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軒為了宋羽裳要她的命,親自把她扔到了海裏,這件事就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


    哪怕李夜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不能說出來。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基本能猜到。”李夜白善解人意的說道。


    南夏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帶著感激。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唐寧的男朋友許洛朝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時候,南夏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稍微帶了一點防備。


    她很久沒有和許洛朝相處過了,就算在公司也是繞路而走,沒想到在這會遇到。


    許洛朝倒是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唿:“這是我之前讓人建的房子,寧寧覺得喜歡,所以就說要過來住,二樓的臥室很多,你們挑選喜歡的房間。”


    他手上提著一些菜和水果,熟練地把東西都放在冰箱裏麵,臉上微微一笑:“寧寧說要帶兩個朋友一起來,真沒想到有你,matilda,好久不見了。”


    南夏點了一下頭:“其實不難猜,以我和寧寧的關係,經常都會待在一起。”


    她雖然不喜歡許洛朝,但很顯然,許洛朝這次幫了她。


    南夏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她放輕了聲音:“這次謝謝你。”


    “不用謝,你們一起住吧,我不住在這裏。”許洛朝說道。


    現在李夜白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許洛朝作為一個外人,南夏本來覺得會不自在,沒想到他居然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這反而讓南夏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你的房子,你住在這裏是應該的,反而是我叨擾你了。”


    許洛朝道:“我來海城是想談點生意,所以很忙,現在也要去陪老板。”


    南夏怔了一下,公司最近根本就沒有什麽項目,許洛朝要談什麽項目。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她也是,於是她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那我就先走了。”


    許洛朝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撇了一下南夏,突然問道:“matilda小姐,你的耳背後受傷了嗎?有個疤痕,我給你推薦一款除痕膏,是專門去掉疤痕的,效果很好。”


    南夏摸了一下耳朵,怔愣了一下:“不用了,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許洛朝又看了她一眼,這便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做出的事情明明都很合理,而且為了不讓他們覺得尷尬,還主動提出要在外麵住。


    可南夏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一樣,伺機潛伏著,隨時都能上來咬上你一口。


    若不是才看到許洛朝,南夏還以為他早就知道了他們聊的話題。


    晚上的時候,南夏也就把這件事和唐寧說了。


    “他啊,他什麽都不知道,我一直瞞著他。”唐寧說道。


    “我來海城隻是請他幫忙,從來都沒有提過你的名字,我辦事,你就放下吧。”


    南夏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唐寧終於見到南夏了,拉著她說了好多話,但礙於南夏的身體,便讓她好好去休息。


    不過,南夏根本睡不著。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城市,她的心裏麵壓抑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對前路又變得迷茫起來。


    雖然李夜白和唐寧表示會幫她,可這到底是她的路。


    她的內心被不安填滿。


    深夜,她起了床,準備去院子裏麵吹吹風。


    沒想到院子裏麵早就坐了一個人,微風吹起了李夜白的頭發,他仰著頭,手邊放著一杯酒,正在慢慢地喝著。


    南夏愣了一下:“你在喝酒,喝酒傷身,這都大晚上,你還是少喝一點酒吧。”


    李夜白笑了笑:“這是香檳,沒有酒精度數的,喝了也沒事。”


    “還是少喝一點。”南夏道。


    “好。”李夜白從善如流地放下了酒杯。


    南夏見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李夜白問道。


    其實南夏要是想去a國生活,或者去其他城市,他都是可以幫忙的,但他知道南夏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提到這個,南夏的臉色淡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接下來還是要去雲城,等迴去之後,我就辭職,減少和封景軒的相處。”


    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完全躲開封景軒。


    她兩個兒子都在封景軒家住著,她還要迴去見兒子,所以隻能夠減少見麵機會。


    辰辰的手術也要加快進度才行。


    “南夏,你已經很努力了。”李夜白轉頭看著她。


    夜風把她的頭發溫柔的蕩了起來,他的神色也出其的溫柔:“你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母親,你的孩子也會以你為豪,至於封景軒,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這是你人生錯誤的選擇,隻要你糾正過來,就會得到幸福。”


    淡淡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南夏低頭看著地麵上的影子,陷入了沉默。


    她會幸福嗎?


    但願。


    第二天早上,南夏還在睡覺的時候,唐寧便一早出去買菜了。


    李夜白道:“你這段時間不想見封景軒,就住在這裏吧,這個地方目前非常安全。”


    南夏應了一聲道:“好。”


    她也知道這個地方安全,因為這裏離海城很遠,周圍都沒有人居住,隻有這麽一個獨棟別墅。


    都快要靠近森林了,周圍的空氣也很好,可就是沒有人煙,也沒有任何商店,想要買什麽,就必須要進城。


    令人慶幸的是,這種地方,封景軒的勢力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所以她可以安靜幾天。


    但很快麻煩的事情就出現了。


    直到中午時,唐寧都沒有迴來。


    南夏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她的內心開始有些慌了。


    “寧寧是不是出事了?”


    李夜白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可能是中間遇到什麽事情了,才耽擱了一下。”


    “不會的,如果是這樣,她肯定會告訴我。”南夏搖了搖頭。


    唐寧這個行為簡直太反常了,她站了起來:“我要去找她。”


    李夜白把她按在了沙發上:“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要到處亂跑,交給我吧,我去找她。”


    南夏也知道自己現在精神不好,便答應了:“好,那就麻煩你了。”


    “小事而已。”


    等李夜白走了之後,她還是覺得心神不寧。


    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


    是許洛朝。


    他的臉上都是汗水,神情焦急:“matilda,糟糕了,他們把寧寧抓走了!”


    “什麽?”南夏瞪大了雙眼。


    許洛朝道:“寧寧今天出買東西,我們剛好遇到,結果走到菜市場的時候,突然就衝過來一堆黑衣人,就把寧寧給抓走了,整個過程就隻有十幾秒,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報警了嗎?”南夏立刻站了起來。


    “我去了警察局,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他們還說寧寧是個成年人,現在時間太短,不能報失蹤,估計過幾個小時,她就迴來了。”


    說到這裏,許洛朝心中還有氣:“但寧寧明明就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在大白天,這海城簡直太混亂了,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找寧寧。”


    南夏急促地喘息了幾聲:“那些人是不是穿著黑衣服的保鏢。”


    “對,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那是誰的人,那是封景軒請的保鏢。”


    南夏的心中湧出了一股怒意:“他本來就是想找我,但因為找不到我,所以就抓了唐寧。”


    “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這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就算在海城,他還是沒有一絲收斂。”


    就在這時,唐寧突然跟南夏打來了視頻電話,南夏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裏麵的唐寧全身都被綁了起來,她哭喪著臉:“我也不想跟你打電話,但他們說了,要是不找到你,就不會放過我。”


    “他們讓你迴酒店,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唐寧看起來很害怕,全身都在抖。


    視頻裏麵隻能看到她一個人,她的脖子上麵還抵著一把鋒利的刀刃,似乎隻要唐寧不認真聽話,這把刀就會劃破她的脖子。


    南夏的唿吸都快停止了,她憤怒道:“你們快放了唐寧,你們不就是想見到我嗎?我現在就過來。”


    她全身的血液都冷了起來。


    就一天時間,她就連累了唐寧。


    她本來是不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牽連到這件事情裏麵來。


    啪的一下,電話就掛斷了。


    許洛朝擔憂地看著她:“現在怎麽辦?你要迴去嗎?”


    南夏堅定道:“我現在就迴去,他既然要我迴酒店,才肯放了寧寧,那我就去。”


    “寧寧本來就是無辜的,隻要我去解決這件事就行。”


    許洛朝道:“好,那我送你吧。”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整個酒店都被封鎖了起來,唐寧就被綁在酒店大廳裏,周圍還有人守著,宋初雪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南夏一眼就看到了唐寧,她趕緊就衝了過去:“寧寧,你沒事吧?”


    “夏,matilda!”


    唐寧看到她後,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她嗚咽道:“是不是我拖了你後腿,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過來。”


    南夏擦了擦她的眼睛,搖頭:“和你沒有關係,就算他今天沒有找到我,我們遲早也會遇到的。”


    “他在海城請了這麽多人,會找到你也正常。”


    說完後,她就開始幫唐寧鬆綁,好在周圍的保鏢,應該是受過指令的,南夏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阻止。


    可等她要帶著唐寧走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matilda小姐,你既然來了,她就可以走了,但是你不能走。”


    南夏早就在意料中:“好,我知道了。”


    唐寧不舍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們要走也一起走,我們一起衝出去。”


    南夏笑了一下:“別說胡話,你放心吧,他不會拿我怎麽樣的,我能自己脫身。”


    唐寧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可是你的肚子怎麽辦?你不是說封景軒要帶你去流產?”


    她很擔心南夏,可是現在卻無能為力。


    南夏的眼中閃過一抹漆黑:“但如果這樣,能夠保護你們沒事,我也是覺得值得的,畢竟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如今才一個月,就連胚胎都沒有形成。”


    她見唐寧又要哭,趕緊把她推到了許洛朝那邊:“行了,過兩個小時,你等我電話就行。”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就走進了酒店房間。


    房間裏,封景軒獨自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氣場強大。


    外麵是一堆黑壓壓的保鏢,嘈雜不堪,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他始終沒出聲,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他在等南夏主動說話。


    一晚上不見,他手臂上的傷好像更加嚴重了,纏上的紗布都被鮮血浸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陣血腥的味道。


    他的傷口沒有處理。


    南夏站在原地不動,心中湧起涼意。


    封景軒這個男人就像一個殘忍的帝王,為了抓她,他對自己的也這麽狠。


    短短時間內,他就派了這麽多人對付她,甚至都不顧自己的傷。


    他就是想讓自己打掉孩子。


    她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南夏深深唿了一口氣,她走到了封景軒的麵前。


    她睡了一晚上,精神狀態很好,皮膚白皙,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那雙杏眸明媚動人,正盯著他,莫名讓封景軒心中一動。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找了她一晚上,他一直處於擔憂之中。


    結果,南夏看起來休息得很好。


    他放心的同時,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名之火,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南夏,裏麵有火焰在跳躍。


    南夏淡漠道:“封先生,你要找的人是我,沒有必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他們都是無辜的,你何必和他們計較。”


    唐寧雖然已經走了,但她知道這是封景軒對她的警告,他如果還想對唐寧動手,那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她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南夏咬住舌頭,嘴裏麵嚐到了血腥味,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抱著自己的肚子,這是她對自己保護的行為:“封先生,你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找我,還真是讓人會誤會。”


    男人眉眼沉沉地看著她:“誤會什麽?”


    南夏勾了勾唇:“當然是誤會你多在意我,多在意我肚子裏麵的孩子。”


    封景軒的眸子陡然變得幽深:“不是誤會,我的確在意。”


    他盯著南夏的肚子,目光越來越深邃。


    事情沒有弄清楚,他必須找到南夏問清楚。


    昨晚,她被診斷出懷孕後,他就覺得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疑點重重,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他一定會負責的。


    可事情還沒解決,她就被李夜白帶走了。


    她身上尚且還在虛弱中,正是需要住院療養的時候,李夜白帶走她做什麽?


    那個男人本來就是狡猾的a國人,南夏和他相識不久,對他不一定了解,他很有可能傷害南夏。


    南夏是他帶來海城的,她在海城也沒有半個朋友,他怕南夏吃虧,才廢了很多功夫,一定要找到她。


    這一晚上,他都在擔憂李夜白想對南夏做什麽,會把她帶來什麽地方。


    可是,等他終於見到人後,卻發現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南夏光鮮亮麗地出現在他麵前,一看就過得很好。


    她一點都不感激自己的付出,看他的眼神反而像是對待仇人一般,讓人看了就覺得火大。


    “那麽,封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麽?”


    南夏抬起了頭,海藻一般的長發披散在了後麵,窗外的陽光透了進來,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有種聖潔的美。


    她向前走了兩步,眯了一下眼睛,眼中帶著輕嘲:“你不就是好奇我為什麽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你那天根本不行,都沒讓我覺得快樂,我怎麽可能懷孕?”


    不是要互相傷害嗎?她也可以。


    那天若不是封景軒喝醉了強來,也不會犯下錯誤,明明都是他的錯,他卻讓她來買!


    “啪。”的一聲。


    何崢推開門就進來了,他臉上還洋溢著喜悅:“封總,我們找到matilda小姐了……”


    最後一個了淹沒在空氣中,他看著站在封景軒麵前的南夏,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晚了一步。


    原來兩人已經見麵了,看他們的樣子,聊得好像不是很愉快。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沉默了下來,簡直進退兩難。


    南夏的話,頓時讓封景軒危險地眯起來了眼睛,他的聲音幾乎從牙縫裏麵擠了出來:“老,子,不,行?”


    那音色低沉壓抑,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沒有任何人在意何崢的出現。


    何崢:“……。”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都是震撼。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談了一些什麽,可光從封總詢問得這番話,他就感覺南夏的膽子還真是大。


    豈止是膽子大,簡直就是不怕死。


    居然敢說封總不行。


    就是借給他一百個狗膽子,他也不敢。


    感受到何崢的注視,封景軒怒聲道:“出去!”


    何崢被嚇了一大跳,迅速轉身打開門就走了,不敢再窺視裏麵的任何秘密。


    走到外麵,他拍了拍胸脯,感覺自己心跳加快。


    南夏居然說封總不行?


    聽到這種秘密,封總不會事後找他算賬吧。


    想到這裏,他又想起封總的兩個兒子都是試管嬰兒,也許這個消息是真的。


    何崢捂住了嘴巴。


    屋內,因為南夏的話,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封景軒刷得一下就站了起來,他身上裹挾著寒意,一手抬起南夏的下巴,語氣中都夾雜著滾滾怒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那晚是醉了,關乎那天的記憶不是很清晰,隻覺得他一直都在雲端。


    女人的身上很香,讓他無限著迷。


    她最開始掙紮了一下,後麵就順從了,他以為兩人都很享受這個過程。


    原來隻有他一個人沉浸。


    思及此,男人的臉色越發黑了。


    “我說得就是實話。”


    南夏勾了勾紅唇,眸中蕩漾著譏諷,一顰一笑都是風情,她平時很冷漠,將自身風華都收斂在其中,因此,一旦放開,才覺得美豔到移不開眼。


    盡管封景軒心中升騰起了怒意,他的目光還是黏在了南夏的身上,她長得很美,而且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不是長相,而是她展現出來的氣質。


    南夏的音色冷魅:“封先生不就是自作多情地認為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你的,所以才千方百計想要打掉這個孩子。”


    “可我很確定,這不是你的。”


    她踮起腳尖,拉住他的領帶,宛如一個妖精一般:“因為我根本不想懷上你的孩子,那天我早就吃過藥了。”


    他為什麽要打掉她的孩子?


    就算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沒有這個權利這麽做。


    封景軒緊緊皺著眉頭,看到陌生如此陌生的南夏,他完全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麽?


    但很快,那些怒火幾乎都快把他給燃燒殆盡。


    這個女人不僅說他不行,還那麽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他就那麽差勁?讓她這麽嫌棄嗎?


    他握住南夏的肩膀,聲音沙啞,幾乎是質問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一個形象,你那麽厭惡我?”


    南夏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都到了這個時候,封景軒居然還在她的麵前裝。


    可笑至極。


    她驕傲的揚起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是啊,封先生,你既然知道就好,那晚本來就是你強迫我,我就當睡了一隻鴨子,還是一個技術很爛的鴨子。”


    她早就想這麽說了。


    隻準這個男人傷害她?她也可以!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


    絲毫不讓。


    封景軒腦海裏麵那根神經突然就斷了,他咬著牙,就把南夏壓在了沙發上,帶著狠厲的吻,強勢地掠奪了她的空氣。


    南夏愣了一下,就瘋狂地掙紮起來,但她身形嬌小,被男人壓得死死的,她又怕傷了孩子,肚子不敢劇烈運動,就被男人吻了一個結結實實。


    憤怒在她胸口撞來撞去,讓她眸子亮的驚人。


    封景軒捂上了她的眼睛,繼續親她。


    這是一個帶著怒意和發泄的吻,情緒高昂激動,兩人都在這個吻中,感受到了彼此的憤怒。


    唇分,男人抵著她的額頭喘氣,眼中晦暗不明:“我今天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南夏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抓住男人的胳膊:“不要。”


    可她全身無力,很快又被男人新一輪的火熱中。


    門外。


    宋初雪帶著幾個保安衝了過來:“我要見景軒。”


    南夏和封景軒都在裏麵半個小時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她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們談什麽事情要談這麽久。


    何崢攔住了她:“封太太,不好意思,封總已經吩咐過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宋初雪高傲道:“你也知道我是景軒的妻子,那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還不趕快讓開。”


    何崢卻顯得很堅定:“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太太你就不要為難了,封總在辦正事,你不要打擾她。”


    就在這時,宋初雪突然聽到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封景軒,你放開我,你真是個混賬。”


    “不要傷了孩子,你小心點。”


    “我恨你。”


    ……


    宋初雪咬住了下唇,幾乎咬出了血,她眸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這就是他所謂的正事是嗎?”


    她想了很多,也沒想到封景軒會在裏麵睡南夏。


    這置她於何地啊!


    何崢顯然而已聽到了,他尷尬道:“總之,封總做什麽,你現在不能管。”


    他是封景軒的人,當然要站在封總這邊。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不能掉鏈子。


    何崢使了一個眼色,吩咐一邊的保鏢:“你們把太太請迴去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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