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把這些人解決,對麵山頭上還有人,不必管我!”


    朱瑾之丟下一句話直接撕扯一個黑衣人身上的衣衫,又扯了其他幾個人的,三兩下做成一道擋火的屏障披在身上加快速度衝進了著火的亭子裏麵。


    顧竹青帶著兩個孩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團黑布包裹外力衝擊的飛了出去,四個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八裏亭本就建在山頂,山雖不高卻臨著崖邊,沒滾兩圈便墜崖了。


    顧竹青瞪大眼睛,用力推開二寶三寶,往旁邊有樹木的方向推去,兩孩子直接被樹枝掛住,而顧竹青還在不停的往山下滾,也沒有岩石樹木阻擋。


    “青兒!”


    朱瑾之抓住二寶三寶,往一旁放下,緊跟其後一劍插入懸崖峭壁上,整個人朝著懸崖下麵墜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寶三寶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兩個人趕緊趴在崖邊大吼。


    “爹爹!”


    “娘親!”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三兩帶著人解決那些黑衣人後,同大寶一起上前抓住了二寶三寶。


    二寶三寶嚇得嚎啕大哭,嘴裏一直喊著爹爹娘親。


    三兩讓屬下控製住三個孩子,怕他們一個衝動也跳下懸崖跟著添堵,他則是走到崖邊拿著火把朝著下麵照去。


    黑漆漆的一片,隻能看見草木亂石有被碾壓過的痕跡,其餘什麽也看不見。


    而八裏亭這邊懸崖下方是一條羊腸小道,並非是上山那條的官道。


    大寶探過頭看了一眼,小眉頭緊緊蹙起。


    “趕緊派人去下方尋找,對麵的人可能會提前一步下去刺殺爹爹娘親!”


    三兩有些訝異。


    這麽小的孩子,頭腦如此清醒,跟大人一樣冷靜,實屬罕見。


    朱解元不同尋常,連他得長子也這般獨特,三皇子殿下還真沒選錯人。


    “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帶著二爺三爺迴府,我再另外籌措人手尋找老爺夫人他們!”


    慕容天和千玄機這會子解決了其餘的黑衣人後衝過來。


    “怎麽樣了?”


    兩個人氣喘籲籲,滿臉焦灼。


    大寶哀歎一口氣,冷靜又睿智:“爹娘掉下山崖了,已經派人去下麵尋找他們。”


    慕容天和千玄機的臉上滿是凝重。


    這山……可不矮啊!


    真摔下山崖,豈不是要粉身碎骨?


    但大半夜的確實不太好解決,慕容天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衝著三兩吩咐:“將韓冰的屍體帶迴去,看能不能查到什麽線索!”


    此時大寶立即指著一處草叢喊道:“把那個騙子也一並帶迴去,她說她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身上有信物,存心來毀掉爹爹的!”


    趁亂躲起來的陳圓兒立即尖叫著就要跑,不過很快就被慕容天帶來的人抓住。


    陳圓兒一著急立即變了嘴臉,衝著大寶討好的解釋:“兒子,我是你娘啊,我剛才都是騙那個韓冰的,不然娘怎麽能伺機救你們於危險之中呢!”


    “騙人的話說得多了,恐怕你自己都要相信了!”大寶冷冷抬眸,眼神如同蛇眸子一樣幽幽盯著陳圓兒,令人後脊骨都忍不住冒出森森寒氣。


    陳圓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真的是你娘啊,我、我可能記不住以前的事情啦,但是你看我這胎記……對胎記,這個騙不了人的。”


    雖然陳圓兒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和李玉珠長著一模一樣的胎記,或許真是緣分吧!


    至於身世,她的玉佩掉了,書兒姐那邊也查不出來什麽。


    大寶淡淡的掃了一眼胎記,下一刻直接舉起鋒利的匕首上前狠狠一下劃破了陳圓兒胳膊上的胎記。


    陳圓兒猝不及防的被砍,疼得小臉煞白,捂著傷口尖叫:“啊!你瘋了!”


    大寶冷聲:“現在沒了,從頭到尾你都不配跟我娘相提並論了。”


    陳圓兒隻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小孩子,而是魔鬼。


    那眼神,神態,哪裏像是小孩子。


    好可怕……


    陳圓兒不想死,她知道這三個小崽子老大不好糊弄,老二老三好忽悠。


    她連忙衝著二寶三寶喊道:“二寶三寶,我是娘親,我剛才騙那個人的……你們快來保護好娘親啊……”


    二寶三寶逐漸迴神。


    這一刻,他們倆看向陳圓兒的目光中都沒了光,十分的平淡,掀不起一絲漣漪。


    陳圓兒頓時心慌不已,說著從邱紅那打聽來的舊事,假裝恢複記憶。


    (


    二寶一想到剛才陳圓兒說的那些話,氣得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用力的朝著她臉上砸去。


    “啊”得一聲慘叫。


    陳圓兒的臉被碎石劃破,一條猙獰的血口子瞬間飆血。


    “壞女人,大騙子,你根本不是我娘,娘親不會危險的時候丟下我們跑路。”


    三寶也拿著石子砸過去:“大壞蛋,我娘死了,你就休想再裝我娘騙我們。”


    陳圓兒雙手捂著臉頰,吃痛的雙眸快要瞪出來了。


    完了,這三個孩子都不好糊弄了。


    大寶也懶得跟陳圓兒廢話,當務之急,找爹娘要緊。


    “三兩,將這個女人帶迴去好好審訊,在派人去尋找我爹娘,我們三個跟玄機姨姨迴府。”


    “是。”三兩毫不猶豫的答應一聲,剛要邁步又奇怪的掃了一眼大寶。


    小小年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和霸氣。


    真不愧是朱解元的孩子。


    有慕容天和人手在,三兩立即派人押著陳圓兒,帶著韓冰的屍體下山。


    慕容天讓千玄機帶著三個孩子迴去,以防萬一,他隻留下一個人幫著尋找顧竹青夫婦倆,其餘人全部護送他們迴去。


    千玄機知道現在也不是逞強的時候,而且這些時日的相處,慕容天很靠譜,她便帶著孩子走了,心裏在想著姐姐失蹤了,若是十天後再不迴來,她就自行迴南梁了。


    否則狗祭司給的時間就來不及了,到時候真的命喪黃泉豈不可惜?


    一想到這,千玄機氣得咬牙,牙根子都要磨出火光。


    遠在南梁的上官淅川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正在跟他說話的赤祭司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今日雨水頗多,大祭司可要小心注意,莫要感染風寒。”


    上官淅川揉了揉鼻子,淡定啟口:“不礙事,聖女是不是該迴來了?”


    赤祭司領命:“屬下這就去接聖女,保證聖女平安歸來。”


    上官淅川揮了揮手,沒再多說。


    ……


    泗水鎮,顧家村。


    張氏眼皮子一直跳,心神不寧了一天,她猛的坐起身,一旁的顧大柱睡得四仰八叉,還打著唿嚕,張氏莫名心裏堵得慌狠狠地踹了一腳顧大柱。


    “啊!你幹什麽!”顧大柱捂著吃痛的小腿,看著張氏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旁邊跟鬼似的,氣得嚷嚷。


    張氏卻一改脾氣,沒有吵沒有鬧,莫名流起眼淚。


    顧大柱一愣,火氣瞬間全無,坐起身柔聲問道:“你咋啦,你看看你大半夜的哭啥?”


    張氏抬手抹了一把淚水,看著自己手心,又看著顧大柱,忙抓住他胳膊喊道:“當家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難受,心裏猛跳,會不會是閨女兒子們在外麵出啥事了?”


    顧大柱微擰眉頭。


    “就這?”


    張氏點頭:“是啊,我心裏很不舒服,老話說得好,母子連心,我這心裏不舒服,定是閨女兒子們有什麽事發生。”


    顧大柱本來還擔心張氏,聽她半夜胡扯,剛消的火氣頓時又衝上雲霄。


    “神經吧,我要睡覺了,你趕緊睡覺,別沒事找事啊。”


    顧大柱嘟囔一句,直接躺下裹著薄被繼續睡覺。


    張氏卻怎麽也睡不著,直覺就是兒子女兒出事了。


    從來沒這樣過,今晚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她也不睡了,拿著衣服披在身上,然後連夜往朱家村趕。


    ……


    青陽縣,郊外八裏亭。


    幽暗無光的山洞裏,朱瑾之緩緩醒來的時候,發現不遠處還躺著個身影,他剛想動,發現後背上還有一根長箭,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被韓冰帶來的人傷到!


    此刻傷口都化膿了,再不拔出箭頭很有可能會感染傷口。


    朱瑾之咬著牙用力一拔,疼得悶哼。


    然後拿著火折子點燃了箭頭,本就沾著火油的箭頭瞬間燃燒,昏黃的火光照亮了周圍。


    不遠處一道身影趴在那兒,朱瑾之心頭一緊,快步跑過去扶起顧竹青,柔聲唿喚:“青兒,青兒醒醒……”


    顧竹青昏迷不醒,身上都被岩石樹枝刮破了,好幾道傷痕都能看見血肉翻了出來,朱瑾之心疼壞了。


    懷裏的人兒似乎聽見了有人喊她,緩緩睜開眼睛。


    朱瑾之欣喜若狂。


    “青兒,你終於醒了?”


    顧竹青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子,猛地一把推開他,往後閃躲著抓住一根樹枝便對著朱瑾之大漢:“你、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啊,不然我就和你拚了……”


    朱瑾之頓時皺起眉梢,看著青兒滿臉的驚恐,心頭一沉。


    “青兒,是我……我是瑾之啊!”


    “什麽瑾之?”顧竹青隻記得自己被人牙子買了要送去衝喜的婆家,但是聽聞那朱秀才是個殘疾,還是將死之人,她一想到康表哥,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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