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樓把錢交給宋香指著她的鼻子惱羞成怒質疑陸東雨的人品:陌生的時候,我看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在酒會上沒有不但沒有揭穿他,反而把他介紹給你。了解這其中的緣由之後,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找他討債,為了打消能打消他的顧慮專心做自己的事,把那份合同拿給他看,沒想到他卻來抄我的後路,真看不出來,外表斯文,心裏卻詭計多端,這麽對他有什麽好處?我把陸道晴當朋友,他卻拿我當敵人!

    秦小樓一邊把牛奶加熱一邊迴想著和宋香見麵的情景,猜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撕開臉皮,設計什麽圈套來報複。陸東雨聽了結果後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

    “今天要去找孟四海嗎?”秦小樓看到陸東雨在餐桌前坐下來,把切好的麵包放在他的盤子裏問道。

    陸東雨點點頭。

    “孟四海是黑道上的人,在本地的勢力很大,你得小心點,那種人翻臉如翻書,雖然合同上寫的是合作項目,但是看到晴哥不在說不定變臉,項目是晴哥主持的,他可能會要求抽迴資金,要有這個心理準備,我們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再也拿出不出什麽了。”秦小樓擔心地說道。

    “可能不會那麽糟糕,一無所有更好,他們就不會有別的企圖了。”陸東雨說道。

    “等會讓馮心果多帶些人跟著你,我怕到時候談不攏他給你難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沒什麽好怕的了,誰要欺負我們,我們就對誰開戰。”秦小樓把麵包撕成一塊塊的扔進牛奶杯子裏若有所思地說道。

    當一個人突然失去了他擁有的東西,就會感到莫名的害怕,就像他的一切是建立在這些東西上的,而不是這些東西依附於他。

    “他們不會那麽笨的,不會把力氣用到一個毫無油水的人身上。”陸東雨說道。

    吃完了早餐,他走到陽台邊,他越來越這個寬大舒適的陽台,每天就睡著旁邊的沙發上,看著日落,等待著日出,平淡而神奇。

    “今天還擦嗎?”秦小樓拿著化妝包走過來問道。

    “嗯,它就是我的麵具,我自己來弄好了。”陸東雨說道。

    “躺下吧,你不會用這些工具,也沒有化過妝,我怕你塗不均勻,鬧出笑話也說不定。”秦小樓笑著說道。

    “有些怪怪的,總感覺他們在刻意看我的臉。”陸東雨在沙發上躺下來閉上眼睛。

    “這是心理作用,就像我們小時候穿了一件新衣服,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看你的衣服,其實在意的人隻有你自己。”秦小樓在沙發邊坐下來,把陸東雨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往她臉上細心地塗著一層層胭脂。

    晨光穿過落地窗開始把明亮的線條鋪滿整個房間,沒有一點聲響,秦小樓看到陸東雨的臉上又出現了紅暈,胸膛又開始上下起伏,不知道是食物的熱量開始在身體散發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今天穿了短裙,讓他感受到了大腿上的溫度。

    房間角落的空氣加濕器靜靜的運轉著,出氣孔無聲的噴出一團團濕潤的霧氣。

    “大哥,沒有必要因為這個緊張。”秦小樓輕聲說道。

    沒有聽到迴應,秦小樓仔細地看了看陸東雨,無聲的微笑起來,心裏責怪自己的多情,他竟然睡著了,昨晚肯定又是不眠之夜。

    大步走上樓的馮心果剛到門口,就看到秦小樓在對著他擺手示意,讓他放輕腳步。馮心果來到對麵的沙發坐下,秦小樓指了指唿吸平穩的陸東雨。

    “一個清早就在你大腿上睡覺,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就算有這個心思也不能表現這麽明顯啊,都知道了我早上要過來,看樣子晚上沒怎麽睡覺,你們折騰了?”馮心果一臉壞笑地看著秦小樓悄聲問道。

    秦小樓用手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姿勢。

    “讓他多睡一會兒。”秦小樓說著伸手擋住陸東雨眼前的光線。

    “孟瑤來了,在樓下等著呢,要不要我把她打發走?”馮心果輕聲說道。

    “她來了?大哥今天要見孟四海,在這之前見見孟瑤說不定有幫助。”秦小樓想了想說道。

    “那我下去跟她說大哥還沒有起床,讓她等一會兒。”馮心果說道。

    秦小樓點點頭。

    馮心果重新上來在桌子上拿了一片麵包,邊吃邊看著陸東雨。

    “你說他睡覺怎麽一動也不動啊?”馮心果悄聲說著,伸出手指在陸東雨的眼睛上麵晃動了幾下。

    “他沒法讓自己放鬆下來,睡覺的時候也是。”秦小樓撥開馮心果的手說道。

    “有多少個男人枕過你的大腿?”馮心果好奇地問道。

    “你能不這麽無聊嗎?”秦小樓瞪了一眼說道。

    “那你見過像他這麽老實的嗎?”馮心果指了指陸東雨問道。

    馮心果見秦小樓不理會自己,也不再說話,房間又恢複了靜默。

    過了一會兒陸東雨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平和漸漸消失,痛苦的表情開始聚集,唿吸變得沉重而急促,平緩的胸膛又開始劇烈的起伏著。

    兩滴淚在眼角滑落,馮心果驚訝的張大了嘴。

    “他做了噩夢。”秦小樓低頭看著陸東雨的臉說道。

    “叫醒他。”馮心果要伸手搖醒陸東雨。

    “等一下。”秦小樓從身旁的包裏拿出一塊絲綢手帕,輕輕的把陸東雨眼角的淚痕擦拭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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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看不出流過淚的痕跡後,對馮心果點點頭,馮心果不得不佩服地對她豎起了手指。

    “大哥,醒醒,已經到紐約啦!”馮心果拉著陸東雨的胳膊大聲喊道。

    “紐約?”陸東雨馬上轉醒,坐起來深唿了幾口氣不解地問道。

    “你剛才做了噩夢,看著好像很難受,就把你叫醒了。”秦小樓說道。

    “哦,我說怎麽感覺很累呢,真奇怪了,本來是想閉目養神一會兒,沒想到卻睡著了,大清早的,真是的。”陸東雨說完站起來伸展了幾下手臂。

    馮心果心領神會地看了秦小樓一眼,秦小樓淡淡地笑了一下。

    “孟瑤來了,在樓下等你,你想先見見她嗎?我可以把孟四海約在下午。”秦小樓問道。

    “也好。”陸東雨說著走下樓去。

    馮心果和秦小樓來到樓梯邊,看著走下樓去的陸東雨和等在一樓客廳的孟瑤。

    “真的該給大哥添幾件衣服了,給人的感覺真像是一直都不換衣服。”馮心果看著陸東雨邊走邊那件黑夾克穿在身上,他現在已經不認為那是有個性了。

    秦小樓點點頭,眼睛看著樓下。孟瑤的表現是一貫的熱情而直接,看到陸東雨走下去,走到跟前擁抱了一下,然後挽著胳膊走出門去。

    “如果她看到你們剛才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吃醋?”馮心果說道。

    “不會。”秦小樓看到兩人走出去,轉身迴到沙發上。

    “為什麽?”馮心果問道。

    “因為她也了解這個男人。”秦小樓說道。

    “你認為她對大哥是認真的,因為她在很多地方都變了,是嗎?”馮心果問道。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秦小樓說道。

    “那麽你也是認真的嗎?”馮心果看著秦小樓問道。

    “你想說什麽?”秦小樓反問道。

    “你沒發覺你也變了很多嗎?你知道你把剛才的氣氛搞的多曖昧嗎?”馮心果說道。

    “你怎麽無論遇到什麽事情總能聯想到那裏呢?真讓人頭痛。”秦小樓說道。

    “因為我看到了。”馮心果說道。

    “你看到什麽了?我給他臉上擦東西,總得讓他舒服一點吧。”秦小樓說道。

    “別人化妝的時候也都是躺在腿上嗎?那你也給我化化吧,擦什麽無所謂,隻要能躺著就行。”馮心果說道。

    “懶得搭理你,我秦小樓做事還要跟你解釋?今天真奇了怪了。”秦小樓不屑地說道。

    “我的意思你沒明白,與其交到別的女人手裏,還是在你身邊比較安全。”馮心果說道。

    “滾蛋,你還不派人去跟著大哥!想讓上次的事再重演嗎?”秦小樓大聲說道。

    陸東雨來到這個城市還沒有真正的遊覽過,孟瑤載著他到處轉著,把一些景物指給他看。

    “上次聽說你的生日已經過去了,這個送給你,算作是我補給你的生日禮物。”陸東雨從懷裏掏出那支金筆遞給孟瑤。

    “可是我從來不寫字。”孟瑤開心地接過來,拿在手裏擺弄著說道。

    “你可以用它來開支票。”陸東雨說道。

    “謝謝你!”孟瑤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忍不住側過臉親了陸東雨一下。

    “不客氣,作為朋友是應該的。”陸東雨看著前方說道,他不太會處理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隻能說點別的來緩解這個親吻給他帶來的尬尷。

    “你的一本正經真是有趣!”孟瑤開心地笑著。

    “通常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就會這樣。”陸東雨也笑了一下,在對你有好感的身邊最大的好處就是,你能放鬆下來。

    “故作深沉,讓人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孟瑤笑著猜測道。

    陸東雨點頭承認。

    孟瑤清脆地笑著,熟練地駕駛著車子,在一處庭院門口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在遇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上天給我安排的生日禮物,但我卻不知道用什麽來迴贈,因為你看上去什麽都有了。想了很久,你在來香城之前是開書店的,又喜歡讀書,所以我就想能送給你一個看書的地方,或許你會喜歡。這裏是我幾年前買下來的帶院子的二層別墅,裏麵已經布置好了,現在把它送給你。以你現在的身價可能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以前送過別人很多禮物,但這次是最用心的,裏麵的裝修都是我親自設計的,你空閑的時候可以來這裏喝茶看書,和朋友聊聊天,或者聽聽音樂什麽的。”孟瑤說道。

    “你可能不相信,我現在又是剛見到你時的那個窮光蛋了,怎麽接受得起這麽貴重的禮物。”陸東雨苦笑著說道。

    “真的嗎?”孟瑤不敢相信,以為他在開玩笑。

    “真的,道晴借了很多錢,我把錢都還給那些人了。”陸東雨點頭。

    “你可真老實。”孟瑤說道。

    “我還沒有體會擁有那麽多錢的價值,所以也不覺得可惜。”陸東雨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孟瑤說道。

    陸東雨搖搖頭。

    “我們進去看看吧。”孟瑤說道。

    兩人下車,陸東雨抬頭看到門上匾額上的四個字:一客書香。

    推開門,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直通別墅的門口,路的兩邊種滿了花草,牆邊是兩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麵擺放著休閑桌椅。

    別墅一層的窗子都是落地式的,向陽的一麵除了幾根承重的柱子外,幾乎都是玻璃的,隨著陽光的強弱變換顏色,讓房間裏的光線始終都是恰到好處的。直通天花板的書架占據了另外三麵牆壁,擺滿了各類圖書,中間的空地是幾張沙發,可容納十幾個人,旁邊是一張條形辦公桌,上麵是兩台電腦和兩個裝滿各式筆的筆筒。窗前安置了兩張躺椅,兩個單人的白色沙發,和可滑動的小桌子,咖啡機音響酒櫃等設備被巧妙的布置在角落裏。二層被分成一個小會客廳、一間健身房和幾間臥室。床頭、廁所、浴室都設計了各種類型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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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東雨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這些精心的設計,心裏發出一陣感歎,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天地。

    “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看些什麽書,這裏的都是我為了好看按顏色擺上去的,有不喜歡的再換掉。”孟瑤在陸東雨身後說道。她很開心,從陸東雨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地方。

    “何必如此誇張。”陸東雨說不清心裏此時的感受。

    “如果你不能和一個人一見鍾情,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驚喜。”孟瑤一本正經地說道。她之所以這麽喜歡麵前這個男人,是因為在他身邊,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些成熟、世故和功利心,她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的變年輕,又可以像小女孩一樣任性。

    “竟然如此明淨,這裏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陸東雨走到樓下又轉了一圈,發出心中的感慨。

    “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躺在那裏,喝著啤酒,看太陽下山。”孟瑤指著躺椅說道。

    “如果什麽事都沒發生,能在這裏生活該是多麽愜意啊!”陸東雨說道。

    孟瑤把手裏的鑰匙遞到陸東雨眼前:“什麽都不發生,我怎麽遇到你?”她想,如果沒有那次邂逅,她現在仍舊在那紙醉金迷的世界裏,孤魂野鬼一樣尋找著片刻的歡愉,沒有時間看頭頂這片純淨的天空。

    “真希望能經常待在這裏。”陸東雨說道。

    “你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這裏已經是你的了。”孟瑤把手中的鑰匙擺動了一下。

    “我想做你的客人,不想做它的主人。”陸東雨沒有接鑰匙。

    “為什麽?”孟瑤一臉的不解,失望地問道。

    “有空的時候能來這裏我就很高興了。”陸東雨說道,心想他怎麽能接受呢,這已經超出禮物的界限了,他沒有能力擁有它。

    “但你來的時候總要進門的吧。”孟瑤把鑰匙放進陸東雨的口袋,她本想爭論一番,費盡心思準備的禮物竟然不被接受,但又想到給他這個地方和給他鑰匙對她來說區別並不大。

    “謝謝!”陸東雨不知說什麽合適。

    “我們去吃飯!有你在我就不擔心會發胖了。”孟瑤一副歡快的表情。

    “為什麽?”陸東雨問。

    “因為看到你就吃不下東西了。”孟瑤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太油膩了嗎?”陸東雨問道。

    “別胡說,這叫有情飲水飽。”孟瑤說著拉起陸東雨的胳膊向車子走去。她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戀愛,什麽話說出來都不感覺肉麻。

    陸東雨看了看時間說:“今天不行了,我下午要去見個人。”

    “去哪裏?我送你。”孟瑤並不感到失落,今天是個美妙的開始,他能出來約會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還是送我迴去,讓小樓他們送我去,今天要見的這個人,可能不方便看到你。”陸東雨猶豫著說道。

    “女人?”孟瑤問道。

    “你哥哥,孟四海。”陸東雨說道。

    “你要去見我哥哥?”孟瑤看著陸東雨問道。

    “是的,跟他談一下我弟弟的事,在這個時候被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我怕他對我的目的產生誤會。”陸東雨說道。

    “你說的不方便指的就是這個?”孟瑤問。

    “嗯。”陸東雨答道。

    “那我告訴你,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方便的了。”孟瑤拉著陸東雨上了車。

    馮心果靠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時鍾:“大哥怎麽還不迴來,別是忘了這迴事了吧。”

    秦小樓拿著電話從房間走出來:“能做出這種事的隻有你,大哥來過電話來了,說不用我們陪他去找孟四海了,孟瑤已經帶著他過去了。”

    “那我的人還要不要派過去?”馮心果問道。

    “有孟瑤在,比你派人還安全。他和孟瑤出去的時候我有些擔心事會不成,現在看來已經成功了。”秦小樓說道。

    “大哥陪孟瑤出去就是這個目的?這麽做還真有點陰險。”馮心果說道。

    “什麽陰險?”秦小樓不解地問道。

    “利用孟瑤對他的好感。”馮心果說道。

    “你怎麽知道孟瑤不是利用這個機會來博得大哥對她的好感呢?”秦小樓反問道。

    孟瑤帶著陸東雨在一座酒店前停下車,有孟瑤帶路根本沒人阻攔,直接找到了正在按摩的孟四海。

    “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今天是怎麽想起你還有個哥哥了?”孟四海看到兩人坐了起來。

    “是你想不起我了吧?”孟瑤不以為然地說道,拉著陸東雨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怎麽?又給我找了個新妹夫?”孟四海看看陸東雨問道。

    “他是來找你談事的,陸道晴的哥哥。”孟瑤說道。

    “孟老板,你好。”陸東雨點頭說道。

    “哦?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孟四海沒有理會陸東雨,滿臉疑問地看著孟瑤問道。

    “因為我想讓他做你新妹夫。”孟瑤笑著說道。

    “扯淡,前幾天國外的朋友寄過來很多東西,都堆在樓上的房間裏,你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孟四海看著孟瑤說道。

    “好吧。”孟瑤站起來,轉身對陸東雨說道:“你們先談,談好了我們去吃飯。”

    孟瑤又俯身在孟四海的耳邊輕聲說道:“他很老實,你別欺負他,被我知道了,你清楚我的脾氣。”

    孟四海被這莫名其妙的警告逗笑了。

    “本來挺穩重的,怎麽突然瘋瘋癲癲的。”孟四海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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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板,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陸道晴的事。”陸東雨硬著頭皮說道,孟四海肥胖的身體和洪亮的嗓音都讓他有些膽怵。

    “不用談了,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直來直去,那天沒出麵,也是這個意思,沒什麽好談的,道晴兄弟失蹤了,我的那點錢就當是找他的車馬費了,也算是兄弟的一點心意。再說,當初談的也是合作,現在出了這種事,隻能怨天不能怨人。”孟四海說道。

    “從合同上看,合作的項目是食品製作和糧食深加工,我想知道這些項目是否都開始運作了?”孟四海的話讓陸東雨心裏很感激,但是沒有說出來,他不得不把心中的疑慮多保留一會兒,以免把感謝的話說得太早。

    “加工個屁,誰懂那些東西。你是想問這些錢都用到哪裏去了吧?”孟四海說道,他的話粗但神經可不粗。

    “這筆錢對誰來說都不是個小數目,我想了解這些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我弟弟失蹤的線索,你知道,現在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找。”陸東雨點點頭說道。

    “合同上的隻是個幌子,為借款找個名目而已。不怕你知道,我和道晴兄弟合作的生意是金礦。”孟四海說道。

    “金礦?”陸東雨雖然想到和孟四海這種人合作的生意肯定不會是好事,但怎麽也想不到竟然和金礦扯上聯係,這也不是一個人幾個人能做的事。

    “道晴兄弟不知道是如何得知的,在邊境的山區裏有一條金礦的礦脈,因為儲量小,範圍分散,開采本太高,又是在深山最裏麵,兩國的交界處,有些問題處理不好容易惹起爭議,所以一直沒人動。山裏麵地勢兇險,環境惡劣,很多得到消息的正規公司想做前期的嚐試性開采,看到實際情況都望而卻步了,在考察地形的時候就失足死了三四個人,更別說進機器設備了。久而久之就沒有公司對它感興趣了。”孟四海中斷了說話,吩咐一邊的人去拿些酒水過來。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麽會有興趣?”陸東雨疑問道。

    “哈哈,這就像女人,你不愛她,還有別人來愛她,不管有多醜,最後都剩不下。道晴兄弟知道這個事之後馬上就決定怎麽辦了。當時雖然沒有公司進駐,但是裏麵早就有人活動,他就想到了用人工挖掘的方法進行開采,於是找到我說了他的想法,我們一拍即合。”孟四海說道。

    “你們怎麽計劃的?”陸東雨問。

    “我這個人頭腦簡單,沒什麽想法,都是道晴兄弟的主意,他從我這裏拿出錢辦下了采礦權,名義上那些山頭都是我們的了。但裏麵的情況卻很複雜,表麵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其實卻不然,不但有人在人工開采,而且已經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劃分了各自的區域,幾條主要的可以淘金的河流也都有人在控製,雖然我們有正式的文件,但對他們卻不起作用,官方也不會出麵處理這些棘手的問題,你知道,要想真的讓當地部門把這些人清理出去,那就得動用部隊,在那種敏感的地方,沒人會做這種傻事,更何況在他們眼裏本來就沒有什麽價值。”孟四海說道。

    “那你們打算怎麽把這件事進行下去?”陸東雨問。

    “既然敢拿出那些錢,當然已經想好了對策,兩個方案,一種是拿著文件去找那些人,他們可以繼續采礦淘金,但是要把拿到的黃金交給我們一部分,不管他們內部是如何劃分的,但我們才是這些黃金真正的主人,有權利在那裏製定秩序的隻能是我們,不管他是哪裏來的,說的是哪國話。如果這的辦法行不通,就隻能用第二個方案了。”孟四海說道。

    “第二個方案是什麽?”陸東雨問道。

    “清人。他們不給錢,那隻能把他們清理出去,由我們自己來采。”孟四海說道。

    “這恐怕避免不了會起衝突。”陸東雨說道。

    “這是肯定的,會血流成河也說不定,不過道晴兄弟說這件事他去處理,我幫不上忙,雖然我的手下人多,但都不頂用,說好聽點就是比更兇狠一點的小混混,而在那裏的人幾乎都是亡命之徒,能走進那種地方就說明他們已經把生命置之度外了。”孟四海說道。

    陸東雨點著頭,心裏想著,突生變故,節外生枝,現在的情況更是撲朔迷離。

    “也就是出於這一點,我才同意和道晴兄弟合作,他負責搞定裏麵的人,我負責出錢,到時候大家五五分成。現在人不見了,即使你有錢,我也不能要,我這人做事不能說對得起兄弟,但是得對得起我的良心。”孟四海拍著胸脯說道。

    “既然采礦權還在你手裏,為什麽不按照這個思路繼續做下去呢?”陸東雨問道。

    “明知是送死,誰還肯進去,別說進去清人了,就是去找那些人談判都找不到人。你也知道,他們和流氓不一樣,流氓通常隻是擺擺陣勢就能唬人了,而那些人可沒時間做些事,刀槍在手,殺完就走,誰理會你想說的是什麽。”孟四海說道。

    “我替道晴謝謝你!”陸東雨聽孟四海說完,站起來握住他的手說道。

    “什麽謝不謝的,我這個就是這樣,兄弟在一起,能發財最好,發不了財也不能忘了感情。”孟四海說道。

    “那麽,先告辭了,說不定以後還要來打擾你。”陸東雨說道。

    “我看我那個妹妹對你有點意思,你別當真,玩玩就算了,免得受傷。”孟四海突然想起來是的說到了。

    孟瑤從樓上走下來一臉不滿地說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哥哥嗎?我就那麽不可靠嗎?”

    “可不可靠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孟四海小聲說道。

    “我這次是認真的,你別亂說話。”孟瑤在孟四海的耳邊低聲說道。

    孟瑤說完走到陸東雨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邊走邊問道:“他沒欺負你吧?”

    陸東雨搖搖頭。

    “兄弟,在外麵遇到什麽麻煩就報我的名,道晴兄弟的名號可能不管用了,你就說是……就說是我孟四海的新妹夫,不管是不是真的。”孟四海在身後大聲說道。

    陸東雨轉過身,眼神有些迷惑。

    “走吧,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提一下,他的名字還是有點作用的。”孟瑤拉著陸東雨說道。

    “不是有點作用,在香城這個圈子裏,我他嗎的就是爹!”孟四海在後麵說道。

    “別理他。”孟瑤拉著陸東雨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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