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還挺是時候,他們不來,我還想去找他們呢。


    “你就是周凡?倉州市來的是吧?我告訴你,在倉州市你橫行無忌我們管不著,但到了這裏,天王老子也得給我規規矩矩。”一個大佬沉聲道。


    “你又是誰?我找左澤霖算賬關你屁事?”我冷聲問道。


    “我們自然是他的朋友,他被人找麻煩,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你是他的朋友?”


    “對,我們都是他的朋友,所以,今天你別想走出去了,血債血償。”


    “既然你們是他的朋友,共進退,那搶走我協議書的事情你們也有關咯?”我眯著眼睛。


    “什麽協議書?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大佬搖頭。


    我拿著協議書放在麵前,對著那些大佬,“看清楚了嗎?這是唐星雲委托我幫他全權處理的鵬程科技公司的股份協議書,年前的時候,我帶著協議書被人把車子撞翻,雖然我和我朋友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協議書卻被搶走,而這份協議書居然出現在左澤霖的私人保險箱裏麵。”


    “然而,我那時候被搶走了一共七份協議書,現在這裏才出現了一份,其他六份呢?你們是不是該交出來了?”


    “就算搶了你的協議書又怎麽樣?”那個大佬冷聲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我臉色一沉。


    “是又怎麽樣?你以為今天你殺了人還想活著出去嗎?”那大佬還真囂張。


    另外一個稍微年紀老一點的大佬突然插話到:“我們不知道什麽協議書,你別血口噴人。”


    “季哥,怕他做什麽?”那小的大佬有些不滿。


    “少說兩句。”季哥瞪了他一眼,低聲解釋道:“老袁,別亂承認,聽說周凡這小子陰險著呢,鬼知道他還有什麽陰招。而且,你知道那股份協議書牽扯到誰家嗎?”


    “誰家?”


    “他剛才都說了啊,唐星雲,就是之前被滅門的唐家的公子,好像是僅存的一個嫡係後代了,牽扯到了他,鬼知道還有誰摻和進來?而且年前那一場官司難道你也沒聽說?”季哥問道。


    “我那時候在國外度假呢,不知道是什麽官司啊?”


    “就是周凡把那七個公司一起告了,市委的嶽開濟給法院施壓徹查,而好多上麵的大佬給嶽開濟施壓要把案子壓下去,這裏麵牽扯了好多人進去,聽說總股份加起來價值兩三百億。”


    “兩三百億?”老袁咂舌不已,“這可真不是一筆小買賣。”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裏都掩飾不住濃濃的貪欲。


    “所以啊,這麽大的一塊肉,誰都想去吃一口,鬼知道這個嶽開濟是不是也有份?要是有份,他現在可是已經升任二把手。”


    “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就聽說周凡手上的協議書被人搶走了,他隻能撤訴,不想為搶走協議書的人做嫁衣。沒想到老左居然也有份,這事情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如果我們也被牽扯進來,不知道多少人會盯上我們,所以,你剛才主動承認可不是為了義氣,而是做了一件蠢事。”季哥感慨道。


    “那也不能就看著老左被殺掉,我們無動於衷啊,被一個外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了人,還讓他全身而退的話,我們以後還怎麽出去混?”


    “也是,讓我想想。”季哥陷入了沉思。


    “怎麽?被我揭穿了,在商量著怎麽把我拿下是嗎?”我笑著問道:“我告訴你們,當街持槍搶劫,這就是一條重罪了。還有搶奪價值幾百億的協議書,這更是重罪,罪上加罪,你們的日子可不好受。就算你們把我留在了這裏,也會有人對付你們的,直到你們把協議書給吐出來。”


    不管了,先把大帽子扣在他們的頭上再說,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把這裏的水給攪渾,越渾越好。


    “別誣賴我們,我們跟搶協議書的事情毫無關係。”季哥抬起頭來。


    “有人都承認了,還沒關係?當我們的耳朵聾了不成?”我鄙視道。


    “你說協議書在左澤霖的保險箱裏麵,我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誣賴在他頭上的?萬一是你找到他的保險箱之後,再把協議書放進去呢?”季哥扯開了話題,居然把責任開始往我身上推。


    “我誣賴他?我跟他沒有任何恩怨,我誣賴他做什麽?還有,協議書早就被搶走了,我拿什麽放進他的保險箱去?再則,剛才找到這個保險箱的時候,左澤霖的小弟們都在看著,這麽多眼睛盯著我從裏麵找到了協議書,會有錯嗎?”我冷聲道。


    季哥看向那群內保,那些內保低下了頭,明顯就是全都看到了,心虛。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季哥也不慌。


    “問問我們這位偉哥。”我看向躲在旁邊的阿偉,“如實把情況說出來。”


    “我……我最開始不知道什麽協議書,隻是濤哥突然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帶一些人去鵬程科技公司鬧事,讓鵬程科技公司的老板和員工不得安寧就行,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阿偉解釋道。


    “左澤濤呢?”季哥問道。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們呢,左澤濤呢?”我突然沉聲道。


    “我們怎麽知道?”


    “你們不是跟左澤霖是好朋友嗎?而左澤濤是左澤霖的堂弟,跟你們關係肯定不淺,你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我們又不是他的爹媽,隻是認識而已,還能把他綁起來看管不成?”老袁不爽的迴道。


    “既然不關你們的事情,那就給我滾,這是我跟左澤霖之間的恩怨,拿不到所有協議書,這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麽完了。”我沉聲道。


    “你想接管他的地盤?”季哥臉色一沉。


    “那又如何?協議書在他的保險箱裏麵找到,搶走我協議書的事情他有份,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我的損失誰來出?而且,他堂弟還活著,我就在這裏等著他迴來,一天不迴來,我一天不還地盤給他。”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你是癡心妄想,這地盤不可能給你一個外人掌管。”老袁說道。


    “那意思是就給你們咯?也行啊,你們把左澤濤給我抓迴來,我隻要我的股份,其他的什麽都可以不要,這點地盤的收益,跟股份比起來,你們覺得算什麽?我根本就不在乎,這樣的夜場,在倉州市我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我迴道。


    “我們沒有義務幫你抓人。”老袁反駁道。


    “那你們也沒有權利來這裏指指點點,如果你們真想管,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跟搶協議書的事情也有關係。”


    “我們隻是不想讓一個外人接收這裏。”


    “說的好聽,其實你們也還想接收這裏的地盤,非要裝,送你兩個字:嗬嗬!”


    “你……你找死。”老袁捏緊了拳頭。


    “怎麽?想打架嗎?奉陪到底。”我往前一步踏了出去,就算對方的後麵有黑壓壓一大片人,我也絲毫不懼。


    “怕你不成?”老袁也怒了。


    “老袁!”季哥拉住了老袁的手臂,“此事不能魯莽行事,要從長計議。”


    “這家夥太囂張了。”老袁嚷嚷道。


    “如果你不聽我的,那你隨意。”季哥鬆開了手。


    老袁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敢衝上來。


    “如果抓到左澤濤,你會讓出地盤?”季哥看向我。


    “是!我隻想要迴我的股份,還有,解決掉上次襲擊我們的兇手。”我點頭。


    “那你最好說話算話。”季哥說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我們走。”


    “季哥,您得為我們做主啊,霖哥被殺,濤哥也不在。”一個內保看到季哥都走了,馬上哭慘挽留。


    “這是你們的事情。”季哥撂下這句話,和另外兩個大佬離開了,再也沒有停留。


    “袁哥。”那內保繼續看向唯一沒走的大佬老袁。


    “一群廢物,讓別人衝進辦公室裏麵殺了自己的大哥都不知道,幫這樣的廢物有什麽用?”老袁不僅不幫,還狠狠的奚落了一句,這才離開。


    “你們還要繼續打嗎?”我冷冷的看著那些內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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