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些人如何處置?”


    青霄山男男女女都被捆綁著,此事箕坐在地上,一個個灰頭土臉,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什麽名門大派的風度到此刻蕩然無存。


    “先行收押,讓青陽郡郡守來甄別,不放過一個作奸犯科者,也不能誣殺一個本分老實的大夏子民。”


    青霄山本就屬青陽郡管轄,隻是青陽郡郡守的名氣估計都比不上青霄山,現在青霄山已經倒了,郡守自然就到了樹立朝廷威嚴的時候。


    若是辦好這件事,朝廷在青陽郡的統治將更加穩固,而不是讓大家去懷念青霄山。


    “坤典使,地八使,地十三使還有小六叔,稍後與我一同向陛下上書報喜,這次可是打了個漂亮的仗,想必陛下一定會高興的。”


    幾人抱拳領命,坤典使欲言又止,唐不器往旁走了走,坤典使隨之跟了上來。


    “世子,青陽郡本就是多山多水少耕田,以前有青霄山在,尚能有學武這一條出路,現在少了青霄山,青陽郡的百姓們怕是難過了。”


    唐不器站定,世間沒有純粹的惡,青霄山雖然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也在不經意間養活了許多人,畢竟單單是青霄山的稅收,就占著青陽郡的大頭。


    大伯會有後續的安排吧,唐不器心裏想著,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大夏養官員都不是吃幹飯的,是要實打實的有政績才行呢,所以官員的自主性也是很大的,隻要是站在大夏的立場上,與全國大步調一致,那就能夠盡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華。


    看這青霄山山體雄偉,景色迷人,倒是一片人間勝境,山上珍奇異寶也是不少,讓唐不器忽然想到了尤謙,這應該算是個好辦法,畢竟也是他的老本行了,而且那可是暴利行業啊。


    隻是自己得給大伯說上一聲,可別讓大伯認為自己掉錢眼裏了,想想看,自己從小到大,好像都是專注於搞錢。


    但實際上,錢財不過是自己搞東搞西得來的附加值,真正的大頭自己時刻沒有忘,夢想還是要靠錢財支撐啊。


    ......


    迴到坤京城的唐不器向母妃問安後,便跑了出去,讓聞訊趕來的汀蘭撲了個空。


    “杜若姐姐,我真的不該吃那麽多東西的,現在都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汀蘭一臉懊惱,揉著鼓鼓的肚皮,一旁的杜若和水玉環低笑著,嘴饞誤事啊。


    “尤掌櫃,尤掌櫃可在?”


    唐不器喊著尤謙,繡衣使者卻來告知,這尤謙已經搬了出去,尋摸了一套小宅院,在向官府報備後便打算定居在這坤京城了。


    “尤掌櫃,尤掌櫃可可......在?”


    唐不器推開院門,走了進去,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發懵,這是什麽情況,自己沒看錯吧。


    “要不你們先忙?”唐不器眼中帶著戲謔,看著院裏的兩人,沒想到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這麽開放,還真是你儂我儂呢。


    尤謙現在愈發的發福,心結已去,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尤謙將唐不器請上座後,示意女人準備些茶點過來。


    女人對唐不器斂身行禮便翩然轉身,去了後院,唐不器在尤謙眼前晃了晃,


    “迴神了,你倒是好豔福呢,怎麽沒有找幾個丫鬟?”


    唐不器並非覺得人必須需要服侍,隻是在這個世界待慣了,自然也有一些這個世界的觀念,畢竟影響是相互的。


    “世子莫要如此,她和尤某人可是清白的,她還有丈夫呢。”尤謙擺手否認,一臉正色的說道。


    唐不器沒想到尤謙還要否認,畢竟看這兩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至於她那丈夫,說不得早就被尹則尹錕沉到哪裏了呢。


    “尤掌櫃,你這就錯了,當初是她丈夫拋棄了她,現在那就是自由身,若是你兩人相愛,那麽有何不可呢?”


    尤謙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尤掌櫃,你還糾結什麽,這樣吧,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當你的證婚人。”


    此刻,那女人又從門後進來,低著頭將茶點放到桌上,轉身便離去了,似乎這間屋子裏有什麽野獸似的。


    唐不器感受下茶水的溫度,微微一笑,這女人剛才在外麵偷聽,沒有反對自己的話,想來就是尤謙太食古不化了,那自己就做這個媒人吧。


    “世子,這件事稍後再說,您大駕光臨我這寒舍可有什麽吩咐?”


    尤謙臉上雖然洋溢著笑容,但現在卻是想著轉移話題,不在這男女之事上說道,畢竟看唐不器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說這個太尷尬了。


    唐不器抿了口茶水,坐正了身子,尤謙看唐不器如此,也擺正了身子,仔細聽唐不器的話。


    “尤掌櫃,青霄山已經不存在了!”


    尤謙雙手扶著座椅,手背上青筋暴起,久久沒有說話,眼中帶著懷念與仇恨,青霄山是培養自己的地方,但也是將自己所有美好埋葬的地方,這複雜的感情衝擊著尤謙的心靈,不知所措。


    “但青霄山是個好地方,我想請你去青霄山操持玉器珠寶行業,也算是你的老本行了。”


    ......


    翌日清晨,唐不器邁出房間,一個粉嫩的拳頭迎麵打來,唐不器隨手一抓,擒住皓腕,輕輕一帶,便將這個小丫頭箍在懷中,然後啪啪啪的在她的屁股上輕抽了幾下。


    “大清早的你在做什麽呢?”


    “哼,誰讓你昨天迴來就不見人影了。”


    唐不器無語的將小妮子鬆開,昨天的尤謙到最後也沒有表態,唐不器便先從尤謙那裏迴到府裏,隻是你自己不好好在府裏待著,又跑出去了,難不成怪我?


    “汀蘭,昨天晚上,咱倆見過了,你也挺開心的啊。”


    “哼,昨天晚上太開心了,沒有教訓你,今天自然要補迴來。”


    唐不器絕倒,明明昨天晚上一見麵就給自己一個大擁抱,到今早就變成一個拳頭,這小妮子的心思還真是難以忖度。


    “好了好了,我現在讓你打兩拳,然後我還得出去呢。”


    唐不器眼睛一閉,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但是拳頭並沒有落到身上,微微睜眼一看,汀蘭已然背著手,一蹦一跳的轉身離去,極為俏皮,隻是被杜若看到了,免不得又要被說教了。


    “你怎麽走了,要去哪裏啊?”


    “哼,我要去找杜若姐姐,不跟你玩了。”


    唐不器莞爾,這丫頭離開了京城後是越來越快活了,整天裏什麽禮儀都丟到了一旁,隻要開心,不要約束。


    現在這東南一地已經是緩緩進入了新秩序,唐不器倒是沒有那麽忙碌了,隻是可憐新上任的郡守和刺史兩家子都得住在貝伏的府裏,畢竟郡守府被征用了。


    說起貝伏的事情,坤典使經過一番秘密調查後,確實在繡衣營裏抓到了嫌犯,隻不過是個死人。


    華夏的宋慈能讓死人說話,那是解冤問案,現在這死人還真的是不用說話就知道,這是一場偽造出來的他殺。


    雖然這位繡衣使極力營造一種打鬥後,體力不支而被刺身亡的樣子,但在唐不器眼裏,這實在是太過於小兒科了。


    不說房間裏的各類碎片都是規律型的散落,單單是插在腹內的刀便已經將他暴露,在發現他的死亡時,已經過了一夜。


    其右手變得僵硬,其左手卻是仍然彎曲,唐不器吩咐仵作將刀柄塞入左手裏,再將手扶到傷口處上下移動,刀和傷口那是絲毫不差。


    這確實是個自殺案,也被唐不器一眼看穿,但是唐不器卻是開心不起來,作為一個死士,他是合格的,但是卻是用錯了地方。


    權力鬥爭永遠都是鮮血淋漓,這樣的殘酷貫穿著人類的曆史,唐不器無奈無語無助,也許自己將來也會學會無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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