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軒果然還是在怪她。


    可她解釋了自己不是故意的,這次封景軒不信她。


    宋初雪承認自己是有點失控,剛好又倒黴地碰上了南夏懷孕的事情,她現在無從辯解。


    男人的眉心一直都有褶皺:“李夜白不是什麽好人,他對matilda本來就有企圖,她身子還沒恢複,就被李夜白帶走了,我怕她出事。”


    說到這裏,他冷笑道:“外麵下著這麽大的雨,你覺得正常人會把她帶走嗎?李夜白這麽做,反而心思不純,他想要掩蓋什麽?”


    “我一定要把她找迴來,至少確保她的安全。”


    宋初雪咬住了下唇,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道:“我覺得李先生挺好的啊,他對matilda小姐挺好的,會好好照顧她。”


    “挺好的?”


    封景軒冰冷地盯著她,語氣森冷:“你覺得誰不好?就連李總那種貨色,你都覺得是好人。”


    他很快就收迴了目光:“初雪,我希望你能夠提高識人的能力,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好人。”


    “不然,我無法讓你好好照顧孩子,無論發生什麽事,你也不能直接下論斷,更不能信那些外人的話。”


    “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希望看到你出現這種情況。”


    嘴唇被咬破了,她嚐到了一股腥味。


    什麽是外人?


    南夏就是外人!


    但宋初雪還是溫順道:“你說得對,我下次不會這麽武斷了,會好好聽你的話。”


    封景軒點了一下頭:“時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宋初雪清醒過來:“你呢?”


    “我去找她。”


    酒店裏麵的房間明明很溫暖,宋初雪卻覺得渾身都冷了起來。


    啪的一下,房門被關上,房間裏隻剩下了宋初雪一個人。


    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matilda懷孕了,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她流產。”


    “找到她,製造一場意外,絕對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南夏就算懷孕了又能怎麽樣?那也得有機會生下來,而她不會給南夏任何機會。


    ……


    第二天清晨,南夏是被餓醒的。


    早上六點鍾,外麵的雨剛停,空氣很清晰。


    她覺得全身都疼,胃裏更是有灼燒感,整個腦子也跟著疼,她摸索著想要下去,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響。


    “醒了?”李夜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一晚上,他看起來有些滄桑,下巴上還冒出了一些胡渣。


    南夏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昨晚睡得不好嗎?”


    光看李夜白的樣子,他的狀況可比她要淒慘太多了。


    李夜白笑了笑,跳過了這個話題,並沒有告訴南夏,他一夜沒睡的事情:“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麽?”


    南夏道:“都可以。”


    “我下去給你買點粥。”


    這是他的臨時住所,冰箱裏麵還沒有來得及放食物,空空如也,想要吃東西隻能去外麵買。


    李夜白走後,南夏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麵,又陷入了沉思。


    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好好理一下,畢竟這個孩子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沒有思考太久,因為外麵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差點就要把門給拍破了。


    南夏屏住唿吸,一言不發。


    敲門聲一直維持了五分鍾之久,然後她聽到外麵傳來了聲音。


    “你確定是這裏嗎?這裏麵沒有人啊。”


    “那個司機說就是把人送到了這棟公寓,我已經打聽過了,其他都是原住戶,就隻有這家平時沒人住,她肯定在這裏。”


    “現在才六點,要真有人早就來開門了,我看她根本不在。”


    南夏抿了抿唇,感覺有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底,讓她透心涼。


    她冥冥之中感覺,這些人不是來找李夜白的,而是來找她的。


    果然,她就聽到外麵的人繼續說。


    “找不到人怎麽辦,先生說了一定要把她弄流產,就算不小心弄死她,也不能留著那個孩子。”


    “要是找不到人,我們怎麽還把她拖去做人流。”


    “先生肯定會怪我們辦事不力。”


    南夏的腦子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清晰過,五年前的一切又重新映入了她的腦海。


    她的牙齒都在打寒顫。


    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出聲,不然外麵的人一定會破門而進,強行把她帶出去墮胎。


    封景軒的狠厲,她不止第一次見過。


    她已經確定了,他們口中的先生就是封景軒,這些人就是封景軒派過來的。


    為什麽……


    她明明都說這個孩子和他沒有關係,他還是容不下。


    南夏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腿都麻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麵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是去其他地方找人了。


    哢嚓一聲。


    是鑰匙插進門的聲音。


    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附近很多早餐店還沒有開門,我就隨便買了一些,你先將就吃,中午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是李夜白,她整個人鬆懈了下來,聲音沙啞道:“夜白。”


    李夜白幾步就走了過來,把手中的白粥和餃子都遞給了她,他柔聲道:“你趕快吃吧,吃完後,我們就走。”


    “我剛才迴來的時候,看到封景軒找了七八個人來找你,他們現在去了一單元,正挨家挨戶地找。”


    南夏的心跳加快,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剛才他們來過這裏了,但我一直沒出聲,他們最後走了。”


    李夜白擰起了眉,隨即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對的,他們既然來過,一時半會就不會來這裏,你先吃吧,不然等會沒力氣跑。”


    南夏稍微放鬆了一些,大口大口地把早餐吃了。


    她吃得很快,幾分鍾就搞定了。


    李夜白從衣櫃裏麵找到了一個帽子,給她戴上,然後攙扶著她走出了門。


    “我們從另外的樓梯離開,我已經叫好了車,可以直接離開。”


    他的聲音總會給人勇氣。


    南夏很信任他:“好,謝……”


    想起李夜白說過不要說謝謝,她後半截的話便沒有再說。


    兩人抄了近路,剛看到外麵停的車,結果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卻開了進來,車門打開,何崢從裏麵走了下來。


    他看到南夏後,臉上鬆了一口氣,正要上前,就看到南夏和李夜白迅速跑了。


    何崢趕緊也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攔住了她,語氣中有了慍怒:“你們看著我就跑?”


    要知道他為了找南夏,可是一夜都沒有睡。


    好不容易遇到人了,她卻見他就跑。


    南夏渾身冰冷,她看著何崢,緩緩道:“是封景軒讓你來找我的?你告訴他,我不迴去。”


    “這個孩子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更沒有資格動我肚子裏麵的孩子。”


    何崢皺眉,封景軒隻是想和南夏肚子裏麵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又不做什麽,他不知道南夏為什麽要這麽抗拒。


    況且為了找她,他和封景軒這一晚上都在忙,封景軒的勢力並不在海城,為此費了不少功夫。


    他們也是擔心南夏的安全,就算李夜白和她認識,但萬一對方趁著她身體虛弱的時候做一些什麽呢?


    結果南夏和李夜白卻甜蜜地在一塊。


    好心沒有好報。


    何崢道:“matilda小姐,你知道嗎?封總為了找你,一夜都沒有睡,他說一定要把你找迴來,你身體還沒有恢複,我要帶你去醫院。”


    看吧,封總這麽關心她,她應該很感動。


    然而南夏聽了他的話後,臉色一白,她往後退了一步,李夜白迅速擋在了她的前麵,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


    去醫院。


    把她帶到醫院裏麵打掉孩子嗎?


    封景軒是多麽聰明的人,他肯定已經猜到她這個孩子和他有關,所以才打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想法。


    如果對方真要害她,她能逃過去嗎?


    南夏的心中生出了迷茫,五年前,她就無法逃過封景軒迫害,現在又有這種感覺。


    他以前要她的命,如今又要她孩子的命。


    就算她能逃過今天,但等她迴到雲城呢,她總要見孩子,到時候她又該怎麽辦?


    南夏掐住自己的胳膊,疼痛稍微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冷漠道:“何崢,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麽,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孩子,我不會和你走。”


    “matilda。”


    何崢見她不配合,臉上都是為難,他怎麽可能放走她:“你現在對封總有誤會,但隻要你和我迴去後,事情就能得到解決。”


    “封總也隻是想做一個親子鑒定而已,確認一些事情,做完之後,就可以了,絕對不會為難你。”


    南夏全身發抖,若是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封景軒的,她還會相信幾分,但可惜了,封景軒要是確定孩子和他的關係,一定會逼迫她墮胎。


    不能去……


    絕對不能去。


    南夏緊緊地拉住了李夜白的袖子。


    何崢還在勸說:“我知道你還在怪封太太,她昨天的確是失控了,但也是你先動手的,她才會在氣頭上推你。”


    “要是早知道你懷孕了,她也不會對你動手,你放心吧,封總責備過她的,你這次迴去也不會遇到她。”


    南夏動了動唇瓣,聲音幾乎從牙縫裏麵擠出來:“如果我今天不和你迴去,會怎麽樣?”


    何崢使了一個眼色,車裏麵就下來了兩個強壯無比的保鏢:“matilda小姐,你要是不配合,我們就隻能采取強行手段了,我們都這麽熟了,我也不想這麽對你,你自己上車吧。”


    冷。


    肆意的冷貫穿了全身。


    南夏唿出了一口氣,勾了勾唇:“好,我跟你迴去,你把他們請迴車吧。”


    何崢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這才好,你不要總是拒絕封總。”


    他剛往前麵走了兩步,南夏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李夜白立刻明白了什麽,就把何崢推倒在地,兩人迅速跑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開車!”


    何崢從地上爬起來後,正要去追人,卻發現他們早就跑遠了,他這次是打了頭陣,隻帶了兩個保鏢,有的人還沒有過來,於是也隻能看到人走遠。


    “快追!”何崢說道。


    無論能不能追到,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車上。


    李夜白看到氣喘籲籲的她,遞了一張紙給她。


    她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了身後,臉龐白皙柔嫩,和記憶中的南夏,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是這麽清澈美麗。


    就算她的眼中已經有了故事,但他依舊覺得她是純潔的。


    他找什麽南夏?


    這個女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他早就該認出來了。


    宋初雪那個冒牌貨和她相比較,簡直差得太遠了。


    車行駛了一段路後,就到了一個郊區,等下車後,南夏立刻瞪大了眼睛,居然是唐寧。


    她開心地下去抱住了唐寧:“寧寧,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夜白道:“就是她告訴我,你出事的,所以我們一直聯係。”


    南夏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但這裏顯然不是許敘舊的時候,兩人隻是簡單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郊區一所自建房,房子有兩層,看上去很新。


    唐寧說:“這是洛朝的房子,他是海城人,所以之前在這修了房子。”


    “你放心吧,這裏非常寬敞,封景軒肯定是找不到這裏的。”


    房間裏麵出奇的大,就算住上七八個人都足夠。


    唐寧看到南夏,就有說不完的話:“對了,我來海城並不方便帶上音寶,就托我朋友先照顧她,你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好。”


    “她以為我來海城出差,很乖巧,特別好帶,我也想有個這樣的女兒。”


    南夏想到她,無奈道:“她就是太聽話了,所以我經常都會擔心有沒有讓她受委屈。”


    其他孩子要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都會大聲說出來,但她這幾個孩子都很聽話,有時候她反而要反思一下自己。


    “你就是擔憂太多,要是音寶是我親女兒,我一定開心死了。”


    唐寧見她憂心忡忡的,也沒有忘記正事:“這次又怎麽了?封景軒和宋初雪又聯合起來要害你?那對狗男女真是太惡毒了。”


    南夏道:“寧寧,我懷孕了,我想把孩子給生下來?”


    唐寧瞪大了眼睛,捂住嘴:“你的孩子是封景軒的?”


    她和南夏一直很有默契,直接就猜出了事情原委。


    南夏沉重地點頭:“嗯,他現在抓我,就是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呸!”唐寧大怒道:“他這個渣男,有什麽資格這麽做,當年,他……”


    南夏打了她一下,唐寧才看了李夜白一眼,然後及時刹住了車。


    “封景軒當年狠狠地傷害了你,但你為了你的兒子辰辰,所以才會留在他身邊,是嗎?”李夜白說道。


    靜。


    空氣突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眾人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李夜白走到了南夏的麵前,他握住了南夏的手,像是要給予她力量:“南夏,你這些年簡直受了太多苦,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毫無保留,我會給你保密,也會幫助你。”


    “你可以信任我嗎?”


    唐寧衝了過來,攔在了南夏的麵前,她慌亂道:“李先生,你在胡說什麽?什麽南夏?南夏是封景軒的妻子,現在正在封景軒身邊,你是大白天喝醉了嗎?”


    李夜白倨傲道:“我早就說了宋初雪不可能是南夏,從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


    唐寧緊張道:“哪裏不對,她和南夏明明長得一樣,聲音也一樣。”


    “不像,完全不像,感覺就不對,我認識南夏這麽久了,不可能認錯。”李夜白充滿了自信。


    唐寧看著他微微泛藍的眼睛,沉默了一下。


    李夜白是土生土長的a國人,他們的審美到底時候怎麽樣的,她也不確定,但她聽說a國人對他們的辨識度是不一樣的。


    興許是這個原因,他才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宋初雪給我的感覺就是另外一個人,你們覺得她長得像,隻是覺得她的長相像而已,可在我看來,她就連長相都過不了關。”


    唐寧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怎麽去反駁李夜白,這個男人真可怕,他好像能夠透過外表去觀察,就像在觀察南夏的靈魂一樣。


    搞藝術的男人都是這樣嗎?


    南夏的全身都僵硬了,她的手冰冷,渾身血液凝固起來。


    她可以反駁,畢竟她手上有很多證據都能證明自己不是南夏,不然她也不會成功把身份隱藏這麽久。


    可李夜白的眼神太過真誠了。


    他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這時候,南夏的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她也不用狡辯了,反正李夜白是不會相信的。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許是李夜白說自己以前暗戀過南夏,後來他又熱情向自己告白的時候,他可能就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她費盡心機地偽裝,其實在熟悉的人麵前,很容易被拆穿,而她身邊最要好的朋友也就隻有唐寧一個,所以才沒有人發現她和南夏的相似之處。


    南夏的心亂七八糟的。


    李夜白盯著她,然後笑了笑:“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就是南夏。”


    “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多微動作和南夏都是一樣的,這是怎麽都改變不了的,我以前就喜歡觀察你,對你非常熟悉,你忘了?”


    “你有好好的前程,卻來到了雲城,在封景軒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員工,還格外關照他的兒子,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想攀附權勢,我覺得不像。”


    他靜靜地凝視著南夏:“你不是這樣的人。”


    南夏捂住心,有些難受,那些她秘密就這麽被李夜白直接放在了陽光下:“你隻是為了辰辰的病,因為他也是你的兒子,那麽所有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全都通了,南夏,你這些年來,過得太辛苦了。”


    南夏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劃過。


    唐寧憤怒道:“我錯看你了,你都在胡說八道什麽?李夜白,你這麽會編造故事,怎麽不去寫書。”


    “你說她是南夏,那封景軒身邊的女人是誰?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難不成封景軒連自己的妻子都認不出來?”


    李夜白表情淡定:“是啊,他根本就不喜歡南夏,認不出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南夏的心中一痛,原來封景軒不喜歡她的事情,李夜白也知道。


    隻有她還傻乎乎地一直追隨著他,希望封景軒能夠迴頭看自己一眼,到了最後,也是自己感動了自己。


    “至於宋初雪到底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這隻是封景軒需要考慮的事情,他也有可能知道宋初雪的身份,隻是無所謂而已。”


    李夜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年,南夏是在封景軒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南夏嫁給了他,他們之間本就不是兩廂情願,所以誰知道封景軒是怎麽想的?”


    “也許他隻是想找個和南夏差不多的人,全了他的名聲。”


    這次,就連唐寧都愣住了,她沒想到李夜白這麽聰明,他猜測的事情都是對的。


    如果不是南夏臉色慘白一片,她都懷疑南夏把真相告訴了李夜白。


    她也還記得南夏以前的慘狀,封景軒差點就害死了她。


    正因為如此,她們害怕封景軒再對南夏下手,所以才會隱瞞南夏的身份。


    多一個人知道南夏的身份,南夏就越危險。


    唐寧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李夜白微微一笑:“我既然知道了一切,就要坦率地說出來,畢竟我不想欺騙南夏。”


    南夏聽完一切後,反而淡定了許多。


    她從李夜白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兩人相處了這麽久,他發現了一些,似乎也很正常。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著,害怕別人發現她的身份。


    甚至還要讓宋初雪頂著自己的身份活著。


    這種感覺非常憋屈。


    如今能夠出現一個人把她看透,她也覺得釋然了。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南夏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唐寧張了張口,最終什麽都沒說。


    南夏這麽問,也就是已經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李夜白真誠道:“以前其實就有些懷疑,但我不敢隨意猜測,真正能確定,是在昨天。”


    “昨天?”


    南夏懵了,她昨天做出了什麽舉動,才在李夜白麵前露餡了。


    李夜白深深地看著她:“是啊,你昨夢話,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了,所以你要記得,以後不要隨便在其他人麵前睡覺。”


    南夏:“……。”


    她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你前段說得分析都是假的,就是我說夢話,你才發現了一切。”南夏蹙眉。


    “不,我遲早會發現的,隻是時間問題,昨天隻是加速了時間。”


    李夜白用了一下力,就把她抱在了懷裏,他歎息了一聲:“南夏,我終於找到你了,早知道你嫁給封景軒後覺得不快樂,我在大學時,就應該好好追求你。”


    “就算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放棄。”


    溫熱的眼淚劃過了臉龐。


    南夏眼前一片模糊。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當初的路已經走錯了,這些多年,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饒是如此,她現在還是想要好好生活。


    她輕聲說:“這些事情,你不要說出去,好嗎?”


    李夜白點頭:“當然,你要隱藏身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會幫你一直保守秘密。”


    他看著南夏,眼中有著疑惑:“你和封景軒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你要隱藏身份來到他的身邊。”


    南夏垂下眼睛:“這件事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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