒有成年,他無法為黃氏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是以孫家祥的廟堂勢力其實是比孫成立低了不止一籌。


    而這上麵的差距隻能在個人地位上予以補足。


    因此隻能是黃德勝,也必須是黃德勝。


    這件事算是就這麽定下了,除了地方出乎梁帝意料以外,其餘的都沒多大差別。


    試點的郡縣被設置在廣平,那是在帝國邊緣,隔壁就是江淮北河,可想而知偏僻到了什麽地步。


    原本梁帝想讓社學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行,可隨後一想便明白了群臣顧慮。


    既然每個人都認為會出亂子,自然是越遠越好,而廣平一帶本就會因為裂土分封而產生動亂,試點放在那裏也情有可原。


    群臣的心思,朕都懂。


    陛下,您的心思,我們也懂!!!


    默契的君臣絲毫沒有料到原來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默契。


    隨後開始奏稟的都是一些小事情。


    基本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即便稍微大點的,也隻是哪裏鬧了饑荒。


    不用說,十之八九是蝗災。


    這不僅僅是大梁,從聖秦開始,或者說從三陽同天之時起,蝗災幾乎都困擾著天玄的君王。


    氣候太舒適了,不僅僅是人們受到了三陽的關照,動植物也是,其中,蝗蟲依靠著它那超強的繁殖能力,每年都會給百姓造成不可預估的損失。


    恰恰他們沒有什麽應對蝗災的辦法。


    總不可能直接派玄兵圍剿吧,那跟拿著核彈打蚊子有什麽區別。


    不過每次鬧蝗災的範圍都不大,大梁又處在一個穩定的上升勢頭,稍微調遣一下賑災,這事情便能夠解決。


    梁帝也沒怎麽在意,有得必有失,鬧鬧蝗災總比聖夏那些年鬧得旱災,洪災,風災之類的好多了吧。


    這麽一想心裏瞬間平衡了呢。


    即便聖朝又如何,還不是失去了三陽的餘暉,哪像現在這樣安逸。


    傳襲二十八世,天災與災獸共同出現的場麵聖夏都出現過好幾次,哪裏像他大梁,天災基本沒有,即便出現災獸,也率先被三陽之力鎮壓,影響力幾乎忽略不計。


    朝議漸漸步入了尾聲,在即將散朝的時候,梁帝先是示意了下成遠。


    成遠領命之後從太虛殿中退了出去,隨後,便有宮女,太監從殿外搬來一張張的長桌以及蒲團。


    梁棟微微有些詫異,這一幕是他未曾預料的,對著梁帝拱手問道,“陛下,可是要宴請群臣?”


    “眾卿家入座吧。”梁帝揮手道。


    座位的擺放並不是單單隻擺太虛殿中,太虛殿外那一片空曠的路麵上也擺放起了一桌桌小圓桌。


    與殿內的單人方桌不同,圓桌有半人高,每張圓桌周旁依次放著四片十分柔軟的蒲團。


    這是供給給四品及其以下官員的,他們雖然也是參加禦宴,但與梁帝隔了一扇門,因此也能放開手腳。


    畢竟這些人跟裏麵的那些人不同。


    官做的越高,體內的玄魂也就越強大。


    在宴飲中也不會出現什麽君前失儀的事情。


    這裏說的失儀並不是指喝醉了以後撒酒瘋,而是指中途離開。


    解手,如廁,什麽的都不行,一旦入宴,隻有宴散才能離去。


    而皇帝宴請的會宴時間又長又久,最短也得三個時辰,最長的可是開了五天。


    三品的官員稍微控製一下,基本上是可以撐到宴會結束的。


    所以這個宴會的品階就被卡在了三品。


    至於殿門外,那就沒有這些顧慮。


    君前失儀怎麽說也得在君前不是,他們這群人跟皇帝可隔著老遠呢,雖說是群臣宴飲,但梁帝幾乎是不會到殿外來的。


    這也很好理解。


    殿外的官員他們體內的玄魂羸弱,在吃喝上麵,玄魂吸收的能力有限,等到玄魂飽和之後,那就等於正常人進食,到時候如廁不敢說,解手是必不可少的。


    萬一正巧梁帝出來了,你一官員正巧跑去茅房,或者正巧從茅房迴來,一個大不敬的帽子就扣上來了。


    眾所周知,在皇帝跟前放個屁都算失儀更別說這種宴會中途離開去茅廁的了。


    容易被監察禦史給記小本本的。


    要知道監察禦史在皇帝跟前與不在皇帝跟前就是狼與哈士奇的區別。


    所以為了殿外官員的興致,皇帝是不會出太虛殿的。


    唯一的問題是門外的這群人沒有提前收到風聲,眼下皇帝要宴請群臣,他們也隻能苦著臉入宴。


    該死的,老子開襠褲都沒穿,這宴席讓老子怎麽吃。


    看著被宮女們抬上來的酒水,就沒有人的臉不是黑的。


    要知道朝服可不像常服那樣將下裳往腰上一卷不說解手了,出恭都沒問題。


    他們如果想上廁所解個手,沒小半工夫是迴不來的,主君賜宴,有一半時間不在席上.....嘶,這傳出去要命啊。


    今晚酒水碰不得。


    此時,殿外的眾人想法出奇一致。


    梁帝不知道殿外大臣已經化身為幹飯人,他也是人,以己度人的情況下,他並沒有考慮到外麵那一群人的難處。


    此時他正樂嗬嗬的與太虛殿內的群臣拉著家常。


    待太虛殿內所有人入座之後,梁棟不由得提出了所有人心底的疑問,“不知陛下有何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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