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今日清晨,唐不器從小姐姐香撲撲的懷裏掙紮著爬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之後,正要去進行晨練。


    門外的小婢卻說此時坤典使者卻是早早地便在大堂裏麵等候著了。


    “不器,那你先去吧。”


    溫柔的小姐姐幫唐不器整理一下衣服,自己一人去進行晨練。


    “坤典使是可以信任的,說起來也算是你的師兄呢。”


    小姐姐的話讓唐不器霎時間明白過來,這繡衣使者中的高層可不是都被自家老爹指點過嘛。


    自己對於坤典使的懷疑還真是有些多此一舉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心思吧,唐不器不禁自嘲的笑了一聲。


    這樣想想,唐不器都感覺自己老爹才是妥妥的主角好吧,真不知道那個帶自己過來的夏鼎是怎麽想的,現在還不出現。


    ......


    說實在的,唐不器對坤典使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是一個值得交托之人。


    更何況繡衣營高層大都是孤兒出身,大都是從小便被灌輸著忠於皇室的信念,這自然是值得唐不器青睞信任。


    不過對於這種繡衣營選拔製度早就有人提過不同意見,隻是這條建議沒有被完全采納。


    畢竟從一方麵來說,在大夏當官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你們繡衣營怎麽那麽簡單的就升上去了,這不科學。


    再者,繡衣營的職責從建立之初到現在可謂是變得越來越多,這也就意味著權力越來越大,大家雖然不知道錦衣衛這個團夥,但是誰也不是傻子啊。


    不過這些建議在夏皇室的陛下手中做了些刪減改變,行的乃是平衡之策,兩方相互製衡,畢竟是做扛把子的,沒有點兒權術可不成,這是政客天生自帶的技能啊。


    .......


    現在的坤京城出了這麽一件大案子,雖然有唐不器意氣用事的原因,但毒瘤就在那裏擺著呢,隻是早挑開與晚挑開的差別罷了。


    這樣的事情也算是瞎貓碰上那個死耗子,唐不器是個不安分的主,但重要的還是坤典使也是個直性子,說幹就幹,先斬後奏,也是夠夠的。


    而坤典使者雖然在這件事的行事中有些差誤,但也不能否定他的能力,不然也不可能坐鎮東南。


    畢竟是繡衣營,說官不是官,說江湖門派也不能完全屬於江湖,所以引起嫉妒心理是正常的,但是即便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也不會有損坤典使者地位分毫。


    這大夏官場傾軋的現象還是少些,沒有了那麽多站隊自然也就沒那麽劍拔弩張的氛圍,所以能者居高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要知道這些官僚們除了智商超群以外,可大都還是武者呢,那可大都是一言不合敢於拔刀相向的主,可不是文縐縐的會跟你講道理去,所以效率那是極高的。


    此刻唐不器來到大堂之內,看著眼前的坤典使者,唐不器的腦海中不由得又想到了夢魘使者,那位老兄更顯得冷一些,嗯,夠拽,是個味兒。


    而這位坤典使者則是表現的一股子務實踏實,如同大地般的厚實穩重,讓人見之安心。


    坤典使者早早過來正是向唐不器匯報昨天夜裏的情況,這樣認真負責的態度讓唐不器都有些汗顏。


    不過還沒等坤典使者訴說經過,此刻郡守府新找的門子卻是溜溜的跑了進來,


    現在的郡守府說是門子,實際上不過是繡衣使者的安排,遊曆途中那是沒有辦法,但在這城裏,世子的安全問題不能疏忽,必須慎之又慎。


    “世子,門外有好多馬車過來這裏想要拜訪您。“


    這位繡衣使這也是荒字號的,名為荒一零零一零,倒是讓唐不器仍不住想起了白石鎮的那位荒字號,得,兩位絕對是有緣人啊。


    “門外的都是那些人?”


    唐不器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自己在這坤京城裏除了一些皇室的親戚,其他的可是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了,會是誰大張旗鼓的來拜訪自己呢?


    唐不器雖然不明白,不代表坤典使者沒話說,


    “世子啊,你莫不是忘了這坤京城乃是豪奢之地,城裏大族大戶可是消息靈通至極的。”


    坤典使者本來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鬆了下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微笑著看著唐不器。


    “坤典大人說的對,門外的眾人卻是坤京城的五大家族和其他各個小家族們的族長,現在正在門外等候,世子,現在要迎進來嗎?”


    唐不器的確是沒有料到,這坤京城的大家大族們消息如此靈通,不過一夜時間,竟然已經是循著過來,真是不知說什麽好。


    這也是唐不器的人生閱曆所決定的,畢竟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以前都是聽從上級安排的,上麵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雖然活了十來年,但畢竟政治手腕還是稚嫩得很。


    真讓唐不器自己處理還是有些力有未逮,所以唐不器將眼神看向了坤典使者,畢竟這裏有個熟門熟路的本地人,總不至於鬧笑話。


    坤典使者看到唐不器的目光後很快便反應過來,世子畢竟第一次出京,對於這坤京城的各個大族倒是不太了解,所以很有眼力見的開始介紹起來,


    “世子,這坤京城的八大家族乃是張王李趙劉,此五家家族產業涉及頗廣,各個皆是豪富之家,當下的五大家族話事人應該是張柏仁。”


    “張柏仁今年百八十歲,乃是化神巔峰的戰力,雖然隻剩二十多年的壽命,但這腦子可還是靈光得很......”


    ......


    大堂裏唐不器和坤典使者繼續說著,而這些客人們也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


    畢竟是一個城市裏的大商大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自然是相互間熟絡之極,若不看這簡單的茶點,怕是讓人以為是一個宴會現場呢。


    “張老,您說世子會見我們嗎,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於唐突了?”


    確實,拜訪也沒有這麽幹的,沒有事先投名剌不說,竟然是大早上便堵在人家家門口,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五大家湊在一團,自成小團體,雖然平時裏和大家關係都不錯,但遇到事情還是自己人省心啊。


    這些人嗡嗡的討論著,到時忙壞了郡守府裏的小廝們,茶水點心溜溜的往裏麵送著,這些族長們倒是好耐性,沉得住氣。


    “今日拜訪世子,切莫談及郡守和刺史大人的事情,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唿,諸位意下如何?”


    “當是如此,我等做生意自然是趨利避害,那海浦郡郡守和刺史能提供給我們的,下一任自然也是可以的,現在可是要和小世子打好交道的好時機呢。”


    五大家族雖然各個心中都有算計,但熙熙攘攘皆是為了利益罷了,此刻說這話的乃是趙家趙銘趙族長。


    這話說得雖然顯得沒有道義,卻是說進其餘幾位的心坎兒裏了,隻是張柏仁額頭上的溝壑卻是愈加明顯。


    自己是想的徐徐圖之,事有不諧便放棄,現在卻是這幾人直接放棄,真是兔死狗烹,人走茶涼,也許自己還真是老了......


    張柏仁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但是也沒有反駁這句話,畢竟這也算是事實,隻是看樣子大家還是沒有抓住重點啊。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海浦郡發生這樣的事情,朝廷難不成還會再犯嗎,更何況,當今聖上致力改革,這天怕是要變了。


    張柏仁雖然沒有見過夏皇,也沒有和唐不器打過交道,但是從這些年來的變化中卻是自己摸索出些蛛絲馬跡,倒是有幾分能耐。


    自家的榮耀來自哪裏,其他幾家的榮耀來自哪裏,也許他們幾個能給忘了,但自己可不會忘掉。


    此世人長壽,但是這腦子可不是說歲數越大越靈光的,雖然華夏有句話叫做老而不死是為賊,但是前提得是那個人本就是個聰明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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