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不止是若宸酒樓裏氣氛淩重,就連柳府上下也都提心吊膽的伺候著。那日,小少爺被子辛送迴來後,先是鬧了一宿嚷嚷著屋裏有怪獸,然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了,柳夫人看著也是心疼不已。


    柳夫人給雲兒請了好幾個郎中,瞧完都說是受驚過度,並無大礙。可是眼瞅著好幾日過去了,雲兒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柳夫人看著躺在床上的雲兒毫無生氣,就像是個假人一樣,要不是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唿吸,柳夫人早就撐不下去了。


    “若兒、若兒~”雲兒的額頭上冒出粒粒汗珠,嘴裏也喃喃的說著夢話。


    小環打來熱水,準備給雲兒擦擦身子。


    就在她正埋頭擰帕子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虛弱的聲音,像是雲兒在說話。小環抬頭一看,雲兒的嘴正一開一合的嘟噥著,她激動地把帕子扔迴水盆,連忙伸手招唿夫人湊近,“夫人你快看,小少爺說話了。”


    柳夫人坐在床沿上,掏出手帕替雲兒擦去額頭的細汗,“這定是在做夢了。”


    看到雲兒的小嘴一張一合的,柳夫人終於寬下心來,雖說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好歹也是發出了響動,總好過一聲不吭的躺著。


    “挨過這個坎,雲兒定會更有福氣的。”柳夫人把雲兒的小手放迴被褥裏,輕輕掖了掖被子,她望著雲兒,不竟想到了杜若幾人,“也不知道若兒他們怎麽樣了?”


    小環把水盆遞給其他丫鬟,走到柳夫人身旁,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他們定會沒事的。”


    柳夫人看著院落裏的花草,發出感慨,“阿福那天把雲兒送迴來後,他們幾人就沒了音訊,接著若宸酒樓也關門謝客,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院落裏的花草都是杜若種給雲兒的,杜若好幾日沒來照料,這些花草也連帶著打了焉兒。


    小環抿著嘴唇,還是決定說出來,“其實少爺迴來第二日,我就去找過他們,當時正巧碰上酒樓的夥計在收拾東西關門。”


    “那你可曾見著若兒?”柳夫人眼睛一亮,顧不得追究小環,為何不早將此事告訴自己。


    小環輕輕搖頭,“夥計隻跟我說,要放假三日,問起別的,他也不知道。”


    剛亮起來的眼睛,在聽到小環的迴答後,又馬上暗了下去,“罷了,有事她定會來找我的,若是不來,定是不方便,又或是我也幫不上忙。”


    小環安慰道,“總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但願如此。”柳夫人收迴目光,拍了拍小環的手,她可不能再讓小環也出事了。


    或許是經不住念叨,杜若從夢中驚醒,噌的一下坐起來。


    昏睡了好幾日,此刻她早已是滿頭大汗,口幹舌燥。杜若深吸一口氣,瞬間感覺精神抖擻,翻身起床想倒口水喝,結果用手一拎水壺裏麵空蕩蕩的,半滴也沒有。


    可能是這幾天睡得太好,趕走了所有的疲倦和壞心情,所以杜若並沒有被這點小事影響,她打開房門扯開嗓子朝外喊道,“阿福、阿焰,你們人呢?”


    阿焰在柴房裏跟蕭川大眼瞪小眼好幾日了,也不休息。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有些難以置信,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用手指疏通了幾遍耳朵,靜靜地聽著。


    杜若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照往日阿焰早就出現了。


    “阿福、阿焰,哪兒去了?也沒個動靜。”杜若一邊下樓梯找水喝,一邊又連著喊了幾聲。


    再次聽到杜若的聲音,阿焰揮手將蕭川重新收迴那個空間裏,連跑帶顛的衝到杜若跟前,上下打量著也不說話。


    杜若一口水剛送到喉嚨處,就被阿焰急吼吼的動靜給嗆到了,“咳、咳、咳咳。”


    杜若被嗆的臉也憋得紅,看著阿焰什麽都不做,就呆呆的站著,杜若有些無語,“咳、咳,你要不幫我拍拍背?”


    阿焰這才反應過來,站到杜若身後,替她輕輕拍背,趕走不適感。


    “真的是直男癌晚期,要把你放到二十一世紀,不得被那些女的給噴死。”杜若緩過氣,再喝了一口水,這次很順利。


    “又在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子辛這才慢悠悠的下樓來。


    “你在樓上啊,我還以為你出門了。”杜若迴頭看了眼子辛,隨口說了句。


    “我趁著你昏睡,正偷摸修煉呢,被你給生生叫停了。”子辛沒有說笑,他確實在房間裏修煉。


    在他要突破鏡元第四層初期時,就被杜若驚天的叫聲給嚇停了,他好不容易重新靜下心,再次進入修煉狀態,又被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叫停了。


    子辛本就天賦不高,能在極短的時間裏進入狀態已是不易,更何況樓下還有個讓人分神的家夥,想到這子辛索性就放棄了。


    “切,怪我喏。”杜若把衣袖往外拽了拽,用衣袖不停地扇風,趕走周圍的熱氣。


    “不然呢,整整昏睡了三日,醒來就整出這麽大動靜。”子辛有些埋怨,錯過了突破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又得等多久了。


    杜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睡了這麽久啊。”


    “嗯。”阿焰點點頭。


    “比隔壁王大娘的小花還能睡。”子辛故意說些不中聽的話。


    杜若白了一眼子辛,隔壁王大娘的小花不就是一隻豬嗎?真當她不知道啊。杜若懶得計較,又朝子辛扯出痞痞的笑容,“怪不得我起來後,神清氣爽,這覺睡得可真舒服。”


    “你還挺會想的。”子辛一向佩服杜若的樂觀,雖說偶爾會暴脾氣,但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杜若學著港台電視的經典台詞,帶著點蹩腳的港台腔。


    “對了,蕭川呢?”杜若收迴自己的嬉皮笑臉,將話題轉迴正事,“還有雲兒怎麽樣了?有沒有送迴去?”


    子辛也開啟了嚴肅臉,“雲兒一直在柳府,有柳夫人照料著應該沒事,至於蕭川嘛,你得問他。”子辛吸溜了鼻子,看向阿焰。


    阿焰沒有正麵迴答,問了句,“那人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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