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文斌對身邊的旗手一示意,代表嚴亦飛的一丈二尺的遊擊將軍紅旗往範思達乙千總部的千總旗方向一點,然後往過河對岸的方向傾斜。


    代表乙千總部的千總藍旗往自己方向的一點,隨即開始向千總內散兵把總、鳥銃把總和長槍把總的把總旗分發命令,各把總旗應旗之後,開始向各旗隊下令,片刻後各旗隊長的背旗開始應旗。


    乙千總隊鳥銃把總甲旗隊當先乘船過河,待這個鳥銃旗隊過河並且向前推進一段距離列陣後,長槍把總的甲旗隊也開始渡河隨後在鳥銃甲旗隊旁邊擺開列陣。


    乙千總隊後續的隊伍也開始源源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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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河一個旗隊便在對岸擺開一個旗隊,等到乙千總隊的二百多人全部過橋後,在對岸全部展開。接著是丙千總部和中軍,中軍之後是輜重千總和火炮千總。


    在嚴亦飛所在的中軍過河之後,前方跑來兩個騎兵,到中軍官張文斌那處交了情報,張文斌轉給嚴亦飛看過之後。在殿後的火炮千總也全部過河之後,他派出了中軍的傳令兵通知各位主官到中軍議事。


    兩個千總和火炮千總主官公沙的西勞很快都來到中軍旗下,張文斌由於兼任輜重千總主官,因此也參加會議。


    現在這些千總一級的主官都有馬匹,往來方便,嚴亦飛招過來他們,張文斌則拿出一幅地圖,幾人便圍過去。


    張文斌指著地圖對大家說道:“各位千總大人,我軍已經過了鴨綠江,鴨綠江前麵主要是小的丘陵地帶,暫時就沒有什麽高山大川,張鬆岩千總率領的哨馬已到了靉河附近,在那裏發現少許後金兵的探馬,很顯然,建奴已經對毛帥組織的這次反擊有所反應,這批哨馬就是來探測虛實的。據大人估計,後金的大軍一般在哨馬後一日左右的路程,按照目前的計劃,我軍最早後日就會與他們交戰。”


    李澤坤說道:“那咱們是不是按原計劃在安平和屯宿營。”


    範思達則是不太同意:“安平和屯距離張鬆岩千總發現建奴哨馬的位置太近,那裏已經發現零散的後金哨馬。我認為還是就在這裏附近紮營,讓軍士們遠離危險,明日行軍一天,後日上午就能與後金主力交戰。”


    李澤坤則幹脆說道:“要不就明日急行軍,傍晚休息一會後乘天黑後攻襲他們營地。張鬆岩他們是否傳來新的情報,是否確定建奴大軍的具體位置,發現的話他們的營地是否堅固?”


    “情報中沒有,應該是張千總他們正在尋找建奴主力的位置,而且我認為,我軍此次不是單獨出擊,而是與毛帥和其他鎮內的將官軍隊一起行動,如果我軍孤軍冒進,在建奴敵後顯然風險極大,而友軍們過河顯然沒有我軍這樣的速度,等明日上午他們能全部渡河完畢就不錯了。”


    眾人討論著,但是在曆經了龍川和黃骨島堡兩戰之後,他們對擊潰後金軍隊都沒有絲毫懷疑,嚴亦飛也同樣如此。但他不讚同用夜間襲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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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古代,夜戰純粹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古代作戰非常考驗列陣與旗號的指揮,而石城軍日常所訓練的也大多是這方麵的內容,而夜戰當中這些全然發揮不出來,在夜戰當中,很多時候與自己搏殺的,沒準都是自己的同袍兄弟。


    因此嚴亦飛還是希望能以戰陣與後金兵交戰。


    嚴亦飛下定決心,果斷下令道:“我軍還是穩紮穩打,我再排出塘馬與毛帥溝通,爭取讓我軍今日就在此地紮營,明日全軍行軍一日,後日尋後金軍主力作戰!”


    幾個主官聞言同時齊聲稱是。


    既然決定了紮營,張文斌就請示嚴亦飛道:“請大人定下中軍位置。”


    嚴亦飛看看前方,約二裏外地形比較平整,於是下令道:“中軍前行二裏立營,文斌,你帶領中軍傳令兵發下各千總旗位,各千總按旗位立營,布置於中軍四周!”


    幾個主官都是齊齊向嚴亦飛施禮,上馬趕迴所部。


    嚴亦飛的中軍部以及輜重千總、火炮千總緩緩的向前進,約行進二裏之後,由一名旗手立下了中軍旗,張文斌則是帶了兩個旗手,丈量好位置,給兩個千總部發下表旗,今日的營盤大致形成一個正方形的營盤。


    等他們迴到中軍迴報後,四名傳令兵各拿了一隻鳥銃,隻裝藥不裝彈,向四麵各鳴放一銃,中軍號吹響號聲一聲。


    喇叭一響,各部便向自己的表位過去,開始立營,安靜的隊列開始發出些紛亂的聲音,軍官的唿喝聲到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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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輜重隊的馬車和獨輪車此時則是分到各千總,為他們送去了帳篷等輜重物資。


    然後各把總派出一個旗隊在附近砍伐樹木,搬來後將樹幹紮成一個簡易的營寨,這便是他們野營的營牆。


    然後各長槍旗隊的長槍手取來一串串的鐵蒺藜,沿營牆外布下,這種鐵蒺藜為四個鐵尖,每八個為一串,每串長約兩步,兩頭各有供手抓的鐵頭,布放和收起都很快捷。


    不過以戚家軍的標準來說,他們的營寨仍然非常簡單,總體來說,戰兵在外,火炮和輜重在內,外圍沒有挖壕溝或立堅固的木牆。


    等到各千總隊都立營完畢,嚴亦飛下令軍中開始生火造飯,中軍一通鼓響之後,輜重隊的士兵紛紛到營門排隊,等各把總點過人數後,就帶往附近砍柴打水去了。


    等他們打柴大水迴來之後,各輜重把總再次點數,核對之後沒有任何出營的人員遺漏。


    隨即兩名中軍的傳令兵出門,吹著號沿營牆邊走邊吹,繞行一周,除了負責值班的軍士之外,著甲的士兵紛紛把甲胄脫下,火兵開始架鍋升火。


    中軍的號手再次吹響號音,各千總主將再次前往中軍營帳聽令。


    嚴亦飛的中軍營帳也十分簡陋,隻是比一般戰兵居住的帳篷大了些,眾人進來後,居然顯得略有些擁擠。


    嚴亦飛高居上座,發出了紮營後的第一道命令:“思達,今夜的夜間值宿由你的千總隊負責,明日由澤坤的丙千總隊負責,你隊要派出伏路軍,四麵方向每麵一隊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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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思達大聲答應表示領命。


    “騎兵隊辛苦一些,除了背麵鴨綠江方向,其餘三麵沒麵派出遠哨二人。”


    代替張鬆岩的一名騎兵把總也上前領命。


    嚴亦飛繼續對眾位軍官說道:“今日的夜間口令為‘跨過鴨綠江’,夜間各把總保留一個旗隊值宿,需要著甲,凡是營門營牆,一律不得出入,違者即刻斬首。有事需要出營門者,要到中軍領令牌。”


    嚴亦飛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中軍值夜官為張文斌。夜間凡有人入營牆三十步之內,不聽喝阻者,即刻可以射殺之。


    若遇夜襲,各營各守信地,不得喧嘩亂走,其他皆依條例執行。明日早上卯時二刻火兵開始做飯,卯時三刻合兵起床吃飯辰時準時拔營行軍!”


    “是,大人!”眾軍官齊聲應道。


    ……


    武爾格齊作為後金正紅旗的軍士,己經隨隊出征多次,他非常喜歡這種軍伍生涯,喜歡劫掠那些漢民,喜歡淫辱那些漢人的女子,喜歡看那些漢民在他刀下掙


    紮哭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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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爾格齊不比旗中別的後金兵那般迂腐固執,他們根本不會讓自己被俘,就算萬一被俘就也大不了一死。武爾格齊在遼西方向出哨之時,也曾有一次大意被俘,但是他也有一個出眾的本領,那就是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娃娃臉扮可憐。


    漢人軍中總是強調殺俘不祥,因此一見他看著隻有十六、七歲的那張娃娃臉,俘虜他的明軍就動測隱之心。在他楚楚可憐的神情下,開始可憐他,不僅給了他不少吃的,還對武爾格齊失去了警惕之心,讓他尋找了機會逃出生天,最後帶隊迴去報複。


    武爾格齊又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漢人女子……他們一夥出哨的人發現了藏在破屋子中的那一家人之後,將她家中的男丁全部殺死後,將她的衣服脫下後輪流按在院內磨盤上淩辱。淩辱之後,武爾格齊又獸性大發,又抽出一把鋒利的解首刀,殘忍的割下了那女子高聳的雙峰,聽著她的慘唿聲,武爾格齊的內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想起那女子美妙的軀體,武爾格齊又突然想起了昨晚之事,他的全身突然冷汗涔涔而下,不知哪跑出的十幾個明人,竟然如此厲害。在武爾格齊的印象裏,他們十二個人,可以追著明軍一百人跑,但是昨天竟在對方十五人的偷襲之下全軍覆沒。自己更身上受傷,被對方俘虜,看對方那悍不畏死攻勢,武爾格齊根本想象不出還有哪兒的明軍可以兇悍至此?


    他被捆在馬匹上後,就仔細思索這個問題,他右側肩膀和大腿上各中了一箭,那些明軍沒有絲毫憐恤之心,根本沒有為他包紮傷口的心思,昨晚還當眾處決了他的一個同伴,讓他內心湧起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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