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交代了一些事情給吳磊去辦,比如打聽那個獄霸到底是什麽來頭,之前是幹什麽的,有什麽家人,如果得到消息後,再來匯報給我。


    等他離開後,吳磊說道:“孟光偉的老家我也派人打聽到了,他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他父親六年前去世了,至於他的老婆孩子,現在已經出國,具體到了哪兒,這個還真打聽不到,問了他鄉親,他的鄉親似乎也不知道這事。”


    “也就是說孟光偉這家夥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後路,就算供出譚家,譚家報複他也不是那麽容易。”我皺眉道。


    “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你在法院或者檢察院那邊有什麽人脈關係沒有?我們去一趟監獄。”


    “飛哥有,我的話,在裏麵有是有認識的,隻是位置不高。”


    “那我打電話給飛哥。”我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飛哥,讓他幫忙找點關係,給我弄一張合法的探視證件。


    如果我們自己直接過去的話,孟光偉不認識我,估計都不會答應見我的。但是如果有檢察院那邊的證據,那就好辦多了。


    飛哥答應了下來,過了十幾分鍾後,他說讓我和張漢浦到檢察院門口,他還發了一個信息過來,是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們到了之後,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我和張漢浦下樓,他開車,我們去了橫水市檢察院,到了門口,打了電話,沒多久裏麵就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張漢浦認識他,叫歐陽誌,是檢察院的二把手,見過兩次,但並不是很熟。歐陽誌當然也是認識張漢浦的,他看到我們的車子後,就走了過來,遞給了我們一張蓋了印章的文件,還說他等會打電話到三裏道監獄那邊,給那麽的監獄長隻會一聲。


    那邊隻要看到這個文件,就會幫我們安排的。


    “但是,不能對犯人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啊,不然鬧出了亂子我都吃不了兜著走的,畢竟那個孟光偉身份特殊。”歐陽誌最後還提醒道。


    “哦,他身份有什麽特殊的?”


    “在你們之前,也有人要見孟光偉,而且,還是倉州市那邊的同僚打電話過來,讓我行個方便。上次我聯係那邊的監獄長的時候,那監獄長說以後少讓我摻和這事,上麵有人罩著孟光偉,如果不是飛哥親自打電話過來,我都不會再摻和這事。”


    “倉州市的人想見孟光偉?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是那邊的檢察院一把手打電話給我的,他沒告訴我,如果你們想知道,那就隻能去問那邊的人了。”歐陽誌搖頭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行,多謝了,去監獄的時候我們有分寸的。”


    “嗯,切記不要動粗,不然孟光偉出事了,上麵必定會查下來,到時候我也得搭進去。”歐陽誌似乎依然還不放心,再次叮囑了一遍才上樓去。


    “看來是有人收買了孟光偉,讓他把譚家給供出來了。其實他從譚家都拿到了不少錢,但另外還有人給了他更多。”我笑道,“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吳磊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最大的可能當然就是他們的競爭對手,隻是現在還不確定。不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上次請歐陽誌幫忙的,去了一次監獄的人是譚家派去的。譚家也在懷疑被人給搞了,可惜,孟光偉不肯透露,那就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對了,你幹嘛摻和進譚家的事情中來?你跟譚家似乎沒有什麽過節,也沒什麽交情啊。”


    “我有一個朋友是譚家的,叫譚詩曼,雖然我也不怎麽想插手譚家的事情。隻是譚詩曼要嫁給黃景勝了,黃景勝是我的敵人啊,如果讓黃景勝跟譚家聯姻了,這家夥就更難對付了。”我無奈道。


    “難道你還懷疑譚家這次出事,是黃家搞的鬼?”


    “有一點點懷疑,因為黃景勝壓根就不是什麽好鳥,如果說他看中了譚詩曼的美色,想得到她,我可以理解,但說到娶譚詩曼,這就難以理解了。”


    我們聊著聊著,出了城,就到了三裏道的監獄,出示了文件,直接進去了,但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沒有選擇見孟光偉,而是直接見了監獄長。


    因為有歐陽誌提前打了電話,這監獄長對我們還是挺客氣的,把我們迎進去後,客氣的泡了茶請我們坐下。


    “監獄長,這裏的獄霸是什麽來頭?”我問道。


    “叫梁建龍,是津門市的人。”


    “津門市的?怎麽轉到這裏來坐牢?”


    “在外麵犯了命案,進來後也不省心,已經轉了三個監獄了,這是第四個,他也不想出去了,不怕死,加上心狠手辣,到哪兒去都會打架,前麵三個監獄中,兩人被他打成了重傷,還有一人被他給逼瘋。”


    監獄長解釋道,“不過到了這裏,雖然也拉幫結派,但是老實多了。”


    說到這裏,他嘴角扯了扯,看來是他“管教有方”才讓梁建龍老實了不少,對於這事,他還是挺自豪的。


    “可以讓我見一見他嗎?”我問道。


    “可以。”


    “行,那麻煩監獄長幫我們安排一下。”


    “稍等。”監獄長拿出了裏麵的對講機,讓人把梁建龍帶到接待室來。


    我走到一邊,拿出了手機,給大雄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些事情,打完電話,監獄長就說人帶到了,帶著我們離開辦公室,到了接待室,並不是那種隔著玻璃的房間,而是麵對著。


    見到梁建龍的時候,也是被這家夥驚訝的不行,我以為會是什麽兇神惡煞類型呢,但並不是,這家夥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狹長的臉龐,更像是讀書了。


    身高倒是挺高的,一米八五左右,身材修長。隻是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至於這樣嗎?


    這家夥坐了下來,也沒說話,隻是看著我們,似乎並不是喜歡說話那種。


    “梁建龍,男,39歲,津門市濱海新區的混子,無父無母,十六歲輟學,以前是跟著碼頭的話事人高勇軍混的,後來幫高勇軍捅死了一個人被判刑二十年,本來出去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惜你在監獄裏麵也不老實,每次鬧事都被加刑,這輩子你可能都出不去了。”我正色道。


    梁建龍不說話,靠在椅子上,雙眼冷冷的盯著我。


    “其實開始你並不想在監獄裏麵鬧事,畢竟誰希望在監獄裏麵渡過一輩子呢?除非是有精神病,但你明顯沒有。所以你在裏麵鬧事,是有原因的,最開始你是被逼反擊,然後轉了監獄,後麵幾次就是你主動攻擊別人,因為你得發泄心裏的不滿。”


    我繼續侃侃而談,“你心裏到底有什麽不滿呢?是因為當初你幫高勇軍砍人的時候,他許諾你很多好處,但是等你進去後,開始他還很照顧你,後來他就厭煩了你,或許也遺忘了你,他拋棄了你,你心裏當然會有怨言。”


    “蹭!”


    梁建龍突然衝了起來,想過來打我,但是他腳銬另外綁在了桌子底下的柱子上,壓根就過不過來,隻能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用那雙想殺人的目光盯著我:“你他嗎的廢話很多,我很想把你的嘴巴給撕爛。”


    他這樣的舉動,讓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監獄長馬上讓旁邊的獄警把梁建龍給壓了下去,他不肯坐下,就打算用警棍打。


    我舉起手,示意監獄長不用這麽做,監獄長想了想,也讓那些人住手了。


    “被戳到了痛處,讓你心裏很不好受是吧?而且,積壓了這麽久的怨恨,已經開始讓你的心理都變得畸形了。”我笑了笑。


    “你到底是誰?”梁建龍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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