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跟左澤霖過多的廢話,因為他的行為讓我很反感,甚至可以用惡心來形容,我可沒有看別人現場直播的嗜好。


    而且,從他剛才對那個女人說的話語中,也可以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好鳥,小姐做錯事了,就得給他口?


    “你……呃……”


    左澤霖捂著脖子,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我給一刀抹了脖子,誰都想不通。還有,他的外麵安排了那麽多的人手保護著他,我怎麽可能還能帶兇器進來?


    “撲通!”


    我彎下腰,推在他額頭上,他倒在地上,我轉過身,看著阿偉:“過來把刀拿著。”


    “我……我……”阿偉嚇的麵無血色,雙腳在打顫。


    “聽我的吩咐,你還有活路,或許還能在這邊混個小老大當一當,不然你現在能得到什麽?左澤濤給你的錢,肯定已經被張楠他們拿走了,你白忙活了一趟,什麽都沒有撈到。”我說道。


    “可是會坐牢的。”


    “道上混的,他們不會報警,再說了,你既然都怕坐牢,還出來混什麽?”


    “我……”阿偉又愣住了。


    “給你機會不要,那算了,搞的好像我想讓你背鍋一樣。”我拿出了手機,打給了外麵的嚴強:“等我叫門口的保鏢全部解決後,你們伺機而動。”


    “明白了。”嚴強應道。


    掛掉電話,我把屍體拖到辦公桌後麵藏了起來,然後在有鮮血的地方蓋上毯子,這才走向辦公室門口,打開一絲門縫,對著外麵的保鏢說道:“霖哥叫你們,進來兩個。”


    四個保鏢對視一眼,有兩個走進了裏麵,等他們進來,我關上了門。


    “霖哥呢?”一個保鏢問道。


    “哢嚓!”


    我從後麵擰斷了離我最近的一個保鏢的脖子,說話那保鏢馬上反應過來,一邊掏槍,一邊轉身。


    “噗嗤!”


    在他轉身迴來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已經割破了他的喉嚨,手槍都還沒來得及掏出來,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們霖哥在地獄去了,我送你們去見他!”我冷冷的看著他。


    “咳咳……你……”那保鏢看了看我,又看向門口,想大聲叫喊,但這是奢望,想爬出去,也是奢望,沒多久,就窒息而亡。


    “愣著做什麽?把屍體拉過去,然後把地拖幹淨,外麵還有兩個呢。”我瞪了阿偉一眼。


    “哦哦!!”阿偉反應過來,戰戰兢兢的去拖拉屍體。


    同樣的招數也用在了外麵的兩個保鏢身上,就是多費了一點時間而已。等我解決完沒多久,嚴強他們也進來了。


    “解決了嗎?”我問道。


    “四樓的敵人都解決了。”嚴強點頭道。


    “你就是個殺人魔。”裴長清看著地上還沒有清理的兩具屍體,臉色慘白,看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


    “他剛才動手了嗎?”我看著嚴強問道。


    “動手了。”嚴強點頭。


    “那你就是殺人魔的同夥。”我戲謔的看著裴長清。


    “這是你讓我來的。”裴長清辯解道。


    “我讓你去吃屎你去嗎?”我鄙視道。


    “你……”裴長清氣的說不出話來。


    每次做什麽,這家夥都嘰嘰歪歪的,瞻前顧後,怕這怕那,簡直就是來扯後腿的,不懟他幾句,他心裏就不舒服。


    “凡哥,現在怎麽辦?馬上離開,還是怎麽樣?”嚴強問道。


    “先搜這裏。”我沉聲道。


    “搜什麽?”


    “股份協議書啊。”


    “哦,好!”


    大家開始分頭行動,在辦公室裏麵翻箱倒櫃,可是除了找到一些現金和賬本之外,並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到底在找什麽?”吳高陽問道。


    “七份股份協議書。”我正色道。


    “這麽貴重的東西,他應該不會放在辦公室吧?”吳高陽迴道。


    “不清楚。”我皺眉道。


    雷淳風到底搞什麽鬼?讓左澤濤跑路了,又說這邊給我安排了驚喜,現在什麽都沒有,這搞毛啊?


    人已經殺了,如果在這裏找不到股份協議書,我還怎麽誣賴到左澤霖的頭上去?沒有證據的話,我這樣把他殺了,附近的大佬絕對會來找我的麻煩。


    我剛才進入辦公室的預想是雷淳風可能安排了後招,我直接殺掉左澤霖,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然後找到股份協議書,左澤霖百口莫辯。當然了,死了也辯不了。


    證據落實的話。


    這是左澤霖搶我協議書,我找到他,報複他,這符合規矩吧?道上其他大佬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但如果沒證據,我就這樣幹掉了左澤霖,其他大佬肯定會出手。


    他們出手並不一定是為了左澤霖報仇,而是給我顏色看看,另外,他們也正有機會搶左澤霖的地盤啊,誰都想分一塊蛋糕吃一下。


    所以,找不到協議書,我的處境會很困難。


    我走到了窗口,掏出香煙,點燃香煙後,準備一個人走到角落處給雷淳風打電話,問他到底在搞什麽鬼。


    其實很不想打電話給這家夥,免得被他看不起,既然他說有了安排,那應該會有。


    如果沒有,他知道會是什麽後果,我覺得他不至於陰我一把,這樣的後果是跟我徹底為敵。以他的為人,我覺得不會這樣做。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還真不想打電話問他。


    但是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十幾個內保衝拿著電棍衝了進來。


    這麽快?


    肯定是因為保安室的人,看到了四樓的監控錄像吧,來的好迅速。


    他們看著裏麵被翻的亂七八糟,更不見他們的霖哥,頓時對著我們怒目而視。


    “你們的霖哥搶我的東西,已經被我殺了,你們想死的話,那就上來試試。”我一邊說,一邊讓伍鵬去把左澤霖的屍體給抬了出來,丟在了那些內保的麵前。


    左澤霖的屍體仰躺在地上,喉嚨一刀恐怕的裂痕,雙眼突出,死不瞑目,這樣的慘狀,那些內保看到後,全都往後退了一步。


    “叫人,快叫人。”有個內保大聲吼道。


    “居然敢在這裏殺掉我們大哥,你們休想活著出去。”


    “你到底是誰?”


    那些內保紛紛質問,吵的跟菜市場一樣。


    麻痹的,都吵死了。


    “夠了!”我厲喝一聲,壓下了那些人的聲音,我繼續道:“既然你們問,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倉州市、黃華市、橫水市的大哥周凡,你們老大搶走了我的東西,按照道上的規矩,我就算殺了他也可以,各憑本事。”


    “還是外地來的?草,你真當我們好欺負?”一個內保鄙視道,“兄弟們,幹他丫的。”


    “幹!”


    十幾個內保直接衝了上來。


    我不等嚴強他們衝過去,率先一步,淩空一腳,一個迴旋腿踢在了衝在最前麵的那內保胸膛上。


    “砰!”


    那家夥倒飛出去,砸倒了後麵一大片人,倒在地上後,口吐鮮血,脖子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草!”


    其他敢衝到一半的內保嚇了麵色一變,身體硬生生的凝滯下來,再也不敢往前半步。


    一招直接震懾他們,一招就最致命。


    “我說了,如果想死的話,盡管衝上來。”我負手而立,“這是我跟你們老大的事情,如果你們沒有參與的話,那跟你們無關。要是還有誰想上來試試,我會送你們去見你們霖哥。”


    “你說老大搶你東西,誰知道是怎麽迴事?萬一是你自己來找茬呢?”一個內保反駁道。


    “我會找到證據。”我轉身看著嚴強他們說道:“繼續搜,我就不信沒有。”


    嚴強點點頭,再次翻箱找櫃,我一個人擋在那些混混麵前,巋然不俱。


    再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找不到吧?你明顯就是找借口。”那內保繼續說道。


    這時候,外麵再次來了一大堆的混子,把走廊圍的水泄不通。


    麻痹的,人越來越多,想出去可沒有那麽簡單了。


    嚴強看著我,他們都看著我,我拿出了香煙,走到了角落去,決定要打電話過去了,但是這樣的話,或許雷淳風這家夥要瞧不起我。


    又或者,如果他告訴我到底有什麽安排,我直接找到了,這會給別人造成一種我在陷害左澤霖的感覺。


    早知道剛才在左澤霖的小弟沒衝進來之前就打電話給雷淳風了。


    後麵突然傳來吳高陽的聲音:“這裏有古怪。”


    我轉過身去,看著吳高陽指著的一幅美人出浴的半~裸~圖,這山水畫並不是用紙畫成貼上去的,而是直接畫在了牆壁上,估計是裝修的時候畫的,這畫作一隻延伸到酒架後麵。


    正是因為這樣,剛才大家並沒怎麽注意這裏,因為是一堵牆壁,誰會關心這個?


    看了這畫作,又看了看周圍的裝飾,我皺了皺眉:“怎麽了?你還有心思欣賞這玩意?”


    “這是你們大混子才喜歡這種低俗玩意。”吳高陽解釋道。


    我掃了吳高陽一眼,這家夥的話,可是很刺激人啊。


    一個大混子就不能高雅了?全部都是低俗?這讓我這個大混子情何以堪?


    吳高陽並沒有注意我的臉色,而是走到旁邊的酒架上,看著上麵的硯台,裏麵有綠色的塗料,還有一隻毛筆:“還有,你不覺得這東西放在一個大混子的酒架上,顯得很格格不入嗎?你覺得他會畫?”


    “每個人的愛好都不同啊,萬一這家夥確實喜歡呢。”裴長清過來說道。


    吳高陽搖了搖頭,把硯台拿了起來,然後又走到了畫作下,對照著兩邊的顏色,最後讓裴長清搬了一張椅子過去,吳高陽站上去後,對著畫作的角落處說道:“你們注意到這裏了沒有?這裏的顏色最濃,似乎是有人在上麵塗過好多次了一樣,也正是硯台裏麵的綠色塗料。”


    我點頭,仔細看的話,還真是這樣,但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上麵。


    吳高陽用手指敲了敲那一塊,裏麵是空的,並沒有傳來實心的聲音。他繼續在那個區域弄了一下,最後摁在了美人眉心的紅點上。


    突然,一個長寬約莫二十厘米的盒子從牆壁裏麵退了出來,裏麵居然裝了彈簧,大概有三十公分深。


    而也正是這盒子的周圍被塗上了很濃的塗料,也就是說左澤霖每次把盒子放進去的時候,都會用塗料把縫隙給塗上,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還真是謹慎,藏的這麽隱蔽,誰他娘能找到啊?而且,裏麵到底裝了什麽貴重的東西?


    吳高陽拿了下來,我去接下,放到了辦公室的茶幾上,裏麵有一攢攢的現金,美元,歐元,每樣大概五萬左右。


    還有幾本護照,一把銀色的手槍,兩個彈夾。


    最底下,是幾份文件,我拿起來掃了一眼,從中間找到了一份協議書,是鵬程科技公司的那一份。


    “隻有一份。”我沉聲道,雖然臉色很難看,但我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終究還是找到了。


    “敢來這裏砸場子,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門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那群混混自動讓開,分出了一條道,四個大佬帶著一群小弟來了。


    附近的大佬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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