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怕黑嗎?”凱瑟芬抓緊衣領哈出一口涼氣。


    “不會的媽媽。”


    “我的可愛女兒,你長大了,來給媽媽抱抱!”說完凱瑟芬將自己的睡意解開緊緊的將克萊斯包裹在懷裏,看這女兒修長的頭發,忍不住的親在了額頭上。


    克萊斯看這媽媽走到房間門口卻再一次叫住了媽媽。“新的房子,新的空氣,新的生活。”


    凱瑟芬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一笑很快迴到床上睡了過去。


    克萊斯卻在次臥的下鋪坐著開始憧憬起未來新鮮的生活。


    “我知道哥哥現在身體還沒好。”


    “嗯哼,我知道,但是我覺得媽媽應該有多餘的錢來讓我上學的。”


    “誰告訴我的?我自己告訴我自己的。”


    “不可能,肯定會的,而且我也相信,哥哥也會很快的好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麵對新的生活了。”


    “而且我肯定也會帶著你的,小家夥,你說這裏會有什麽好玩的呢?旋轉木馬?還是音樂遊樂園?我想肯定會有巧克力冰淇淋,哦,我知道這不是玩的,據說冰淇淋很甜...很好吃的...”克萊斯抱著她最愛的小粉熊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一個充滿夢幻而又滿足的夢鄉。


    “嘿,克萊斯...幫我端杯水來...”克萊斯從床上被一陣喊叫聲吵得成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她眯著眼睛再三檢查小粉熊還在身邊,不一會的功夫倒頭又睡了過去。


    “克萊斯,給我倒杯水下來...克萊斯...你哥哥需要喝水...”


    “我的...哥哥?”克萊斯從床上連跑帶爬的走到樓梯口。“媽媽,你有在叫我嗎?”克萊斯伸出腦袋仔細的打量著一樓。


    凱瑟芬從療養房透過腦袋。“快給我那杯溫水,你哥哥渴了,我現在還離不開。”


    克萊斯慌張的下了樓,看到媽媽不停地撫摸著哥哥的後背。“是被什麽卡住了嗎?”克萊斯從廚房桌上拿起水杯接了滿滿一杯溫水遞給了媽媽。她看著媽媽小心翼翼的將水灌入玻璃瓶中,順著管道進入到了食管,這也才化險為夷。


    克萊斯擦去一頭冷汗,轉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的那一刻,恍惚間一縷刺眼的陽光折射在她的臉上。“原來已經到了早晨了。”


    “昨晚睡得好嗎?”凱瑟芬轉身走到廚房,又開始了今天的早餐。


    克萊斯繞道背後緊緊地摟住了媽媽的腰,她將自己的臉頰輕輕地貼在媽媽的後背上。“我睡得很好媽媽。你身上好香啊!”


    凱瑟芬輕撫著克萊斯的雙手。“真的嗎?謝謝你告訴我,今天早晨想吃些什麽?”


    “做什麽,我就吃什麽!我隻想和你抱在一起。”


    “那你如果這麽抱著媽媽,我們可都得餓肚子嘍!”


    “不嘛,我想再問問媽媽身上的香味。”


    “嘶!!!”


    突然聽到媽媽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克萊斯卻以為是自己太過用力導致的。“媽媽,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嗎!”


    “不,寶貝,可能最近有點過度勞累了,媽媽的背有點痛。”


    “是這裏嗎?還是這裏?”克萊斯伸出手指試圖找到媽媽發痛的地方。


    “不對,再往上一點,就是那裏。”


    克萊斯將食指放到脊椎骨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點了點。“特別痛嗎?”


    “是的,你幫媽媽看一下,是發紫了嗎?”


    克萊斯慢慢卷起媽媽的睡意,一張血紅色的手掌印出現在眼中。“爸爸以前打過你對嗎?”克萊斯走到媽媽麵前心疼的抓起媽媽的雙手放在胸前。


    凱瑟芬看著可憐楚楚的女兒顯然有點詫異。“為什麽這麽問,你爸爸雖然突然離開雖然讓我很傷心,但是他怎麽可能會打我呢?不要瞎想了寶貝。”


    “那你的背後怎麽有個手印?”


    “手印?可能是因為開車一路顛簸,再加上睡覺的那張床有些硬,碰碰撞撞應該也有可能,至於為什麽是手印,那就恰好有可能碰到了撞成了這個形狀吧。”清晨的忙碌讓凱瑟芬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中,而克萊斯也一度相信了媽媽口中所說的跌跌撞撞出來的手印。


    “煎雞蛋,麵包,今天我們可以加點水果醬。”


    “謝謝媽媽!”


    吃過早餐後,凱瑟芬休息片刻帶著克萊斯開著車去往縣城醫院駛去。


    即使再廉價的橡膠管在配上一些鐵皮製成的氧氣管就可以為此賣個好價錢,像紮克這樣癱瘓在床的病人在醫院比比皆是,即使病人已經好了九成,那些醫生可不會輕易寫出出院證明,不然這會讓他們流失一大筆保利的機會。而凱瑟芬沒讓兒子住院的決定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去往醫院的路上,路過了一家宏偉的教堂,這座教堂足足有二十層樓那麽高。每天早晨都可以清除可見的看到很多遠道而來這裏禱告的人士,無論是資本家還是露宿街頭的流浪漢,他們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從中能獲取上帝的啟示,從而得到屬於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克萊斯趴在窗前朝著人群中一個男孩揮動著手腕。“媽媽,我們去禱告一下,哥哥的病會好起來麽?”


    “我從來不信這個,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欺騙自己的內心,哪有心想事成的事情。”


    “媽媽,為什麽神父都會帶著十字架啊!”克萊斯指著教堂旁邊一座捧著十字架的雕塑問到。


    “那是耶穌,是他們心中的神,這些人都是為了他而來的。”


    “哦!”


    這是來到縣城後,第一次目睹夢寐以求的城鎮。人們穿著各式各樣漂亮的衣服讓她看的眼花繚亂,還有那些孩子們手中拿著的說不出名字的玩具,窗前一幕一幕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在眼前晃過。“媽媽,我們以後會長期在這裏生活嗎?”凱瑟芬聽到後心中一震,看到女兒對陌生城市的喜愛,卻不能讓現實打破她的夢境般的希望。看到媽媽沒有迴應,克萊斯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她舉起小粉熊,此時車窗上又多了一隻充滿夢幻色彩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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