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2月6日早上,吃過早餐之後,敬天哥和文昌哥跟母親要了李紹昌爸爸,以及北越領事館的通信地址。


    他們填寫好信封之後,讓我幫他們去寄信。


    他們還跟了要三樓裝備室的鑰匙。


    他們說,他們要保養和使用槍械,準備到家裏的後山去練槍法。


    於是,我把鑰匙給他們。


    我知道那裏有,六套自動步槍、六套手槍,步槍子彈六萬發,三萬發。


    我想,岑老師說過,要早點用完這些子彈,他擔心時間長了,它們變質而報廢了!


    敬天哥他們那裏鑰匙之後,匆匆上樓了。


    我跟韋媽要郵票和漿糊,我將郵票貼在了兩個信封上。


    貼好郵票後,我帶麗蘭和敬狄上街去寄信和玩耍了。


    敬狄拿著兩封信件,我背著麗蘭。


    在路上,我們邊走邊聊。


    敬狄說:“阿才哥!這些信,李伯伯和阮武叔能收到嗎?”


    我說:“如果地址寫對了,他們的人還在!一定能收到!”


    麗蘭說:“在信了講話真麻煩!還要寄來寄去的!像我們現在這樣說話,多好!”


    敬狄說:“麗蘭!電話就可以做到這樣了!多遠的地方隻要有電話線、電話機和對方號碼就可以交談!”


    麗蘭說:“這樣也麻煩!裝電話機一定要花很多錢!我還是喜歡這樣說話!”


    大家笑了!


    由於,敬狄經常收聽海外的英語廣播,因此,他知道很多山外的事情!


    我們在郵電所的信箱裏投遞了兩封信件之後,我們三人就到集市上去玩耍了。


    在集市上,我們遇到了藍叔和藍峰哥在擺攤和販賣山貨,我們過去與他們聊天。


    藍叔笑著說:“阿才啊!今年比去年太平多了,生意也好做多了!等下,你們帶一些臘肉、香菇和木耳迴家吧!”


    我說:“藍叔!不用了!上次你們給的還沒有吃完呢!”


    藍峰哥說:“這怎麽行!你哥哥姐姐們迴來了,人多了還不夠吃呢!我們給你們準備好了!等下,你們就帶迴去!”


    麗蘭摸著自己頭頂,笑著說:“藍叔!你們對我們真好!你們看看,我吃了你們給的臘肉,長高了!”


    大家笑了!


    藍峰哥給我們兩大包臘肉、香菇和木耳之類的山貨之後,我們三人帶著禮物迴家了。


    在路上,敬狄說:“阿才哥!聽收音機裏的海外電台講,我們的人跟**子在東北烏蘇裏幹起來了!你說,這個事情我不會影響到我們山裏?”


    我說:“不會!我們這裏離那裏上萬公裏!目前,沒什麽東西能能從那個地方飛到我們這裏!加上**子的部隊都是北極熊,他們怕熱,來我們這裏啊,他們肯定中暑!因此,他們不敢來!”


    敬狄笑著說:“哥哥!你真聰明!我也這樣認為!”


    麗蘭說:“唉!北極熊的肉肯定沒有野豬肉好吃!”


    大家笑了!


    我們迴到家裏,哥哥姐姐保養好了家夥,並準備好了上山的服裝、幹糧和水等。


    他們跟我們說,他們準備進山去玩一整天。


    我們想,也許他們很長時間沒有擺弄這些家夥了,而我和敬狄已經玩膩了,我們不會跟他們進山玩耍的!


    我們把麗蘭交給韋媽後,我和敬狄去後院喂雞喂鴨了。


    今年我們養了雞鴨各有五六十隻。


    我和敬狄計劃好了,春節前,我們留下幾隻自己吃之外,要全部賣掉他們。


    因此我們想把它們喂得肥一點,這樣可以多得一點錢!


    現在,一隻雞可以買到2.5元,鴨子也是這樣,這裏可以得到250元左右。


    母親和韋媽說了,賣雞鴨得的錢,讓我拿來做開照相館的本錢。但是,家裏現在又沒有太多錢了,我舍不得用這些錢來開照相館,我想從擺地攤做起,因為擺地攤給人家照相,不需要什麽本錢!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敬天哥、文昌哥、麗芬姐和文娟姐穿著軍訓時的製服。


    他們背上裝有彈藥、食物和水等的背包,拿著自動步槍。


    他們從我們家後院的後門,穿過樹林去後山玩耍了!


    從這條路進山,以前,我和敬狄經常走,裏麵地方非常寬廣,那裏到處都是森林和山穀,而且四通八達,也可以從那裏去鬼穀峽等地方。


    ......


    晚上天黑了,母親、韋媽、我、敬狄和麗蘭已經吃過晚飯了。


    但是,哥哥姐姐們還沒有迴家,母親和韋媽開始著急了!


    母親焦慮地說:“阿才,敬狄!天黑了,你們的哥哥姐姐們是不是在山上迷路了?!你們去找他們迴來吧!山上有野獸,加上那麽的冷天,我擔心他們會出事啊!”


    我說:“好啊!敬狄你把我們的自動步槍、彈藥、電筒和點火工具準備好!我馬上去岑家找藍叔和藍峰哥,讓他們與我們一起上山!”


    於是,敬狄到上樓去準備家夥和彈藥等物品了!


    我到後院,騎著快馬去了岑家!


    我到了岑家後,正好藍叔、藍峰哥吃過了晚飯。


    他們在客廳裏跟毛師母聊天。


    岑老師到縣城去接祖興哥和莉安姐他們迴家,還在縣城裏沒有迴來。


    我跟藍叔說了,哥哥姐姐們的進山沒有迴家的情況。


    藍叔說:“藍峰!我們趕快備槍備馬,我們跟阿才上山!敬天他們肯定被困在山上了!”


    毛師母他們幫我們準備了一些幹糧、水和藥品。


    我、藍叔和藍峰哥帶著準好的用品和裝備後,我們三人快馬迴來了我們家裏!


    迴到家裏,藍叔讓我和敬狄架起馬車,跟著他們一起上山。


    我和敬狄架好馬車後,裝上我們物品及裝備等,我們四人準備出發了。


    藍叔對母親說:“大嫂!你們不要太擔心!敬天他們受過訓練!他們不會出大事!應該是迷路了!你們在家裏等著我們!”


    於是,藍叔和藍峰哥牽著馬在前麵走著,我和敬狄趕著馬車在他們後麵跟著。


    我們穿過家裏後門樹林上山了。


    這裏的山路雖然不寬,但是,走馬車正好合適。


    藍叔和藍峰哥是老獵人了,這裏山路他們全都走過,因此,他們對這一帶的山路和地形都非常熟悉。


    一路上,山間寒風凜冽,冰冷刺骨!


    到處都是黑黢黢的,沒有一絲月光!


    山穀裏,不時傳來狼低沉的叫聲!


    我們隻能打著電筒行走,好不容易來,我們到了後山,一個山間開闊平地。


    這裏是練習射擊的好地方,在那裏我們發現不少射擊留下的新彈殼。


    藍叔分析,這些彈殼應該是敬天哥他們留下的!


    在這裏,我和敬狄不停地喊著敬天哥、文昌哥、麗芬姐和文娟姐!


    但是,不管我們怎麽喊,也聽不到他們的迴音!


    也沒有看到,什麽地方有電筒的光亮!


    藍叔說:“別喊了!他們已經走遠了!敬狄!你在這裏把篝火燒起來,拿著槍守著篝火和馬車!如果,敬天他們自己迴到這裏,你們就鳴槍三響!我們就馬上返迴這裏!阿才!你騎馬帶槍,跟我和藍峰繼續進山找人!”


    於是,我們找一些樹枝和爛木材點起了篝火,敬狄坐在篝火旁,拿著槍留守等待!


    我們三個人騎著馬,順著被人踩踏而倒伏草及腳印踏出路緩慢前進!


    在雜草叢生的地方,我們隻能打著電筒用***砍出道路繼續前進!


    我們過了一條小溪後,腳印和踩踏的痕跡消失了!


    藍叔說:“阿才!他們應該在附近了!大家注意聽周圍動靜!不要開槍!”


    藍叔話音剛落,我聽到一些腳步聲和樹葉的響聲!


    我馬上向那個方向喊道:“哥哥姐姐們!我是阿才!我們來找你們了!聽到就迴話!用電筒打信號!”


    這時,我們聽到動靜方向傳來了麗芬姐的迴音!


    她們用手電筒,向我們發信號了!


    我們順著亮光前行,很快我們找到了麗芬姐和文娟姐。


    文娟姐和麗芬姐看到我們後,抱著我和藍叔放聲大哭了!


    藍叔說:“孩子們!別哭了!敬天和文昌呢?”


    麗芬姐說:“天黑前,我們在這裏打了五六隻大野豬!我們破好豬後,正在準備迴家。這時,看了一群黃羊經過這裏吃草!於是,敬天和文昌,讓我們兩在這裏等著!他們打到幾隻黃羊就迴來!他們去了之後,就沒有迴來了!天黑了,我們怕迷路,也不敢亂走!就一直在這裏等著!”


    聽完她們的匯報後,藍叔和峰哥在那裏點起篝火,給兩個姐姐吃東西和水!


    藍叔和她們兩人在原地留守,我和藍峰哥繼續去找敬天哥和文昌哥。


    我和峰哥順著姐姐們指點的方向,兩翻過一座小山後,我們看到前麵有電筒光的閃亮!


    於是,我用電筒向那個方向發信號!


    我也看到那個方向傳來了,應答信號!


    我們確定是他們後,快馬向那個方向奔去!


    我們見到他們時,他們每人背著兩隻殺好的黃羊!


    他們身上都是血,顯得疲憊不堪!


    敬天哥說:“阿才,拿水來,我們太渴了!”


    我們下馬給他們水和食物。


    他們放下黃羊,開始狼吞虎咽地吃食物和水!


    吃了東西後,他們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敬天哥說:“你們來的路上,看到麗芬和文娟沒有?”


    我說:“看到了,她們和藍叔在一起,很安全。”


    藍峰哥說:“你們打了多少黃羊?”


    文昌哥說:“應該有二三十隻吧!我們將他們集中在這裏了!”


    藍峰哥說:“阿才!你去趕馬車過來!我們把這裏獵物拉著!否則,晚上狼群會把它們全部吃掉的!”


    他們點起篝火後,我快馬抄近路迴敬狄的篝火處了!


    其實,敬天哥他們位置距離敬狄位置,隻有五公裏左右,但是,在晚上,這段路才變得非常遙遠!


    到了敬狄那裏,我和敬狄給馬架上馬車,綁好車馬繩。


    我迅速趕著馬車,去了敬天他們點著篝火的位置。


    到了那裏,我們裝上三十五隻黃羊後,熄滅篝火!


    然後,全部人馬向藍叔他們篝火的位置而去!


    到那裏,我們搬運六大野豬,而馬車上隻能再裝兩兩隻野豬了!


    藍叔和峰哥將剩下的四隻野豬,每兩隻野豬的後腳用藤條綁結實,然後,每匹馬背兩隻野豬!


    我們熄滅這裏的篝火後,全部人馬向敬狄篝火處進發了!


    到了敬狄篝火處,我們熄滅那些篝火後,大家一起迴家了!


    ......


    晚上淩晨兩點多鍾,我們迴到覃家的院子裏!


    我們在後院卸下了,六頭大野豬,三十五隻黃羊!它們堆了滿滿一地!


    母親和韋媽看到我們安全歸來,她們都哭了!


    藍叔說:“敬天啊!你們玩心太重了!以後,不能這樣了!山上狼和老虎比我們厲害啊!晚上打獵非常危險!以後,做事情不能太貪了,生命比什麽都寶貴啊!”


    敬天哥流著淚說:“媽媽!藍叔!我們知道錯了!以後,我們不會再這樣了!”


    於是,大家開始架起大鍋頭燒水湯羊,湯豬了!


    我們一起忙到早上五點多,才把這些羊和豬湯完了,割好肉了!


    母親和韋媽拿來大杆秤稱了這些羊肉和豬肉,羊肉是2200斤!豬肉是900斤!


    藍叔笑著說:“哎呀!孩子們誤打誤撞,還搞了那麽多獵物!現在,天冷,白天,直接拿這些連骨肉到集市上賣吧!現在,臨近春節,做臘肉人家多!一天準能賣完!”


    母親說:“藍叔!你們帶一部分豬肉走吧!”


    藍叔說:“大嫂!不用了!以後,孩子們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他們不讀書了,做生意需要本錢啊!”


    幹完活後,藍叔和峰哥洗澡和換幹淨的衣服!


    我和敬狄幫他們洗了馬,給馬兒喂料!


    藍叔和藍峰哥吃夜宵後,他們兩人騎馬迴岑家大院了。


    淩晨4點,我們一家人終於將燙好、洗淨、切塊的羊肉和豬肉,全部在後院裏晾曬好了。


    幹完活後,大家洗澡、換衣服、吃吃夜宵。


    收藏好裝備等物品,我們各自迴臥室休息了。


    ......


    大家睡到中午才醒過來,母親和韋媽已經給我們做好中午飯。


    大家吃完中飯之後,我們在家裏的客廳開家庭會議。


    母親說:“唉!到集市賣東西太麻煩了!我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把這些羊肉和豬肉賣給單位和企業吧!過年了,他們都要發福利!麗芬和文娟跟我出去跑!敬天、文昌和阿才負責送貨!”


    就這樣為了推銷羊肉和豬肉的事情,我們又忙開了!


    晚上7點多,我們終於將全部羊肉和豬肉賣完了!


    由於,羊肉新鮮,大家喜歡吃,買到了每斤2.5元,這裏收了5500元錢!


    而豬肉也賣到了1.8元/斤,這裏賣了1620元錢!


    這樣,這次生意一共得了7120元!


    .....


    大家一起吃晚飯時,母親笑著說:“唉!敬天啊!你們四人算是發了一筆橫財了!以後,你們就用這些來開店做生意吧!”


    麗芬姐笑著說:“媽媽!文娟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了!文娟畢業後,我和文娟一起開一個米粉店吧!過了春節後,我們就去找鋪子!”


    敬天哥說:“媽媽!我和文昌先去打獵吧!打獵也能掙錢!現在,山上的獵物多啊!加上,我們槍好!彈藥充足!我們打幾年獵,沒有問題!”


    母親說:“唉!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等李伯伯,以及阮武叔那裏有消息後,再做其他打算吧!”


    就這樣,我們一家開始討論過年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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