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王淵自薦，平匪五策
趙構上了馬車，瞬間就清醒過來。
等到出了坊，才開口道：“三哥果然不安好心！”
想要讓他去為宗室親王說好話？
也不看看官家對宗室親王的態度，連何栗、李綱、張叔夜等臣子都沒開口。
他一個被官家擺布的親王，一個彈劾了濮王的親王，一個還掛著兵馬大元帥的親王，還能摻和政事兒嗎？
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為宗室親王求情？
關鍵是，趙楷還提起了什麽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身份，想要來個激將法。
趙構不傻，他心中很清楚。
康履和汪伯彥都說了，他不能再看重兵馬大元帥的身份，這個身份就是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
試問，官家願意忍受一個親王一直擔任大宋的兵馬大元帥，掌控兵權嗎？
趙構以前覺得可能。
等到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豪言出來以後，他覺得大哥越來越陌生了。
迴到京師麵見官家之後，更加覺得官家和大哥就是兩個人。
康履在車外小聲地說道：“殿下，當斷則斷，不然，反受其亂。”
趙構“嗯”了一聲。
自從見了趙楷之後，他就覺得汪伯彥和康履說的不錯，趙楷在自尋死路。
……
李彥仙也有負傷。
好在隨行的大夫還算是不錯，很快幫他止了血，用白布纏著。
“平陽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大軍修整了兩天。
李彥仙派出去的斥候，也已經出去了三天，對於各個地方的打探，也有了一些結果。
在這個沒有電力的時代，通訊基本上就是依靠斥候，快馬探路、尋找其他的斥候，傳遞消息。
副將迴道：“陝州的懷德軍在吳主帥的帶領之下，已經到了平陽城東，阻擊了耶律馬五。”
“還有陳相公和吳都統一起阻擊銀術可，根據斥候送來的消息，那銀術可已經後撤，沒有繼續南下。”
“金賊似乎在保存實力，不想死戰。”
“應該是想著讀過這個酷熱的夏季，等到了入秋之後，天氣涼爽了一些，再次興兵。”
李彥仙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作為攻打隆德府的主帥，必然是因為上一次攻打洛陽的時候，表現還算是不錯。
可是隆德府兵力遠勝於洛陽，不可同日而語。
更為關鍵的是，當初的洛陽是因為他們最後得到消息要撤出洛陽，一個突如其來的撤退命令讓他們沒有了士氣，金賊那邊的將士們也有不少怕死之人，隨著撤退的命令一下達，他們完全失去了大勢。
可是這隆德府不一樣。
第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主帥不一樣。
李彥仙也打聽了。
當初屠城的人乃是金賊的萬戶完顏奔睹，其屬於完顏宗望的部下。
完顏宗望撤出平陽之後，就到了這隆德府。
後來在燕山府病死。
而他當初攻打的洛陽金賊，乃是完顏宗輔為主帥，此人撤退到了河北之後，鎮守在滑州，如今去了安陽。
至於此番出兵阻擋他們的乃是金賊主帥完顏宗翰的部下完顏婁室。
完顏婁室早年就已經有些名聲了。
大金和大宋早年也有過合作，一起滅了遼國。
所以金賊那邊的一些主帥，大宋這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李彥仙是知道完顏婁室非常難以對付，卻沒有想到，對方能夠把中軍穩住，穩到了最後。
他辛苦訓練出來的永興軍，以及彰化軍都未能擋住對方的鋒芒。
死傷慘重。
現在想要繼續攻打隆德府，想要啃下這個硬骨頭，依靠他這點兒兵力，已經是不足了。
平陽在西北。
有了陝州的吳階，應當可以抗住西北之地的壓力。
西夏那邊已經和談，答應對於大宋北伐收複河北三地之事，作壁上觀。
那就不用太擔心西夏會興兵南下。
李彥仙又是知曉吳階能力的人，早年在陝州就聽聞了吳階、韓世忠的名號，都是帶兵打仗不畏死的悍將，又知曉兵事。
西北那邊的耶律馬五不足為慮。
“東邊呢？”
“隆德府的東路是個什麽情況？”
李彥仙繼續問道。
又有一位副將迴道：“東路那邊的情況還算是不錯，一個萬戶名叫完顏撻懶，被嶽節度使打的節節敗退，已經躲進了安陽城，聯合了安陽城的兵力守城，不敢出來。”
既然西路和東路的金賊都是寸步難行，那就要看他們這個先鋒將軍，能不能全力拿下隆德府。
也要看那完顏宗翰對隆德府的重視程度。
如若他硬要保下隆德府，那麽，後期必然是一場惡戰。
李彥仙想到這裏。
就開口下令，讓將士們早些休息，黃昏之後，有所行動。
以他對金賊的了解，還有對那完顏婁室的重視，他覺得金賊今晚上必定有所行動。
那就送給他們一個大禮！
……
趙煊看完了王淵的奏折。
不錯。
這位真定府總管、都統製終於坐不住了。
先是張俊主動請戰。
如今在濟州打敗了金賊，得到了封賞，算是被重用。
後有陳亨伯上奏，被官家賞識，加封為轉運使，負責河北軍機院的糧草運輸等工作。
康王這個元帥府的人，隻剩下了汪伯彥、黃潛善、耿南仲、範訥以及他這個真定府總管。
他本身是真定府總管、都統製，是可以迴去述職的。
可是，他在河北的時候跟著元帥府，如今跟隨元帥府迴到了京師，就被打上元帥府的人的標簽。
而且，真定府現在也被金賊掌控，他就算是想要迴去述職，那也迴不去了。
怎麽辦？
隻能學張俊和陳亨伯，來一個毛遂自薦。
王淵也是看出來，如今的大宋缺少的就是有能力的人，也更缺可以領兵的人。
而他早年就進入了行伍。
宣和五年的時候，朝廷征方臘，他就是先鋒將軍，後來也從軍打契丹，隻是兵敗被俘，然後逃迴來了，再到後來，就是一直平定地方上的盜賊，以功勞授真定府總管、都統製。
有了這些經曆和戰功，以及他對於如今天下大勢的看法，寫出來了五策安國。
這五策，都是針對地方上的。
北宋後期，各地的農民起義大軍此起彼伏，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實力最大的，也是對朝廷影響力最大的起義大軍，就要數宋江和方臘。
就是如今，江南、漢中、淮安等地都出現了不少盜匪。
宗澤南下勤王，就是專門打聽各地盜匪義軍，招收他們抵抗金賊。
王淵的第一策，就是平盜。
他知曉。
大宋如今在北地布局已經差不多完成，有著宗澤在，他獲得軍功的次數肯定不會是很多。
也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看得出來，朝廷有一些缺錢。
連濮王這樣的親王都直接抄家，上了黑榜，趙家人的臉麵都不要了。
可想而知。
當今官家需要用錢到了什麽程度。
而盜匪占山為王，四處燒殺搶掠，手中肯定也有不少錢財。
平盜，可以為朝廷增收。
第二點，那就是讓這些盜匪參軍，也就是招安。
王淵認為大宋如今對抗金賊，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太多，以後也需要更多的人參軍，才能有足夠多的兵力來抵擋金賊。
所以這些盜匪，能夠招安，那就一定要招安，把他們打散，安排到各個節度使軍隊之中，好讓他們也能為大宋抵禦金賊出一份力。
第三點。
那就是讓地方上安寧下來。
盜匪山賊對於地方上的安寧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王淵列舉出來的例子，也都是他熟知的，也是親眼見到了的地方上山賊盜匪的危害。
以漢中為例。
王安石變法之後，東南的茶葉可以自由貿易，漢中的茶葉也就開始凋敝，直到後來的蔡京改政之後，才好了一些。
可是漢中的茶葉還是受到了影響，不少茶農直接占山為王，以一個村子為主，民風彪悍。
又比如荊湖南路之地，水匪盤踞在各地，搶劫來往的商人。
造成了重大損失。
趙煊看完了王淵的五策之後，也對王淵有了興趣。
他記得論壇裏麵有過對此人的討論，其中，有人認為，王淵如果不是受到劉光世的激將，如果他自己能夠有更高的覺悟，就不會為自證清白而斬殺江北都巡檢皇甫佐，以至於失去了部下的信任，最終被殺。
王淵此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倒是可以用一用。
既然他上奏平盜匪五策，那必然是想要請命去地方上平匪，好建功立業。
趙煊想了想，就召見了李綱和張叔夜兩人。
先是寒暄了一會兒。
趙煊才說道：“朕這裏有一份王淵上奏的奏章，說的是大宋如今盜匪遍野，百姓不得安生。”
“朝廷的重心在抵禦金賊，收複河北三鎮，然，各地守備抽調之後，盜匪之患越來越重，有五策，言平盜匪之利弊。”
趙煊把五策簡單地講述了一下。
李綱和張叔夜聽完，就明白這其中是個什麽道道。
李綱說道：“官家，臣以為此法可行，既然是王統製提出來的，可以任命他為武功大夫、安撫使，先前往漢中平匪。”
“漢中如今對朝廷也很重要，東南之地全都要種上糧食，川茶也就成為了我朝茶葉主要來源。”
“以前那些茶農都占山為盜匪，如今倒是可以讓他們下山，繼續種茶。”
“若是可以，漢中之地一直未曾受到太大影響，人口眾多，可以在那裏招兵。”
張叔夜隨後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如今大宋還是缺人，每一戰損失的戰士太多了，必須要繼續補充新人，不然，後期就算是收複了河北三鎮，也沒了兵力去守啊！
趙構上了馬車，瞬間就清醒過來。
等到出了坊，才開口道：“三哥果然不安好心！”
想要讓他去為宗室親王說好話？
也不看看官家對宗室親王的態度，連何栗、李綱、張叔夜等臣子都沒開口。
他一個被官家擺布的親王，一個彈劾了濮王的親王，一個還掛著兵馬大元帥的親王，還能摻和政事兒嗎？
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為宗室親王求情？
關鍵是，趙楷還提起了什麽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身份，想要來個激將法。
趙構不傻，他心中很清楚。
康履和汪伯彥都說了，他不能再看重兵馬大元帥的身份，這個身份就是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
試問，官家願意忍受一個親王一直擔任大宋的兵馬大元帥，掌控兵權嗎？
趙構以前覺得可能。
等到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豪言出來以後，他覺得大哥越來越陌生了。
迴到京師麵見官家之後，更加覺得官家和大哥就是兩個人。
康履在車外小聲地說道：“殿下，當斷則斷，不然，反受其亂。”
趙構“嗯”了一聲。
自從見了趙楷之後，他就覺得汪伯彥和康履說的不錯，趙楷在自尋死路。
……
李彥仙也有負傷。
好在隨行的大夫還算是不錯，很快幫他止了血，用白布纏著。
“平陽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大軍修整了兩天。
李彥仙派出去的斥候，也已經出去了三天，對於各個地方的打探，也有了一些結果。
在這個沒有電力的時代，通訊基本上就是依靠斥候，快馬探路、尋找其他的斥候，傳遞消息。
副將迴道：“陝州的懷德軍在吳主帥的帶領之下，已經到了平陽城東，阻擊了耶律馬五。”
“還有陳相公和吳都統一起阻擊銀術可，根據斥候送來的消息，那銀術可已經後撤，沒有繼續南下。”
“金賊似乎在保存實力，不想死戰。”
“應該是想著讀過這個酷熱的夏季，等到了入秋之後，天氣涼爽了一些，再次興兵。”
李彥仙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作為攻打隆德府的主帥，必然是因為上一次攻打洛陽的時候，表現還算是不錯。
可是隆德府兵力遠勝於洛陽，不可同日而語。
更為關鍵的是，當初的洛陽是因為他們最後得到消息要撤出洛陽，一個突如其來的撤退命令讓他們沒有了士氣，金賊那邊的將士們也有不少怕死之人，隨著撤退的命令一下達，他們完全失去了大勢。
可是這隆德府不一樣。
第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主帥不一樣。
李彥仙也打聽了。
當初屠城的人乃是金賊的萬戶完顏奔睹，其屬於完顏宗望的部下。
完顏宗望撤出平陽之後，就到了這隆德府。
後來在燕山府病死。
而他當初攻打的洛陽金賊，乃是完顏宗輔為主帥，此人撤退到了河北之後，鎮守在滑州，如今去了安陽。
至於此番出兵阻擋他們的乃是金賊主帥完顏宗翰的部下完顏婁室。
完顏婁室早年就已經有些名聲了。
大金和大宋早年也有過合作，一起滅了遼國。
所以金賊那邊的一些主帥，大宋這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李彥仙是知道完顏婁室非常難以對付，卻沒有想到，對方能夠把中軍穩住，穩到了最後。
他辛苦訓練出來的永興軍，以及彰化軍都未能擋住對方的鋒芒。
死傷慘重。
現在想要繼續攻打隆德府，想要啃下這個硬骨頭，依靠他這點兒兵力，已經是不足了。
平陽在西北。
有了陝州的吳階，應當可以抗住西北之地的壓力。
西夏那邊已經和談，答應對於大宋北伐收複河北三地之事，作壁上觀。
那就不用太擔心西夏會興兵南下。
李彥仙又是知曉吳階能力的人，早年在陝州就聽聞了吳階、韓世忠的名號，都是帶兵打仗不畏死的悍將，又知曉兵事。
西北那邊的耶律馬五不足為慮。
“東邊呢？”
“隆德府的東路是個什麽情況？”
李彥仙繼續問道。
又有一位副將迴道：“東路那邊的情況還算是不錯，一個萬戶名叫完顏撻懶，被嶽節度使打的節節敗退，已經躲進了安陽城，聯合了安陽城的兵力守城，不敢出來。”
既然西路和東路的金賊都是寸步難行，那就要看他們這個先鋒將軍，能不能全力拿下隆德府。
也要看那完顏宗翰對隆德府的重視程度。
如若他硬要保下隆德府，那麽，後期必然是一場惡戰。
李彥仙想到這裏。
就開口下令，讓將士們早些休息，黃昏之後，有所行動。
以他對金賊的了解，還有對那完顏婁室的重視，他覺得金賊今晚上必定有所行動。
那就送給他們一個大禮！
……
趙煊看完了王淵的奏折。
不錯。
這位真定府總管、都統製終於坐不住了。
先是張俊主動請戰。
如今在濟州打敗了金賊，得到了封賞，算是被重用。
後有陳亨伯上奏，被官家賞識，加封為轉運使，負責河北軍機院的糧草運輸等工作。
康王這個元帥府的人，隻剩下了汪伯彥、黃潛善、耿南仲、範訥以及他這個真定府總管。
他本身是真定府總管、都統製，是可以迴去述職的。
可是，他在河北的時候跟著元帥府，如今跟隨元帥府迴到了京師，就被打上元帥府的人的標簽。
而且，真定府現在也被金賊掌控，他就算是想要迴去述職，那也迴不去了。
怎麽辦？
隻能學張俊和陳亨伯，來一個毛遂自薦。
王淵也是看出來，如今的大宋缺少的就是有能力的人，也更缺可以領兵的人。
而他早年就進入了行伍。
宣和五年的時候，朝廷征方臘，他就是先鋒將軍，後來也從軍打契丹，隻是兵敗被俘，然後逃迴來了，再到後來，就是一直平定地方上的盜賊，以功勞授真定府總管、都統製。
有了這些經曆和戰功，以及他對於如今天下大勢的看法，寫出來了五策安國。
這五策，都是針對地方上的。
北宋後期，各地的農民起義大軍此起彼伏，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實力最大的，也是對朝廷影響力最大的起義大軍，就要數宋江和方臘。
就是如今，江南、漢中、淮安等地都出現了不少盜匪。
宗澤南下勤王，就是專門打聽各地盜匪義軍，招收他們抵抗金賊。
王淵的第一策，就是平盜。
他知曉。
大宋如今在北地布局已經差不多完成，有著宗澤在，他獲得軍功的次數肯定不會是很多。
也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看得出來，朝廷有一些缺錢。
連濮王這樣的親王都直接抄家，上了黑榜，趙家人的臉麵都不要了。
可想而知。
當今官家需要用錢到了什麽程度。
而盜匪占山為王，四處燒殺搶掠，手中肯定也有不少錢財。
平盜，可以為朝廷增收。
第二點，那就是讓這些盜匪參軍，也就是招安。
王淵認為大宋如今對抗金賊，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太多，以後也需要更多的人參軍，才能有足夠多的兵力來抵擋金賊。
所以這些盜匪，能夠招安，那就一定要招安，把他們打散，安排到各個節度使軍隊之中，好讓他們也能為大宋抵禦金賊出一份力。
第三點。
那就是讓地方上安寧下來。
盜匪山賊對於地方上的安寧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王淵列舉出來的例子，也都是他熟知的，也是親眼見到了的地方上山賊盜匪的危害。
以漢中為例。
王安石變法之後，東南的茶葉可以自由貿易，漢中的茶葉也就開始凋敝，直到後來的蔡京改政之後，才好了一些。
可是漢中的茶葉還是受到了影響，不少茶農直接占山為王，以一個村子為主，民風彪悍。
又比如荊湖南路之地，水匪盤踞在各地，搶劫來往的商人。
造成了重大損失。
趙煊看完了王淵的五策之後，也對王淵有了興趣。
他記得論壇裏麵有過對此人的討論，其中，有人認為，王淵如果不是受到劉光世的激將，如果他自己能夠有更高的覺悟，就不會為自證清白而斬殺江北都巡檢皇甫佐，以至於失去了部下的信任，最終被殺。
王淵此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倒是可以用一用。
既然他上奏平盜匪五策，那必然是想要請命去地方上平匪，好建功立業。
趙煊想了想，就召見了李綱和張叔夜兩人。
先是寒暄了一會兒。
趙煊才說道：“朕這裏有一份王淵上奏的奏章，說的是大宋如今盜匪遍野，百姓不得安生。”
“朝廷的重心在抵禦金賊，收複河北三鎮，然，各地守備抽調之後，盜匪之患越來越重，有五策，言平盜匪之利弊。”
趙煊把五策簡單地講述了一下。
李綱和張叔夜聽完，就明白這其中是個什麽道道。
李綱說道：“官家，臣以為此法可行，既然是王統製提出來的，可以任命他為武功大夫、安撫使，先前往漢中平匪。”
“漢中如今對朝廷也很重要，東南之地全都要種上糧食，川茶也就成為了我朝茶葉主要來源。”
“以前那些茶農都占山為盜匪，如今倒是可以讓他們下山，繼續種茶。”
“若是可以，漢中之地一直未曾受到太大影響，人口眾多，可以在那裏招兵。”
張叔夜隨後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如今大宋還是缺人，每一戰損失的戰士太多了，必須要繼續補充新人，不然，後期就算是收複了河北三鎮，也沒了兵力去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