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太壞,鎮裏的土地都賣得也差不多了;


    數字一拿出來,增長多少、多少,這不,被提拔了、還過河拆橋!”


    “就是,那兩家夥,蔫壞;有點資金要劃撥給國文鎮,他就使壞、造謠,說國文鎮財政有錢!”


    “見過壞的,沒見過這麽‘離家不認娘’的。。。”。。。


    眾人一下子怒火被點燃起來,個個義憤填膺地怒斥國文鎮前任鎮黨組織書記和鎮長。


    一般情況下,那一級的黨委、政府班子成員,都各有自己支持的人,沒那麽同心協辦,沒想到,國文鎮破了這個紀錄。


    “你們的前任鎮黨委書記和鎮長是誰?”


    風與行看到國文鎮黨委、政府班子成員口誅筆伐他們的前任,不解地問道。


    如果是縣委書記或者縣長,也許他會注意到,但鎮一級幹部,他一時也沒有去關注。


    “書記,前鎮長王令群,剛被您免職、規劃局那個;


    另外一個梁正化,鎮黨委書記,在京州市國土局!”


    眾人雖然七嘴八舌,但風與行也聽清楚了。


    他“咳咳”兩下,被茶水倉眼裏都冒小星星,他抹著眼中的小星星,“不會這麽巧嗎?”


    風與行說“不會這麽巧”的,當然是規劃局一個副局長王令群,的確是剛被京州市委常委會免職。


    “就是這麽巧!”


    “天地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風與行也是很有耐心、聽國文鎮眾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從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零星拚湊起來,意思就是:


    前任鎮黨委書記梁正化和鎮長王令群兩人在任職時,采取殺雞取蛋的方式,消耗盡國文鎮的資源,讓他們自己升官進爵,又反過來禍害國文鎮。


    正當此刻,國文鎮那座矗立的辦公大樓內,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仿佛有一大群人正在匆忙地往樓上趕去。


    他們的步伐急促而有力,在狹窄的樓梯間迴蕩著,顯示出他們時間緊迫的緊迫感。


    腳踏樓梯的響聲很急促,在辦公室的人都明白,來的是什麽人。


    當腳步聲靠近會議室的時候,風與行笑著說道,“應該是你們的領導過來了,去接他們一下吧!別得罪他們!”


    國文鎮眾人尷尬地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打開門後,等不到他們到門外,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


    風與行也是站起來,離開椅子,上前兩步。


    “風書記好!”。。。


    “風書記好!”。。。


    衝在最前麵的,那肯定是鎮元市委書記和市長,這是官場鐵律;幹部管理條例沒有規定,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圖桐同誌好!”。。。


    “呈業同誌好!”。。。


    風與行跟鎮元市委書記圖桐、市長趙呈業握手問好,也顯得很熱情,怎麽說,這兩個人都是他的下屬。


    鎮元市委書記圖桐和市長趙呈業是見過風與行的,就在他就職典禮那天,他們兩個也參加;


    其他成員是沒有見過,他們見風與行後,心裏也是一片感歎,“的確年輕得有點過分了!”


    他也跟圖桐和趙呈業一起來的班子成員握手問好,這是同誌間的禮節,不可丟。


    他在前麵那兩個鎮沒有露臉,就是不想讓鎮元市委、市政府班子成員,勞師動眾;


    自決定在國文鎮露臉,這一幕,他早就意料到,不足為奇。


    上級領導到自己的地盤,沒有下級不緊張的,特別是這種突襲式的走訪;


    況且,風與行上任京州市委書記沒多久,但兇名在外,動不動讓人下課的舉止,可深入官場幹部心中。


    國文鎮的眾人坐右邊,鎮元市眾人坐左邊。


    風與行看著眾人都坐定後,緩緩地說道:


    “大家既然都來了,那有個事得說一下子,咱們共同來解決這個問題;


    方才也跟咱們國文鎮的同誌們聊了好一會,也了解不少情況;


    按理這種事,我不應該插手,但我看見了,不過問一下,也說不過去;


    這個事就是關於國道離咱們國文鎮較近的路段,橋修好後,沒有開通,讓老百姓方便,而是設側麵簡易橋來收費的事;


    至於情況,我相信咱們鎮元市的班子成員,比我更了解情況吧,說說一下!”


    鎮元市眾人急著趕來,壓根沒想過國文鎮那些問題被風與行給逮了,現在風與行的發問,有些尷尬了。


    離市區這麽近的距離弄個掩耳盜鈴的方式收費,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但被上級領導問起來,難免有些難堪;


    找個理由掩蓋過去,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風與行的車經過收費的地方;


    說實話嘛,涉及的單位和上級領導可不少,但現在領導的問題,不迴答也不行。


    圖桐轉頭看著市長趙呈業,意思是,你來迴答風書記這個問題。


    “實話說說就行,按照你們的認識和觀點來,不要有什麽顧忌;


    有問題就得解決掉,留著就越集越多,越集越大,總會有暴雷的一天,別抱僥幸心理,這不僅對群眾不負責任,也是對黨的事業的瀆職!”


    風與行悠悠說道,他的話既鼓勵,也是在敲打的意思。


    市長趙呈業咳咳兩下,清了清一下喉嚨,


    “書記,這條國道連接的可不僅僅是咱們鎮元市,而是全省的各個市縣,但損壞的橋是咱們鎮元市國文鎮這一個;


    按道理,別的市縣不在他們的境內,不出也能理解;但省和地委兩級公路廳、局都答應了,也沒給過一個子;


    一千兩百萬的建橋資金,全由鎮元市和其下屬國文鎮來承擔,這本身就不合理;


    況且,我們也一下子沒這麽多錢,其他的專項資金也挪不了啊!”


    趙呈業一副苦瓜臉和嘴裏的無奈語言,給風與行展現的就是叫屈的樣子。


    趙呈業的叫屈,有一定道理,也不是弄個側橋來收費的理由。


    “省、市兩級單位已經答應了,後來又沒有撥款,理由是什麽呢?”


    風與行還是想知道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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