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族民歌內容豐富,較之漢族民歌,多了一些漁、獵、牧勞動和八旗兵出征及思念親人內容歌曲。其歌詞語言通俗、活潑,其旋律質樸、簡明。農村中的滿族民歌這一特征更為明顯。滿族日常生活中離不開歌唱,活潑動情的小唱幾乎涉及到滿族整個人生禮俗,唱出了他們的願望和心聲。自降生聽《悠搖車》,稍大一些學唱《小板凳》、《河河沿》,童年的《抓嘎拉哈歌》,少年的放牧山歌,青年的情歌、結婚的喜歌,出征的戰歌,圍獵的獵歌,以及豐收喜慶,歲時節日,祝福賀壽,凱旋慶功,悲歡離合都有歌,其音樂風格多彩多姿,但基調豪放,朗爽,即使表現哀婉情緒的音樂,也不失其剛健強勁的內質。


    清中葉以後,旗人中出現了一種新的鼓詞,隻有唱詞,沒有說白,配合鼓板三弦演唱,名為“清音子弟書”,在北京和沈陽等城市流傳很廣,為一般市民階層所喜愛。鶴侶和韓小窗所著子弟書《借靴》、《侍衛歎》等,流傳最廣。還有一種民間“八角鼓”唱腔和鼓詞,直到清末還普遍流傳。


    古代滿族愛好歌舞,多由狩獵、戰鬥的活動演化而來。入關後,舞蹈必選身體強壯的人,穿豹皮唱滿族歌,伴以簫鼓,稱作“喜起舞”,或舞者一半人扮成虎、豹等獸,一半人騎假馬追射,稱作“隆慶舞”。喜慶宴會時,主客男女輪番起舞,舉一袖於額,反一袖於背,盤旋進退,一人唱歌,大家唿“空齊”相和。進入遼沈以後,更多的吸收了其他民族的歌舞形式。在宮廷樂舞中,備有滿、蒙、漢,朝等族的舞蹈。


    滿族剪紙


    滿族喜歡貼窗花。用各種彩紙剪成各種鳥獸花卉,古今人物,貼在窗戶上,栩栩如生,充滿活力。還有另外一種剪紙藝術,就是掛箋,或稱掛錢。過春節時,家家戶戶用五色彩紙,剪成長約40厘米,寬約25厘米不等的紙塊,中間髏刻雲紋字畫,如豐、壽、福字,下端剪成犬牙穗頭,懸掛於門窗橫額、室內大梁等處,五彩繽紛,喜氣洋洋。最早掛箋是祭祖場所的裝飾品,一般都是單數。傳聞自家宗族祖先是從長白山幾道溝來的就掛幾張。黑龍江寧安、海倫,吉林東遼等地的剪紙藝術在全國藝壇上享有盛譽。


    滿族民間工藝。或稱“釘線”,主要流行於東北地區農村。以家織布和棉線為原料剪縫而成,黑白色為主調,間用他色。紋飾以榴開百子、吉慶有餘、葫蘆盤長、福壽長春、八寶等吉祥圖案為主,多配以較粗重的黑色邊飾,常繡於枕頂、荷包、幔帳、坐墊之上。


    滿族民間刺繡源於民間印花布,印花布來源於民間剪紙。在很早以前,滿族多用油紙鏤版刮漿、豆粉合石灰漏染白布,使白布成為藍底白色圖案的“麻花布”,作包袱皮、頭巾、門簾、被麵、圍裙、幔帳、帽腰等。“麻花布”的圖案精美,構思巧妙,大多有圓形或棱形的圖案。布的質量粗厚,多用手工紡織的“家織布”,非常耐用。近年來,這種仿“麻花布”的衣服又在市場上出現,隻是花、圖案更加精美罷了。


    受蘇繡的影響,在滿族中逐漸形成具有北方特色的滿族刺繡。滿族刺繡多用於枕頭麵、幔帳、門簾、圍肩、袖頭、衣襟、鞋幫、兜肚、手帕、香荷包等日常生活用品。滿族女孩自幼就學刺繡、描畫,自畫,自繡。過去閨女出嫁,婆家不僅看姑娘的家風、人品,還要看是否有一手好的針線活,特別是炕上的針線活。


    滿族民間刺繡實用性很強,在日常生活用品和服飾上到處可見,而且在這些繡品上的圖樣多有明顯的吉祥含義。像枕頭麵上圖案有飛禽走獸、花草魚蟲、人物故事、各樣花邊等等。桃象征長壽,荷花表示純潔。滿族民間刺繡不僅在日常生活用品上到處可見,就連老年人去世時穿的“壽鞋”也在鞋幫上繡上一朵玫瑰花,鞋底繡一副“梯子”,意思是上天堂,不受罪。


    滿族民間刺繡品具有強烈的民族、地域特色,造型誇張、粗獷、拙樸,色彩豔麗,冷暖對比強烈,構圖細膩、溫和、善良,具有樸實的情感和吉祥如意的情調。


    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1559年2月21日-1626年9月30日),清王朝的奠基者,通滿語和漢語,喜讀《三國演義》。二十五歲時起兵統一女真各部,平定中國關東部,明神宗萬曆四十四年,建立後金,割據遼東,建元天命。薩爾滸之役後,遷都沈陽。之後席卷遼東,攻下明朝在遼七十餘城。


    天命十一年(1626年)兵敗寧遠城之役,同年四月,努爾哈赤又親率大軍,征蒙古喀爾喀,七月中旬,努爾哈赤去世,葬於沈陽清福陵。清朝建立後,尊為清太祖,諡曰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睿武端毅欽安弘文定業高皇帝。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爾哈赤出生在赫圖阿拉(今遼寧省新賓縣境內)建州左衛一個小部酋長的家裏。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兒,原是元朝斡朵裏萬戶府的萬戶,明永樂三年(1405年)應明成祖朱棣的招撫,入京朝貢,封授建州衛指揮使,後掌建州左衛,晉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年),因教授明都指揮僉事裴俊,被阿速江等衛“野人女真”殺死。其子董山是努爾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揮使,後晉升右都督,與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衛、建州右衛,成化三年(1467年)以屢掠遼東人畜,被明朝斬殺。建州三衛遭到明軍殘酷征剿。董山的長子脫羅及其子妥義謨,先後襲職,多次進京朝拜明帝,貢獻方物。董山的第三子愛新覺羅·錫寶齊篇古,是努爾哈赤的四世祖。錫寶齊之子福滿,後被清朝追尊為興祖直皇帝。福滿第四子覺昌安是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氣,生三子,長為努爾哈赤,次為舒爾哈齊,幼為雅爾哈齊。


    喜塔臘氏在努爾哈赤十歲時去世,繼母那拉氏為王台族女,對其很刻薄。努爾哈赤十九歲時不得不分家生活,僅獲得少量家產。努爾哈赤與舒爾哈齊等人以挖人參、采鬆子、摘榛子、拾蘑菇、撿木耳等方式為生。他常至撫順關馬市與漢人、蒙古人進行貿易活動。在此期間,努爾哈赤習得蒙古語,對漢語也有了基本的認知。努爾哈赤喜歡讀《三國演義》和《水滸傳》,自謂有謀略。據一些史集記載,努爾哈赤在撫順期間,曾被遼東總兵李成梁收養,成為其麾下侍從。


    在當時的東北地區,最主要的軍事力量是遼東總兵李成梁的部隊。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間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間的矛盾縱橫捭闔,以控製局勢。明朝建州右衛指揮使王杲(努爾哈赤的外祖父)於萬曆二年(1574年)叛明被李成梁誅殺。王杲的兒子阿台章京得以逃脫,迴到古勒寨(今新賓上夾河鎮古樓村)。阿台之妻是覺昌安的孫女。


    覺昌安是建州左衛枝部酋長,為明都指揮使,人少勢弱,早期依附建州“強酋”親家王杲,也常率領部眾進入撫順馬市貿易,以麻布、糧食易換豬牛,領取撫賞的食鹽、紅布、兀剌等物。萬曆二年(1574),明遼東總兵官李成梁率軍數萬,攻取王杲之寨,殺掠人畜殆盡,覺昌安、塔克世背叛了親家,為明軍向導。萬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圖報父仇,屢掠邊境,李成梁再率大軍出擊,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黨阿海的莽子寨,殺阿台,“杲自是子孫靡孑遺”。覺昌安、塔克世再次為明軍向導,戰亂中被明兵誤殺。


    噩耗傳來,年方二十五歲的努爾哈赤本想起兵索報父仇,但勢孤力單,怎能與擁兵百萬的大明“天皇帝”交鋒。無可奈何,努爾哈赤乃諉過於建州左衛圖倫城主尼堪外蘭,指責其唆使明兵殺害父、祖,奏請明臣執送。不料這一要求,竟惹惱了驕橫跋扈的明朝邊將,被視為無理取鬧,一口拒絕,並宣稱要於甲板築城,令尼堪外蘭為“滿洲國主”,因而尼堪外蘭威望大升,“於是國人信之,皆歸尼堪外蘭”,甚至連親族子弟也“對神立誓”,欲殺努爾哈赤以歸之,尼堪外蘭則乘機逼努爾哈赤“往附”,儼然以建州國君自居。努爾哈赤和他的弟弟舒爾哈齊在敗軍之中,因儀表不凡,被李成梁的妻子放走。努爾哈赤歸途中遇到額亦都等人擁戴,用祖、父所遺的十三副甲胄起兵,開始統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戰爭。他迴到建州之後,派人質問明朝為什麽殺害其祖父、父親。明朝歸還努爾哈赤祖、父遺體,並給他“敕書三十道,馬三十匹,封龍虎將軍,複給都督敕書”。努爾哈赤重新收整舊部,部眾有安布祿、安費揚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眾額亦都等共有數十人。


    萬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爾哈赤率領部眾去攻打尼堪外蘭,攻克圖倫城,但是,努爾哈赤原約諾米納率兵會攻圖倫城,而諾米納背約不赴。尼堪外蘭又預知消息,攜帶妻子離開圖倫城,逃至甲版城。努爾哈赤攻克圖倫城後勝利而歸。八月,努爾哈赤攻打甲板城。然而,先前背盟的薩爾滸城主諾米納見尼堪外蘭有明朝做靠山,勢力較強,便偷偷地給尼堪外蘭泄露了風聲,尼堪外蘭聞風輾轉逃往撫順附近的鵝爾渾城。努爾哈赤再度撲空,遂收尼堪外蘭部眾後而還。不久,諾米納與其弟鼐喀達約同努爾哈赤會攻巴爾達城,努爾哈赤深知機會來了,便佯許盟約。戰前,努爾哈赤請諾米納先攻,米納不從。這時,努爾哈赤便使用預定之計,輕而易舉地除掉了諾米納。


    萬曆十二年(1584年)正月,努爾哈赤向李岱駐守的兆佳城(今遼寧新賓下營子趙家村)發動攻擊,取勝並生擒李岱。萬曆十三年(1585年)二月,努爾哈赤在對蘇克蘇滸部、董鄂部取得勝利之後,又劍指蘇克蘇滸部左鄰之哲陳部。努爾哈赤以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攻打哲陳部界凡城,但因對手準備充分,努爾哈赤無所斬獲。當迴師至界凡南部太蘭岡之時,界凡、薩爾滸、東佳、巴爾達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趕來。瑪爾墩城之戰的敗軍之將、界凡城主訥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爾哈赤單騎迴馬迎敵。訥申將努爾哈赤馬鞭斬斷,努爾哈赤迴馬揮刀砍中訥申後背,將其劈為兩段,又迴身一箭擊斃巴穆尼。追兵見主帥陣亡,呆立一旁。努爾哈赤親自殿後,用疑兵之計與其部屬七人將身體隱蔽,貌似有伏兵一樣僅露頭盔。對方失去主帥,軍心不穩,又擔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爾哈赤再率綿甲兵五十、鐵甲兵三十征哲陳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聯軍八百。麵對十倍於己的敵軍,努爾哈赤的五祖包朗阿之孫劄親和桑古裏卸下身上的鎧甲,交給別人,準備逃跑。努爾哈赤怒斥二人後,與其弟穆爾哈齊、近侍顏布祿,兀淩噶四人射殺敵軍二十餘人。敵軍雖眾,但畏於努爾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氣大衰,紛紛潰逃。努爾哈赤追至吉林崖,大獲全勝。


    萬曆十四年(1586年),努爾哈赤攻克鵝爾渾,尼堪外蘭逃到明朝領地。努爾哈赤請求明邊吏押還尼堪外蘭,並將他處死。萬曆十四年(1586年),在“建州老營”的廢址上建城,該城在天命六年(1621年)後金遷都遼陽後被稱為佛阿拉,即“舊老城”(今新賓縣永陵鎮二道村)。萬曆十五年(1587年),努爾哈赤再攻哲陳部山寨,殺寨主阿爾太,又派額亦都攻打巴爾達城。至渾河,河水因漲潮無法淌過,額亦都以繩將士兵相互連接,魚貫而渡。渡河後,額亦都夜襲巴爾達城,守軍沒有防備倉促應戰,額亦都則率領士兵奮勇登城。額亦都身中創傷五十多處,依然不退,最後一鼓作氣攻克巴爾達城。額亦都因此戰獲賜“巴圖魯”勇號。隨後努爾哈赤領兵攻打洞城,城主紮海投降。至此,哲陳部完全被努爾哈赤吞並。


    萬曆十六年(1588年)九月,蘇完部長索爾果、董鄂部長何和禮、雅爾古部長扈爾漢率三部軍民歸附努爾哈赤,使其聲勢大震。努爾哈赤厚待來投之諸部首領,以索爾果之子費英東為一等大臣、將長女許配給何和禮、並收扈爾漢為養子,賜姓覺羅。後來,費英東、何和禮、扈爾漢與努爾哈赤剛剛起兵之時的麾下猛將額亦都、安費揚古並稱“五大臣”,成為努爾哈赤政權中的中流砥柱。其後,努爾哈赤再戰兆佳城,斬城主寧古親章京。同年,努爾哈赤攻克完顏(王甲)城,消滅了建州女真的最後一個對手完顏部。經過5年的征戰,努爾哈赤相繼征服建州5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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