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坤典使功力大進。”


    唐不器站起身來祝賀坤典使,沒想到坤典使者竟然在現在有了小突破,還真是有些出乎預料。


    不過想來倒也正常,所謂醍醐灌頂,頓悟一說在武學領域屢見不鮮,想必剛才坤典使者內心裏也是有了新的感悟,方能功力進步。


    “多謝世子提點,卑職此番造化皆賴世子恩賜啊。”


    坤典使者剛才的狀態很是危險,所謂一念之間,正魔兩分,郎辛的話讓坤典使陷入偏激,要是一個沒走對,說不得坤典使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個廢人了。


    唐不器倒也是無心插柳,自己對於郎辛的話隻信一分,三分懷疑,六分不入耳。


    畢竟現在就是郎辛吹牛皮的時刻,要是吹不好的話,這輩子算是沒有翻身之日了,所以自然是撿著最誇張的說,妄圖讓唐不器注意到自己的才能。


    可惜的是,大多數的戰略打的是信息不對稱,他這一套在唐不器這裏算是吃了癟,倒不如好好的講講這貝家的情況好使。


    ......


    “郎辛可還有話要說?”


    唐不器似笑非笑的看著郎辛,郎辛表麵故作鎮定,點了點頭,


    “世子既然不愛聽這些,那我給您講講貝家的事情吧。”


    郎辛瞅了一眼坤典使,此刻的坤典使靜坐一旁,恍若山嶽,恍若大地,就是不像個普通人了。


    這種武者的威壓讓郎辛感到難受,生命等級的躍遷才是武者的至高追求,這也是武學在這個世界能夠受大家追捧的重要原因。


    若是武力足夠強大,在表麵上,即便是皇帝也要賣你幾分麵子,譬如說唐王那個級別的高手,即便他不是唐王,他到任何一國都能夠做個王去,這就是武者的力量。


    “早該如此。”


    唐不器撫掌微笑,人呢,尤其是聰明人,或者說是自覺聰明的人,都是賤性,說個好話叫知變通,曉時事,難聽點兒說就是沒骨頭。


    郎辛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在這耍心眼是完全沒有卵用的,世子根本不信任自己,自己賣力的表演不是自己是傻子就是把世子當傻子了。


    “世子,貝家勾結周國的事情已然告知與您,現在我就跟您說說貝家內部的一些事情吧,也算是告慰一下貝老弟的在天之靈。”


    郎辛臉上閃過一絲哀戚,不知是因為兔死狐悲還是與貝伏真的有感情了。


    ......


    “世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和郎辛談完之後已是傍晚時分,唐不器甫一出門,便有繡衣使者一路小跑,腳尖輕點,躍過了在外值崗的繡衣使者。


    坤典使邁步向前,正要動手,那繡衣使者卻是又輕退幾步,雙手向前,手中出現一封信件。


    “坤典,此乃陛下親喻。”


    “坤典使,不必如此,二位應當是老相識吧。”


    唐不器此刻見到了來人麵目,卻是自己幼時在家中時,常來府上請教武學的武癡武小六。


    “小六叔,怎麽是您親自過來了?”


    這位繡衣使者笑了笑,沒有開口,拿著蓋有封泥的信件交呈給了坤典使者,再由坤典使者交給唐不器。


    看了眼封泥,上麵單一‘急’字,唐不器登時明白了,這可不是用電報傳來的電文,而是快馬加鞭傳過來的急件。


    電報雖然方便,但泄密的話,行動都要作廢,而這種信件,乃是親選繡衣使者,絕對的武學高手,片刻不離身的快馬趕來,時至今日,這一方法在這個世界上還未出過紕漏。


    “武瘋子,怎麽是你過來了?”


    坤典使在唐不器看信件的時候,湊到了來人身邊,低聲問著,


    “看樣子你剛才有所突破啊,待會兒陪我打一場吧,這一路趕過來,那些小蟊賊實在太差勁,我還沒好好動過手呢。”


    武小六上下打量了下坤典使,咧嘴一笑,聲如金石,鏗鏘有力。


    坤典使撫額,這算什麽事,這武瘋子現在竟然還是這幅德行,難不成還沒有被兩大洞虛給調教好?


    武小六乃是武老收養的一個孩子,自小習武成癡,一心向武,至今未成家,在淩霄城裏每日就是向武老和唐王討教武學,所以唐不器倒是也經常見到。


    “小六叔,現在可不急著切磋,您這一路趕來,先去吃個飯吧。”


    唐不器將信件收在胸前,眼中有一絲凝重,但現在並未說出來。


    “小世子不用這麽客氣,陛下在這裏麵說的是什麽,有什麽事情,我去幫你擺平他。”


    武小六不愧是武瘋子,對於氣息的掌控太強了,唐不器隻不過是有那麽一瞬間的失態,卻是被他完全捕捉到了。


    “小六叔,您怎麽還想著打架啊?”


    唐不器無語,即便是要去打架也不能在這說啊,整天腦子裏麵都是肌肉嗎?


    “小世子,不要左顧而言它,是不是要打架了,有這樣的事情,一定得叫上我。”


    武小六是武癡,不是傻子,唐不器這手轉移話題的套路實在是一眼就破,更何況,一般把自己派遣出來,不都是去打架嗎?


    坤典使一把拉住武小六,打了個哈哈,


    “好了,到飯點了,先去吃飯,吃飯,為你接風洗塵。”


    ......


    酒足飯飽,舒活拳腳,武小六直直的盯著唐不器,眼中有著強烈的戰意,而一旁的坤典使,鼻青臉腫的癱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哼上兩聲,證明著自己還可以。


    “小六叔,您應該是洞虛可期了吧。”


    唐不器實在沒想到,在淩霄城裏常常鼻青臉腫的那個竟然將坤典使者這麽一個蛻凡高手打得這麽慘,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這真的是同一境界人幹的嗎?


    要知道,自家父皇也是人稱武癡呢,在淩霄城裏若是閑暇之際,手癢難耐,便會找尋高手進行切磋。


    這武小六也被稱為武癡,自然對唐王脾性,畢竟能和唐王交手,那也是武者夢寐以求的機遇,更別提唐王還會經常指點,隨意即便是被虐,那也是痛並快樂著。


    “並未,我現在也是蛻凡八重,隻是比他早兩天。”


    武小六微放自己的氣息,確實是蛻凡,並非洞虛,隻是其氣息沉穩,功力波動十分規律,實在不敢相信是剛突破不久的。


    坤典使站了起來,自己被打成這個熊樣,你說你也是蛻凡八重,你這不是騙人呢,我怎麽就感受不到你的功力波動呢!


    “武小六,你真的是蛻凡八重?”


    武者運功自然會被人看出功力高下,但是剛才的對戰中,隻是普通的拳腳切磋,倒是未顯道則,所以在坤典使看來,這武小六是進入了洞虛,然後來虐自己呢。


    “自然是蛻凡八重,否則你覺得你能抗衡幾招?”


    坤典使拳頭緊握,表麵尚且保持著平靜,自己的根基不可謂不深厚,更遑論自己的武學乃是走的厚重一道,但是這樣仍是幹不動這個武小六,真的是太憋屈了。


    “好了,坤典使不必介懷,小六叔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唐不器打著圓場,又掏出了那份信件。


    “陛下有什麽命令,要去打誰,我現在就去把他腦袋擰下來。”


    武小六的聲音錚錚然有聲,話裏滿含著戰鬥的欲望,真不愧武瘋子一稱,倒是有唐王的幾分風采,隻是除了對武學的狂熱,其他方麵較唐王還是有著距離。


    唐不器攤開信件,現在自然是可以說了,隻是沒想到自己大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泰山壓頂之勢。


    “天香男爵的爵位已經賜封下去,這是甜棗,現在就是找一個雞來殺掉給猴看,這就是大棒,這棒子就敲在這家頭上!”


    唐不器指著信件中的三個字,重重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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