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然還是來晚了一些,更應該說是市局的人來的更快。劉宏遠離開學校後,估計就給市局的人朋友打了電話過去,市局到學校,不過二十分鍾。


    但他們在學校找不到我,因為我擔心何念然來的不及時,就跟老師說我身體不適,一會冷一會熱,直接請假了。


    民警到學校撲了一個空。


    這時候,劉宏遠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陰陽怪氣的說道:“何公子,你這可是不配合市局調查,會罪加一等啊。”


    “市局的民警去了學校嗎?我不知道啊,剛才我肚子疼,就請假了,尋找完全不知道劉律師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否認道。


    “那你在哪兒?”


    “我在……劉律師,你又不是民警,我在哪兒,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其實你現在到底躲在在哪兒,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因為你耽誤的越久,那隻會讓你處於越不利的處境。”劉律師笑道,隨後他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還是那句話,我們各退一步,這樣誰都不會出事,留給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了,可別等市局發布協查通告,那樣的話,你的同學估計會懷疑你又做了什麽壞事呢。”


    “這才過去多久啊?發個毛的協查通告,劉律師,別以為我年紀小就好嚇唬。現在我也跟你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的幫我做事,不然你會跪著求我的,到時場麵就難過了。”


    “我遭殃,也拉你下水,我今天三十九歲了,有了老婆孩子,你才十幾歲,正值年少,就算一起蹲監獄,你以為誰劃得來?”劉律師冷笑道。


    “是嗎?誰進監獄還說不定呢,你會很失望的。”


    “民警會去醫院,也會去你家,你等著瞧。”劉律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麻痹,民警估計真會去家裏了。希望何念然快一點啊,我打電話給他,他說還有十幾分鍾。


    我再打給馮淑芬,她說已經到車站了。我說我趕過去,在車站交換,交換後,和上次一樣,直接去自首,也別等著民警來抓了。


    不過這次不是去自首,而是配合調查,對照指紋。


    等我趕到車站,何念然已經下車了,我們繼續在廁所交換手機,不過現在不同的就是,他穿了厚衣服,三件,熱的冒汗。


    而且,他還得去撿一個頭發,撿的跟我差不多才行。


    撿完頭發,馮淑芬就帶著何念然去了市局,主動配合民警檢查。至於何念然穿的那麽多,我剛才不是說身體不適麽?去診所檢查了一下才過來的。


    反正民警也不會去診所檢查,最關心的還是取指紋,對照指紋。


    那竊聽器已經送到這裏來了,上麵的指紋已經取了下來,錄進了電腦裏麵。現在取何念然的十指指紋,再進行對照就可以。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半小時,民警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劉律師也在場,親自看對比的結果,開始他還誌得意滿,但對照下來,卻跟何念然的根本不吻合,而且竊聽器上麵隻有一個指紋。


    劉律師那得意的笑臉,在瞬間就失去了笑容,他連續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連眼神都變得暗淡了:“這……這絕對不可能。”


    “死心了吧?下次沒有證據,別冤枉念然,不然你得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馮淑芬在旁邊諷刺道。


    “這絕對不可能啊,昨天我接觸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何念然,那還能是誰?”劉律師喃喃自語起來,最後他抬起頭來,看著那技術科的人問道:“鍾隊長,能查出這竊聽器上麵的指紋到底是誰的嗎?”


    “這個有些難度,畢竟國內那麽多人,需要一個個對照過去,那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另外,很多人都沒有錄指紋,就比如這位何念然,他還是未成年人,就沒有錄指紋在係統內,能不能找到,看時間、看運氣了。”那技術科的科長迴道。


    看時間?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隻要那視頻和匕首被送去派出所,他就會被抓,到時候都被判刑了,再找出這指紋的主人,還有什麽用?


    現在他隻想的就是想掌握一些談判的主動權啊,爭取不去坐牢。


    至於看運氣?


    這兩天他運氣可真不好。


    劉宏遠此時徹底萎掉了,他看著何念然,“你贏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何念然跟馮淑芬根本就沒搭理他,隻是跟民警說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民警點頭,這時候事情都清楚了,根本不是何念然,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馮淑芬帶著何念然離開了市局,迴家去了,我已經等在家裏。何念然剛迴到家,就脫掉了那厚厚的衣服,累的全身冒汗,內褲都要濕了。


    “你要在家裏待幾天不?”我問道。


    何念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搖頭,“我現在可不想一直穿著那麽厚的衣服出去,而且,在家裏穿的少,肯定會被我姐發現的,我還是迴縣城去吧。”


    “那缺不缺錢?有什麽想買的嗎?”馮淑芬問道。


    “我自己還有錢。”


    “行,要是缺什麽,你就跟我說。”馮淑芬看了看時間,“你姐快放學了,要不要看看她再迴去?”


    “先迴去吧,萬一被她發現就麻煩了。”何念然還是有些固執。


    馮淑芬開車送他出別墅,去汽車站後,又迴縣城去了。等馮淑芬迴來,何秋凝也下課迴來了,吃午飯的時候,馮淑芬沒時間問。吃完了午飯,我就跑迴去睡午覺了。


    擔心了一上午,昨晚也沒睡覺,現在困的很。但剛準備睡下,我就被馮淑芬給揪了起來,“都鬧到對照指紋去了,你到底幹了什麽壞事?不老實交代的話,我饒不了你。”


    “芬姨,我真的很困,下午告訴你行不行?”我無奈道。


    “不行,說清楚再睡。”


    “就是昨天我放了一個竊聽器在劉律師的公文包裏麵,今天被他發現了,他就想告我咯。”我迴道。


    “就這樣?”


    “對啊,不然還能怎麽樣?”


    “如果隻是這樣,劉宏遠不可能嚇成那個樣子,你還隱瞞了什麽。”馮淑芬狐疑的盯著我。


    “芬姨,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處理就行了。”我正色道。


    幹掉張文兩人的事,我不打算讓馮淑芬知道了。


    “果然隱瞞了,到底是什麽事情?”馮淑芬這次用更加嚴厲的眼神盯著我。


    “就是抓住了劉律師的一些把柄,我會處理好的,給我點私人空間行不行?”


    “不行。”馮淑芬果然拒絕。


    我開始脫衣服,脫褲子。


    “你幹什麽?”馮淑芬翻了翻白眼。


    “那讓你知道我的秘密好了。”


    “你脫啊,難道我還不敢看不成?”馮淑芬賭氣道。


    我果斷把內褲也脫了。


    “小色鬼,你還真脫,不知羞啊?”馮淑芬啐罵了一聲,臉上爬上紅暈,背過身去,一步步走向門口,“這事沒完。”


    “我是真為你好,不想讓你扯進來。”我解釋了一句,她已經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現在也不管她了,我發了一個信息給猴子,讓他發信息給劉律師,加加料,給劉律師一點急迫感。


    發完我悶頭就睡。


    到了下午,我依然請假補覺。劉律師在兩點多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了,他說他在我家門口。


    我起床,從窗戶往下看,果然看到了劉律師。我穿上衣服下去,走到了角落去,劉律師雙腿在打顫,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何……何公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啊,不會是你做了什麽犯罪的事情吧?你昨天可是說過,有罪必究啊。”我笑道。


    “我知道是你,我認栽,我可以替你做事,隻求你別把證據交給民警。”


    “認錯就行了?上午你找我的時候,我說了什麽來著?”


    “撲通!”劉宏遠跪在了我的麵前,低下了頭高昂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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