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1969年的春節臨近了,母親讓我和敬狄趕快把家裏的一百多隻雞鴨賣掉。


    但是,大靈鎮不是每天都可以買東西的,鎮裏的集市每個周隻有一個是趕集日,隻有趕集日,集市上才會有人來購買東西,平時集市裏根本沒人,非常冷清!


    因此,從2月7日至2月10日這段時間裏,每天早上大清早,我和敬狄都在馬車上的籠子裏裝上二三十隻雞鴨,到鎮裏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叫賣雞鴨!


    鎮裏的人家大多數都知道我們家很窮,主要依靠我母親一個人的工資維持。


    因此,很多人都同情我們,我們路過叫賣時,很多人家都跟我們購買雞鴨,而且還不跟我們講價!


    就這樣,在這四天的時間裏,我和敬狄將家裏雞鴨全部推銷出去了。


    我們得到了260多元收入,我們將這些錢都上交給母親和韋媽了!


    賣完雞鴨後,我和敬狄也經常帶麗蘭去家裏附近的草地騎馬玩耍,或者我們三人在院子裏捉迷藏,我感覺跟弟弟妹妹在一起做遊戲是最好好玩的事情!


    打獵出事之後,哥哥姐姐們沒有再進山了,他們每天都去鎮子裏的同學家裏串門,或者上街幫韋媽采買年貨!


    ......


    2月16日大年除夕下午6點,天剛黑了,大家給父親靈位上香和供奉,敬天哥和文昌哥燃放了兩大卷鞭炮後,我們一家人就開始吃年飯了!


    這一年年夜飯做得非常豐盛,各種過年吃點心和糖果也買了很多!


    母親和韋媽對我們在過去的一年裏,取得進步和成長感到非常高興和欣慰!


    ......


    2月21日大年初五,岑老師邀請我們覃家去他們家聚會和吃年飯,我們一家人都去了。


    祖興哥、莉安姐也從縣城迴來了家裏。


    但是,我沒有看到,天星叔沒有迴來!


    於是,我想岑老師詢問天星叔的事情!


    岑老師跟我說,天星叔已經去一個大寺院,出家做和尚了!


    岑老師在縣城裏勸說和挽留天星叔,也沒有能留住他!


    天星叔一個人走了,他已經不是世俗中的凡人了,他是天星大師!


    我想,岑老師、祖興哥和莉安姐為這個事情,肯定挺傷心的,聽了這個消息,我感到非常傷心!


    天星叔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好人,但是,他對世俗完全絕望了!


    ......


    這一年,陶老師、李老師和陶豔芳一家人去省城過年了!


    因此,他們也不在場,看不到豔芳我感覺挺失落的!


    ......


    吃過年飯之後,岑老師說:“去年打獵時,我說了!今年這個時候,我們再去鬼穀峽的打獵!大家辛苦了一年了,也應該去散散心!順便,我們搬一些有用機電設備迴來,準備在大靈鎮辦一個修理廠!大家迴家準備好,凡是能幹活的,明天都一起去!”


    ......


    2月22日大年初六大清早,天還沒亮,我、敬天哥、文昌哥、麗芬姐、文娟姐和敬狄等六人都穿上了軍訓的服裝,我們在家裏馬車上搬運打獵的工具、行李、食物和水等。


    麗蘭因為太小,她沒能跟我們一起去,她抱著我和敬狄放聲疼哭了!


    於是,母親和韋媽把麗蘭抱迴屋裏繼續睡覺了。


    我們剛剛裝好東西,岑老師、祖興哥和莉安姐等三人也趕著一輛馬車都了我們家裏。


    大家與母親和韋媽道別後,我們兩輛馬車和人就往鬼穀峽出發了!


    敬狄是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和出遠門,因此,他特別興奮!


    早上10點,我們到了那麗村給賈爺爺他們拜年和送禮!


    隨後,我們在那裏補充了打獵的工具和用品,我們又繼續上路了!


    下午5點,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我們又來到了美麗而神奇的鬼穀峽!


    藍叔、藍峰哥和小達騎馬在路上迎接我們,大家見麵都非常高興!


    雖然,我們離開這裏隻有短短的大半年!


    但是,我們感覺離開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


    這裏是我經常想念的地方!


    因為,這是是我們人生夢想的起點!


    她給予我們最早的人生啟蒙,她讓我們知道生存的意義和責任!


    在後來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鬼穀峽經曆和景象常常幫我找迴做強者的信心和勇氣!


    ......


    迴到藍家大院,我們放好行李和物品後,我、小達和敬狄到鬼穀河邊的草地上坐聊天。


    小達笑著說:“阿才!敬狄!我們那麽快又見麵了!現在,我家在這裏田地和房子等都已經租給其他人!過了這個春節,我們一家人都要搬到大靈鎮岑家大院去住了!”


    我說:“好啊!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麵了!藍叔和嬸娘本來就是城裏人!他們身體也不是很好,城裏應該更適合他們!”


    我們三人靜靜地看著眼前正在變得朦朧景色!


    寒風吹來,將樹上的黃葉掃入涓涓的流水中,它們順水而飄!


    看著蕭瑟的一幕,我陷入沉思!


    我想,我們多象這些落葉啊!


    我們正在一條人生的河裏漂流!


    但是,誰也知道,我們將飄向何方?


    也許,我們會像這些樹葉一樣,很快腐爛!


    也許我們將匯入社會的大河!


    也許我們將駛入茫茫無邊的人生海洋!


    ......


    由於,河邊的風越來越冷,我們三人迴到了藍家大院的屋子裏。


    屋裏的餐廳的大木板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豐盛飯菜和野山葡萄酒!


    大家和大虎叔一家人,藍虎叔、鐵蛋哥、石頭哥和彩燕姐等,已經在那裏坐著等我們吃晚飯了。


    我們三人坐下後,大家就開始邊吃邊聊了。


    岑老師笑著說:“大虎啊!打獵的地方,你們找好了沒有?”


    大虎叔笑著說:“岑老師!地方找好了!這迴啊,我們專打黃羊!新年打羊,整年都會喜氣洋洋啊!又加上這黃羊是黃的!整年都是黃金萬兩啊!”


    岑老師笑著說:“大虎啊!居然是這樣,明天,我們就做這個大買賣了!我們圖的就是開年大吉啊!”


    大虎叔說:“這個沒有問題!我們鎖定的這群黃羊至少有幾百隻啊,個個都是變肥體壯的!明天,我來布置戰術吧!大家要帶足家夥和彈藥!趕幾輛大馬車去!爭取打一兩百隻黃羊!到時候,我們全部賣給縣城裏來這裏收購黃羊的商人!”


    岑老師說:“大虎!現在整羊的銷售價格是多少?”


    大虎叔說:“這些商人,有要羊皮!有要羊肉!好羊皮一張25塊!去皮連骨肉一斤1.5元!一隻黃羊有60斤左右的去皮連骨肉!一隻整羊可以賣到115元!如果,我們明天能打200隻好羊!就能夠掙到元錢啊!那麽,大家肯定發洋財了!因此,明天,打羊時,能打羊頭,不能打羊身!羊皮上有槍眼,就不值錢了!”


    岑老師說:“好啊!這迴我們四家人一起做這個大買賣,還要搬運大批設備迴去開辦機修廠!為了減輕運輸壓力,這些獵物我們全部就地處理給商人!明天早上,藍叔就去聯係收購商!明天,能拿槍的人,都上山打獵吧!分錢的方法還是跟上次一樣!阿才,你給各家算一下份子!”


    我在一張紙上計算之後說:“岑家兩人拿槍,一人在家裏打下手,算2.5份!覃家四人拿槍,兩人在家裏打下手,算5份!藍叔家三人拿槍,兩人打下手,算4份!大虎叔家三人拿槍!一人打下手!但是,大虎叔是總指揮,他們家應該多分,算4份吧!這樣,大家一共是15.5份!”


    岑老師笑著說:“很好!明天,就按照這個方案分錢!有了錢,大家就有做生意的虎膽了!”


    藍叔說:“唉!阿才啊!岑家多算半份,算3份吧!這樣大家一共是16份!以後,好算錢!”


    大家笑了!


    ......


    2月23日大清早,大家起床,吃了早餐後,開始檢查和保養裝備,給**壓滿子彈,並準備足夠彈藥。


    早上8點,藍叔騎著馬去聯係黃羊收購商了。


    我、敬狄、小達、岑老師、大虎叔、祖興哥、藍峰哥、敬狄哥、文昌哥、鐵蛋哥、石頭哥等十一個獵手,將狩獵工具、食物等裝上六輛馬車!


    荷花嬸娘、彩霞姐、彩燕姐、莉安姐、麗芬姐、文娟姐在家裏做晚飯等著我們!


    我們做好準備後,在大虎叔和岑老師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中午,我們六輛馬車和十一個獵手,來到了狩獵地點。


    這裏是一個山間寬敞的長條形草場,草場東西長大約600米,南北寬300米左右。


    我想,大虎叔他們真會找地方啊!


    草場四周地勢較高,東邊草場盡頭是一個狹窄的山口,西邊草場盡頭也是一個狹窄的山口,動物隻能通過這裏兩個山口出入草場。


    我們下車,卸下打獵裝備和彈藥,隱藏要馬匹和馬車後,大家圍繞著大虎叔開戰術會議!


    大虎叔說,每天下午二至三點,羊群從西邊山口過來這裏吃草和飲水!


    等羊群全部進入草地後,我們開始打獵!


    西邊先動槍,把羊群往東邊趕!


    東邊是主要的伏擊獵場,我們盡可能在這裏多打好羊!


    並從東山口,放走一些小羊羔,留一些羊種明年打獵用!


    大虎叔布置:


    大虎叔帶領鐵蛋哥、石頭哥、文昌哥、藍峰哥在草場的南北兩側高地伏擊羊群!


    祖興哥和敬天哥在西山口負責觀察和堵著羊群!


    我、敬狄、小達、岑老師等四人埋伏在東山口的高地對羊群進行阻擊!


    大虎叔布置好戰術後,大家吃了午飯。


    然後,各組開始進入預定埋伏地點!


    我、敬狄、小達、岑老師等四人帶著裝備、彈藥和望遠鏡等到了東山口,尋找埋伏和射擊位置,並進行埋伏!


    岑老師和小達負責山口北側!


    敬狄和我一組,主要負責山口南側伏擊!


    敬狄說:“哥哥!你說,今天黃羊會來嗎?”


    我說:“一定會!這是它們的生活規律!它們規律很難改變的!”


    敬狄說:“唉!規律太可怕了!今天,它們要全部慘死在我們搶下了!”


    我說:“唉,打獵前不要想這些令人傷心的事情!瞄準開槍就行了!它們是錢!不是羊!”


    敬狄笑了!


    我們擺放好**、彈藥,調整好射擊標尺後,開始在靜靜地等待羊群了!


    下午兩點,我看了手表後,用望遠鏡看西邊的山口,我看了黃色發亮的一遍羊群,慢悠悠地從西山口進入草場,整個羊群至少有六七百隻!它們各各都膘肥體壯的!


    羊群全部進入草場後,西山口的槍聲響了!


    羊群開始拚命地往東邊跑!


    草場南北兩側的槍聲也響了!


    隨著槍聲密集,那裏的羊群成片地倒下了!


    整個操場上,到處可以聽到羊群慘叫聲!


    當羊群進入我們射擊範圍後,我和敬狄也開始拚命地射擊了!


    大約不停地射擊了半個多小時後,我們看到能夠動彈的羊已經沒有了!


    大虎叔喊道:“停止射擊,檢查和收拾家夥,下去打掃戰場!”


    我們收拾好家夥和物品,清理了留下彈殼後,背上背包和家夥,下到草場清點獵物了!


    通過,清點我們一共打死了368隻黃羊!


    它們都是頭部中彈而死的!


    可見大家槍法都非常準!


    大虎說:“大家!為了買個好價錢!在搬運黃羊的時候,不要把羊皮弄破了!”


    正在這時,藍叔騎著快馬來到了草場!


    藍叔下馬後笑著說:“岑老師!大虎!收購商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開著卡車在公路邊等著我們!我們就在那裏做買賣!好的整羊他們出價120元/隻,他們自己開膛和剝皮!我們隻管交貨就行了!”


    岑老師笑著說:“這樣就省事了!阿才、小達和敬狄!你們三人跟藍叔走,負責點貨和收錢!大家動手搬羊!”


    大家將羊群集中到一個方便馬車搬運的地方後,開始往六輛馬車裝羊!一輛馬車可以裝20隻羊,一次可以運送120隻,這樣運三次就可以將羊群搬運完了!


    裝好第一批貨物後,我們三人跟著六輛馬車和藍叔先出發去交易地點了!


    岑老師、祖興哥、敬天哥和文昌哥在原地守候。


    藍叔、大虎叔、藍峰哥、鐵蛋哥、石頭哥、小達負責趕馬車。


    我和敬狄帶著裝備步行跟著他們後麵走。


    由於,草場距離公路邊隻有兩公裏的山路,我們沒有費太多時間,就趕到了交易地點!


    在交易地點,購買商停了兩輛卡車在路邊,他們一共有七八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驗貨之後,認為這些羊都是好羊!


    他馬上給了我元大團結的鈔票!


    藍叔和我們一起查驗和清單鈔票後,我將鈔票放入了我背包裏。


    大虎叔、藍峰哥、鐵蛋哥、石頭哥、小達等五人趕馬車迴去再拉黃羊了!


    下午4點多,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完成了368隻黃羊的交易,一個收到了元的貨款,這是我見過最多的一次錢了!


    交易結束後,商人們開車拉貨走了!


    我們收拾裝備及物品後,坐著馬車原路返迴了藍家大院!


    晚上六點多,我們迴到了藍家大院,荷花嬸娘、彩霞姐、彩燕姐、莉安姐、麗芬姐、文娟姐等在院子裏迎接我們!


    迴到屋裏,大家放好東西後,岑老師召集大家開會分錢!


    岑老師笑著說:“今天大豐收了!我們先分錢,在吃飯!這樣大家都安心一點!阿才一個人管錢,也難受!阿才你給各家分錢吧!”


    我開始在紙上計算,大家總份數是16份,岑家3份;覃家5份;藍叔家4份;大虎叔家4份,因此,岑家分得8280元;覃家分得元;藍叔家分得元;大虎叔家分得元。


    大家看了賬目沒有什麽問題後,我和敬狄給各家分錢了,大家得到錢後都非常高興!


    最後,我將剩下元交給麗芬姐!


    岑老師笑著說:“唉!掙錢的感覺真好啊!其實,今天打獵的時候,我根本沒有開槍!我擔心,我的老花眼把羊皮打破了!我們那個方向的羊,都是阿才、小達和敬狄打的!敬狄的槍法不錯啊!阿才教導有方!”


    大家笑了!


    大家收好錢後,就一起到餐廳吃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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