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宸酒樓突然發出公告要休整三日,再連著本就不營業的兩日,便是一連五日都閉門不做生意,這舉動不得不讓蜀郡的百姓連連歎息。


    若宸酒樓早已聲名遠揚,這不就有一男子順著酒樓的名氣,專程從外地趕來蜀郡,隻為嚐一嚐所謂的冒菜。


    誰料剛到便看見酒樓關門謝客,店小二連個解釋都不給,啪嗒一下合上最後一塊木板。


    男子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百姓對這種舉動早已見怪不怪了。他最後在大街上,找到一名本地老人,“老漢,這若宸酒樓為何關張?難道是開垮了?”


    老漢放下肩上的扁擔,娓娓道來,“那倒不至於,這酒樓的老板娘做事一向沒有章法。十幾年來,每過一段時間酒樓就會關門幾日,再開就會玩些新鮮花樣,你等上幾日,沒準過開門就有好消息。”


    “還有此等好事?”男子看向緊閉的大門,不禁嗤笑,不過是些嘩眾取寵的招數罷了,卻引得這麽多人心心念念,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按照以前的慣性是這樣沒錯。”老漢重新挑起扁擔,“你且等著吧,我得抓緊時間迴家給我那老婆子做飯去了。”


    “多謝。”望著老漢離開的背影,男子恭敬的朝他拱手致謝。


    酒樓裏,阿焰在杜若的房間裏,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一切。阿焰隻覺得此人熟悉,但是在腦海中卻搜尋不到他的蹤跡。


    子辛從酒樓裏麵施上一層牢固的結界,避免有人趁他們修養之時,跑來偷襲。準備好所有的防範措施後,子辛站在原地欣賞了片刻,自覺甚是滿意,活動了幾下筋骨,便起身迴房修煉。


    迴去的路上,子辛經過杜若房間,他發現阿焰沒有離開,還站在窗戶邊愣神,子辛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阿焰,你在做什麽?”


    “叫少爺。”阿焰嘴角一勾,忍不住戲弄子辛。


    子辛白眼翻到天上去了,果然是少爺,一刻都不讓人放鬆,“大少爺,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正如阿若常說的,情況越是危急,氣氛越是淩重,我們就越需要人為的創造輕鬆活躍的氛圍。這樣阿若在夢裏也會睡得香甜些。”阿焰轉過身,溫柔的看向杜若,那眼睛裏溫柔的都快掐出水來了。


    子辛嘴角抽了抽,無語至極,“......你開心就好。”


    “那是自然。”阿焰抬頭看著子辛,眼神裏的溫柔還未收好,“你叫我何事?”


    子辛避開阿焰的眼睛,他可不想被誤會有斷袖之癖,“我是想說杜若,不對,是大小姐已經睡下了,要不咱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阿焰看著床上的杜若,原本紅潤的嘴唇,如今白的滲人,臉上也沒有絲毫血色,看得阿焰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阿焰終於感覺到子辛眼神的注視,不得不立刻將自己的目光從杜若身上收迴,“走吧。”


    “師父,師父,你不要走。”杜若不停地輕聲喃呢。


    聽到動靜,阿焰停下了腳步,剛想迴頭,子辛便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說夢話,定是因為最近太累了。”


    “嗯。”阿焰忍住想迴頭的心情,大步走出房間。


    子辛瞧了瞧說夢話的杜若,又看了看走遠的阿焰,輕歎一聲關上了房門,“唉~”


    阿焰沒有迴自己的房間,反倒是來了後院的柴房,他輕輕揮手,柴房裏現出一隻鐵籠,那裏麵關得正是蕭川。


    自從被抓迴來後,蕭川就一直被關在鐵籠裏,蕭川本以為一個小小的鐵籠根本不可能關住他,隻要他假裝聽話,再趁機逃跑就是。


    誰知這鐵籠也被阿焰施了法,他整天就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周圍沒有聲音,也沒有光亮,更別談逃跑了。


    阿焰突然把他放出來,蕭川的眼睛一時有些受不了強烈的光線,他隻能把眼睛眯成一條縫,一點點睜開來再慢慢適應陽光。


    誰知蕭川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阿焰要吃人的眼神,怔怔的看著自己。蕭川心裏是害怕的,隻是他一向死鴨子嘴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阿焰收迴失態的眼神,隨手搬了凳子坐下,“既然你是她的故人,我便不會殺你。”


    “不殺我,那你還跑來這兒裝神弄鬼。”蕭川切得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麵。


    阿焰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麽激動,說話的聲音既不帶一絲憤怒,也不帶一絲笑意,“不過,你最好是祈禱她沒事,因為隻有她沒事,我才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暫時不殺你,但凡是她有一丁點事,你的小命就在我手上。”


    明明是毫無感情的聲音,卻聽得蕭川後脖子直發涼,他收迴自己的痞子模樣,“她不會有事的。”蕭川說這話,像是在安慰阿焰,但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阿焰輕抬眼皮,“最好如此。”


    說完話阿焰自己都愣了,他現在越來越像杜若了,不止是動作、語調還有情緒。


    子辛在柴房外看到了這一切,得知阿焰並不會一時衝動傷害蕭川,搖搖頭走開了。


    而此時的杜若,還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她深陷夢境無法走出。


    夢裏的杜若,迴到了被蕭川割破手腕放血的場景,蕭川揚言必須要放到一滴也不剩為止。杜若不停地掙紮並向蕭川求饒,而蕭川非但不停手,還越來越興奮,就像是電視裏的嗜血狂魔。


    終於她的叫喊喚來了風宸,杜若原以為風宸會像往日一樣,毫不猶豫的救下她,可是夢裏的風宸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最終扔下一句自作自受便離開了。


    杜若難過極了,不止是血快被抽幹時,肉體所產生的痛感占據了神經,還有得知被風宸拋棄的無力感。


    杜若在夢中不停地喊著“師父”,妄圖風宸再迴頭看她一眼,但是她的叫喊更像是孤立無援的旗幟,非但沒有喚迴風宸,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深深自責。


    杜若放棄了唿救,癱在那兒任由蕭川從她身體中取血,眼角忍不住滑出晶瑩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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